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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少三人睁大眼睛一看,只见盒内装着一只玉碗,碗中装满翠绿色的玉骰。
另一只木盒内,赫然是把泛着蓝光的匕首,一看就知淬有剧毒。
金玉姬将玉碗取出,放在桌中央,又取出匕首道:“这玩意儿见血封喉,不会有丝毫痛苦的。这位姑娘,你喜欢玩六粒、四粒、还是三粒?”
杨心兰毫不在乎,瞄眼:“都一样,客随主便!”
金玉姬笑道:“好!姑娘很痛快,请挑出六粒吧。”
杨心兰那有功夫一粒粒挑,随手抓起六粒,金玉姬便将其余的倒回本盒。
空出玉碗来。
赌命跟赌钱的不同,赌钱扛龟了还有机会翻本,命输掉就没得玩啦!
老叫化虽对杨心兰充满信心,也不免紧张起来。
杨心兰神色自若,老神在在,将六粒骰子放人碗内,比个手势道:“主人先请!”
金玉姬也不客气,笑道:“那我就找个先了。”
只见她那粉藕似的玉臂,从披风内伸出,果然身上光溜溜地啥也没穿。
尤其她欠起身来,伸手去抓碗中的骰子,正好坦露出胸前一对肉峰。
哇噻!这女人真够丰满,足足比一般成熟的妇女大上一倍,简直称得上是特大号的巨乳!
老叫化坐她对面,更看得一清二楚眼都直了,忙东瞄西瞥,以免“古井生波”想入非非。
金玉姬却若无其事,一副“令你看不要紧”的模样,抓起骰子随手一掷,便听得一阵“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声响起,六粒骰子在碗中跳动,碰撞,旋转
最后相继停止,赫然是“么二三四五六”的大顺子!
金玉姬微微一笑,甚是得意,她已稳赢不输了。
老叫化和小伙子心都凉了半截,杨心兰已没有赢的希望了,除非掷出同样的“大顺”或“暴子”也只不过是和局而已,否则就输掉了一条命!
杨心兰却自在得很,抓起六粒骰子,握在掌心摇了两摇,口中疾喝一声:
“走!”撒手投向碗中。
六粒骰子在骰内只跳动几下,便一一停止,果然是六只“么”的“暴子”!
老叫化和小伙子互望一眼,笑得甚甜。
金玉姬颇觉意外,不由地赞道:“姑娘果然不简单!”
杨心兰一弹耳朵,颇有杜小帅的架势,惹笑:“见笑了,请!”
金玉姬又抓起六粒骰子,迟疑一下始掷出。
骰子在碗也只跳动几下,便停止了,居然也是六只“六点”的“暴子”好象把杨心兰刚掷的翻转过来。
老叫化和小伙子又开始紧张兮兮。
杨心兰可不是盖的,也掷出个“么二三四五六”的大顺子!
老叫化又松了口气,小伙子大笑“赞!你娘咧,有一套!”
金玉姬冷冷一笑道:“不要言之过早,很快就会分出胜负的!”
于是,两人你来我往,连掷了七八手,不是“大顺”就是“暴子”仍然未分出胜负!
这真是棋逢对手!
金玉姬已有些沉不住气了,霍地站起,解开披风向后一抛。
哇噻!她真够大胆,够新潮。真的是全身一丝不挂。
她的身材并不胖,只能算是比较丰满而已,却天生一对特大的巨乳,实在够瞧的,加上她的头发和眉毛,都剃的光溜溜,那模样活象外太空来的“异形人”!
杨心兰这下不服气都不行,即使她不甘示弱,也脱个精光赤裸,可惜“本钱”
不够“,胸前那对小馒头,跟这女人一比,简直成了小巫见大巫。
既然没的比,献丑不如藏拙,这方面她甘拜下风,专心在赌技手法上一较高低了。
两人继续大显身手,你来我往
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紧张又刺激的双雌大对决!
她们是棋逢对手,互不示弱,你来我往,连掷了五十余手,仍然是半斤八两。
当然,她们谁也不敢失手,一输就是一条命哪!
金玉姬“本钱”够,至少得先输掉五条命,最后才输到她自己。杨心兰没有那么多垫底的,万一失手输了,他们老少三人,究竟先输谁的命呢?
谁的命也不能送啊!
杜小帅看得脸成苦瓜,眼看杨心兰神情凝重,额头上已见冷汗,他更苦出汁来。
小伙子唯恐这样耗下去,杨心兰万一心力不支,一个失手就玩完啦!
