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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龙骧对祝仁全的为人,渐起尊敬之心,但他仍谦逊的说:“只是敞庄一些小事,不必这么慎重。”
话虽是这么说,但老经世故的祝仁全却不如此想,马龙骧去而复返,暗渡天险,显然事体重大,是以,一笑说:“上呈函件,理应密封为敬。”
马龙骧心悬等在外面的陶萄凤,立即拱手说:“夜色已深,不便久扰,在下就此告辞了。”
祝仁全一听,立即欣然说:“老朽送少庄主出寨。”
马龙骧虎眉一蹙,歉然一笑说:“在下不想让贵坛弟兄知道”
祝仁全一听,不禁有些为难的说:“东门寨墙上灯光如昼,警卫如林”
马龙骧赶紧一笑说:“我想请祝坛主,在寨内房面上,望着东门上的警卫讲一两句话,在下就趁墙上弟兄回头的一瞬间,就出去了。”
祝仁全一听,立即竖起拇指赞声说:“少庄主不但武功盖世,智慧也超人一等,这方法虽是人尽皆知的道理,但在用的时候,却往往不易想起来。”
马龙骧立即谦逊说:“祝坛主过奖了,我们走吧!”
于是,两人离开长阁,由祝仁全在前引导沿着一道高大院墙,直向灯光明亮的东寨门驰去。
将到东寨门下,祝仁全首先停住身形,望着马龙骧,低声说:“少庄主,你由此地向前走,即是警卫界线的尽头,希望少庄主听到老朽的吆喝后,立即翻墙过桥。”
马龙骧一听,立即拱揖感激的说:“祝坛主盛情心感,来日再谢,珍重,珍重!”
祝仁全也谦和的说:“少庄主慢行,恕老朽下能相送了!”
马龙骧再度道声“后会”飞身向灯光较暗的寨墙下驰去。到达寨墙下,立即隐身暗处,马龙骧知道他必须以极快的身法,飞越寨墙,通过广场,纵过狭窄通道。
是以,他暗集功力,摒息以待,作势一举飞越寨墙。
稍顷之后,东寨门方向,果然传来了吆喝和问话声。马龙骧焉敢怠慢,趁墙上所有警卫转首向祝仁全吆喝的方向望去的同时,身形疾射而出
飞上墙头,疾泻墙下,这才发现距离那道狭窄通道,街有三十丈以上的距离。于是,猛提一口真气,以“身剑合一”的快速身法,直扑狭窄通道的路口。
飞身通过狭窄通道,立即隐身暗处,所幸寨内仍传来祝仁全发怒的吆喝声,墙上警卫,一致转身向内。
就在这时,纤影一闪,香风袭面,神情焦急的陶萄凤,已飞身纵了过来,同时焦急的关切问道:“寨内怎么回事?”
马龙骧见陶萄凤神色焦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因而,不自觉的拉住陶萄凤的玉手,悄声说道:“我们到那边谈。”于是,拉着陶萄凤的玉手,沿着人工山道,直向山外驰去。
陶萄凤被马龙骧拉着玉手并肩飞驰,心坎里立即升起一丝甜甜蜜意,但是,她仍没忘了关切的问:“龙哥哥,你进去可杀了萧二嫂?怎的这么久?”
马龙骧早已编好了一套说词,是以,懊恼的说:“萧二嫂可能又逃走了,也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陶萄凤一听,立即焦急的问:“这么说,你没看见她了?”
马龙骧继续说:“我去时,那座小楼上住的是另外一个女子”
陶萄凤立即关切的问:“你没有找一个人问一问?”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那怎么可以?一旦我照了面,不出片刻,整个白驹坛都知道了,那时如果萧寡妇仍在,岂不打草惊蛇?”
陶萄凤深觉有理,只要叫萧寡妇知道马龙骧深夜前去找她,自然会惊得亡命狂逃。是以,关切的继续问:“以后呢?”
