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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剖的可好了,脱了毛的鸡一刀下去,开膛破腹……”
“……”什么时候开始,原本看到死耗子都怕到一跳三尺高扑到他身上的小丫头,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么的重口味……
就这样,秋季的午后,原本恬淡的时光被某一只用来嘚啵嘚嘚啵嘚,给人普及自己的专业知识。
齐宣无奈至极,却被姚雪按着肩膀,必须听完,从青蛙到鸡,从整鸡脱骨到人体内脏分割,俨然就是一出临床剧。
饶是他在军校也接触过解剖,也有点受不了。
“论刀法,我可比那些饭店里的厨师好多了,大学那么多门课,我其他的基本垫底,就这个全班前几。保证让它骨肉分离,骨头是骨头,肉是肉的,用来煲汤最好了,不过厨房的菜刀确实没有解剖室里的解剖工具好用。”
“小乖啊。”齐宣笑嘻嘻的握住姚雪的手。
“嗯呐,怎么啦?”姚雪这货眨眨眼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齐宣在心里把自己劝了又劝,一定不能生气:“咱从明天开始不煲汤了,好吧?”
“好啊。”听到她答应,齐宣松了一口,谁知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导致他想撞死:“明天我给你熬猪骨粥,今天刚跟家里厨师学的呦。”
“……”
这架势……明天是要来跟他探讨整猪脱骨吗?
天呐,他娶回家的到底是屠夫还是媳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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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齐大少您老贵庚啊?”
刚踏进复健室,楚江一眼就看到了窗子旁边自个儿扣着单杠艰难挪步子的人。
这欠扁的语气,听的人直想把他家祖坟挖了。
齐宣抬眸看过去,勾出笑反讥:“可惜了了,你大爷我还能活那么七八十来年。”
“去你姥姥的!”这货给谁当大爷呢!
楚江笑骂着走过来,弯腰看看他的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还不错,可惜了,让你失望了,小爷我后半辈子没法在轮椅上过了。”
“去你的!”楚江拍了他肩膀一下,顺便随手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兄弟之间,好友之间,无论开什么玩笑,好像都是这样一笑而过,半点不留芥蒂,多好。
“对了,莫异这两天来过没?”
莫异的年龄在他们六个人里面是最大的,平时其他人对他也是敬重的。
他的为人冷静客观的,有些时候甚至冷静的让人害怕。
应该是六年前吧,莫家出了那档子事后,更显得莫异为人有多深不可测。
可是,有时候,理性到极致就是冷血。
因此,打小跟他玩到大,就没见过他在意过谁,当然除了他们兄弟几个。
“他怎么了?”齐宣预感不好,却又想不到到底哪里不对劲。
“那天你出事来看过你后就找不到了,莫家现在急疯了,我就随便问问。”
楚江叹了一口气:“你说说你们这些人到底是为什么,一个两个的为情所困,没成想莫异他也这样。”
“诶,别扯上我啊。”条件反射就把自己往外摘,一转眼又发现,楚江这小子不对劲啊:“你说他为情所困?”
楚江抬头暼他一眼,一脸嫌弃。
“贵人多忘事了啊!那女人不是出现了吗?”
“又出现了?”不是一年前就碰到了吗:“还没搞定啊?这速度也太慢了吧,这样的人怎么找媳妇。”
要说性格,莫异确实有点奇葩,是女的确实难以忍受……
“什么叫又出现了,你就不能盼莫异点好?”
“呵。”齐宣冷笑一声:“你脱单了再操心别人吧。”
皇帝不急太监急,自个儿还是万年老光棍一个,搁冰箱里冻冻估计就成老冰棒了,还有心思操心别人的事,事妈啊这是?
“靠!”楚江被戳了痛楚,一跳三尺高:“你大爷的,信不信我明天就把结婚证甩你脸上!”
齐宣挑眉看他,嬉笑出声:“小的恭候楚少。”
“你——!”楚江抬手指他,半晌愤愤放下,憋屈啊!
“齐大少啊,您的小尾巴呢?”话锋一转,楚江把康健室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愣是没找到应该陪在齐宣身边的人。
“去拿毛巾了。”齐宣勾唇冷笑:“怎么?羡慕嫉妒恨了?”
楚江摸摸下巴,还顾四周,确定没人在慢慢出声:“那个,我去下洗手间啊,等会儿去病房看你。”
说着,瞄到齐宣放在一边的轮椅,转身推着就往外跑,边跑边回头看齐宣,得意的各种笑。
瞧瞧那傻子,没辙了吧,腿不好吧,我还治不了你那张毒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一转身撞到旁边墙上。
乐极生悲……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这下换了复健室里的某人笑的肆无忌惮。
妈的……点背啊!
