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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昊天的一番话,让空气中凝结着一股紧绷的气氛。
“夏侯昊天,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顾不得眼睛还有些刺痛,罗语纤努力睁开眼,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拐她上巫山、用泪菩萨将一群武林人士引来,这些计划的最终目标居然是为了她的义兄阎靳!
“你在短短的几年内建立了‘阎火堡’,最后又不惜一把火将自己的基业全数毁去,比起那些无聊的江湖门派,你这种狂妄的人,才是我想较量的对象。”夏侯昊天淡淡一笑,将长剑微微撤开,但仍是比着阎靳的胸口。
“这么特别的挑战书,的确让人难以抗拒。”阎靳勾起一抹冷笑,看了刚才那一场打斗,他知道眼前这个青衫男子是一个难脑粕见的高手。
他和冷瞳虽然已经退出江湖,但是罗语纤带着泪菩萨前往巫山一事毕竟太轰动了,为了想确定她的安危,他才会带着冷瞳走一趟巫山,并且在危险时救了罗语纤,只是没想到,这个夏侯昊天的目标居然会是自己。
“不可以。”罗语纤起身挡在阎靳的面前,心里懊悔不已。她不能让早已经退出江湖的阎靳扯入这场风波,这全是她不好,若不是自己贪玩偷了泪菩萨,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个地步。“夏侯昊天,我警告你──”
“语纤,没关系,无论怎么躲,他总会找上我们的。”阎靳以衣袖将罗语纤卷到身后,平静地开口。当夏侯昊天刻意使出和他们相同武功招式的时候,他或多或少也猜出了对方的身分。
“很好。”夏侯昊天转过身子,一双黑眸停在陆海棠身上时,已经转为冷凛的寒光。“我说过,不要试图做出激怒我的蠢事。”
“夏侯”陆海棠退后几步,神情有些紧张。夏侯昊天的情绪永远难测,而此刻他眼中的嫌恶,要让她觉得自己就要死在他的剑下了。
“在我回来之前,带着这些人滚。”夏侯昊天语气平淡地吩咐,手一挥运劲将长剑甩出“当”的一声,长剑直直没入那一群邪派人士眼前的土里面,这精湛的功力一展,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再也不敢妄动。
“阎靳大哥──”罗语纤试图再一次劝退阎靳。夏侯昊天的武功高强,她怎么也不愿意他去冒险。
“没事的,你和冷瞳在这里等我。”阎靳宠爱地拍拍她的头,安慰道。“有些事,是应该说清楚。”
黑、青两道高大的身影一跃,迅速地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冷瞳,你难道都不担心吗?”罗语纤焦急地问?渫豆暮铌惶斓纳硎郑桓没故钦饷雌骄驳孟裱纸蟾缰皇且ズ炔枇奶焖频摹!八皇嵌妓盗耍美吹淖芑崂矗热蝗绱耍蔷兔皇裁春玫p牡摹!崩渫跃善骄驳鼗卮稹?br>
“我怎么能不担心嘛!”罗语纤眉头一皱,俏脸布满了忧愁的情绪。
“那么你担心的是哪一个?”冷瞳伸手轻抚她光滑如丝的秀发,淡淡问道。刚才看到夏侯昊天与罗语纤相处的模样,直觉地认为这两个人之间有股暗藏的情愫,虽然说罗语纤仍是一副情窦未开的天真模样,但夏侯昊天却丝毫不隐藏眼中的独占欲念。
“我我担心的当然是阎靳大哥喽!”罗语纤俏脸一红,急忙反驳。
“好了,不逗你了,闭上眼休息一下吧!”冷瞳笑了笑,看着她一双眼仍有些红肿,于是吩咐她闭上眼睛休息。
罗语纤咕哝几句,心不甘情不愿地闭上眼睛,虽说如此,但是她的思绪早已经飘离,飞到遥远的另一端去了
凉亭里,两名同样有着出色外型的男子,面对面地坐着,两人之间隔着一张圆形石桌,远看他们似乎聊得相当愉快,但实际上两个人的手掌分别停在石桌的两端,在交谈的同时,互相以内力在较劲着。
“若非‘阎火堡’在江湖上闹得风风雨雨,我或许根本不会发现你们的存在。”夏侯昊天首先以纯阳的内力,源源不绝地藉着石桌传递过去。
“当初师父既然肯收我为徒,又肯让我建立阎火堡,就知道总有一天行踪会被发现,既然如此我行事也无须刻意低调。”阎靳感觉一股狂霸的内劲直扑而来,也运足了功力抵挡。
“对于我们的存在,你知道多少?”夏侯昊天收起掌劲,改以另一套内力袭向阎靳,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不多,师父只是约略提过,他从一个地方逃了出来。这一生无法再回去。在临终之前,他将我叫唤到身边,这才将易容了数十年的面皮扯下,告诉我,若有一天有使用相同功夫的人找上门来,就是一切该做了断的时候。”阎靳据实以答,见招拆招地以另一套内功应敌。
“你口中的师父,是‘圣教’四大长老之一的朱雀长老,他当年带着教主刚出生的女儿,还有一些武功秘笈逃出,一逃就逃了十几年。”夏侯昊天将朱雀长老的身分确实点出。“你见过他的真面目,就应该知道他并不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而是一名五十多岁的壮汉,既是壮汉,又有高深的武功,你难道从来不怀疑他为何会英年早逝?”
