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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见小秋这般激动,心下暗想,是不是她该配合一下这只小灰雀的兴奋,跟着激动一下?“小秋,其实在数月前,我已知你是蜂雀阁的小蜂雀。”
“阁主知道了,为何不与我相认?”小秋有些不满。
何清君摸摸鼻子,淡定地道:“我是阁主嘛,阁主总要保持几分神秘!”
小秋脚下一虚,她就是太神秘了,所以阁中真正见过她的廖廖不过五六人,所以他们才会以为阁主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却原来竟是如此……如此的“大人物”啊,至少他们的阁主很出名,管她是美名还是恶名……总之,很出名吧……
其实她很想问,是保持神秘,还是掩饰她不过如此的身份?
“说吧,钟琳让你跟我相认,可是有什么重要事情?”
小秋抬眼看着她,果然不亏是阁主啊,不用猜都知道事出有因:“钟姑娘让我问问你,可知是何人将乐山的债务尽数还清了?”
何清君正装模作样,拿出阁主派头淡定地坐下倒了杯茶喝,却被小秋那宛若天外来音般的消息给惊悚了!“噗”地一声,茶水尽数喷出,不偏不倚,正好全喷在小秋胸前,那湿达达一片……“噗哧”何清君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湿达达一片正好将她胸前不算傲人的双峰给印出。
小秋顿时不依了,跺脚叫道:“姑娘!”
何清君忙忍住笑,故作正色道:“好好好,是本阁主的不是……噗”她忍不住又笑。
小秋瞪她,嘟噜道:“我还道阁主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分明就是个无良恶劣的小女子!”
何清君不以为忤,笑了一会儿,想到乐山的债务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还清,实在是太诡异了,是谁干的?不知为何,她脑子里立时浮现出令狐薄的影子,除了他,她实在想不出,倒底是谁这么有钱有心?可是若是令狐薄,他又是如何得知乐山所有债主的名字的?
“小秋,钟琳是如何说的?”
“呃,钟姑娘让人给我传来的话是,她去银号支取了两万两阁主存进的银子去还债务,却发现平时催债催得急的债主见到她俱都客气有礼地说,已经有人替乐山还上债务了。钟姑娘问他们是谁这么还的,他们偏生支支吾吾地坚决不说,钟姑娘怀疑还债之人与为阁主购回大量田产的人是同一人,怕阁主落入旁人的算计,被人逼着做出什么丧尽天良、奸淫掳掠的恶事……”
何清君抚额呻吟,钟师妹,你太瞧得起师姐她了,谁花这么大的手笔去布置陷井,就为了逼她做什么丧尽天良……呃,还奸淫掳掠的恶事?
再说她有奸淫的功能么?
“然后呢?钟琳还怎么说?”
小秋道:“钟姑娘还说了,她已派小蜂雀分别飞鸽传书给各地债主,询问债务情况,结果所有回信俱是债务已有人替乐山还清。钟姑娘说,所有债务一夜之间被还清,她不但未有半分喜悦,反正整夜睡不安稳,怕出什么事,才派人直接跟我接头,让我转告阁主,以防阁主中了旁人奸计。”
何清君沉默不语,也是她的错,上次收到钟琳的飞鸽传书,因忙于皇宫诸多事情,忘记给她回信,才害她如此惴惴不安,不禁感叹,债务多了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债务突然被人全部还清,还是压得喘不过气来,真是苦了钟琳了。
“小秋,你去转告钟琳派来的那人,让他告诉钟琳,我知道购田产和偿还债务的人,让她不用担心,没有陷井。”
小秋闻言,不无担心地问道:“真的没有陷井?”
何清君郑重点头:“当然没有,有这么值钱的陷井么?”
小秋不禁点头,也是,世上真没有这般傻得人,花这么多钱去布置一个陷井的。抬眼看她,忍不住问道:“阁主,是谁这么大手笔?啊,我知道了,那个人一定是喜欢上你了!”说完自己又否定了,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坚定摇头:“阁主虽然有几分姿色……好像还值不了那么多钱!”
何清君登时气滞,心中泪流满面,为何她周围的人都是这般没口德啊没口德!虽然很诚实,但确实是没口德到她颜面荡然无存!
