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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盛世,长安城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望月楼一隅,一名长相斯文清俊,眉宇似有笑意。浑身散发浓浓害卷气的白衣公子,优闲的持杯浅尝,透过典雅的窗棂,看向这繁华热闹的天子脚下。
慕云平并不是第一次到长安来,但却是第一次可以优优闲闲。自得其乐的赏玩长安街景。
以往他到长安的目的,不外乎是为了出镖,而和他一块儿出镖的结义大哥夏侯扬天是个有洁癖、令人匪夷所思的江湖男子。他无法忍受太久的出门在外,每一回都是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害得慕云平累得人仰马翻。
不过,这回可不同了。
夏侯扬天在两个多月前和素末谋面的亲生父亲清江王爷相认,同时也蒙圣上恩赐,迎娶当今皇后的义妹花彩衣为妻,当然,这一切都是狡猾的老王爷一手安排的。
清江王爷依照王侯的礼仪,带着袭爵世子夏侯扬天和义子慕云平远由江都赴长安面见君主。
面圣完毕,夏侯扬天迫不及待的赶回江都会他的新婚娇妻,但慕云平这回可不奉陪了,他决定要独自留在长安好好玩个几天。
慕云平如今可是江都城赫赫有名的大镖局扬天镖局的总镖头。
其实,原本镖局负责人是夏侯扬天的,慕云平尊敬义兄而甘愿在旁辅佐,如今夏侯扬天贵为世子,是清江王爷的单丁余脉,自然不好再插手风险极高的保镖事业,涉身危险的江湖了。
慕云平不忍见几年来辛苦经营才大放光彩的扬天镖局就此销声匿迹,遂一肩挑起,继续留镇镖局。
虽说慕云平也受圣上恩赐爵位,但这只是名义上的赐封,毕竟王府义子不能是个平民百姓,遂赐封虚号,以示尊贵,和平民有别。
因此慕云平虽说是堂堂的准阳侯,但仍是自由之身,毋需如夏侯扬天一般,忍受那些繁文耨节。
何况慕云平生于江湖、长于江湖,若要他平静安稳地过着锦衣玉食、出入仆从簇拥的贵族生活,那肯定要闷坏他了。是以他宁愿继续从事保镖行业,刺激惊险的江湖生活才适合他这不慕名利、生性不羁的豪情男子。
按理说,扬天镖局名号响亮,镖务繁忙,慕云平应该是没有闲工夫逗留长安才是。
只是,再忙也得休息嘛!慕云平觉得放自己几天假可一点都不过分,何况扬天镖局还有一名武功高强的冰山美人姚紫衣坐镇着呢!慕云平一点也下担心,他此刻就好整以遐的坐在望月楼的一隅。
望月酒楼名满长安,楼内座无虚席。
伶人乐官走唱着支支动听的小曲,吸引了不少食客的注意。
当然,其中多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纨子弟,他们目光流连贪看的也不外是伶官的俏丽。
慕云平耳畔听着小曲儿,嘴嚼着精致可口的小菜,斟上一杯香浓甘醇的好酒。
哎呀,这歌好、菜好,酒好,就可惜身边缺了个劝酒的脂粉佳人,当真是美中不足啊!慕云平心下笑叹着。
其实,他心下着实羡慕义兄夏侯扬天可以抱得美人归,在茫茫人海中能够寻着一个真心相爱的佳人,此生无憾矣!无奈他飘泊许久,就是不见所谓的一见倾心”
慕云平摇头感叹之际,不料眼前竞就出现了一名俏生生的绝色佳人。
斑呈祥一踏进酒楼,马上就看见了这个眉目带笑、斯文俊秀,独坐窗边一隅的家伙,并且直觉的断定,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莫说他的身形特徵完全符合,光他浑身散发的剑气就足以说明他的身分了。
由他举手投足散发的气势看来,他肯定是个高手。而开镖局的人身手武功自然不会软弱,所以这个家伙一定就是慕云平。
斑呈祥故意似笑非笑的朝慕云平走了过去,俏生生的在他眼前站定。
慕云平这可大大的受宠若惊了,他连忙由座位上站了起来,君子涵养展露无遗。
他被这个素不相识的姑娘给迷住了!一对细细长长的凤眼仿佛会勾人魂魄似的,媚汪汪的眨动着。
弯弯的两道细眉就好像江南的烟柳一般,娇媚袅弱。而眉宇间一抹掩盖不住的英气,又让地在媚态之中添加了不可言喻的风味。
她的体态窈窕,婀娜多姿,既有北国佳人的高姚亮丽,又不失南方丽人的纤细柔媚,真正是匪夷所思的奇妙组合,慕云平不由得看痴了。
哼!果然是一个好色的登徒子!高呈洋在心咬牙暗骂。
看见姑娘家魂魄就全飞了,真是该死!心下气恼归气恼,高呈祥犹是不动声色。
“阁下可是扬天镖局的慕云平?”她皮笑肉不笑的间道。
“你认识我?”慕云平大大吃了一惊。
这名姑娘如何会认识他呢?他来长安也没有几天吧,举止更是安分得很,名号怎么会不陉而走?“我有些话要对你说,不过这儿人多不方便,慕大侠可愿随我走一趟?”高呈祥虽是询问他的意愿,却不等慕云平答话,迳自转身就走。
慕云平不禁暗暗讶异这位姑娘的精明和蛮横了。
她分明是用半强迫的方式,利用人类的好奇心和好胜心,让人不得不跟着她走。
慕云平虽明知如此,仍是选择乖乖的随她而去。
没办法,因为他对这个姑娘实在太感兴趣了。
斑呈祥在城郊的一处僻静荒地停下了脚步,慕云平也随之停下。
斑呈祥却不说话,只是冷冷的上下打量他。
“姑娘,这儿四下无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慕云平笑道。