马龙骧依然有些懊恼的说:“结果,我找遍了整个后宅,都没发现萧二嫂。”
陶萄凤一听,断定萧寡妇必是离开了圣母教,因为改变话题问:“方才东寨门内有人吆喝,是不是有人发现了你?”
马龙骧一笑说:“不是,是祝坛主送我出寨!”
陶萄凤乍然间分不清是怎么回事,神情不由一楞。
马龙骧一见,立即将离开白驹坛前去找祝仁全的经过说了一遍,唯独将信内的内容,改为请玉面婆婆注意,如果发现了萧寡妇,立即将她扣住。
陶萄凤听罢,不由忧虑的说:“看情形,萧寡妇是逃走了!”
说此一顿,不禁又有些懊恼的说:“唉,当时我发现她时,我不告诉你就好了”
马龙骧立即宽慰的说:“萧二嫂狡黠多智,即使你不告诉我,她也不敢再待在圣母教了。”
说话之间,两人已到了山口,加速身法,直向佛坪驰去。
回至客栈,已是三更时分了。
陶萄凤又问了一些有关大头、长发两位怪杰的去向,以及会合的时地,两人才分别就寝。
第二天,红日刚刚爬上地平线,马龙骧和陶萄凤,已飞马穿过佛坪城,沿着官道,直向正南驰去。
两人早行夜宿,马不停蹄,遇到有湖有水的地方便住下来,深夜练习水功。
陶萄凤教学得法,马龙骧虚心学习,不出一个月,马龙骧的水功已经炉火纯青,而且,青出于蓝了。
当然,马龙骧对陶萄凤的情感,较之以前更为浓厚了,而且,由于陶萄凤视马龙骧为未婚夫婿,在入水出水换水靠以及着衣时,虽然处处小心,但总有大意之处。
在水中、上岸时,相互嬉戏,有时扑捉追击,马龙骧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因而也有丰富的热情。
有时,在水中捉住了陶萄凤,他会紧紧抱着陶萄凤的丰满娇躯在水中沉浮,久久不知松开。
有时,在出水上岸的一刹那,他面对着这朵美艳无俦的出水红莲,会情不自禁的拥吻她的鲜红樱唇和香腮。
现在,他不但觉得应该爱护陶萄凤,而且,他已经觉得给陶萄凤幸福和快乐,已经是责无旁贷义不容辞了。
陶萄凤对马龙骧,再没有一丝疑虑,再没有一丝不满,她不但心情愉快,而且更光艳照人,更美丽了。
现在,她和马龙骧都觉得人生是如此的快乐,如此的美好,而且,他们更憧憬着将来婚后的甜蜜生活。
虽然,他们相互亲吻,相互拥抱;但他们仍没忘了一切止乎礼,这使马龙骧对陶萄凤增加了更多的敬意。
这天中午,天气清朗,马龙骧和陶萄凤两人双骑,由松柏渡河,到达了常宁县境。
虽然距离万尊教的魔窟重地九疑山愈来愈近了,但沿途依然没有大头、长发等人的消息和行踪。
一想到大头鬼见愁,马龙骧便立即联想到郑玉容,因而,烦闷、不安、懊悔、自责,便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现在,他的心理是极端矛盾的,他既希望早些发现大头鬼见愁等人的行踪,又怕见到他们。
因为,他不知道郑玉容是否也前来湘南寻找大头师伯等人。但是,他在沿途也暗加注意,似乎并没有问出有郑玉容这么个少女的行踪。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郑玉容在负气之后没有南来,那时见了大头师伯,虽然有理,也变得理亏了。
冰雪聪明的陶萄凤,自然看出马龙骧的心情有些不快,因而关切的问:“龙哥哥,这几天总是见你一个人有时发呆,可是为了到现在还没发现大头师伯和我干爹而发愁?”
