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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奇迹般的天晴了,结束长达一月之久的雨天。碧空万里,一扫往日的沉闷,村中虽毁了,但人却活着,村人都称乔天宇神人也,敬佩得不得了。
乔天宇派人到镇上报官,官府来了几位衙役,了解一下受灾情况,县令说会给上河村拨银子重建。
乔天宇把身上那袋夜明珠送给村人,当天便带着秦红颜离开。
他们只想悄无声息的走,怕村人太过热情,同时也不想引人注意,毕竟他没有易容,若皇上知道他诈死,可是欺君之罪,要诛灭九族的。
岂知走到半路,还是被骑马追来的小胖拦住。
“小舟、乔公子,等等啊”最后乔天宇又费尽唇舌解释一番,说要带秦红颜去医病,小胖这才恋恋不舍的放行。
临走时,小胖把小舟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乔公子是大好人,也是全村的大恩人,不过我还是觉得他有些怪,连你都被他影响了。昨天你像女人似的抱着他大哭,还、还像小狈似的舔他的脸”
秦红颜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带着尴尬的表情回到乔天宇身边。
小胖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挥手大叫:“小舟,记得治好病要回来啊!”秦红颜噘嘴,没好气的哼道:“回来才怪呢!”
乔天宇了然的笑笑,他是武人,适才小胖所说的话,自然尽数听进耳中,因为不想让她尴尬也不说破,蹲下身欲将她负于背上。“上来,我背你,到镇上还有一段路呢!”
秦红颜知道自己的身体逞能不得,乖乖爬上乔天宇的背。“小胖要把马留给我们,你为什么不要啊?”
“村里就只有一匹马,他们现在家园重建,去镇上打听消息送个信,正好用得上,到镇上我们可以雇辆马车”乔天宇的声音蓦然顿住,蹙眉望向远处正疾驰奔来的两匹骏马,随即淡淡一笑。“是涯之。”
“什么?大哥!”待秦红颜终于看清来人时,两匹马在他们身前停下。
秦涯之道:“见到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乔天宇将秦红颜轻轻放下,手却没有离开她的腰侧。“我不会再让她出事。”
秦红颜惊喜“大哥、嫂子!你们怎么会来?”本想过去抱嫂子,腰却被乔天宇的手搂住,动弹不得。
申雪笑着回答:“涯之在镇上听说上河村出事,担心你们,一刻也不耽搁的就催马赶来了。”
乔天宇见此女子端坐马上,相貌平凡无奇,身上却有一种温婉独特的气质。由秦涯之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对此女子动了真情。
寒喧几句后,四人各自上马,秦涯之与娘子同乘一骑,他的那匹马则让给乔天宇与秦红颜。
申雪早在船上偷看过乔天宇,那时见他虽是面容清俊,但眼神空洞,表面谈笑风生,却毫无生气,身上散发的孤寂落寞让人心酸。如今神采俊朗,精神奕奕,与她相公一比竟然不相上下。
秦红颜由于昨夜一直未曾休息,此刻坐在马上早已昏昏欲睡,不久便偎在乔天宇怀中睡着了,乔天宇稍稍将身子挪了一下,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秦涯之也随着乔天宇放慢马速,并肩而行。“这次相见,颜儿还是对你使性子吧?”小妹的脾气他可是了解得很,受了委屈不发泄才怪,再加上乔天宇射箭伤她,理亏在先。
然而,乔天宇却愉悦的笑了,轻柔的拥着秦红颜的身子,眼神柔情似水。“纵然她使性子,我也乐得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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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颜住进镇上客栈,当晚便病了,咳个不停,乔天宇亲自熬葯,守在身旁,南下的行程因此又被耽搁了。
申雪的眼睛看不见,乔天宇是在客栈门口才发现的。因为熟睡的秦红颜是被他抱进去的,而申雪却是被秦涯之小心的扶下马,搀扶着走进客栈。
此刻,乔天宇倒佩服起申雪的坚强乐观,能被秦涯之看上眼的女子,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寻常女子。
秦涯之想为申雪治眼疾,得知乔天宇认识一位医术超凡的异人后,决定与他们一起同去。
几日后,秦红颜的病情有了起色,于是乔天宇去雇马车,秦涯之去买些上路用的日常用品,申雪则陪着秦红颜留在客栈。
谁知当乔天宇回来时,却见大厅一片混乱,桌椅翻倒,汤水洒了一地,几个伙计正在收拾善后。
