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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到了这里,应该,应该没问题了吧?”钟诚一面喘息着,一面回头望着半空中那一根又一根恶心的蔓藤。这些蔓藤全都禁止在那里,看样子是没能力再继续延伸。
阿茹娜的目光也落在那蔓藤上,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后,点点头,道:“那些蔓藤不断在空中扭曲,但却丝毫没有向下延伸的迹象,应该是下不来才对。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先下去吧!”
钟诚点点头,拖着下巴走到了边沿处,向下望了望,深吸一口气,摇头道:“我倒是希望我们能从这里赶快离开。不过对我而言,要从这里跳下去的话,貌似是有点困难的啊!”阿茹娜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我让这块石岩再再降下去就是了。”
“再降下去?”钟诚疑惑地望着阿茹娜,道:“对你而言使用这样的巫术,难道消耗不大吗?”
“消耗当然很大,不过钟公子你别忘了,从刚刚开始,我一直都没动过手哦!都是你在保护我。”这话听上去还是比较暧昧的,可是阿茹娜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脸色如常,一点儿也没有显露出小女生羞涩的模样。
既然人家说话的人都没有害羞,钟诚也就更没理由不好意思了。他点了点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不劝你了。就麻烦你施法,让我们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阿茹娜嗯了一声,用自己那被咬破了的大拇指在自己的手心处又画了一个字符,然后闭上眼来默念了几句口诀,喝了一声,朝着脚底下的土地又是一掌,大声道:“落!”
随着阿茹娜这一声出口,二人脚底下的这层凸起的石岩开始发出了一阵轰轰的巨响,紧接着这石岩就这么笔直地朝着下方坠落下去。速度既不算快,也不算慢,可以让站在石岩上的钟诚二人刚刚好站稳。
崩!
巨岩落回了地表,钟诚二人距离那半空中的数条蔓藤更加远了。
远远地望着那半空中的蔓藤,钟诚是倍感舒适的吐出了一口气,笑道:“终于离得远了!靠近那玩意儿,就算不被它给打死,也得被它给吓死!你说是吗?”
“呵呵,”阿茹娜微笑着点了点头,开玩笑道:“不仅会被吓死,而且还会被臭死呢!”
“呃,这倒也是,那臭味的确是挺刻骨铭心的。”钟诚也开了一句玩笑。接着,钟诚突然问道:“不过说起来,族长,你使用的巫术,究竟是什么啊?我觉得这巫术不仅效果惊人,而且使用的力量也挺独特的,应该不是神迹才对。”
阿茹娜就像是早已料到钟诚会问自己有关巫术的事一样,一脸平静地微笑道:“嗯,不瞒钟公子,这巫术所使用的力量,的确不是神迹,而是一种独特的,名为法力的力量。而巫术的效果,也正如钟公子你所看到的,相当之奇特。”
“哦,原来这种力量被称为法力啊!这可巧了!”一听到巫术所用的力量既然是法力,钟诚不禁露出了微笑。他之所以会露出微笑,当然是因为他对法力这个名称无比熟悉的缘故咯!在钟诚曾经生活的世界,法力一般是施展道术的时候所需要用到的力量,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实在是太巧了。
阿茹娜可不知道钟诚为什么会突然笑起来,不由地狐疑地打量着钟诚,问道:“钟公子,你为什么会笑呢?难道是因为这法力听起来很奇怪的缘故?”
“没有啊,这名字听起来很舒服,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刚才的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多多失礼了。”说完,钟诚拱了拱手,就当是个对方赔礼道歉了。王睿奕可还没想过要把道术的事情告诉她,要是说了的话,解释起来少不了又是一番麻烦。而钟诚很讨厌麻烦。
以阿茹娜的眼力,怎么会看不出钟诚这是在故意糊弄自己。好在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儿的女人,她见钟诚不愿意说,也就没打算强求了。
钟诚可不想自己两人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于是轻咳了一声,继续问道:“族长,你能不能说一说,这巫术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我在通神大陆上从来都没听说过有这种力量呢?”
阿茹娜笑了笑,理所当然地回答道:“那是当然,在通神大陆上,流传的通常就只有两种力量,一种是神法,一种魔法。像巫术这种并不著名的偏门修行法,想来这天地之间也就只有我一个人会了。”
“偏门之法?我看不见得啊!”钟诚疑惑地呼了一声,望着阿茹娜的脸,道:“单单就是你刚刚所施展出来的两种巫术,就绝不普通!我想,这巫术若是修炼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所能发挥出的威力应该不亚于神法和魔法才对啊!如此强悍的威力,怎么可能只是偏门之法呢?”