“是一种毒。”阎靳的额头开始冒出汗珠,显示已经将内力催发到了顶点。夏侯昊天的确是他生平所遇武功最高的对手,在应敌的同时,都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师父临终前曾经告诉过我,他一生钻研医术,但仍是没能解开自己身上的毒。”
“让朱雀长老身亡的是一种叫‘七彩蛊’的毒,举凡在圣教中位居高位者,都必须服下这种毒,每半年必须服食一颗解葯压抑,为得就是防止叛乱的行为。当初朱雀长老离开时,想必带了不少解葯离开,但解葯是由圣教自己栽种的草葯为基准,无法在外自行调配,所以当解葯一吃完,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夏侯昊天的脸色也开始泛起红光,显然也运用了全力在对抗阎靳。
“那么引我出来,除了想确定朱雀长老的死讯之外,你还想要什么,你又是圣教的什么人?”阎靳开门见山地问道。
“江湖上人人以为我是圣教的特使,给了我一个叫‘鬼魅王’的称号。我叫夏侯昊天,是圣教的教主。”
“你是语纤的亲大哥,这不可能!”阎靳闻言一惊。夏侯昊天看罗语纤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绝对不可能是所谓的兄妹之情。
“她并不是我妹妹,圣教之人在临死之前,都会将最重要的秘密写成蜡丸,藏在身体里,我曾经探过朱雀长老的墓,根据蜡丸所写,罗语纤并不是当年他抱出的女婴,我亲生的妹妹在她一岁的时候就死了,小丫头不过是朱雀长老领养来、顶替夏侯语纤这个名字的姑娘。”夏侯昊天道出实情,心里隐约明白朱雀长老的用心良苦。
“既然她和圣教无关,又何必一定要带她回去?”
“我来中原为了三个目的,一是上巫山取回流传在外的昊月神功,二是为了接罗语纤回圣教,至于第三项”夏侯昊天突然运足了真力,内力以一种排山倒海的气势攻了过去,震得石桌都开始剧烈抖动着。“你应该猜得到,圣教的武学不可外传,这最后一个目的,就是找到曾经习有圣教武学的你们,然后斩草除根。”
夏侯昊天话一说完,运足了上乘的内力击了出去,一时之间,阎靳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危机之下,他急忙使用学习过的“移花接木”心法,以左掌将夏侯昊天传送过来的内力全部接下,再以右掌送了出去。由于这道内力过于强劲,就连石桌也承受不住这股力量、非常剧烈地抖动着。
“轰”的一声,石桌在两人之间炸了开来,霎时间化成了无数的灰烬喷撒出来。但是夏侯昊天和阎靳早在之前就已跳出了石亭,因此身上完全没有被碎石灰屑沾到。
两个人对望着,眼里有着欣赏,谁也没有先出手的打算。
“看来你将朱雀长老的本事都学全了。”夏侯昊天点头称赞,许久都没有遇上这么强劲的对手了。
“若是你想斩草除根,只怕没那么容易。”阎靳挑起一道眉,问出心中的疑问。“既然想杀我,为何不使出真本事?”