马龙骧忧郁的说:“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
陶萄凤明眸一转,立即接口说:“另一个原因就是容姊姊至今也没有一丝消息,是不是?”
马龙骧也不隐瞒,坦诚的一颔首说:“大头师伯要容师妹和我一起向西去追你,如今,你找到了,她却不见了,真下知见了大头师伯该怎么说。”
陶萄凤也深知大头鬼见愁对郑玉容爱护备至,假设找到大头鬼见愁等人,而郑玉容并没追来的话,大头鬼见愁是绝对不会放过马龙骧,一定会向他要人的。
她心中当然为马龙骧暗中焦急,但她依然宽声说:“容姊姊只是代我生气,怕你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想,她警告过你后,也许就去找大头师伯和我干爹去了。”
马龙骧一听,心中愈加惭愧,只得也宽声说:“但愿她能先我们找到大头和长发两位师伯。”
两人继续飞马疾驰,日落时分,已到了常宁城下。
只见北关外的大街上,行人拥挤,议论纷纷,尤其酒楼茶肆间,更是高谈阔论,气氛高昂中带着紧张。
马龙骧已有了行旅经验,一看这种气氛,便知此地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
一般江湖豪杰、武林侠士,行道在外,如果只是道经路过,次日继续行程,大都住宿在城外。
马龙骧和陶萄凤自然也不例外,两人在街口一家规模较大的客栈,先要了一间一明两暗的雅静上房。
弹尘净面之后,店伙已将酒菜送来。
马龙骧一俟店伙将酒菜摆奸,立即含笑问:“小二哥,贵地可是有什么迎神赛会?”
话刚开口,店伙已有些得意的说:“爷,你们这个时候来,算是赶上了,小地方虽然没有什么迎神赛会,但比迎神赛会更热闹”
马龙骧“噢”了一声,不解的问:“什么事这么热闹?”
说话之间,陶萄凤已体贴的提起酒壶为他满了一杯酒。
只见店伙煞有介事的说:“小地方西关外,西行七八里地,那里有一座小尼庵,里面连主持师大慧航才只两人,另一个尼姑是管理房舍,添油烧香,外加做饭买菜。”
马龙骧见店伙说话罗嗦,立即插言问:“一个小尼庵、两位老师太,有什么好热闹的?”
店伙立即正色说:“热闹不在两个老师太身上,而是前几天,突然来了一位身背宝剑的美丽姑娘,这位姑娘长得是别提多漂亮啦!”
陶萄凤立即不耐烦的说:“她跑到尼姑庵去作什么?她可是要出家?”
岂知,店伙竟一竖大拇指,突然说:“对,您姑娘算是猜着了,这位姑娘一进宝航庵就要求慧航师太为她落发”
马龙骧淡淡一笑,有些不感兴趣的说:“我道什么热闹事情,原来是一个女子要落发!”
话声甫落,店伙已煞有介事的正色说:“哎,爷,您还没听小的说完呢,您听完了,保你也要跑到宝航庵看看去!”
马龙骧漫不经心的噢了一声,饮了口酒,说:“你说说看,那位老师太答应她了没有?”
店伙立即正色道:“怎会呢?俗语说:佛门虽大,不度无缘之人呀”
陶萄凤立即不耐烦的说:“你怎的知道她无缘?”
店伙笑着解释说:“因为那位姑娘还在带孝,穿着一身的素绢白衣”
陶萄凤一听,不自觉的“噗嗤”笑了,同时,笑着说:“江湖侠女,喜穿白衣的多的是,你怎能说她在带孝?”
店伙却一本正经的说:“因为她的脸上还罩着白纱嘛!”
马龙骧听得脑际“轰”的一声,倏然站起,急声问:“你你说什么?”
店伙正说得有劲,没想到马龙骧会急起发问,是以,神情一惊本能的退后了一步,顿时楞住了。
陶萄凤一听面罩白纱,脑际也立即掠过郑玉容的影子,但她较为沉着,是以,伸手一按马龙骧,宽声说:“你急什么?脸上罩纱的女孩子也多的是”
话未说完,一旁的店伙已关切的问:“怎么?爷和姑娘认识那位白衣女子?”