二十分钟后,去包扎了鼻子的楚江顶着雪白雪白的纱布推着一个空轮椅去了病房。
一眼就看到了某人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满脸笑容,十分之慈祥和蔼。
“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我靠!你怎么回来的?”楚江见鬼了一样,发现病房里一个人都没有,齐宣手边没轮椅也没拐杖的。
“呦,嗑傻了啊?当然是用腿走回来的啊。”
“……”
楚江无语凝噎,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对手太不要脸!
狡猾!太狡猾了!他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做朋友!还从小玩到大!
回去他稍微回想一下都能自个儿写一本血泪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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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啊……”姚雪从病房外进来,手里大包小包拎着各种东西,却看到某人很惬意的坐在阳台上观赏夜景。
“很重的好不好,您能不能不要大晚上的突发奇想要吃苹果。”
姚雪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都堆在了沙发上,甩甩手,手心都勒红了。
“我要吃苹果,也没让你买这么多啊。”齐宣看着各色各样的包装袋,笑的无奈。
有谁买苹果是把各种品种的苹果都买回来的?除了她姚雪还能有谁?
“你又没说你要吃哪种,我哪知道买哪个?您老那么难说话,外面太冷了,我不想再跑一趟。”
“……”
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吃哪个?我给你洗。”姚雪端起旁边的凉白开咕咚咕咚灌了两大口。
“随便。”齐宣蹙眉看她:“喝水要兑热的,这个天气喝凉的伤胃。”
姚雪转身拿了个苹果,对着某人翻了个大白眼。
“不知道上次是谁胃不好,跟我哥拼酒喝到吐的。”
一句话把齐宣给噎了回去,语不惊人死不休,这小丫头太不可爱了!
都是两三年前的事了她怎么还记得!
依稀记得那天是农历的除夕夜。
姚雪刚好放寒假在家,下午开始就窝在床上不愿意起来,外面下雪太冷了,楼下父母要看电视,她实在提不起兴趣。
正无聊着呢,齐宣一个电话打过来把她从梦里吵醒,说是带她去个好地方,她也没多想换了衣服就蹦蹦跳跳跑出去了。
到了地方才知道,不光他们两个人。
他们兄弟几个除了君臣,都来齐了,就连姚承也带着慕汐。
“呦!我刚还问姚承怎么不带他妹妹一起来,你这就把人拐来了啊。”楚江笑嘻嘻的开口,看样子已经喝了不少。
姚承看到姚雪不无意外,但也没说什么把身边的慕汐和姚雪的位子安排到了一起。
由于齐宣迟到了,按规矩先自罚五杯,再自个儿干一瓶啤的。
这边两个女人说说笑笑,那边五个男人谈完工作上的事谈生活,不一会儿就扯到了其他地方。
“想吃什么自己点,可能顾不到你。”齐宣喝完坐下,拍拍她的小脑袋吩咐,见她点头这才转头继续跟他们几个聊天。
楚江眼尖看到两个人说悄悄话:“不是我说……姚雪到底是谁妹妹啊?”
一句话,姚承看向了两人,微微蹙眉,有些不悦。
“当然是我妹妹了,是吧?雪妹妹?”
齐宣双眸微眯,说话间带着点酒香。
“你们扯到我干嘛!”姚雪把齐宣推到一边,举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就是个打酱油混吃混喝的。”
谁知,那边的姚承站起来,顺手提了两瓶他们兑好的酒放到齐宣面前。
说是喝酒,这世上恐怕也就他们几个最奇葩,只要他们几个凑到一起,从来不爱喝纯的。
啤的,红的,白的,黄的勾兑起来喝。
虽说这样喝酒伤胃,但是劝不住啊,他们开心。
“怎么?拼酒?”齐宣抬眸看他。
姚承也不废话:“来吗?”
“承少邀约,肯定得赴啊。”齐宣笑着起身拿了那瓶就:“老规矩,谁输谁买单。”
“行。”
就这样两人乐乐呵呵开始对瓶吹,那感觉,那酸爽……
后劲就是……
“呕!”齐宣撑着桌子弯个腰都感觉自己能吐出来。
酒喝的太猛很容易醉,更何况他们这喝法真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没事吧!”姚雪连忙从身后扶住他,这家伙一挪步子估计就能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