听完这话,阿茹娜不禁哑然失笑,她一面遮着嘴,一面笑道:“钟公子说笑了,你能这么说巫术,我很开心,只是钟公子你似乎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所谓的偏门之法,并不是指巫术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而是指修炼途径,非常的偏门,完全不似乎大多数人学习。呵呵,老实说,就算是小部分人中,能够学习巫术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哦?会有这等事?这巫术的修行,该不会极其困难吧?”钟诚问这话的时候,两眼之中是充满了好奇。如果说一开始的钟诚只是随意一问的话,现在的钟诚无疑已经是兴致勃勃了。
阿茹娜被钟诚这幅兴致盎然的模样给逗笑了,摇了摇头,解释道:“倒也不是这巫术的修炼有多困难,只是这巫术的修炼门槛极高罢了。因为修炼巫术的人,体内必须得流淌着德里恩部族圣女的血液才行。简单的说,就是只有圣女的后代,才能学习巫术。”
听到这解释后,王睿奕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瞪了眼睛望着对面的阿茹娜,难以置信地问道:“圣女的后代!怎么,圣女是可以生孩子吗?”
阿茹娜被钟诚这文法搞的有些糊涂了,不明就里地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了,圣女也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生孩子?”
“我不是这意思!”钟诚挥了挥手,道:“我的意思是,圣女难道可以成亲吗?”
“当然可以了,圣女为什么就不能成亲,圣女也是女人啊!”阿茹娜依旧一脸随意地回答着钟诚的问题,看那样子,她是根本就不知道王睿奕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
“不是不是,唉!”钟诚又一次挥了挥手,叹了口气,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后,决定不和对方死磕下去了,随即摇头道:“罢了罢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咱们也就不深究了吧!”
“哦”阿茹娜先是应了一声,随后感觉不好,又摇了摇头,道:“不不不,趁着这个时间,钟公子,我们还是说清楚吧。不瞒钟公子,我实在不明白你的意思,为什么你会说圣女不能生孩子呢?”
“这个唉!你等等,我组织一下语言。”钟诚万万没想到像阿茹娜这种平日里大气而又自信的年轻女族长竟然会在这方面认真,不禁又是感慨又是无奈。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说清楚,阿茹娜是不会放自己离开的。于是乎,钟诚只得低下头,组织起自己的语言来。
“我这么说吧。”钟诚在组织好语言后,抬起头来望着站在自己对面正一脸好奇地望着自己的阿茹娜,道:“在我们那里,圣女的意思是圣洁的女人。所以圣女是不能成婚的。因为圣女一旦成婚,也就嫁为人妻,那也就不圣洁了。”
听了这话,阿茹娜的脸上是更加疑惑了,蹙眉道:“奇怪!为什么成婚之后嫁为人妻,圣女就不圣洁了呢?所谓的圣洁,指的难道不是我们的内心吗?只要内心还是圣洁的,圣女就算是成婚了应该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钟诚语塞了,因为他还真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阿茹娜。阿茹娜说的不错,所谓的圣洁,指的应该是内心才对,这和**如何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善良的女人有一天被强奸了,那她就不善良了吗?那她的内心的就不纯洁了吗?这种说法显然是有失公允的。只要稍微有点良心的人,这个时候痛恨的应该都是那个强进犯吧!
既然没办法反驳,钟诚也就索性不反驳了,直接点头赞同道:“嗯!族长,不得不说,你这种说法才是正确的,是我等俗人肤浅了。我也认为,圣女成婚并没有什么不可。正如你所说,圣女是否圣洁,和圣女是否并没有什么联系,只要心中圣洁就行了。不过呢,世俗之人,总是有所讲究。具体怎么个讲究法,我也说不出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族长你可以自己去中原看看。”
阿茹娜的表情显得有些失落,叹道:“原来中原对于圣女的定义是这样吗?唉!按照这个说法,圣女岂不是连追求爱情的自由也没有吗?”
“岂止是没有追求爱情的自由!简直连接触男人的自由都没有!”
钟诚在心里呼吼了一句,面上却是相当平静,道:“总之,中原的情况就是这样了。我还是那句话,族长你若有时间,可以自己去看一看。”
“自己去看一看吗?”阿茹娜喃喃地说了一句,看了一眼自己的白发,苦笑着摇头道:“算了,我这种人去中原,只怕会遭到中原人的白眼吧!”
钟诚一笑,摆手道:“那可不见得啊!不是所有的中原人都讨厌英特人的!族长你若不信,让我来给你当导游,带你去中原逛一逛。”事实上,钟诚对于通神大陆也不熟悉,只不过因为阿茹娜的神情过于落寞,以至于钟诚的心里突然涌出了一股强烈的保护**,这才会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