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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星期周末,自叹歹命的罗文没有假日,被君子祺抓来公司和他一起加班,好不容易手边的工作告一段落,已经是霓虹灯闪烁与星月争辉的时刻,而可怜的他连午餐都没时间吃,如今又得送大老板回家。
“老大,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
罗文一边开着车,一边自后照镜觑了觑正支着下颚,似乎在沉思的君子祺,只见他向来冷淡疏离的伪笑变得出奇的柔和。
“罗文,你从哪只眼看出我今天心情很好?”君子祺懒洋洋的问,似笑非笑的睨视他。
“这个‥‥”罗文吞咽了口口水。他太会伪装,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罗文,我问你,我现在瞳孔有放大吗?”他想起琥珀的话。
“瞳孔放大?老大,只有人死的时候瞳孔才会放大吧?”罗文一阵错愕,不解他为何突然冒出这一句。
“问你这个问题的我是白痴。”君子祺心中好笑又好气,他居然被那女人摆了一道。“罗文,左转。”
“不回公司吗?”
“嗯,我们去乎经理家拜访。”去玩玩具。
“可是现在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她不一定在家,也许出去约会。”该替被老大盯上的琥珀上香。
“若是这样,可见你的办事效率太差,看来我有必要考虑一下,是不是给你的薪水太高。”
罗文干笑的赶紧转开话题“说不定平经理已经入睡。”
“放心吧,我相信她没那么早睡。”就算睡了,他也会把她挖起来。眼见琥珀
的住处就在眼前,他拿出手机按下按键。
罗文实在搞不懂,那个乎琥珀到底有什么好?要姿色没姿色,君子祺身边随便挑一个妹妹或学生都比她漂亮温柔,为什么他会看上那种脾气大,说话直接不修饰的母老虎?
而且从君子祺那一副优闲散漫的态度,又看不出热恋中男女的征兆,那他到底对乎琥珀存着什么心?
“喂,是你?你怎么有我家电话?”那一头接起电话的琥珀听到他轻柔的嗓音,忍不住低吼。他忍住笑的略移开手机,可以想见电话那头的她暴跳如雷。
“琥珀丫头谁打来的?”厨房里传来洗碗盘的声响,以及朱绍雪的询问。她偶尔会来琥珀这用餐,顺便替琥珀的父母探口风,看看她有没有对象了。
“是公司的同事。朱姨,厨房里的碗盘你放着,等会儿我再收拾。”琥珀捂着话筒,冷静下来回应道。
“琥珀,你有东西掉在我这。”听到她动人的嗓音,君子祺顿觉精神一振,一扫一天的疲惫。
原来如此,自觉有些大惊小敝的琥珀口气缓和下来。“你命人邮寄到公司给我就好了。”可能是上次走得匆忙,连漏了东西都不晓得。
“邮寄太麻烦,而且我现在就在你住的公寓楼下。”
“什么刊”
“怎么啦?”朱绍雪从厨房探出头。
琥珀愀然变色的冲到窗边俯瞰,只见楼下狭巷停着一辆黑色大头车,丰神俊朗的君子祺正靠在车门边,好整以暇的对她招手。
她朝他吐舌头,扮鬼脸后拉上窗帘,眼不见为净。“你来干么?”
朱绍雪用毛巾擦干手,直觉有异的走到客厅来。
琥珀转过身,故作镇定的一笑“没事。”走到角落,小心翼翼的捧着电话,压低声音“我下去拿,你别上来。”
“我已经站在你家门口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血色自琥珀脸上消去。
“我去开门。”朱绍雪靠门较近。
“朱姨,不要‥‥”已经来不及了。
朱绍雪由门上的鱼眼窥看一下,讶异的扬了扬眉“是君总裁,他怎么知道你住这?”回看惊慌失措的琥珀,难得看她如此烦躁不安,看来君子祺对她影响力不刁。
“我哪知道他那么神通广大。”琥珀懊恼的道。
朱绍雪拉开了门“君先生怎么有空大驾光临0.”