“好,你可仔细听好了。”她巧笑爝然,一手缓缓向腰间移动。
“我要说的话就是替天行道!”在“道”字出口的同时,高呈祥已然抽出短剑,又快又凌厉的攻向慕云平。
慕云平倒抽一口凉气。
他吃惊的不是她的突然出手,早在她把手探向剑柄时,慕云平便已心生警惕,有所防范了。
只是他没料到高呈祥出剑的速度竟是如此快速,招式更是凌厉。
原来这位姑娘深藏不露,她的武功修为不差,慕云平不敢掉以轻心。
斑呈祥自小便拜师学艺,天资聪颖,再加上性格奸胜,因此各家剑法多所涉猎。
只可惜一直未遇上真正的名师,并无法取得剑术的精髓。
她虽然没有确切地采入剑法的精要,但凭着聪明动学,至少也领悟了七成,而这七成便已让她在平凡世界少逢敌手。
但今天,高呈祥是注定要栽跟头了!慕云平生于江湖、长于江湖,师承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不破老人”尽得不破十三式的真传,江湖上人尽皆知。
况且慕云平又日日与刀剑为伍,和他相比,高呈祥便有如初生之犊,怎么会是慕云平的对于呢?不消说,交手几回后,高呈祥便败下阵来。
慕云平巧妙地一个旋身,便挥去了高呈祥手中的短剑,剑尖笔直地没入黄土寸余。
斑呈祥又惊又怒,简直不敢相信。
她被打败了!被一个斯文温和、风流倜傥的登徒子打败了!慕云平轻巧的用足尖挑超短剑,再以剑尖抵着呈祥细致的颈项,笑问道:“解释一下替天行道是什么意思?高呈祥愠怒的撤过头去,赌气的不发一语,俏丽的脸蛋闪着懊恼与倔强。
慕云平不由得无奈的笑叹,唉!好倔强的姑娘!他也不打算多问了,因为无论他再怎么逼问,肯定都不会得到一丝回应。
自认身为一个君子,怎么能够胁迫一名姑娘家呢?慕云平叹了口气,俐落的翻转剑身,将剑柄的一端递向高呈祥。
此时他才赫然发觉,这把短剑十分特别。剑身削薄如蝉翼,似乎只有平常剑的一半厚度,剑柄上镶嵌了一块温润美玉,玉上刻了个清竣的“祥”字。
这块玉让慕云平觉得似曾相识。
这真是一把好剑!峭薄的剑身泛着凛然的冶芒,不输给天下第一名剑龙泉宝剑。
慕云平姿势不变地笑道:“真是一把好剑,姑娘是由何处得来?”
斑呈祥略一犹豫,接过了自小随身不离的短剑,而后冷冷的瞪了慕云平一眼。
“哼!”按着,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慕云平被“哼”得莫名其妙。
他无奈的摸摸鼻子,委屈的想道,奇怪了,他是在哪儿得罪过这位姑娘的?怎么她对他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慕云平想破了头却还是想不明白。
最后,他只有无奈的叹道:“女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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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人了!高呈祥生气的将短剑往床铺一丢,接着气呼呼的往床上一坐,整个人沮丧到了极点。
她几时变得如此不中用了,连个无赖的登徒子都教训不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个登徒子的武功真的很不错。
他竟然能够毫不费力的将她的剑挥离她的手,高呈祥如今想来,不由得生出一丝丝的敬佩之意。
此外,他长得还真是英俊风流,那似有若无的笑容,似笑非笑的促狭眼眸、昂然挺立的七尺身躯、自然散发的书卷气息,加上那浑然天成的大派气势,简直就是人中龙凤哎呀呀,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他可是个十恶不赦的登徒子呢!有什么好;:不过长相俊了点、身手好了些罢了!天生良材却品行不端,可悲!“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祥儿,你在裹面吗?一高士廉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
“是的,爹爹请进。”高呈祥连忙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
斑土廉满面春风的踏入她的阖房。
他脸上的得意非凡让高呈祥困惑,一时摸不着头绪。
“爹爹,怎么了?有什么好事吗?你似乎很高兴。”高呈祥笑着挽住斑士廉的手臂。
在高家,高士廉是唯一真心宠溺高呈祥的人。虽然她的泼辣倔强有时让他头痛不已,但高士廉还是宠爱她。
因为高呈祥是一个意外得来的女儿,是上天特意恩赐给他的。
斑士廉并末回答她的问题,仍旧笑呵呵的,十分兴奋。
“爹,究竟是什么事。你快说嘛!i高呈祥扯着父亲的臂膀撒娇。
“喜事!天大的喜事!”高士廉笑道。
这可真是奇怪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喜事,竟然能让身居高位,见过无数场面的父亲如此高兴?“爹,是什么喜事啊?”高呈祥抿嘴笑道“该不会是万岁爷又赐给你什么奇珍异宝了吧?”