将小秋赶走后,她自己倒惴惴不安地在屋里团团乱转,虽然知道必是令狐薄无疑,可是她还是很不安,这算什么,他是打定主意与她纠缠在一起,所以才不管不顾地私下去解决这些债务而不知会一下她这欠债者?若是自己一直未去爱他,他是否打算用这些沉重的情义来绑住她?
可是就算她打定主意去爱他,这欠下的情依旧太重,说以后慢慢还他的债,似乎太过矫情,可是不还他,欠下的情确又实在令她不堪重负。
她终于咬牙跨出房间,直奔令狐薄的书房。
令狐薄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她进来,抬头看了一眼,道:“你等一下,本王将这封手瑜写完。”说着低头疾笔,片刻后,放下笔,将那张纸折好塞进信封,招来暗卫,命他将手瑜送出。
一切办妥才问她:“你有什么事?”
何清君扑到书桌前,双手按在案上,盯着他凤目问道:“令狐薄,我问你,乐山的债务是不是你偿还的?”
令狐薄一怔,顷刻,笑道:“蜂雀阁的消息果然够灵通,不过是半个多月的事情,竟这么快传进宫里。”
何清君瞪他:“真是你做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而不知会我一声?你这样做我不领情的!”
令狐薄微一沉吟,坐下,直视她:“是本王做的,你能如何?本王不需要你领情!本王不忍自己的嫡王妃整日为银子奔波,出门连她垂涎三尺的食物都舍不得买,她乐意替师父背上沉重债务,本王也乐意为她卸了她背上沉重的包袱,你能奈我何?”
何清君:“……”她无语呻吟,若是换个男人做下此事,或许早巴不得跟心仪的女子说了,好哄那女子开心感激,偏生他明明是替她还债,却非要摆出一副无赖的表情,一副他就是做了,谁能奈何他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半分感激之情都没有,反而想冲上去用泥巴糊上他的嘴。
她憋了半天,只恨恨的憋出一句话:“可我还不是你的嫡王妃来着!”
令狐薄凤目轻挑,似笑非笑道:“呃,原来本王的王妃着急了,恨嫁了呀,本王倒不介意立即成亲。”
“……”何清君再一次无语,她几时说过她着急嫁人的?一句话竟能让他曲解成这样,也实在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抹抹汗,话说他还真是世所罕见的“人才”,从她进宫三个月后,他嚣张叫嚷要娶她那一天开始,虽然她极力抗拒,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落入这位“人才”的手里,糊里糊涂便跟他结发于锦袋,莫名其妙就默认下他对她做的一切。
却听令狐薄又道:“我们昨日刚刚才全身坦诚相见……”说着那双素来凌厉的凤目竟然媚眼儿一挑,一副登徒子的神情凑上去,声音却变得严厉起来:“难道你想事后不负责?”
何清君双脚一虚,脸颊微酡,对他翻个白眼:“什么叫事后不负责!这话若让旁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已经那什么了!”
令狐薄俊面一沉,从椅上起来,凌厉凤目紧紧盯着她:“难道我们没有裸身相见?”
“……”何清君摇头,她不否认,在他武力之下,竟被他几乎剥光她身上所有的衣衫。
令狐薄微微朝她倾身,厉声再问:“难道我们没有肌肤相亲?本王却是感受得清清楚楚!”
“……”何清君摇头再点头,虽然他男人的分身几乎进入她体内,可是其实终究没有进去啊,他、他怎么感受得清清楚楚?呃,不过说起来,确实算得上是肌肤相亲了……不由得抹抹额上细汗,怎地又被他绕进去了。
“既然清君都以身相许了,本王也愿意你以身相许,可不就是本王的嫡王妃?”令狐薄得意地坐下。
“什么以身相许?属下几时要以身相许来着?”何清君又木木点了下头后,忽然反应过来,开始抗议。
令狐薄唇角勾起,淡淡地道:“原来清君害羞了呀,没关系,那就换本王对你以身相许,你可满意?”
“……”何清君无语叹气,她只是想来证实是不是他替乐山偿还了债务,怎地变成对他以身相许了?难道皇室和朝中官宦都是这么颠倒黑白的么?
