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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室门口就听见里边传来熟悉的手机铃声,我猛的冲进休息室取出手机。
“倩儿!是不是倩儿?”
“哥”
“你这个笨蛋,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把手机关了?你在哪里?是在拍戏还是在医院?”
“我”
“是不是在医院?快说话啊!”“是”
“你想吓死哥哥啊!笨蛋!笨你在医院做什么?是不是气管炎?严重吗?”
“哥对不起!倩儿骗了你,我是在医院”
“乖倩儿,乖乖别哭,哥不骂你,慢慢说。”
“老公,倩儿没事,在拍戏的时候气管炎犯了,到医院吸了氧已经恢复,她现在不能多说话”
“哥倩儿想你”“老公,我和香香在北京陪倩儿几天,好了,医生来了,回头给你电话详细说”
我握着传来阵阵盲音的话筒呵呵傻笑。
“都盲音了,你笑个什么劲?”小东嘀咕着在我耳旁说。
我转身一把抱着他哈哈大笑着说:“倩儿没事我的倩儿没事”
小东一把推开我皱着眉头说:“你丫的神经病”
“砰”的一声,休息室冲进一人,我笑眯眯的望着这个粗鲁的杨明,杨明一把抱着我说:“你是章子文吗?”
我苦笑着推开他说:“废话,别那么激动,比赛才刚刚开始。”
杨明笑呵呵的捶着我的胸脯说:“姓章的,你真是个变态,见一次变一次,曲飞教练到底是怎么把你教成变态的?”
曲教练给了杨明后脑勺一下笑眯眯的说:“格老子教了个变态,龟儿子就是半个变态。”
杨明笑嘻嘻的说:“曲教练,我是万分想做变态啊!”我们三人听了杨明的话哈哈大笑,杨明的师弟小宝走到我面前红着脸说:“你很强。”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小宝,下回有机会,我们一起打败日本人。”
小宝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再次听到杨倩儿的声音,我十分开心,看完小宝赢了比赛后,请几人到饭店大吃了一顿。
接下来的六天比赛,我都是在前两回合击倒对手优势胜出,小宝在第五场比赛输给了他的对手,而在第三回合击倒小宝获胜的家伙将成为我今天这场冠军争夺战的对手。
我依然独自坐在休息室内,蒋寒和李香华在北京陪着杨倩儿仍然没有过来,杨倩儿已经出院,身体状况良好,我的担心也随着她身体好转烟消云散,此刻我的内心是平静的,没有因为今晚这场压轴赛事感到激动,对我来说,胜与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胜了固然是好事,败了也未尝就是坏事,只是给我增加一场比赛经验而已。门外记者的激烈讨论声让我想起对手击败小宝时的一幕。
当时的小宝并没有出现溃败的现象,反而在前两回合较量中占了上风,他的对手始终十分冷静,当小宝向他发起进攻时,他避开小宝的冲拳,右手怪异的缠在小宝的手臂上,似乎他手上的骨头瞬间软化般,小宝被他锁住胳膊压弯腰,小宝用膝盖攻击他的腹部,膝盖还未接触到他的身体,小宝就已经飞了出去,直挺挺的摔倒在地,再也没有站起来,当时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攻击,赛后小宝告诉我说,他被对方锁住胳膊后,喉结就遭到重创,然后感觉心口象是被车撞击似的,立刻失去知觉。
苦思良久也没有想明白对方是如何击倒小宝的,便不再去想他,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曲教练打开门仍然平静的对我说:“出发!”
微笑的站上擂台,向全场爆满的观众行了个四方礼,观众的呼喊声更激烈了,全场的闪光灯不停的象星星般闪耀。
在我双眼开合之间,我的视线瞬间凝聚在三个女人的身上,戴着鸭舌帽、大墨镜的粉红色女人正不停的向我挥舞着小手。
我趴到围绳处对着她们的方向大喊:“倩儿!”
我的声音瞬间盖过了满场的呼喊声,全场渐渐安静下来,只有两个声音交错着彼此缠绵“哥哥”的清脆叫声被旁边的黄色女人手掌掩盖,我微笑着望着李香华和蒋寒两人挡在杨倩儿面前,杨倩儿藏在我的两个老婆身后偷偷的向我挥手,三人重新坐好,我才发现杨倩儿身旁还有一个戴着鸭舌帽、大墨镜的年轻人,他激动的对我喊:“章子文,加油!我们支持你!”
我向他挥挥手低声说:“你也加油,黄明!”
内心微微有点酸楚,但是立刻被再次见到杨倩儿的喜悦心情冲散,我回到角落坐下,曲教练平静的声音传进耳朵忘记你的女人,你的对手是他!
我向跃上擂台的中年人望去,他的资料瞬间在脑海中闪现身高一米七六,体重七十公斤特长柔术!
第一回合我占上风第二回合我占上风第三回合我仍然占据上风!
第四回合钟声敲响,我已经无暇顾及观众席的三名女人,望着眼前承受我数次重击似乎毫无损伤的对手,内心苦笑不已,我的拳头击中他的头部瞬间滑过,我的腿法击中他的身体象是踢在一团棉花上,或是踢在一条挪动的蛇身躯上,虽然我的点数远远高于他,但是他的攻击仍然没有真正展开,只是一味的躲避我的进攻,我已经尝试使用多种攻击方法都没有效果,曲教练也想不出有效的策略。
望着他象蛇眼般的双眼,内心颇感无奈,但我还是要继续进攻,所以我用侧踹攻击他的腹部,腿从他腰旁擦过,我发现他瞳孔瞬间放大,知道他立刻就要出手,我迅速收回腿向后退去,他忽然全身向我扑来,紧紧的锁着我的腰部,我连续肘膝进攻都无法将他击退,他把我扑倒在地,双脚缠上我的大腿,猛的伸展身躯,我的双手就被他锁紧,他的头紧紧的顶着我的下巴,压制我的气管,我强行收拢双臂,他的力量比不上我,双手渐渐反锁他的双肩,他头部微微离开我的喉咙,我乘机深吸口气,忽然喉结剧烈疼痛,他的头部重重的撞在我的喉结处,我眼前变得黑暗,呼吸困难,我强忍喉结疼痛,用下巴顶着他的头部往下挪动。
两人久久僵持,我渐渐感到无力,双手重新被他锁紧,胸腹间因为缺氧象着了火一般,乘着还未失去力量,我收缩腹部猛的向左方弹起,把他挪动的身躯压在我的身体下方,终于呼吸到救命的空气,力量重新回到我的身上,但是我的右臂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我的左手只能紧紧支撑着地面,根本无法对近在咫尺的脸庞进行攻击,手臂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但我知道他只是控制着我,不会把我的肩膀折断,否则他将失去比赛资格,他的意图是通过难以忍受的疼痛让我主动放弃比赛。
冷汗一滴滴的淌在擂台地面,我双眼通红,象要喷出火一般,心如电转是战?是降?是战?是降
降很简单,敲敲地面,曲教练就会扔出白毛巾,我就得到解脱!
战我就必须有所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