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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丽姐?”
文小蛮讶然地看见温馨家庭援助中心的月丽。
月丽一脸急色的奔向她“你总算回来了。”
“月丽姐,你找我?”她狐疑地瞅了月丽一眼,随即瞥向门口的警察“有什么事吗?”
月丽讶异地注视着她身旁的华斯宇“这位是”
“你好,我是华斯宇。”华斯宇不等文小蛮介绍就先行说明身分。
“噢,原来是华律师,你好,我是温馨家庭援助中心的月丽,我们曾经通过电话”无意间瞥见他手上的石膏,她的眼睛陡地睁大“你的手”
她焦急地看着文小蛮“不会又是你”“不是我。”文小蛮忙不迭地否认。
华斯宇浅笑,挺身说明:“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的,与小蛮无关,不过真谢谢你安排小蛮到我家。”
“不客气。”月丽马上挂回职业性的笑容。
文小蛮的手轻拍着月丽的肩膀,打断她与华斯宇之间矫情的寒暄“打搅一下。”她将月丽拉至一旁,小声的问:“门口的警察是怎么一回事?”
月丽的脸色瞬间一沉“找你的。”
“找我?”文小蛮大吃一惊。
虽然她有时会不经意做出一些违规小举动,例如闯红灯,但她绝对是善良守法的好公民,警察为什么要找她?
此时,门口的警察发觉异样,缓缓走近“请问你是文小蛮吗?”
文小蛮登时吓得双眼睁大,牙齿和嘴唇频频颤抖“是、是”
“请问两位找小蛮有什么事吗?”华斯宇站出来问。
两位警察见华斯宇挺身而出,连忙挂上微笑“原来是华大律师。”
“甭客套,我只是想知道两位找小蛮有什么指教?”华斯宇面露淡笑,捺着性子重申。
“文小姐的前雇主告她偷窃和伤害,所以我们想请文小姐到局里走一趟。”其中一人说明原委。
“告我偷窃、伤害?”文小蛮震惊地大呼。笑容倏然从华斯宇脸上退去,黑眸瞬间变得冰冷。
“偷窃与伤害?”
文小蛮凝视着他难看的脸色,还有冷如寒霜的语气,她的心莫名地跟着坠入天寒地冻的北极。
莫非他也认为她真的干下偷窃和伤害的事?
“不!我没有偷窃,更没有伤人。”文小蛮大声地反驳。
月丽连忙上前拉住情绪失控的文小蛮,低喃提醒:“你忘了,你曾经打了南希一巴掌。”
文小蛮怔住!
就因为她打了那蛮横无理的女孩一巴掌?
警察来到文小蛮的面前“文小姐,我们也只是公事公办,麻烦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做笔录。”
“去、去警局”文小蛮瞠大双眼,害怕地挪动脚步,直至撞到一堵高大的肉墙才顿住脚步。
华斯宇用身体挡住文小蛮的退路,面无表情地道:“我是文小蛮的律师,是不是可以跟她一起去警局做笔录?”
“可以,当然可以。”警察强挤微笑。
他自告奋勇做她的律师?
她没有因此而松弛紧绷的心弦,她的心更加沉滞,一阵凉意窜过全身上下,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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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做完笔录回来后,文小蛮的脸上看不到笑容,仅有沮丧和郁闷。
华斯宇以经验看待此案,他敢说文小蛮是被冤枉的,即使是那一巴掌也不足以告她伤害。
偷窃?更是毫无证据。
这种官司他早司空见惯,只是一种栽赃别人的伎俩。
“小蛮,说实话,你见过遗失的红宝石戒指吗?”华斯宇倒抽一口气。
嗄?
文小蛮霎时清醒过来,凝视着他“你也认为我拿了那只戒指?”不甘受辱,泪水剎那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真是有够笨!一句简单的问话都听不懂。
“我只是问你看过那只戒指吗?”他严厉地道。
莫名其妙受到莫大屈辱,心里已经难过得想撞墙,他没有一句安慰话,还质疑她的人格。
“没看过!我没看过什么红宝石戒指,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栽赃给我?”