“所以,你不用纠结本王替你还了债务,本王人都是你的,所有钱财自然也都你的,本王用你的钱财还你的债务,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你就当是本王自带的嫁妆!”
何清君再一次叹气,他倒是为她找了个好理由,一句话转了两转,便成了她用自己的钱还了自己的债了。呃,原来男人……真可以带嫁妆的?那她以后带什么?
令狐薄忽然道:“清君,这些小事,你毋须放在心上,若真的介意,就用你下半生来爱我吧,本王真的不介意你心里对本王多生几分爱意。”
何清君凝视他半晌,债务他还都还了,再纠结下去又有何意思,于是只能淡淡一笑,道:“好。”何况她亲自许诺,再也不让他心不安,若这样能让他安心,便顺着他些又有何不可呢?再说她的下半生都许给他了,不去爱他,还能爱谁?
令狐薄惊喜睨她,她真的答应了?怎地他师父不多欠些债务?眸光一闪,不由得心下奸笑,这回见到玄机老人,定要唆使他多出去欠些债务!
“既然清君也说好,那便一言为定了。”令狐薄摆出一副要正经办公的架势,不容她再有异议。
何清君见状,只得悻悻转身,打算离开,忽地想起一事,便又折回问道:“千岁大老爷,你是怎地得知所有乐山债主的姓名的?”
令狐薄轻笑,事已至此,他也不必瞒她了:“本王趁你深夜熟睡之时,偷偷取了你那只小本子,将所有债主照抄了下来。”
何清君面无表情地看他,他为了替她还债,竟然还做了次入室的窃贼?
良久,她轻叹一声,他素来说得少,做得多,说出来得话动辄便威胁她,却直到现在,也未把她如何,但做出来的事,却每每让她心中既感激又感动,不知不觉地陷入他冷酷的温情中。
见他正忙着,她便想,左右无事,不如就去苏盛府里瞧瞧,顺便看看紫烟可有消息了?那个妖孽,是绝不会主动跟她联系的。
“千岁大老爷,一会我再去苏盛家去探探,再去清音阁一趟。”跟着咬牙长叹:“为何阁主见小蜂雀还要花银子,天理何在啊?”
令狐薄抬眸瞧她一眼,道:“你稍等一下,待本王将这几封密函写完,陪你一起去。”
何清君奇怪看他,道:“千岁大老爷这些日子要处理的事情更多,属下自己去便可。”
令狐薄停下笔,淡淡地道:“嗯,本王还得忙一阵,你先去罢,本王忙完了必出宫接你。”见何清君疑惑不解,便道:“本王适才接到消息,南浩志已经调人进京,目标已不再是本王,反而是你,以后你出门必须带两名暗卫。”
何清君不以为然,笑道:“我自己就是护卫,还要暗卫保护?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令狐薄正色道:“清君,此事不可大意,南浩志此次有备而来,必是得到了什么风声,你武功虽高,但好虎难敌群狼,小心为妙!”
何清君“哦”地一声点头:“我省得了。”
“回来。”她正要出去,听令狐薄轻唤,便转身问道:“千岁大老爷,还有何事?”
令狐薄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印章,随便扔向她,道:“拿去!”
何清君伸手轻松接住他扔过来的印章,正莫名其妙瞧着那印章,却听他道:“这是本王的印章,凭此印,可去本王名下的所有店铺支取银子,本王存在银号的银子,也凭此印支取。”
她闻言嘴巴张合数次……所以呢,给她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望他,总不会是想让她为保管吧。
令狐薄轻按额头:“清君。”
“嗯?”
“本王适才不是说过么,本王人都是你的,所有钱财自然都是你的。”
何清君:“……”
令狐薄一副忍受不了的表情,声音微微提高:“你不是舍不得见紫烟要花四十两银吗?现在本王把所有家当交在你手里,你愿意怎么花都行……出去!”
所有家当!何清君闻言,大惊失色:“啪”地一声将那印章扔回他书桌上,这个男人缺心眼么?敢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给一个女人?不怕她挖个坑把他埋了?
“何清君!”