陶萄凤已将马龙骧按坐在椅上,这时一听,立即摇头说:“并不一定是我们认识的人,你先说说她姓什么,叫什么,有多大年纪,骑的是什么马匹?”
话末说完,店伙已有些惊急的说:“莫说那位姑娘姓什么叫什么没有人知道,就是那位姑娘长得什么模样也没有人见过!”
陶萄凤立即不高兴的说:“那你怎么知道宝航庵来了一位白衣姑娘?”
店伙立即正色解释说:“是那个做饭买菜的老尼姑出来说的嘛!”
马龙骧无心再听下去,立即不耐烦的催促说:“请你简单的说,那位姑娘现在怎样了?”
店伙听说马龙骧可能认识那位白衣姑娘,因而收敛了嘻笑说热闹的神态,是以,神情正经的说:“经过那个买菜老尼姑这么一宣传,不到半天,立即轰动了整个佛坪城,一些纷裤子弟无聊汉,大批的涌到宝航庵!”
马龙骧一听,不由懊脑的叹了口气说:“即身为佛门弟子,何必仍如此长舌?”
店伙立即正色说:“她哪里是什么佛门弟子?她是慧航师太的仆妇,时间久了,不知怎的她也变成了秃头尼姑。”
陶萄凤立即打断他的话头,关切的问:“那些绒裤子弟无聊汉们去了怎样?”
店伙立即紧张的说:“那些无聊汉嘻嘻哈哈的涌进宝航庵,慧航师太无拳无勇的对那些人也没办法,但是,那位姑娘是会武功的,一气之下,挥剑便杀”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急声问:“她杀了几人?”
店伙也有些紧张的说:“人是没有被杀死,总是点破了鼻子削耳朵,但是,其中有一人是鸡冠山大寨的大头目也被那位姑娘削破了鼻子”
陶萄凤立即关切的问:“鸡冠山上可是有强盗?”
店伙见问,大吃一惊,赶紧压低声音笑着说:“是山大王,有三位大名鼎鼎的绿林英雄。”
马龙骧淡淡的问:“这么说,鸡冠山上的三个山大王,也来闹过了?”
店伙既紧张又正经的摇摇头说:“还没来闹过,可是,他们已向宝航庵下了帖子,限慧航师太,三天之内将那位白衣姑娘送上大寨去”
陶萄凤一听,立即皱眉沉声问:“要是不送去呢?”
店伙立即紧张的说:“不但要烧庙毁神,还要杀了白衣姑娘和慧航师太!”
马龙骧关切的问:“那位慧航师太怎样应付的?”
店伙却愁眉苦脸的说:“慧航师太无拳无勇,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她有什么办法?
她既没有办法将那位姑娘送去,又没能力阻止那些绿林英雄下来。”
马龙骧听得心中一动,立即不解的问:“那位老师大地还没跑啊?”
店伙正色说:“也有人劝她快到城里避一避,她反而说,庙被毁了,她也不想活了,八十多岁的人,再多活几年也没啥意思!”
马龙骧看了陶萄凤一眼,继续问:“鸡冠山的限期是哪一天?”
店伙立即正色一笑说:“小的方才不是说爷您来巧了吗?就是今天半夜!”
陶萄凤立即不高兴的说:“这种杀人放火的事,还有什么热闹好看?”
店伙却正色说:“姑娘您不知道,方才进城的人说,宝航庵外早已围满了数百人,正在那里等着看热闹呢,看看慧航师太去送人呢,还是鸡冠山的山大王来烧庙。”
陶萄凤却下解的问:“难道那些人都不怕强盗杀人时波及他们吗?”
