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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嫂进宫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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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一个多月,相安无事。

    何清君白日里称职站岗,令狐薄下朝后依旧先练半个时辰的功,然后听何清君吹笛,总得听完一两遍后,才去御书房批奏折。

    夜里启动玲珑阵,一个月下来,再无杀手搔扰令狐薄的睡眠,至于有没有杀手造访,就不得而知了。

    这日又赶上休沐日,令狐薄翻到太后胞兄南浩志代递的折子,说太后此次要提前回宫多住几天,要在朝中为胞妹南雪莹择一良婿,他盯着折子良久,冷笑,醉翁之意不在酒。

    便打算带上何清君出宫回他的薄王府转转,却听小顺子来报,柳大将军带着夫人来看何清君。

    何清君闻听义嫂也来看她,不由得心头一跳,怎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令狐薄许了她的假,命黄公公请柳大将军去他的书房。

    何清君将义嫂宋玉洁请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对这位义嫂一直有些怕的,义嫂长相端庄秀丽,在人前知书达礼,但与她独处时,许是她多心,总觉得义嫂看她的她眼神颇有敌意,说话刻薄了些。

    她有点紧张的为义嫂倒茶,端着讨好的笑脸道:“小妹进京近两个月,一直未得空闲去看望义嫂,反倒劳烦义嫂亲自进宫探望小妹,实在是羞愧。”

    宋玉洁抿唇轻笑着,端起茶水,小口抿了抿,“清君不须客气,你是进宫给摄政王作侍卫的嘛,听命行事,总有诸多不便。”

    “多谢义嫂宽容。”她陪着小心在一旁站着。

    宋玉洁一双丹凤眼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半晌,才笑着道:“清君妹子容光焕发,毫无憔悴之色,想来是将白侍郎放下了,嫂子我就放心了。”

    “……”

    何清君打个哈哈,其实她极想问,你确定你不是故意在她旧伤痂旁抠血口?不过,在义嫂面前,她真没这胆子。

    宋玉洁左臂支在桌子上,手里捏着丝绢,右手把玩着一角丝绢,似无意似有意道:“清君妹子,婆母要为大将军再娶位庶妻,你觉得怎么样?”

    何清君为义嫂续了杯茶,好吧,虽然义嫂似乎很讨厌她,但是……义嫂貌似喜欢跟谈心事,或许她虽然令人讨厌,却有观世音菩萨的光晕?她眨眨眼暗笑,不然为何义嫂如此,当年的纪芙也如此?

    “小妹觉得不好。”

    宋玉洁漂亮的丹凤眼有些意外,“你也觉得不好?”

    “……”何清君无语,她不过是顺着她的意思说的,如果义嫂觉得好,那她定会说好。

    “清君妹子,你说,嫂子我十六岁嫁给你义兄,十七岁生下贤儿,十八岁生下珍儿,操持家事,侍候公婆,为柳家操劳至今,婆婆为何不看在眼里,反而要为大将军娶庶妻?”宋玉洁说到委屈之处,泪珠儿顺颊而下。

    这个……她好像不是柳家婆婆吧她,何清君,是无罪滴。

    “或许天下的婆婆都喜欢媳妇儿多,多生孙子多福气?”

    宋玉洁以丝绢拭泪,颇为幽怨地看了她一眼:“若那女子不能生育呢?”

    何清君顿觉脑袋“嗡”地爆开,义嫂说的是她?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义嫂这是拐着弯警告她呢。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笑了笑:“义嫂定是多虑了,他们定是没问过那不育女子,若是问过,说不定会发现,人家并不同意呢!义嫂,柳大哥并非沉溺女色之人,我相信这事他不会让柳家婆婆作主。”

    宋玉洁看她一眼,似是宽了心。

    “义嫂,来,你尝尝这葡萄,冰镇的,据说是从关外进贡得来的,摄政王适才赏了来招待义嫂的。”

    说起这葡萄,她真得好好感激摄政王,自那日出宫遇上杀手后,摄政王每天都会赏她一盘这种冰镇葡萄,干甜无酸涩之味,是南宛没有的品种,就是这葡萄让她熬过了这炎炎三伏天。

    宋玉洁拧下一颗葡萄放入口中,点点头:“确实好吃……”双眼扫过她,笑着道:“清君妹子,可想过再嫁人?”

    何清君一惊,捏着的一颗葡萄跌落地上,滚入桌下,坚定摇头,“不想,义嫂知道我是嫁过人,下过堂的,谈什么再嫁人。”

    宋玉洁道:“倘若那人并不嫌弃呢?”

    何清君一怔,义嫂都为她找好下家了?还真是八百年难得见一回的热心呢。

    “有这么一位刘大人,三品,中年丧妻,膝下有三子两女,你若嫁过去,只需照顾好他的子女,操持好家事就行,他不在乎你嫁过人,不能生子。”

    何清君嘴边的笑容僵住,让她去做继室?虽然她这身份做个三品大官的继室,也是祖坟冒青烟积来的福气,可是她横竖不愿意,又能如何?

    “夫人!”柳清飞气急败坏地闯进来,一把拉起宋玉洁,怒道:“谁许你跟清君说这些的?”

    宋玉洁奋力想甩开他的大手,道:“妾身这也是为清君妹子以后着想,如何说不得,难道你还想……哼,那刘大人如何不好,还委屈了她不成?”

    何清君望着眼前的义兄义嫂,无力叹气,“……柳大哥,义嫂确实是为我好,只不过清君岂能配上那位刘大人?所以这事,就不要再提了罢。”

    转头,瞧见令狐薄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屋内三人,眸底闪过一丝狠绝,“柳大将军,尊夫人似乎并担不起一品诰命夫人之品,以后尊夫人不要再进宫了。若想见何清君,捎信让她去柳府吧。”

    “是。”柳清飞狠狠甩开宋玉洁的手,朝她冷哼一声,“臣先告退。”说着不等宋玉洁向令狐薄施完礼,便又重重扯过她的胳臂拽出去。

    何清君无语望天,看来老天真不待见她啊。突然咬牙道:“摄政王千岁大老爷,你不是要去吴山探矿吗?属下随时陪同。”

    令狐薄一愣,继而笑道:“何护卫愿心甘情愿去最好,不过,不急在此时,刚刚天晋国使臣送来国书,半个月后,天晋太子会率使团出使南宛,商谈吴山问题,总得等他走了,才能动身。”

    天晋太子来访?

    呃,看来天晋国老皇帝也不愿再与南宛在吴山对峙耗下去了,这吴山问题是该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