何清君却充耳不闻,一个高窜出去,笑话,为了四十两银,她便要将他全部家当拿来?他魔障了吧?
听到令狐薄在身后咬牙切齿地叫着她的名字,她心情竟然出奇的好。这个魔障了的男人啊!
她笑咪咪地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出了书房。眼见已近正午,便回房吃了些东西,换了身男装,然后按令狐薄的吩咐,用他的扳指调了两名暗卫暗中跟着,便出宫去了。
进了清音阁,那迎宾女子依旧笑咪咪地迎上来,告诉她紫烟姑娘正好有客人在,让她坐在大厅稍等。然后笑咪咪地为她奉上两盘精致糕点,并促狭地向她眨眨眼:“若是不够,姑娘只管说一声。”
何清君囧了,这位迎宾的姑娘,你的记性用不用这般好啊!囧了一会儿,她淡定地再取出干净巾帕,在厅内同样坐着等姑娘的寻芳客惊诧目光下,将两盘糕点尽数摆上巾帕系好,抬头朝那迎宾的女子灿烂一笑。比起当年和离下堂来,其实这并不算什么丢脸的事情,不过是正大光明取走两盘糕点而已。
终于轮到她见紫烟时,她提着打包好的糕点熟门熟路地上了楼上丁字四号房。
紫烟见她进来,抬起那双秋水般眸子看了她一眼,瞬即垂下,淡淡地笑着:“何公子来了啊。”
何清君奇怪看她,今日的紫烟似乎……似乎有些不一样……是她的错觉吗?为何她竟觉得她的目光有些躲闪?她以手指刮蹭额头,呃,就当是她的错觉好了,反正这位柳含烟妖孽从未瞧得上她。
何清君一副讨好的笑脸坐下,出口的话却不由自主带着酸溜溜的味道:“人长得美真好,本阁主来见你一次,就得破费四十两银啊。”
紫烟手指拨着琴弦,轻笑着抬眸:“你羡慕也无用,我早就说过,若你长得美,我也是愿意花四十两银去瞧你的。”
何清君头痛抚额,又来了又来了,今儿个先被小秋打击一番,又被她打击一番,这些小蜂雀们,也太不把她这阁主当回事了,人人都毫无口德地打击她,诅咒她们死后都被阎王爷拔了舌头!
“公子,要听什么曲?”紫烟盈盈起身,杨柳腰枝轻摆,缓缓走到她面前,将铭牌递给她。
何清君笑嘻嘻地接过铭牌,目光却落在对面的瑶琴,不由得一怔,她虽对音律不精通,却也知她面前那架瑶琴,虽比不上焦尾琴绿绮琴那般有名,但却是弹琴者极喜欢的,名曰“冰环琴”,早年此琴曾在武林大会上出现过,那时持琴人是武林盟主的夫人吧?
不过事隔四年,竟然易主?易主倒没什么稀奇,可是这主人是紫烟,就有些稀奇了!
紫烟这么多年一直跟着师娘东奔四跑,哪儿来的闲钱购得此琴,何况此琴价值几何,不是她们这般普通百姓能购得的吧?若说在江湖中抢得,换个人倒是有可能,但紫烟,她轻功不错,武功就极一般,恐怕尚未摸着琴就被武林盟主一掌劈了。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送的。本来以紫烟的绝色容貌引来爱慕之人并不稀奇,爱慕极了送她各种东西也奇怪啊,但是“冰环琴”啊,不只是价值昂贵,更是投其所好,好大的手笔啊。
她笑道:“紫烟最近两次来,看你都是抚琴……你的琴……”
紫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一瞬即逝,笑道:“哦,最近的客人都喜欢听琴曲,极少有听箫的了……我的琴有什么问题么?”
何清君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呃,没什么问题,我只是觉得此琴有些眼熟,我好像曾在哪里见过。”
说完,她紧紧盯着柳含烟,只见她眸底闪过一丝惊慌,面上却笑得极为妖孽,道:“是么?你不是不喜弹琴么,怎地竟认识此琴?”微微一顿,又道:“这琴是一位爱慕我的客人送的,我只觉此琴音质极好,喜爱之极,便欣然收下。”
何清君附和她笑着,爱慕她的客人送的,只是那客人爱慕她么?为何她听着她语气中有几分掩饰不住地兴奋?为何她眼里也流露出幸福喜悦之色,她应也是爱慕那客人的吧?
