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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才震惊，反倒是赵延年这个申都督军却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聂力。
“说说。”
聂力对此早有预料，赵延年绝对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但是他赌赵延年手中没有子弹，哦。不，应该是赵延年不会阻拦自己。
所以才正大光明的来了督军府见他。
没有搭理大舅哥，聂力说了一下自己要通过冯大少爷榨干冯天禧的库存，然后派人去，一口吞了整个昆山县。
聂力说完，赵文才目瞪口呆。
从未想过，自己这个妹夫居然有有这么大的野心，居然不满足一个团长的职位，还要去拿下昆山。
昆山虽然只是一个县，但是那是你聂力能把握的住的嘛？
再说，那可是一个县的督军，土皇帝啊，一旦聂力拿到地盘，岂不是有了乱世之基？
之前，聂力虽然声势浩大，但除了那一个镇子里的保安团，实际上并没有地盘。
所有的一切，都是倚靠赵家，说句不客气的。
如果赵家真的壮士断腕，不在乎打压聂力所造成的经济损失和社会秩序，完全可以拍死聂力。
至少，赵文才，乃至于赵延年都是这么认为的。
没有地盘，一切都是无根浮萍，如同青红等帮派一样，想收拾了，就可以收拾了。
可是，现在呢？
一旦要是让聂力有了地盘，依仗着申都的产业给他输血，发展昆山，聂力的威胁程度，那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可是地道的军阀了。
小军阀，也是军阀。
真正掌控一县的根基的军阀，聂力势力看上去没有扩大多少，但，政治经济意义，完全不同了。
甚至，可以说，聂力已经有了跟赵家平起平坐的潜力了。
赵文才好笑的看着聂力：“督军的位置，凭什么给你啊，趁着这个机会，我们顺手拿下昆山不好嘛？何必要你聂力插手？”
蚂蚁吞象，这是赵文才给聂力的评语。
聂力笑了笑：“我相信爹是个有远见的，肉烂在锅里，总比到了外人嘴中的好，昆山距离申都不过70公里，我就不相信爹你没有一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一旦，天下大乱，那昆山就是个钉子，如果昆山的督军跟您不是一条心的话，申都也不稳当啊。”
赵文才讥讽的看向聂力:“那交给你就行了？”
聂力恬不知耻的说道：“大哥你说的对啊，我是赵家的女婿啊，以后还不跟大哥守望相助？咱们才是一家人啊。”
这话，在场的没人信。
赵延年笑了：“聂力啊，你这脸皮，颇有我当年之风啊。”
聂力拱拱手：“谢谢爹夸奖。”
布局了这么久，终于要收获了，脸皮值得几个钱？
地盘，才是真的。
这也是当时他看上赵丹青的一个原因，赵家的大树轻易不能放弃。
“只要爹能在议会上支持我，上书议会，我相信袁议长等人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县城督军扫您的面子的。而昆山，自此也控制在了我们赵家的手中。”
赵延年哈哈大笑：“我凭啥支持你啊，你以后万一不跟赵家一条心了咋整？我不是养虎为患？”
说的十分轻松，就跟平常聊天一样。
聂力听到这话，知道已经稳了八成了。
施施然的道：“还是那句话，肉烂在锅里，左右都是咱们自己家人吃，总不是外人吃了。就看爹你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已经算是阳谋，明牌了。
就看你赵延年，有没有这个魄力了。
如果赵延年拒绝了，聂力绝对马上抢劫整个申都，然后跑到川内，占领个地盘，大力发展。
只是那样，无疑是跟整个社会的大形势做对了。
不到万不得已这是下策。
因为那样，聂力永远只能是个土匪，而得不到名正言顺的督军官身，以后无论是发展地方需要的人才，还是各方面的压力，那都是落了下风。
而现在，只要赵延年在这个节骨眼支持一把自己，那自己就是国府议会正式任命的督军，那就叫做名正言顺。
申都的基业也不用舍弃。
简直是两全其美。
“聂力啊，我支持你也行，只是....”
话音未落，赵文才急道：“爹，不能！聂力这是要疯了。”
还未说完，赵延年摆摆手：“老大你先闭嘴。”
赵延年，对于儿子失望，这是这阵子的常态了，不然之前也不会有那种想要聂力跟赵丹青早结婚的想法了。
心中未尝不是为了自己百年后，赵文才斗不过聂力而作准备啊。
“想让我支持你也行，但你得有筹码，现在的筹码并不够。”
虽然赵延年有心培养聂力，但也不是非聂力不可，赵文才的地位还是稳固的。
聂力一听，欢喜了。
“爹啊，您老还是高瞻远瞩啊。这样吧，申都最近不是多了许多的苏北难民？我全给爹解决了。以后爹也不用为这个小事儿发愁了。”
“还有，前几日跟李家的李绍远出去溜达了一圈，发现现在申都人民的精神文明文化建设异常的空虚啊，我也想为申都出一份力量，要搞一场大活动，中间产生的利益，三成全给咱们赵家！”
“爹，我预计不会少于几百万的银元的收益的，您看这样可行？”
聂力说出了自己的筹码。
赵延年点点头：“说人话，什么叫精神文明文化建设？”
聂力嘿嘿一笑：“就是丰富一下百姓和申都上层人士的内心世界，我这有个申都小姐的项目，正合适。顺便咱们还能捞上一笔。”
“一举两得，多好啊。”
赵延年惊讶的看了一眼聂力：“你还懂这些？”
他缺钱嘛？
缺啊，谁不缺钱啊，收入高，但是花销也大啊，三个师每个月光是军饷就要多少？
申都上上下下的头头脑脑，每个月的工资要多少饷银？
虽然申都富裕，但绝对也缺钱的。
聂力上下一开口，就是数百万的收益，赵延年承认心动了。
本就想给聂立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现在还能有收益，上哪找这样的好事儿去？
还是那句话，你可能会赚，但我永远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