“朱总,晚安。”君子祺弯腰行了一个绅士礼,他曾请人调查过琥珀,对于她和朱绍雪的关系很清楚,因此并不意外在这见到她。
琥珀站在朱绍雪后头,朝他龇牙咧嘴,并摇摇手要他快滚。
“我是特地来找琥珀的。”带笑的眼眸望着怒火高涨的琥珀“亲爱的,晚安。”
“你叫谁亲爱的?”这恶心巴啦的家伙。
“上次你到我家,我们之间‥‥”君子祺故意提起。
琥珀脸色丕变,赶紧打断他的话,皮笑肉不笑的间:“子祺,有什么事?”靠近他身边后,她压低了嗓音耳语着“你这老狐狸可别得寸进尺,你到底想怎样?”
可不能让未姨知道她跟他发生任何不清不白的关系,要不然她这辈子就完了。
“哎呀,我真胡涂,上次在我房间我看到‥‥”他的嘴突地被捂住。
这老奷!琥珀回望着朱绍雪“朱姨,我跟君总裁有工作上的问题需要讨论,我跟他出去谈。”
一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朱绍雪以“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心情看君子祺,决定一走出琥珀家马上打电话报喜。
门一关上,琥珀气得牙痒痒的怒视他“你别摆出那虚伪的笑,我早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
“喔,我是怎样的人?”君子祺挑眉,兴味盎然的看着盛怒中的娇颜,两颊鼓胀得红通通的。
“我们开门见山的说,你想怎样?”
“我哪有想怎样?”他一脸无辜。
“废话少说,你不是说要拿东西还我,东西呢?”
“不请我坐?”
“东西给我,你就可以走了。”留下他天知道又会发生什么灾难。
“好吧!”君子祺垂眉敛目,自外套口袋取出一只发夹。“我想这个东西应该是你遗失的。”
瞪着他宽厚的大掌上躺着那只熟悉的发饰,琥珀眼睛慢慢张大,猛地抬头瞪着他,感到无比震惊和愤怒。
这东西正是她遍寻不着的发夹!
“你果然记得那天的事,之前还装作不知道。”她音量陡高。
“我可从来没否认过,是你交代过就算见面也要装作不认识,不是吗?”君子祺笑瞅着她,意味深沉。
“你还说,东西还来!”自他手中抢回她的东西,想到被骗了吻,还失了身,她满腔怒火越烧越旺。
“我可是一直都在配合你。”嘴里吐出暧昧撩人的话,他出其不意的贴近她耳后,呵着挑逗的热气。
“你干么‥‥”她惊吓的弹跳开,心跳如擂鼓,忍不住羞愤的抹了抹耳折,气恼自己竟无法抗拒他的撩拨,瞪着一脸笑意的他,她怒发冲冠的大吼“看我像个傻瓜一样提心吊胆,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很得意是不是?”
“我从没有这样想。”是她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把人玩弄在股掌,你大总裁觉得很有趣是不是?”
眼看气得浑身颤抖的她朝他而来,笑意自君子祺眸底褪去。她好像页的快抓狂!
“你太激动了,先冷静下来‥‥”话未完,只见她朝他冲来。
“你这不要脸的大坏蛋。”越想越气的琥珀失去理性,抡起拳毫不犹豫的朝他英俊的脸挥去。
砰!击中目标。
她也被自己的冲动给吓一跳,惊愕了片刻,难以置信她居然能打中他,看了下自己发疼的手,视线再回到他英俊的脸庞上,见他捂住鼻梁,殷红的血渗出,自他
人中淌过嘴唇。
“你怎么不闪?”她还是第一次打人!