乔天宇虽疑惑却并未询问,急步上楼,推开房门;待见到房内情景,神情一怔,随即明白了,大厅的混乱与面前衣衫褴褛、鼻青脸肿的小表铁定有关。
秦红颜坐在小表左侧,一脸严肃的申雪坐在小表另一边。
秦涯之坐在靠窗的角落,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
乔天宇蹙眉,回身将房门关上。“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秦涯之站起身走向乔天宇,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什么,只不过今后你要多照顾一个人了。”
原来乔天宇与秦涯之离开后,秦红颜与申雪到大厅等候,一边喝着茶,一边闲聊着。
不知何时跑进来一个男孩,随后又冲进来一群壮汉。男孩被几人追得无路可逃,左躲右窜,一不小心被椅子绊倒,再想爬起时已被几个人按在地上,男孩挣扎却遭到几人一阵拳打脚踢。
秦红颜原本不想管,她本就不是什么心软之人,当初为了乔天宇她也是不择手段心狠手辣;但那几人也有些太过分了,几乎要打死他,男孩到最后只有本能的护着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管男孩做了什么,是对是错,他们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活活将人打死,这实在太嚣张了,然而旁边围观之人皆一脸怒容,却无人敢哼一声,这也太懦弱了!
突然,秦红颜将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摔,起身大喝:“住手!”
秦红颜是何等聪明之人,自然不会与他们硬拼,既然当地人都不敢插手,便可知这几个壮汉背后绝对势力不小。
她此刻还是男装小舟的打扮,但举手投足之间的慑人气势却是不变的,冷冷的几句话顿时将嚣张的那几人唬住。
一时之间,那几个人不敢轻举妄动,怕万一得罪了什么身分尊贵的人物。
秦红颜只有在乔天宇面前才会露出小孩任性娇憨的神情,面对其他人,却是气度雍容,高贵大方;平日还好,若是发起火来,立时便寒气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直到秦涯之买东西回来,秦红颜也懒得再与这几人周旋,立时变脸,阴沉的对秦涯之说:“将这几人打出去,看着碍眼。”
秦涯之心中暗自叫苦,却也不能不打,谁教那几个碍眼的家伙听到秦红颜的话后,一个个挽袖子冲了上来呢!
秦红颜将大致情形跟乔天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反正人我是救了,这男孩是杀人也好、放火也罢,无论对错,我都救到底了,只要他在我身边的一天,我就不准别人伤他一根寒毛。”
乔天宇心中无奈的叹气,她还不知男孩底细就救了人家,不过她极少有如此霸道的时候,看来定是那个男孩有某个地方引起她的注意。
此地绝不能久待,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几人真实身分的确尊贵,但乔天宇与秦红颜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身分,否则皇上非捉他们回去凌迟处死不可。
乔天宇干脆买下马车,把车夫打发走,省得被发现行踪惹来麻烦。
秦红颜与申雪坐上马车,秦涯之骑马跟在车后,乔天宇当车夫,叫唐虎的男孩则坐在乔天宇身侧,自始至终一直很安静,秦红颜没有追问他的身分来历,为何会被人追打?他也只报了姓名,说自己十三岁,其他的便什么都不说了。
秦红颜身体不适,昏昏沉沉的在车中睡着,醒来时马车已经停了,身上盖着一条毛毯,正想起身,车帘却在此时被掀开,正是乔天宇。
“醒了?下来吧!烤了蛇肉,你定然爱吃。”
乔天宇细心的将秦红颜扶下马车,又给她多披一件衣服。
来到火堆旁,秦涯之、申雪坐在一侧,唐虎安静的坐在另一边。
见到秦红颜过来,唐虎急忙起身,把垫子铺上,示意秦红颜坐下。
秦红颜笑着称谢:“谢谢。”
“你还要再谢谢他,蛇可是他捉到的。”乔天宇笑着说,并把烤好的蛇肉递给秦红颜。
“真的吗?虎子。”秦红颜已自行给人家改名了。
对于新的称呼,唐虎只是眉头皱一下,并没说什么。“秦公子说你喜欢吃。”
秦红颜偷偷瞪了吃得津津有味的秦涯之一眼,回过头面对唐虎时则笑着道:
“是啊!我小时候被蛇咬过,一直很怕它,吃过它的肉才知道味道很鲜美呢!一时之间,竟忘了怕牠。”
“那那我以后天天捉给你吃!”唐虎的表情变得有些腼腆。
“好啊!”秦红颜笑了。
乔天宇与秦涯之相视,会心的眼神瞬间交换了一下。
“吃慢些,这还有呢!”乔天宇抬手轻轻的擦拭秦红颜嘴角边的肉屑。
“大哥在这里,不快点吃就被他的大嘴吃光了。”
申雪温柔的一笑“我的这份给你涯之,这是给颜儿的,你抢什么?”
