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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皇宫之中也渐渐安静了下来。而宁安宫中则是灯火辉煌。崇德帝、萧衍、安阳长公主皆陪伴在太后左右,其乐融融。
太后拍着萧玫的手背,嘴角含笑:“玫玫,你挑了这么久的夫君了,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让我这老婆子安心啊。”
萧玫面上带着讨好,抽出手来抱住太后的手臂摇了摇:“母后不要着急嘛。”她低下头,嘴角的笑变得有些牵强。
“您还不如担心一下九弟,为伊消得人憔悴啊。”知道了一点小内幕,她抬起头来冲着萧衍眨了眨眼睛。
萧衍见状,不由苦笑。
“哦?衍儿有心上的姑娘了?哪家的,说来听听。”太后心里一喜,连忙转头看向萧衍,满是期待。这姐弟二人的婚事,一直是她的心病。一个不愿将就,一个不想娶妻。
萧衍不做声,只是盯着手中的茶杯,母后这样直接的问,让他好尴尬。
崇德帝见状,嗤笑一声,看萧衍的目光都带着几分不成器的意味:“他看上人家姑娘了,只是人家姑娘家里未必愿意。”
“哦?”太后面上严肃起来,抬手便拍了拍萧衍的后背,“究竟是哪家,竟然敢不愿意,说出来与母后听,母后为你做主。下一道懿旨,又有哪个不听?”
崇德帝与萧衍对视一眼,无可奈何。
“谢家的大小姐。”崇德帝压低声音道了一声,不愿让旁的宫女内侍们听了去,毕竟这事还没有定下,传出去不大好。
“这……”太后的面上也闪过了为难,若是谢太傅不愿意,谢长宁再有主见,只怕也不得不听从祖父的意思。而早前皇帝下了一道圣旨在那里,他们赐婚又是无法的。
萧玫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怎么样,母后,这次连你也无法子了吧。”说着还有些幸灾乐祸。
太后弹了下她的脑门:“就知道看你弟弟的乐子。”
“九弟也不是自作多情啊,只不过……”萧玫拉长了尾音,“要想抱得美人归实在是困难了些。”
被自家皇姐这般调笑,萧衍面上已经微红,他轻咳了一声,抬头看向崇德帝,等着皇兄为他解围。
“好了。”崇德帝忍住笑意,遂又压低声音道,“太傅哪里,我会去说服,只是,还是要看九弟的表现,务必积极治疗。”
太后听着,不由心痒,说什么也要找个机会再看看谢长宁才是。上次看着,便晓得是个好姑娘,只是没想到自家儿子竟然是看上了。这想一想啊,就觉得格外舒坦。
萧衍已经在后悔了,他怎么就没拦下来,就让他们说出口了。这倒好,以后不知道母后会做出些什么呢。他想着,又若有所思地看起自己的手心,他的小姑娘知道了不会怨他吧。
“就是小了点。”太后不知道想起来什么,叹了一口气,“还要一年多才及笄。”这对萧衍这个年龄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小?秦霜也还小,可是做了点什么事。”萧玫显然是有所耳闻的,冷笑出声,而她这一开口,殿内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尤其是是崇德帝,阴沉着一张脸,周身气压很低。
“没看出来,正琦那孩子心这样大,更没想到他能隐忍这样久。”太后也是经过了朝堂与后宫的腥风血雨过来的,她当然知道这次的事情幕后是谁布的这一局棋。不由感叹。
“光心大,那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能力。”怎么样,都得给点教训才行,崇德帝眯起了眼睛,不然,真的无所顾忌了。
“现在最重要的,早日给正琦还有秦霜赐婚,他们的事情,瞒不下去多久。”这种丑闻,无论是皇家还是秦家,自然是竭力隐瞒,只是世上无不透风的墙,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崇德帝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待百花宴过后,适龄的几位皇子,我一并拟旨。”可是依旧没有提封王与封地的事情。
包括四皇子,崇德帝未曾支持过四皇子,却在为他拟定了婚期后,对封王封地半字未提。
“秦家那丫头真是个胆大的。”太后淡淡评价道,只是出手犹豫不决,性子又太多直率,没个心眼,不然,太子妃是她也不一定。这样的姑娘,偏偏还把谢长宁视为眼中钉。
太后脑中忽然划过一个想法,若是谢长宁与墨静兰对上,那一定很好看。随即又笑了,这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可能对上的。一个是她未来的儿媳,一个快要成为太子妃。