看到他受伤,一股椎心刺骨的痛狠狠传进她心田,懊恼的口气流露难以隐藏的焦急。
其实他闪得开,他是故意不闪躲,如果这样能让她好过一些的话,他不介意挨打,而且这不失为苦肉计,他不忘善用每一次偷心的机会。
君子祺没有回答,只道:“东西还给你了,我想我已经不欠你什么。”
“你要不要紧?”被欺骗玩弄的愤怒瞬间消失,担忧不安弥漫她心扉,她手足无措的跟着他进入客厅。
“我该告辞了。”他一手捂着鼻,故意露出黯然的表情,冷淡的语气刺痛了她的心。
琥珀深呼吸的平静下混乱的情绪“你先别走,至少先把血止住。”
这时候,不管过往的恩怨,他好歹也是朱姨的上司,她怎能弃他于不顾?就算他有错,但罪不至死。
不待他回答,她冲进浴室,急忙拿了条毛巾冲湿扭干,再冲回他身边,迅速塞给他。
“把鼻子按住,比较快止血。”
君子祺眼神变得柔和,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害她平静下来的心又不试曝制的小鹿乱撞。
“别这样看我,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冲动一点弥补。”琥珀以冷漠的态度掩饰燥热不安。
听她口是心非,他眼中盛满浓浓的笑意。“谢谢。”
“你还笑,笨蛋。”明知他是故意不闪,她仍为他心疼。
“你喜欢我?”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担心他。
“谁‥‥谁喜欢你啦,你少往脸上贴金。”她的脸不由自主的泛起红晕,舌头打了结,横了眼?;;着皮皮笑容的他,她又恼又羞,很想再赏他一拳。
“抱歉说错,是我喜欢你。”君子祺补上一句。
鞋!她脑中发出巨响。
“你还没跟我解释那一天我跟你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不想知道?”君子祺笑如春风。
琥珀脸一红“我现在想知道了,不行吗?”恰北北的恢复她母老虎本色,这样生气蓬勃的她才是她!
行,当然行!
忍俊不住的点点头“你想知道哪一段?”
她的脸更红了,想到曾经躺在他怀中惊醒的一幕,她心脏怦怦的猛跳。
深呼吸和缓急剧的心跳,她走到离他最远的沙发落坐,免得被他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电得尸骨无存。
“就从那一0零八‥‥多少钱开始,那些钱是怎么回事?”找个比较不敏感的话题。“你既然不是?桑指挥械每梢杂们宜廊耍位崴党稣饧矍闶枪室饽笤炖聪呕业陌?”
“这是真的。”君子祺眸底浮现一抹受伤神色,勾动琥珀心里的内疚感。她好像太凶了!
“我又没说你说谎。”她撇撇嘴,粗声粗气的掩饰受他一举一动影嫌邙起伏的心情。
“如果要说,可能得从头开始说起,你确定要听?”边说君子祺边擦拭着脸上的血渍。
琥珀点点头,羞愧的绞扭着衣角。
“那我就从ktv相遇的时候讲起。”
“啊我想起来,你是那个走路不长眼的服务生?”琥珀猛地跳起,指着他的鼻子大叫。
一提到ktv,她脑海浮现一幕幕未喝醉之前的记忆,当闪过她去厕所找小悌时,她想起了,帅气斯文的他很难叫人遗忘。
是她撞到他吧!“你终于想起来了,很可惜我不是服务生,也不是?桑阌忻挥芯醯煤芤藕?”
“去,谁遗憾啦!”是有那么一点啦。“这段跳过,从我喝醉开始,最后我怎么跟你在一起的?”还胡里胡涂跟他上了床,失了身。
“那天我参加我学生的聚会,你喝醉之后,摇摇晃晃的闯进我们的包厢‥‥”感觉鼻子没有再流血,他拿下毛巾,看了眼手中经过她扭绞的毛巾,忍不住嗅了一下。
“你干么?”这变态男人,还闻沾染血腥的毛巾干?
“你的毛巾好香。”
“神经。”碎了声,她的脸颊火辣辣的。“毛巾给我。”粗暴的抢过。
琥珀急忙躲进浴室清洗毛巾,顺便冷静一下燥热騒动的心,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沙发坐下。
“废话少说,快开始讲啦。”至少要知道自己是怎么失身的。
那一天是她的恶梦,也是他的!如今他回想起来,还不可思议自己居然那么有风度,没把她扔到路边任她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