秦红颜一副“我就知道是这结果”的表情,乔天宇把水递给秦红颜,轻声问:
“够吗?若还想吃,我去捉。”
秦红颜解喝似的喝了一大口水,摇摇头。“不了,我已经饱了。”
唐虎突然间感到有些不自在,他发现乔天宇与秦红颜两人实在过于亲密。而秦红颜此刻也与客栈中的表情大相径庭,那时的秦红颜在那些人面前可是态度从容、气势傲人。
现在的她虽然变得亲切,但总觉得好像小孩子似的,尤其是她对乔天宇撒娇的时候:不过,不可否认,那时的秦红颜眼眸晶亮,看起来很美、很甜。
后来,秦涯之告诉他,秦红颜其实是女扮男装,与乔天宇本是夫妻,这才解除他的疑惑。
唐虎识字,也有武功底子,来历不明,然而一路行来,却没人询问过他,好似他们并未看到他曾经被追打过一样,没有疏远抑或是过分亲近他;连秦红颜都一样,虽对他说笑,却没有亲切的举动。
乔天宇问秦红颜:“为什么会救唐虎?”单纯的打抱不平绝不会在事后将他带在身边。
秦红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他的眼神我也说不明白,只是当他被打得动弹不得的时候,他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一样的东西。”
“那就先把他留在身边吧!”乔天宇轻拥着她。
秦红颜娇笑“你决定好了。”两人月下轻轻拥吻,幸福无比。
然而,他们看似不经意的决定,却彻底改变了唐虎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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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数天,终于到达目的地,却是一处环境清幽的山庄。
秦涯之疑惑的蹙眉“江湖上没听说过此处有医术超凡的异人啊!”乔天宇微微一笑“我不会拿颜儿的病开玩笑,放心吧!此山庄的主人绝非胡乱吹嘘、浪得虚名之人,我曾与他有段巧遇,他也知道我真实的身分,待日后再讲与你们听好了。”
乔天宇向家丁说明了身分后,不久便见到一名年约二十左右,相貌不凡的人笑着出迎,正是山庄主人,乔天宇口中所说的神医--东方闲。
东方闲热情的将五人迎进庄内,互相介绍寒喧后,东方闲大笑。“怪不得,今日一见大哥神采飞扬,少了以往的颓然,原来是寻到嫂夫人了。听说嫂夫人姿容绝世,东方闲可否有幸一睹真容呢?”东方闲拱手朝秦红颜施了一个大礼。
既然此人知道乔天宇真实身分,想来与乔天宇关系并非一般,因此秦红颜也未有什么矜持,见乔天宇投过来同意的眼神,便大方的点头。
她跟丫环到内室,用葯水洗过脸,换上女装。因脸色过于苍白,上了少许的胭脂水粉,才再次出现在客厅。
东方闲一看,立即日瞪口呆,惊为天人,眼中只是欣赏,未有丝毫亵渎之意,转头对乔天宇笑道:“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啊!”厅中还有一人首次见到秦红颜的真容,那便是唐虎,小家伙怔怔呆立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秦红颜,还是秦涯之偷偷踹他一脚,他才回过神来,脸红的低下头,气得秦涯之还想再踹他一脚。
申雪暗自觉得好笑,虽然眼盲,却也发觉秦涯之自与唐虎相处后,越来越有人情味,不似以往淡漠。