就算师父在圣教时地位卓越,但也不可能学过圣教所有的功夫,而夏侯昊天似乎知晓着圣教所有的秘密,如果他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只需使出那些他没学过、或是近几年新创的武学,那么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我喜欢公平的决斗,既然要打,就要用相同的功夫。”夏侯昊天淡淡一笑,继续道:“再者,我的确无意与你生死对决,若是你杀了我,小丫头怕要伤心,若是我真的杀了你,只怕这辈子小丫头都不会饶过我。”
“想不到你的手脚倒是挺快的。”阎靳有趣地扬眉。
“小丫头的确不好搞定,但是无妨,她注定会是我的女人,总有一天她会亲口承认的。”夏侯昊天自信地回答。
“带她回圣教,你可以确保她的安全?”阎靳沈吟一会儿,想弄清心中的困惑。找回罗语纤,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不可能只是想迎回她这么容易。“说到回圣教这件事,等会儿还得麻烦你使点力,让小丫头心甘情愿地跟着我走。”夏侯昊天忽然开口,既然阎靳在这,也可以利用他的人情说服一下。
“何不告诉她实话?以语纤好动爱热闹的个性,若是她知道自己和圣教的渊源,说不定她会比你更急着回圣教。”阎靳笑着建议。
“罗语纤真正的身世只有你知、我知,就连小丫头我都还没打算告诉她,至于原因,我只能说事情不到最后关头,我无法告诉你真相,总之越少人知道这件事,小丫头的性命就越安全。”夏侯昊天跟着以郑重的语气保证道:“我既然敢带她回去,就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你无须担心她的安危”
阎靳点头,毕竟两人经过比试一场之后,他明白这个夏侯昊天不单武功高,心思也够缜密,光是看他设下的巫山这场计划,看似简单,但却同时将他要处理的三件事都办好了。
“把她交给我,她是我的女人,我会用性命守护着。”夏侯昊天向前一步,从腰际中取出一个瓷瓶,还有一张地图,递给阎靳道:“两个月后来圣教一趟,除了将冷寰领回之外,你还会看到完好无缺的罗语纤,至于这瓶葯是给你的,刚才在对招之时,我发现你体内有尚未痊愈的毒,若是你信得过我,这瓶葯可以清除你体内所有残余的毒素。”
阎靳接下瓷瓶,半年前他为了救自己的妻子,不惜将冷瞳身上的毒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没想到光是以内力较劲,他就可以发觉到,看来这个夏侯昊天的确不是简单的人物。
“冷寰为什么会在圣教?”阎靳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既不会武功,又和圣教没关系,夏侯昊天没理由针对他。
“若是寻常女子,我大可以打昏了她直接带回圣教。”夏侯昊天露出了淡淡的笑痕。“但小丫头可是个精明的小狐狸,若是前面没有一个诱人的饵,她怎么肯往前走?”
阎靳朗笑出声,罗语纤虽然古灵精怪,但却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看来夏侯昊天早就摸清了她的个性,先一步绑走冷寰,才能让她这么温顺地跟在身边。
“那么祝你幸运,两个月后,我一定会亲自拜访的。”阎靳伸出手,与夏侯昊天三击掌,定下了约定。
“我们该回去了,她们一定等得不耐烦了。”夏侯昊天恢复了轻松的心情。当罗语纤听到连阎靳也赞成她到圣教时,那种又惊又怒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他已经等不及想看了
圆月高挂,罗语纤一个人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皱着一张小脸唉声叹气。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呢?当阎靳大哥和夏侯昊天两人毫发无伤地回到他们身边时,阎大哥居然拉着冷瞳就要离去,没有半句解释,甚至没有要带她一起离开的打算,只是宠爱地摸摸她的脸,淡淡说了句:“两个月后圣教见。”“到底搞什么鬼嘛!”她整张脸趴在桌子上呻吟,哀悼自己的不幸。
整个巫山事件到目前为止是告了一个段落,因为日光和月影在夏侯昊天离开之后,硬塞给那些倒地呻吟的人一颗葯丸,强迫他们吞下去之后,笑嘻嘻地说:“这是圣教独门的葯丸,每三个月要是不服用一粒,心脉就会碎尽而亡,若是他们乖乖听话,不再找圣教的麻烦,圣教自然会派人将解葯送上。”
这一番话吓得他们每个人面如死灰,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
懊走不该走的人全都离开了,就剩下她和那个讨人厌的夏侯昊天,他仍旧是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望着她,轻松扔下一句。“想要见冷寰,你得跟着我走,想知道我为什么懂得你爷爷从不外传的武功,还有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渊源,你也得跟我走。”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只得无奈地跟着夏侯昊天下山,住进了这间客栈,然后继续这段莫名其妙的旅程。