何君轻叹一声,此时她多希望自己没成过亲,看不出柳含烟沉溺感情中的小女儿态?以她这般绝色和高傲,能入得了她眼的必不是普通人,必是京城里家世相貌才华都极出众的青年俊才!可是那人是谁呢?这样的男人京城里多的是,但却未必入得了她的眼。像令狐薄,虽然样样出众,但是极为冷酷狂傲,难以亲近,又不会讨好女子,所以她也是看不上的。
那个男人必是很讨她欢心的!
其实若是紫烟能觅得好的姻缘,她自然乐见其成,替她高兴,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紫烟喜欢的那人不简单,似乎是有备而来。
见紫烟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儿模样,她是又高兴又担心,但愿只是她多想了。
“紫烟,你这么聪慧,自然分得出是非黑白和轻重缓急,千万莫要被人骗了去。”
紫烟不屑地瞥她一眼,冷哼一声:“不要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般好骗,看见美男,便不管不顾的嫁了去,最后再落得下堂的凄惨下场!我瞧你就是见不得我好!”
何清君有些恼怒,不打击她会死啊?她再如何不管不顾嫁了去,最终她还是有勇气下堂走出来!她柳含烟能做到么?
却听紫烟娇羞含笑道:“他那般出色的人物,便是被骗了去,我柳含烟也是心甘情愿的。”
何清君只觉自己凌乱了,柳含烟喜欢的男人一定有问题!可是她既苦于没有证据,又跟她关系不太融洽,实在不便多管。
“紫烟,你要喜欢谁,是你的事,但我可奉劝你一句,若是因为那个男人,给蜂雀阁带来什么不测,即算你是师娘的养女,我也必定不饶你!”她轻声警告着。
紫烟闻言一怔,讪讪一笑,不语。
“紫烟,我今日来,是来问问让你查的那事查得怎么样了?”何清君杏目紧紧注视她。
紫烟垂下眼帘,有些吞吞吐吐地道:“我正在查着……没太大进展。”看一眼何清君道:“我只查到玉婉儿家道中落,数年前进京投靠亲戚……然后便开了这间清音阁。”
何清君喃喃道:“投靠亲戚?”抬眸问道:“你可知她投靠的京城亲戚是谁?”
紫烟手指无意识地拨拉琴弦,似乎正在犹豫,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还没查到。”
何清君“哦”了一声,紫烟,你知不知道,你虽极力掩饰,却毕竟是未经历过情爱的黄花闺女,又岂能骗过她这成过亲下过堂,经历过痴爱和伤心的女子?不过紫烟这般说,反而却让她不由得想到一个人。
当下状似不经意地轻叹一声,道:“算了,没查到便慢慢查吧,反正今日五王爷遇刺受了重伤,想来没个半个月二十天的是好不了的,倒是给我们让出了些时间……”
她话未说完,却听“铮”地一响,她抬头看向紫烟,只见那把瑶琴断了一根弦,紫烟那根被琴弦划破的右手中指血滴一滴一滴地滴在琴上。
何清君忙起身走过去,道:“快用绢帕包一下。”
紫烟却怔怔地盯着自己的中指,半晌无动静。何清君只好扯过她掖在腰间的绢帕按在她手上,道:“紫烟,你发什么呆?”
紫烟勉强笑笑,道:“哦,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紫烟,我瞧你今日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么事?因为那个男人吗?”
紫烟那绝色容颜微微失色,隔了好半天,才低喃道:“阁主,你是过来人,我想问你,若有这么个男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吸引你深陷下去,该怎么办?”
何清君苦笑,她竟不知该怎么回答,情窦初开的女子,若不由自主的被一个男人吸引深陷下去,那么,旁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若是她自己遇上这种事,她会答自己:要么与那人一起沉沦,要么爬上岸,迫使自己清醒。她沉沦过一次,也爬上岸一次,自然清楚该如何做,但是紫烟呢?
“紫烟,你说的那个男人是五王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