“什么胆大,就是蠢,被人当枪使了都不自知。”崇德帝没好气道,对于心爱元皇后家的子侄,他总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照料一些的,更何况秦霜又是个女孩子,在秦家也难免娇宠些,竟然没有想到这次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哀家倒更是好奇,”太后的假指甲长长的,上面染着一小朵一小朵艳丽的花儿,在光的折射下好看的紧,“两边都没有查出问题,秦家那丫头的迷药究竟是怎么下的。”
崇德帝冷哼了一声:“她送了正瑜一条锦帕,上面染了一些寻常的香料,正瑜身边的人也细细检查过,那些香料并无问题,可是其中有一味却是与醉仙楼酒酿鸭中一种草药能起作用的,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便是上佳的迷药。”
“就知道她不对劲。”萧衍摇了摇头,竟然能想出来这种办法,倒不像是她的作风,按理说,为了嫁给太子,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才更合适。
崇德帝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司马家此次暴露,似乎前段时间谢府的长安也是被他们算计中了毒,恐怕谢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他摇了摇头,若是谢家准备出手,他是不会管的,无论如何也该给个教训。
“司马家那个小姑娘,是个不安分的。”萧玫为太后捏着肩膀,突然插了一句,“还很聪明。”
“这样善于使心机的孩子,你可要想想赐婚与谁才合适,毕竟一旦放出去了,再捉回来就难了。”太后吃了一口萧衍喂给她的点心。
崇德帝低头沉思着。
夜深,司马府。
书房之中一大一小,一坐一立。正是司马家的家主司马言和司马颖。
司马言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她左脸有些肿,可显然对这些并不在意,反而漫不经心地摸着自己袖口挂坏的那个小洞口,面上的可惜,也仅仅是为了件独一无二的衣服,而不是自己的脸蛋。
对于这样的女儿,他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疼惜。
“那秦霜可打疼了你了?”司马言难得放低声音,下午去看望的,此时还肿着,想必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司马颖听到这话,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左脸,自然是疼的,她冷笑了一声:“今日她犯我一尺,来日,我必还她一丈。”语调里,是不符合年龄的狠辣。
司马言闭了闭眼睛,她的母亲去世的早,他一手带着,却是没了个姑娘家的样子,心机手段毒辣程度,连他这个父亲,都要心底发寒。
“她还肯打我,那必定是还没有恼极了我,”这个时候了,司马颖还能冷静分析,“她还肯见我,说明心里还是不确定我要害她,不过迁怒罢了。”
“原本是想要嫁给太子,如今却不得不许给三皇子,更何况,她还舍不得死,闹脾气是肯定的。”司马言叹了一口气,“你这次太莽撞了,居然都没有和为父商量一下。”
司马颖咬了咬牙:“三皇子吩咐下来的,你总是犹豫不决,若是耽误了,岂不是糟蹋好时机。”看这模样,一点都不像是在对自己的父亲说话。
“你总是这副样子,怪不得一事无成!贪生怕死却又舍不得荣华富贵,又怎配做司马家的家主。”见司马言不出声,她又开了口,语速快的惊人,还带着些愤恨。
司马言站了起来,踱步到窗边,看着那浩瀚星空,缓缓才开口:“你很好,三皇子殿下也是足智多谋,为父没什么可疑虑的,只是……此次过后,陛下那边定不会安心让你嫁到好人家了。”
司马颖却笑了,有些讽刺:“那又怎样,嫁给一个胸有沟壑的寒门学子,也比嫁给那些只知享乐的窝囊废强!”满京世家子弟,本就没几个她看得上眼的。
“颖颖。”司马言叹了一口气,“为父确实对不起你,你又何必呢。”
“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司马颖勾了勾唇角,脸扯的有些疼,可是她就好像毫无感觉一样,瞥了一眼司马言背对着她的身影,转身摔门而出,行礼更是不会有。
过了一会儿,门发出‘咯吱’的响声,进来的人足够温柔。
她一身水绿色裙衫,梳着妇人的发簪:“老爷,您莫要怪颖颖,姐姐走得早,她总会有些不舒服的。”却是司马言的继室
。
司马言始终背对着她:“我从未怪过她,只是担心……你不用思考这许多,只要照顾好她便是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