店伙一笑说:“鸡冠山上的这三位绿林英雄,虽然是占山为王,却从不抢劫过往客商,也从不放火杀人”
马龙骧一听,立即沉声道:“你这话说得有些矛盾,你方才不是还说鸡冠山上的山大王,三天限满不送人,就要来烧庙毁神吗?”
店伙被问得一楞,顿时无言答对,只是期期艾艾的说:“他们他们的确从不杀人放火和抢劫不知怎的,这次他们变了,不然,本城的人也不敢去看热闹了,平常我们也不会称他们为绿林英雄了。”
马龙骧无心和店伙多扯,立即以催促的语气问:“这三个山大王,你可知道他们的姓名和来历?”
店伙摇头一笑说:“小的不知,下过,此地的人,大都喊他们‘霹雳火神偷活财神’”
话未说完,陶萄凤已嗔声问:“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叽哩哇啦的?”
店伙也苦笑一笑说:“听说鸡冠山上的三个山大王,每个人的绰号都有一个‘神’字,第一人叫‘霹雳火神’,第二人叫‘神偷’,第三人叫‘活财神’,因而,本城的人,都习惯把他们三个人的绰号喊在一起,所以叫‘霹雳火神偷活财神’”
话末说完,陶萄凤已忍不住“噗嗤”笑了。
马龙骧虽然心情不好,但也忍不住哑然一笑,于是,趁机继续问:“这么说,那个叫‘活财神’的山大王,一定拥有很多金银财宝了?”
店伙一笑说:“爷,不是,这位三大王,不但目光精锐,能看银气风水,还打得一手精确无比的铁算盘!”
陶萄凤柳眉一蹙,不解的问:“什么是银气?”
店伙一笑说:“银气就是埋在地下的金银珍宝,不管埋得多么深,也不管埋的已经多少年,只要那位三大王一看,就看得出来。”
马龙骧和陶萄凤一听,似乎都有些不信,彼此互看一眼,并同时迷惑的说:“竟有这等事?”
店伙愈加认真的说:“爷如不信,可问本地的任何人,可谓妇孺皆知,那位三大王,善看风水,人家盖屋上梁,选坟择日,七八十里以外的人,都会备了丰厚酬银,请他下山来看风水”
马龙骧有些不信的一笑说:“这么说,他没事下山到处游历,看到地上冒出银气,就回山派人掘出来归他自己享用,岂不更好”话末说完,店伙已正色说:“不不,那位三大王虽然也经常下山游历,但是当他夜间发现什么地方有银气,他不但不派人私自挖掘归为已有,还特的问清了那块地是何人所有,然后通知地主自己挖掘!”
马龙骧听得虎目一蹙,说:“这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
店伙似乎愈说愈带劲,立即正色说:“令人难以置信的事还多呢,这位三大王的算盘之精,也是精的出奇,不管你是什么弯七扭八形状的地,只要请他算地皮,‘叭哒叭哒’几下子,保险你不差毫厘,买卖双方都满意!”
马龙骧却不以为然的说:“算盘打得精的人是有的,不过,能看银气,看出之后又去通知地主来掘走,我认为如果不是沽名钓誉,便是另有目的。”
陶萄凤不耐烦的接口说:“管他有没有什么目的,我们饭后到宝航庵去看看那个要落发的白衣女子是不是容姊姊,是,我们就管这件事,不是,我们明天就继续上路!”
马龙骧立即正色说:“不管那个白衣女子是不是容姊姊,我们都不能容许山寇烧庙毁神,擅杀佛门弟子!”
说罢转首,又望着店伙问:“其余两个山大王的为人如何?”
店伙有些面露难色的说:“据传说,那位山大王霹雳火神,下山时从来不带兵刃,因为他与人交手的时倏,举手投足之间,都会打出霹雳火来”
陶萄凤立即不解的问:“什么霹雳火?”