“奇珍异宝哪有什么了下起?皇上赐婚才真正是天大的荣幸啊!高士廉兴奋地宣布“赐婚?赐给谁?”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姐姐高呈燕吧,要不然爹干嘛高兴成这样?不过这也奇怪了,若是赐婚给高呈燕,又何必同她说呢?“你啊!当然是你啊!”“我”高呈祥讶异的张大嘴巴。
“是啊!皇上下诏,将你许配给新授爵位的准阳侯慕云平。这慕云平是清江王爷的义子,清江王爷和皇上又亲如父子,难道不是一桩上好的姻缘吗?”高士廉笑得阖不上嘴。
“什么?准阳侯?”高呈祥大惊失色。
有没有搞错啊?要她嫁给那个好色的登徒子?“爹,万岁爷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姐姐年纪比我长,怎么反倒我先婚配呢?”
“不会错的,圣旨上写得清清楚楚,圣上英明,肯定有他的用意。”高士廉宠溺的拍拍呈祥的俏脸“我见过准阳侯,确实是一表人材,足堪配你的闭月羞花,况且他和皇室有密切的关系,富贵荣华自然少不了,祥儿,这可是门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姻缘啊!”高士廉哈哈大笑,愉快的走出了她的闺房。
斑呈祥完全?住了,怎么会这样呢?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是她?按理说,长幼有序、嫡庶有别,皇上赐婚,理该赐给长她数个月、尚待字闺中的姐姐高呈燕才是,怎么却反挑上她呢?挑上她也就罢了,怎么对象又好死不死的偏偏是那登徒子慕云平呢?皇上一定是不明白慕云平斯文儒雅的外表之下,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才会莫名其妙的配了姻缘。
这可糟糕了!谁来救她啊?君无戏言,圣旨一下,还能挽救吗?高呈祥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此时,一个人影闪入她的脑海中皇后。
是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十分宠爱,眼下只有表姐能够救她了!高呈祥心念一定,遂火速的赶进宫去。
由于高呈祥是皇后的近亲,和皇后的交情极好,所以进入宫闱并没有遇到阻碍。
只是,在中宫的立政殿门口,却被长孙皇后的贴身侍女雪儿给拦阻了下来。
“皇姨,你还是别入内得好。”雪儿故作神秘的说道。
“我有要紧事儿,非得面见皇后娘娘不可,请你通报一声。”高呈祥说道。
“雪儿不敢”雪儿忽然很害怕的垂下了眼睑,装出瑟缩可怜的模样。
“为什么?”她疑惑的上前一步。
“娘娘”雪儿凑近高呈祥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在抹泪呢!”
“啊?”高呈祥感到十分惊讶“为什么?”
她无法相信,她这个表姐堪称是有史以来最幸福的皇后了。
皇帝将她宠上了天,谁下拿她当明珠一般呵护?从不用为了情爱和后宫嫔妃争宠,也没有俗事挂心,天塌了横竖有天子替她顶着,从来看见她都是无忧无虑,笑口常开的,怎么如今竟抹起泪来了?真是令人百思莫解!“为了皇姨啊。”雪儿黯然。
“我?”
“是啊,皇姨想必知道皇上赐婚的事了吧?”
