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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美人松开她的手,紧张地看向房门,何清君示意她莫慌,足尖轻点,上了房梁。
余美人暗松一口气,轻拍下胸口,移动莲步,坐回榻上,拾起绣棚绣起花来。“进来罢。”
婢女推门进来,将木盘上的小碗取了放在她旁边的桌上:“余主儿,这是今日的燕窝。”
余美人冷冷哼了一声,将绣绷放下,看一眼燕窝:“你下去吧,这碗待过会用完膳后一并收拾罢,我乏了,要睡会儿。”
她自进了王府,一直这般冷若冰霜惯了,婢女未觉有异,低头答道:“是。”微微弯身退出,将房门关好。
余美人起身,望向房梁,何清君笑着跃下,看一眼碗里的燕窝:“血燕呢,看来,他对你倒是极为宠爱的。”
余美人柔白玉手抚上自个滑润脸庞,冷笑:“宠爱?不过是喜欢这张脸蛋罢了,自余家遭此劫难后,我没有一刻不恨这张脸蛋,红颜祸水,果然千古不变!恨只恨我一介弱质女子,不但救不出幼弟,反而要以色侍仇人!”
何清君注视她片刻,正色道:“虽然这张绝色美面给余家带来灭顶之灾,但也正是这张绝色美面方可保住余家幼子,若好好利用,还可给余家报仇雪恨。余小姐,请珍惜它。”
余美人苦笑,良久,抬头:“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何清君扯一下嘴唇:“除了相信我,你也无路可走。你我素不相识,我既不会害你,也不会帮你,如今不过是为了共同的敌人而已。”
余美人点头,她说得确有道理。
“我还不知女侠贵姓?”
“我姓钱。”
“钱姐姐。”余美人当即称她为姐:“因为恨极四王爷,平时我并不太关心府里的事,但是我却知道,五王爷时常来府里,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以四王爷的心智,想不出那般天衣无缝的栽赃计划……总觉得必跟五王爷脱不了干系。”
何清君怔住:“五王爷么?”回想她进宫第二日见到诸王,四王爷似乎很怕五王爷令狐箫啊。
“余小姐,此事,拜托你多留意,还有,帮我查查四王爷可曾藏起一支玉簪。”她将玉簪模样详细描述一遍:“我得走了。”
语毕,她轻轻将窗户开一条缝,瞅准院内无人之时,开窗纵出,只留下余美人呆立窗前,仿似刚才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何清君从四王府出来,看看天色,已近晌午,便打算找个酒楼随便吃点东西再去四王府瞧瞧。
她将侍卫服脱了,在附近找堆乱石,将侍卫服埋于石下,以便以后再用。然后穿过两条街,进了这条街上唯一的一家酒楼。
店小二热情引她来到一张空桌:“客官,吃点什么。”
“四两牛肉,两个清淡小菜,两个馒头。”
“好来。”店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向后厨吆喝着菜名。
“是清君吗?”白逸扬的声音从西南角传出。
何清君皱眉,怎么又遇上他?却见白逸扬已经提着酒壶跌跌撞撞地向她走来。
“什么清君浊君,不认识。”她故意变换声音,此刻她戴着人皮面具,就给他个死不认帐,他又能如何?
白逸扬脚步有些虚浮,似乎被人不小心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倒向她旁边的凳子,酒壶摔碎在地。
旁边桌上那人恶声恶气骂道:“走路不长眼啊!”
何清君挑眉,这个小蟊贼手脚好快,她睨那人一眼,冷冷警告:“得了便宜,就不要再骂人了。”
那人原本见她是女子,本欲给她点颜色瞧瞧,却一眼瞥见她放在桌上的短剑,又见她眸光凌厉,知道必是个厉害角色,当即软下,哼哼着招呼同伴喝酒。
“我刚刚听到清君的声音了,清君”白逸扬艰难扶着长凳爬向她面前的桌子:“清君,清君……”
何清君掩鼻,好大的酒气,刚下朝就来喝成这样?
“为什么不是清君?清君,你为何这般狠心,你是为他才离开我的么……你弃我如敝衣,我却无法割舍下你……”
何清君一怔,这话倒显得她极无情了,倒底是谁比较狠心?她转向他,微微皱眉:“公子,你搞错了,我不是什么清君。”
却见白逸扬并不理她,极美的眸子带着醉意凝望她:“清君,你就是清君……这气味是一样的……清君,你心胸宽容一点,跟我回家,我们一家好好生活,不行吗?”
何清君心下生了几分怒气,怎么,反倒都成了她的不是了?去他的心胸宽容,去他的一家好好生活?谁跟他一家!
“不行吗?”白逸扬紧紧盯着她问。
正在此时,店小二端着饭菜上来:“客官,你的饭菜齐了。”
何清君点头,拿起筷子夹菜吃饭,不再理他,或许他至死都不明白,她何清君要的是什么?
白逸扬一伸胳膊,叫道:“小二,再拿壶酒来!”
店小二瞅他一眼,悄声嘟噜:“再喝下去,只怕醉得付不上钱了。”
何清君侧头,轻笑:“小二,你瞧,他夫人来了,你还怕他付不了钱?”
店小二望回门口,果然见一红衣绝色女子迈进来,她剪水眸子焦急地四下找寻着。小二忙迎上去,问道:“夫人可是要找那位客官?”说着抬手一指。
纪芙顺着店小二的手指望过去,果然看见自家相公正趴伏在桌上,朝着旁边的陌生女子叨念着什么。
“逸扬哥哥”她急急走过去:“你怎地醉成这般?”
白逸扬抬头,醉眼瞅瞅她,再瞧瞧何清君:“清君,你瞧纪芙,只要你肯回去……她一定会敬你如亲姐的……是不是,芙妹?”
纪芙扶着他,怔了怔:“逸扬哥哥,她不是何家姐姐,逸扬哥哥认错人了,若何家姐姐肯回来,芙儿自然敬欢喜之极,必视她如亲姐,这当家主母的位子一直是她的。”
何清君闻言险些将嘴里的菜喷出,啧啧,逸扬哥哥,芙妹,感情多好……是是是,多深明大义的平妻,多为夫家着想的芙妹,是她不识抬举了,可以吗?低下头继续吃饭,当作未瞧见旁边桌上那男人又将目光盯在了纪芙腰间的荷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