秦红颜思维敏捷,妙语连珠,顷刻间便让东方闲佩服得五体投地。
乔天宇早已在秦红颜换装时,说明了来意。于是东方闲为申雪与秦红颜细心的把脉。最后说,申雪的眼疾,只要用葯慢慢调养,便有复元的可能。
而秦红颜气虚体弱,则需要长时间的调养。结果两人都不是短时间便能治好病,一行人就此在山庄内暂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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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喝吗?不喝行不行啊?太难喝了!东方闲你跟我有仇吗?我以前害过你,还是曾抢过你财产没有!既然没有害过你,你干嘛整我啊?你是看我不顺眼,还是觉得我长得比你漂亮,你妒嫉我要不我们换换脸如何,我的易容术不错喔!我让你变得美美的,条件是你不要再给我喝这种黏腻腻的东西怎么?不同意!那你想怎样你抖什么啊?来!擦擦汗,条件我们可以慢慢谈”
“东方,我来吧!”乔天宇突然出现在凉亭内,接过东方闲手中的葯碗。
“好、好!”东方闲擦过额间的冷汗,马上落荒而逃。
乔天宇神情无奈的坐到秦红颜旁边的石椅上“为什么戏弄他?”
秦红颜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他给我开的葯太难喝啊还喝啊!不喝行不行?”乔天宇眉一蹙,秦红颜立即乖乖的张开嘴巴,喝下去后,又俏皮的吐出舌头。“难喝、难喝。”
乔天宇耐心地一匙一匙的喂她“你大哥与申雪过两日准备离开。”
“嫂子的眼睛不是还看不见吗,怎么就要离开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应该是申雪有什么事情。”
秦红颜沉思了一会儿“嫂子看似温婉,实则坚韧,她的身世一直是个谜,大哥从未对我说过反正只要大哥觉得值得就好。”
乔天宇点头,想起另一事。“你的病调养起来,不是十天半月就能好的,东方说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二三年,我们总不能住在庄里麻烦人家,我在附近看到一间宅子,正好宅第的主人想北迁,明天我们去看看,你若喜欢就买下来,这里离秦家只有三天的路程,你哪天想爹娘了,我们就回去。”
秦红颜点头“还是你想得比我周到。”她忽然一笑“只怕再不走,东方闲也要撵我了。嘿嘿,他可是被我捉弄到怕了。”
乔天宇笑着轻点她的鼻尖“这般大了,性子一点也没改,东方闲若知你本性是如此,当初绝不会把你热心的留在庄内。”
秦红颜皱皱鼻子“传闻不可信,他若非道听涂说,也不会误解我,大家闺秀我可是装够了。”喝下最后一口汤葯,见四下无人,她突然把嘴巴贴到乔天宇唇上。得逞后,嘻嘻一笑“难喝吧!让你也尝尝这怪味。”
乔天宇擦掉嘴边的汤汁“这碗汤葯要二两银子呢,百姓家一个月的收入等过些日子,你身体再养好些,我得在镇上顶个店面,否则早晚坐吃山空。”
“清贫的日子我也过了许久,只要跟你在一起,怎样都好。”
乔天宇轻柔的将她散在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清澈的眼眸流露出平日的宠溺,
“怎么舍得让你再受一点苦呢!”