他定定地看着她,一个人的眼睛容不下一丝谎言,她的眼里显现一抹不容质疑的坚定,他深信她的话。
“我相信你。”
他相信她?她惊愕地看着他。
当第一颗泪水滑落,紧锁的泪水也随之汩汩滚出来
她奔进他怀里,依偎在他胸前哭得摧心折肺“我真的没见过那只戒指,也不知道什么红宝石戒指”
“我都说相信你了。”他相信她是冤枉的。
她抬起泪流满面的小脸凝视他“你真的相信我?”
“唉,你是听不懂国语还是脑袋失灵,一句话要我说几遍?”他没好气地睨她一眼。
她终于破涕为笑,抹掉脸上的泪水“可是他们认定是我偷了戒指,那该怎么办?”
他诡谲的笑了笑“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哪能轻易让他们诬陷你。”将她的头按回胸前,他吻了吻她的发丝“让我破他们的局。”
“可是”她慌乱地挣脱他的怀抱,迷乱的眼凝视着他“伤害呢?我打过南希一巴掌。”
提及那女孩,华斯宇轻蔑地蹙紧眉头。
在警局时他看到那女孩,一副中规中矩好似从未犯错的小痹乖,但是她的眼神却让他起疑,直觉告诉他不能相信那女孩。
“关于这方面,大不了你就让国家养几个月。”
“什什么?你是说我会去坐牢?”她全身猛然僵直,开始紧张不安。
“这样很好,至少我的身上不会再淹水,耳朵也能清静一段时间”
“华斯宇!”文小蛮气得跳脚。
“什么事?我说错了吗?”他悠然反问。
“你!”一把火直烧脑门,她卯起来用力大吼。看着他脸上的嘻笑,压抑在心中的委屈:心慌一古脑儿地涌出来,她唇一咬、眼眶一红,抽噎几声又是一波洪水泛滥。
全都是他自找的,谁教他没事自找麻烦,好不容易才哄住了泪人儿,这会儿又泄洪了。
“好了,你怎么这么爱哭?”他连忙伸手搂住她,轻言细声地哄着她。
面对她的眼泪他只能高举白旗,在法庭上遇过再难、再棘手的案子,也没有比这件更让他束手无策。
“人家已经乱得不知所措,你居然还有心情取笑我。”她边哭边说,粉拳在他的胸前咚咚地搥打。
“我没有取笑你。”他一味地否认,心里却暗笑。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你巴不得我被抓起来,最好关上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红唇一扁,哭得淅沥哗啦,还不忘数落他、指责他。
他握住她的手,深情地俯视怀中泪人儿“傻瓜,我哪舍得你被关起来!再说,万一你真的被关上十年八年,甚至一辈子,那我怎么办?别忘了,我等着你一起打造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属于我们的家?
眼泪骤停,眼睛迷茫地审视他的神情,她嗫嚅地道:“你”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庞,眼底充满浓烈深情“我要造一个属于你和我的家,你愿意跟我住在一起吗?”
“同居?”文小蛮失魂地惊叫。
他讪笑“是同居,但是还要拟一张维系终生合约书。”
“什么是维系终生合约书?”他的怪名词太多了,她不懂。
他隐隐地奸笑“是结婚证书。”
这是求婚吗?她愣傻了!
“喂,你到底答不答应?”他要的是答案,不是她这般傻样。
“我、我不知道”无缘无故来个青天霹雳的求婚,她的脑袋瓜只有嗡嗡作响,没有一丝头绪。
“瞧你吓成这样,就算说出的答案也不能算数,我给你时间考虑。”他认真的思索片刻“不如这样,我帮你打赢官司那天,你给我答案。”
“什什么?”她呆呆地甩甩头。
他大手捏住她的下巴“不准甩头,我想看的是点头。”笑了笑,他放开手,径自走上二楼“我累了,想休息。”
文小蛮仍然没回过神,呆若木鸡地直望着那抹得意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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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文小蛮收到法院的传唤通知单,心情再度坠入谷底。
连日来,华斯宇马不停蹄地忙着律师事务所的事情,就算见面也难得说上几句话。
她想问他案子进行得怎样,还没开口,他总是慵懒地打呵欠,然后说“我累了”
她只好话到了嘴边,又硬是吞回去。
她手里捏着法院通知单,急躁地在屋里踱来踱去。
听见期盼的煞车声,她急急地打开大门迎接他“你回来了。”
“这里是我家,不回来要去哪里?”他轻佻地笑谑。
大步迈进客厅,慵懒地将自己塞进沙发里,华斯宇扭开衬衫扣子,扯松颈间的领带“你有事要跟我说?”