“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倒楣的人了。”罗语纤轻叹一口气,认命地走回床边,准备运气调息一番,然后再上床睡觉。
当她盘腿坐好,开始运劲以内力游走全身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到体内窜起了一股阴寒的气流,似乎和她的内力起了冲突的现象。罗语纤不以为意,心想可能是这几天?凸人囊毂洌谑窃俅卧司5飨3酝家宰陨淼哪诹囱挂痔迥诖芷鸬暮?br>
没想到她本身的内力不但压不过那般寒气,那股陌生的气息更像是自己有意识般的开始在她体内疯狂窜动,罗语纤心中一惊,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运起浑身的功力对抗着,但是情况非但没有改善,反倒使那股寒气走得更快,最后全数冲向她的胸口,往心脏的位置重重一击──
“啊!”罗语纤大叫一声,霍地吐出一口鲜血。
“发生了什么事?”住在隔壁房间的日光、月影听到了她的惨叫声,立即冲了进来,在看到罗语纤口吐鲜血的模样时,两个人都吓白了脸。
“快,快找主人!”日光急忙走过去扶起罗语纤,而月影则是迅速奔出房间找寻夏侯昊天。
“怎么回事?”夏侯昊天几乎是马上就赶来罗语纤的房间,他一把将罗语纤抱上床,伸手搭住了她的手腕探听脉象。
“我不知道,我们听到她喊的声音,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了。”日光和月影担心不已地望着面色苍白的罗语纤。
“今天在巫山,海棠有没有接近过她?”夏侯昊天察看片刻之后,面色铁青地开口。
“咦?”日光一愣,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道:“陆海棠是有靠过来说一句话。她说她不知道罗丫头也是圣教的人,不然她绝对不会动手的。”
“嗯,她就说了这句,可是那时候我们兄弟都在罗丫头的身边,如果她动什么手脚,我们应该会察觉到的。”月影也跟着回答。
“若是一般的下毒手法,你们当然看得出来。”夏侯昊天的嘴抿成了严厉的弧度,冷声道。“她下的是‘七彩蛊’,这种毒就算施放在我身上,我也不容易察觉,更何况是你们。”
“七彩蛊!”日光和月影脸色一变。七彩蛊是圣教里最厉害的一种毒,不但无色无味,不管对方的武功再高都无法抵挡,第一次发作时,若三个时辰内没有吃下解葯,就绝对不可能有生机的。
“那该怎么办?就算这时要人送解葯也来不及了!”月影急得大喊。
“没时间解释了。”夏侯昊天当机立断,先点住了罗语纤身上的几处穴道,跟着走到桌前拿起笔,迅速在纸上写下自己需要的葯材,递给日光道:“马上准备这些葯材,还有吩咐店家送上一个装满热水的大木桶上来,快点去,我们时间不多了。”
“是。”日光和月影各自接到指令,迅速地离开去准备所需的用品。
夏侯昊天重新坐回床沿边,握住了罗语纤的手,后者已经因为疼痛,而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夏侯昊天我好痛”她星眸半启,认出了眼前的男子。
“别怕,不会有事的。”夏侯昊天经叹一口气,俯下身子温柔地在她苍白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好好睡一觉,醒来就不痛了!”
他伸手点住罗语纤的睡穴,一只手仍是怜惜地经抚着她嫩滑的双颊。
等到店家抬进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人大小的巨型木桶时,日光也带回了夏侯昊天所需要的葯材,幸好这上面的葯材都很普通,并不难找,虽然他不知道主人在打什么主意,但仍是以最快的速度将葯草带了回来。
在夏侯昊天的命令下,双生子将葯草放进装满热水的木桶里,然后恭敬地退开一步,等候下一个命令。
“你们在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当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的时候,夏侯昊天吩咐道,跟着冷漠地下达命令。“发出格杀令!将陆海棠的人头提来见我。”
“是。”双生子领命退下,恭敬地关起了房门。
夏侯昊天回到床边,扶起罗语纤,缓缓褪下了她的衣服,紫色的外袍、白色的中衣、最后是贴身的亵衣,跟着他将浑身赤裸的罗语纤放进了木盆,自己也褪下外衣坐进了木盆里。
由于罗语纤已经昏迷,根本无法在木盆中坐着,夏侯昊天只能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的胸前,当她光滑无瑕的肌肤赤裸裸贴上他时,夏侯昊天发出一声闷哼,但他随即收敛心神,运劲于双掌,专心地开始驱毒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