店伙为难的一笑说:“据说,这种霹雳火打出之后,火焰猛烈,声震耳鼓”
马龙骧立即望着陶萄凤,压低声音说:“可能是磷火弹一类的暗器!”
陶萄凤赞同的颔首应了声是。
于是,转首又望着店伙,问:“此地有没有人见过这种霹雳火?”
店伙苦笑着摇摇头说:“谁也没见过,不过大家都是这么说。”
马龙骧“嗯”了一声,点了点头,继续问:“那个叫神偷的二大王怎么样?”
店伙一听提到二大王,精神不由一振,立即兴奋的说:“提起这位神偷二大王,真是天下第一号的神奇人物!”
马龙骧立即“噢”了一声,关切的问:“他是怎么个神奇法?”
店伙带劲的说:“这位二大王在偷的功夫上,可说得上天下无双,除了女人肚子里的娃娃他不能开膛破肚偷出来,普天之下,就没有他不能偷到手的东西。”
说此一顿,发现陶萄凤的娇靥红了,赶紧谄媚的一笑说:“小的说溜了嘴,千万勿怪!”
陶萄凤大方的笑一笑,没有说什么。
马龙骧却继续问:“你能不能说个例子?”
店伙立即带劲的说:“我们这里有个很有势力的恶霸,武功也很厉害,强抢了一个农家少女硬要收她作妾,这个少女的父亲,一路哭喊追赶,恰巧碰见了这位神偷二大王,一问之下,立即答应哭喊的农人,把他的女儿追回来。这位神偷二大王,不但偷的功夫好,轻身功夫也很惊人,有人称赞他轻如狸猫。”
陶萄凤立即风趣的说:“如果他偷东西时本手笨脚,早就被人抓到了,还称什么神偷?”
店伙连连颔首笑着说:“对对,姑娘说得对,这位‘神偷’二大王,就从来没有被人捉住过,所以当他追上那个恶霸要人时,便以偷东西和恶霸打睹。”
陶萄凤立即大感兴趣的问:“打什么赌?”
店伙继续兴致的说:“因为这个恶霸和神偷曾有数面之识,也深知这位二大王的厉害,是以衡情之下,决定以打赌作输赢,决定那个农家少女的命运,是放回还是给恶霸作妾。
那个恶霸先向神偷二大王要了一个扳指玉环作信物,并将那个农家少女交给她父亲先带走,约定好了三天之内将玉指环偷回”
陶萄凤已听出兴趣,不由关切的问:“后来偷回来了没有?”
店伙立即正色说:“当然偷回来了,不然,怎能誉为‘神偷’呢?”
马龙骧对这三个山大王渐生好感,觉得并不象一般绿林歹徒那样强征苛税,欺压善良,因而也关切的问:“他是怎样偷到手的?”
店伙兴奋的说:“二大王是怎样偷回来的,外间的人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恶霸俯首认输,没有再去强抢那个农家少女!”
陶萄凤听至此处,大感失望,不由嗔声说:“难道你们事后一些消息都没听到?”
店伙为难的一笑说:“这件事以后还是由恶霸家里的使女们传出来的。”
陶萄凤听得精神一振,脱口关切的问:“她们怎么说?”
店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据那些使女们说,那恶霸回去后,就把那个玉指环命他的爱妾串在腰带上,再三警告她,绝对不能丢掉,最后,还是不翼而飞了!”
马龙骧听至此处,不禁有些轻蔑的说:“那一定是那位神偷二大王用了迷香”
岂知,店伙竟正经的急声分辩说:“没有用迷香,绝对没有用迷香!”
马龙骧一听,不由迷惑的问:“你怎的知道没有用迷香?须知,凡是以偷著名的”
话末说完,店伙已急急的摇着手,辩护说:“绝对没有用迷香,因为那些使女们说,她们二夫人在坐马桶解下腰带挂在屏风上之前,玉指环还串在腰带上!”
马龙骧“噢”了一声,虽然觉得奇玄,但也不得不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