经由他的提醒,文小蛮记起还捏在手里的传票,焦急地递到他面前“这是我今天收到的。”
华斯宇一眼即看出是法院的传票“喔,收到了。”
瞧他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她难掩失望地说:“你一点都不惊讶?”
“我为什么会惊讶?你都已经做了笔录,收到法院传票本来就是理所当然。”他耸了耸肩。
他的表情好像给了她一记耳光似的,令她错愕地久久无法动弹。
为什么她认为天要塌下来的大事,他却恍若无事?
内心感到重挫,文小蛮不知所措地紧捏着传票,脸色因担忧而泛白,双眸因恐惧而无神。
他瞥她一眼,她的表情让他僵了一下“你又怎么了?”
“没、没有。”她别开头,神情十分悲凉。
他迟疑了一下“在为明天出庭的事烦恼?”
她怔愣住,猛然转身“你怎么知道明天出庭?”
传票还原封不动的在她手上
他起身,笑得十分有自信的伸手勾起她的下巴,用极温柔的嗓音安抚她:“别忘了,我是你的律师,我的当事人什么时候出庭我会不知道吗?”
“原来你早就知道。”她拍掉他的大手。
他低笑,倾下身贴着她的脸颊“又生气了?”
“我怎会不生气?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却像没事人似的,你说我能不心急吗?”她气急败坏地低吼。他双手环住她,在她耳边轻呵着气“好了,瞧你成天生气。我要先声明,等你气白了头发,我可不要你啰。”
“好、好,我就偏偏要气白头发,等你把我甩掉。”她不由得娇嗔。
华斯宇忍不住哈哈大笑“我倒想看看你满头白发的样子。”
文小蛮拿他没辙,不悦地道:“只说你坏,简直就是抬举你。”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的俊脸仍然挂着嘻笑。
文小蛮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说真话,明天出庭的事有几分把握?”她还是担心明天的事。
华斯宇敛起笑容,认真地凝视她,唇角微微上扬,隐露出轻蔑的味道“明天我会为你出口气。”
“听你的口气,你找到对我有利的证据?”她激动地看着他,想从俊脸上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暂时不说。”他卖着关子“明天即见分晓。”
“噢。”她颇感失望。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华斯宇嘴边漾着诡谲的笑意俯视着她。
“什么事?”此刻不相信他,她又能信赖谁?
“明天法庭上,除了法官问你的话要亲口回答外,不许你多说一句。”他的眼神冷冽。
“嗯好。”她思索三秒,一口答应。
“听清楚我说的话,不、许、你、多、说、一、句、话。”他一字一字沉凝地道出。
她似乎察觉他话中带有玄机,决定要弄清楚,小心为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对方的律师或是当事人一定会在言语上故意激怒你”“放心,我不会上当。”她信心十足说着。
“别说大话,我担心你明天会气不过说错话,再严重唉!”他无奈地叹口气。
“难不成你担心我会动手打人?”她讶异他的担忧。
“嗯,有可能。”他频频点头,说明他的忧虑。
她秋波微转,巧笑倩兮“你放心,我不会。”
愈是这种表情,他愈担心“开口骂人会被判公然侮辱罪,打人是伤害罪。”
文小蛮讶异地盯着他“你这是警告吗?”
“正是警告。”他点头,这正是他忧心之处。
他话中的不信任,令她瞬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我说不会就不会,是不是要我用针把嘴巴缝起来,你才相信?”
“那倒不用,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行了。”再说下去,只怕有理也说不清。
“好啦、好啦。”她忿然离开,转往厨房。
就是这毛躁的脾气令他忧心,没说两句话就气急败坏,这要命的个性明天在法庭上不出事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