秦红颜侧着头,细嫩的脸颊磨蹭着他粗糙的掌心。“我会乖乖的将身体养得壮壮的,我还想跟你走遍天涯海角,看长河落日、大漠孤烟,现在你终于有时间陪我了,我怎么可以倒下呢!而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已经不忠了,不能再让你不孝,我还要给你生小宝宝。”忽地,她俏皮的眨眼“我可不能让你有理由休了我,娶妾也不行,你可是我一个人的。”
乔天宇静静的看着秦红颜,忽地开口道:“我本就是乔老将军的养子,五岁在街边流浪时被他收养,这才有了安身之所及名字。传宗接代对于别人或许重于一切,对我来说却算不得什么。颜儿,你才是最重要的。”
东方闲曾私下与乔天宇说过,秦红颜即使恢复成常人的健康,怀孕生子也非常危险,即使平安生下孩子,没有三五年的调养是休想出门的。他哪舍得呢!况且他也确实不在乎是否有子嗣的事。
秦红颜对他来说亦女亦妻,一生疼爱这一个小孩就足够了。
秦红颜是聪明之人,转念间,便已猜出乔天宇的心思,眸子晶莹剔透地闪着光,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突然间,秦红颜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抿了抿嘴唇。“好怪!”
“怎么了?”
秦红颜撒娇的皱起眉头“就是汤葯的味道,一直在嘴里。”
“你坐这里,我去拿些糖果来。”乔天宇起身向亭外走去。
“好,我要吃那种咬起来酥酥的,有水果味的糖果。”秦红颜叫道。
乔天宇笑着点头。
乔天宇离开后不久,秦红颜双手支着下巴,聪慧的双眸闪烁不停。忽地,她看到假山后有人影闪过,眼尖的瞄到一块青色的衣角。“是虎子吗?出来!”
唐虎红着脸,慢慢的从假山后面走出“我我路过!”其实他是看到乔天宇离开,才跑过来的。
秦红颜也没有点破他,招招手要他过来。“在庄内生活得习惯吗?”
“还、还好!”唐虎不自然的坐在一边,低垂着头,自从看到秦红颜的真正容貌后,便一直如此,腼腆得不得了。“我、我娘”许久,他突然嗫嚅的开口。
“什么?”声音太小,她根本听不清。
“我我娘很漂亮!”
秦红颜这回终于听清楚了“看得出来,虎子也长得涸啤呢!”
“她生前也唤我虎子!不过,她没你好看、也不爱笑。”唐虎回忆着。
“那”秦红颜试探着问“你是想让我换个称呼吗?”
“不是,我喜欢你这样叫我。”唐虎忽地抬头,在看见秦红颜眼中的笑意后,脸更加红了。
“虎子,你好像与我大哥相处得不错,不过大哥与嫂子过两天就要离开,以嫂子的身体,大哥现在不可能带着你。我与宇哥也要搬出去,你想继续跟着我们,还是留在庄内都行,或是你想去别的地方?”
“我只想跟你们在一起。”唐虎急道。
“那谁?”秦红颜脸色忽地一变,突然推开唐虎,一剑惊险的从唐虎的颈边掠过,削掉几根发丝,唐虎惊出一身冷汗,回身望去,竟是一位蒙面的黑衣人。
唐虎脸色发白,颤声问:“你是谁?”
“送你上路的人。”话声未落,举剑刺来,目标仍是唐虎。
秦红颜马上拉着发傻的唐虎逃跑,眼看着剑尖直逼唐虎眉心,秦红颜情急之下,拔下发簪攻向黑衣人腋下,她虽无内力,但当年跟乔天宇学过几招,架式十足,黑衣人一时被唬住,急忙撤剑侧身抵挡。
秦红颜意在救人,自是虚招,况且她也不敢跟人家剑锋相碰。她冷静应战,当年千军万马也不见她怕过,自然不似寻常女子般哭泣惊叫。
只是身旁的唐虎却是惊惶失措,毕竟还是个孩子,见有人提着寒光闪闪的剑要杀他,一时被吓傻!
“虎子,跑啊!”秦红颜大喊,她根本阻拦不住,若非黑衣人目标是唐虎,对她剑下留情,只怕早就没命了。
陡然间,秦红颜只觉一阵气闷,眼看着剑尖向自己疾刺而来,却浑身失了力气,一不小心向后跌倒,撞到柱子,耳边好像还隐隐听见乔天宇的声音。
她无力的睁开眼,呻吟了一声:“我的头痛死了,他家的柱子怎么那么硬啊?东方闲果然是在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