斑呈祥点头。
“正是为了这事。娘娘也不知道为什么,执意反对圣上下诏赐婚,她要圣上无论如何得收回成命可是”雪儿轻叹“皇姨也知道的,君无戏言,颁下的圣旨怎么能够收回呢?“所以圣上没有答应?”呈祥有着万分下祥的预感。
“当然不会答应了。”雪儿理所当然的说“万岁爷见娘娘神色不对,以为娘娘有不可告人的理由,问娘娘,娘娘却又说不出口,于是万岁爷便恼了。你也明白的,娘娘本就是个倔脾气,一气急了更是口无遮拦,他们当下就吵了起来,把我们都吓坏了”雪儿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这”高呈祥心中十分不安。这对帝王夫妻平素恩恩爱爱的。
如今却为了她而起争执,她无论如何是过意不去的。“那娘娘她”高呈祥担心下已。
这个同她一般倔强的表姐得罪了至高无上的君主,该如何是好?“方才万岁爷怒气冲冲的拂袖离去,据说他生气得要废后呢”雪儿忍下住的流下眼泪。
“你这贱婢!嘀嘀咕咕些什么!?”长孙无垢由内室冷喝一声“是谁在外边?雪儿脸色苍白、双唇颤抖,急急的跑了进来,拭泪哽咽道:“回娘娘的话,是皇姨“祥妹?”长孙无垢一听见是高呈祥,便由内室仓皇而出,她梨花带泪的扑进高呈祥的怀“祥妹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斑呈祥急忙安慰她“姐姐,这怎么能怪你呢?”见她脸上泪水纵横,高呈祥心中的罪恶感十分沉重。
唉,全都是为了她!“当然得怪我!我不应该告诉你慕云平的真面目,如果你不知道他是个伪君子,就不会觉得这件婚事赐得有多离谱,也就不会痛苦害怕,就不曾”长孙无垢泪涟涟的哽咽泣诉。
“姐姐,山河易改,本性难移啊!我迟早都会发现他的真面目的,你若没事先告诉我,将我蒙在鼓,等他日我发现了真相,那我才真的会生下如死呢!”高呈祥按捺着心中的惶恐,柔声的安慰着表姐。“姐姐,多亏你早早告诉了我那伪君子的真面目,让我可以从容的做好对付他的准备。”高呈祥一派认真冶静的说道。
“啊?你的意思是”长孙无垢睁大了泪眼,眸中盛满疑惑。
“圣旨既下,我自然是嫁他为妻了。”高呈祥下忍心看表姐难过自责,遂心生一计,改变了初衷。
“你不可以!”长孙无垢护妹心切的大声反对“我不可以让你嫁给那个无耻的登徒子”
“姐姐,听我把话说完。”高呈祥成竹在胸的说道“我决定嫁给他,然后利用妻子的身分好好的教训他,让他以后见了女人就怕,再也不敢轻薄女人。”她认为这个方法十分可行。自己可是出了名的泼辣货,肯定教那慕云平生不如死!长孙无垢闻言愕然的止住了眼泪。“祥辣,你真勇敢可是你一向对那种轻狂的登徒子溧恶痛绝,这样做太委屈你了!一说着说着,她又落下了两行清泪。
“牺牲我一个人,却可以救无数的女人免遭他的魔手,这又有什么委屈?二呙呈祥坚强的笑道“况且他想要占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可是”
“姐姐,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多说了。”高呈祥坚决的打断她的话。“我回去了,姐姐,你别再为我的事伤心了。”高呈祥朝长孙无垢一笑,轻声告退离去。
“祥妹祥妹长孙无垢仍是愁锁双眉的呼唤她,而高呈祥却置之不理。
但当高呈祥纤丽的背影消失在层层的回廊之后,长孙无垢却忽然爆出了大笑。
“哈哈哈”她笑弯了腰,泪珠却还挂在脸上呢!“娘娘,你真是了不起,居然能够哄得精明的皇姨乖乖下家。”
原本也配合着装出一脸愁云惨雾的雪儿此刻开心的笑道,她递给皇后娘娘一条丝绢。
“那当然!”长孙无垢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
她接过丝绢,拭去了不费吹灰之力便挤出来的汪汪泪水,自豪的笑道:“这有什么难?哄骗人可是本宫最在行了!你若不信,就问问万岁爷去。”
这可不是长孙无垢自夸,当初清丽有余、艳丽不足的她就是靠着这步“秘招”将周旋在众多“浪蝶”中的抢手货李世民给骗到手的。
这还不算什么,更本事的,是在骗到手后,还能让这个英俊霸气,威武勇猛的天子对她持续不厌的眷恋宠爱,此方是她长孙无垢“哄人”的最高、最得意的成就了。
“不敢!不敢!”雪儿闻莒连忙讨饶“奴婢有几个脑袋,哪裹敢间万岁爷这样的问题。”随即她又忍不住嘻皮笑脸的说:“娘娘,你真是坏!这样乱点鸳鸯不怕日后皇姨来找你算帐?”
“坏什么坏啊?”长孙无垢抿嘴笑道“你这小丫头才是不懂呢!日后他们感激我都还来不及。”“真的吗?”雪儿真的很怀疑。
“等着瞧!”长孙无垢十分笃定的撂下这句话,款款的步回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