他心里一急,不自觉地双手按扶在桌边,丹田升起的一股强劲真力,已在蠢蠢欲动这时又轮到金玉姬掷了,只见她抓起六粒骰子,握在拳中高高举起,在空中猛摇几下。胸前一对巨乳,也跟着上下左右地摇呀摇,晃啊晃地,构成一副诱人而有趣的画面。
“走!”疾喝声中,玉手向碗伸去,五指箕张,六粒骰子撒向玉碗内。
一阵“叮叮当当”清脆悦耳声响起,六粒骰子便在碗内跳动,碰撞,旋转起来当旋转的速度逐渐缓慢时,杜小帅不自觉地发出了强劲真力,由桌面传至碗底。
六粒骰子翻动两下,突然全部停止。
只见碗内的六粒骰子,三粒是“么”两粒“六”带一粒“五”十七点。
金玉姬一愣,马上面有菜色。
胡老三和四名少女,则是脸都绿啦。
杨心兰瞥了杜小帅一眼,眼神中闪动着欣喜与感激,微微一笑,伸手抓起了碗内六粒骰子。
她已胜券在握,故意握拳在空中摇晃着,口中念念有词:“天灵灵,地灵灵,土地公公来显灵走!”
疾喝声中,六粒骰子掷人碗内。
骰子“叮叮当当”象“巴西跳豆”似的,在碗内跳动,碰撞,旋转杜小帅猛然一惊,憋想:“杨姑娘这回如果赢了,对方不是就要输掉一条命?
姓胡的不是个好玩意,死了算啦,可是那四个少女年纪轻轻,模样儿又长的不赖,死了实在可惜。况且,她们是无辜的,我跟她们又无冤无仇“但他毫无把握,能以真力暗中搅局,使杨心兰跟那女人不分胜负,万一搞不好,弄巧成拙,让杨心兰输了,那他还在东想西想,无法决定之时,六粒骰子已停止,就听老叫化振奋地大叫道:“哇噻!咱们赢啦!”
小伙子急忙向碗内看去,六粒骰子一个德性“六点”“暴子”!
杨心兰嘘了口气,惹笑:“承让了!”
金玉姬冷冷一哼,毫无表情道:“小梅!”
身旁那少女可真吓得没命了,双膝一屈,跪了下去,泣道:“主人饶命,婢女”杜小帅正待劝阻,不料金玉姬已抓起桌上匕首,顺手一刀刺向那少女。
小伙子架势还没摆出,只听一声惨叫,那少女已倒地不起,果然是见血封喉。
胡老三和其他三名少女,见状惊得魂飞天外,差点没有裤底上包!
金玉姬却若无其事,将匕首放回桌上,冷声道:“这位姑娘果然不简单,咱们继续吧!”
杜小帅双眉一皱,拂翘着嘴角:“我看就到此为止,算了吧”金玉姬断然道:“我的命还没有输掉,怎么可以算了!姑娘,现在该你先掷了,请!”
杜小帅陪笑:“等一下啦”
金玉姬脸色一沉,怒问道:“你还有什么屁要放?”
杜小帅一运气,当真连放了两个响屁,捉笑道:“屁放完了,我还有话要说。
你不是输给了杨小邪,同意十年之内,不蓄发留眉,也不穿衣服吗?”
金玉姬怔了怔道:“那又怎样”
杜小帅一弹耳朵,截截讪笑:“如果你今晚把命输掉,十年还不到,不是等于对杨小邪失信吗?”
金玉姬又是一呆,讷讷道:“这个嘛”杜小帅扇动着:“我看这样好了,咱们今晚的赌局,暂时到此为止,等你跟杨小邪的十年之约满了,咱们再一决胜负,你看如何?”
金玉姬犹豫了一下,道:“好吧,我接受这个建议。不过,在这一年之内,你们三人得留在这里,否则到时候我没地方去找你们!”
杜小帅翻个大白眼,糗笑:“这是什么话!我是一番好意”不料话犹未了,突见金玉姬向后一个暴退。
就在同时,太师椅的两边椅把扶手,突然伸出三道半圆钢匝,将他们紧紧匝祝老少三人吃了一惊,突然整块四方的地板,连同桌椅带人,一齐迅速陷落下去,洞口随即又合拢。
下面一片漆黑,而且弥漫着一股浓臭气味。
只听老叫化惊叫一声:“小心毒气”便没有声音了。
杜小帅急问道:“老哥哥,杨姑娘,你们没事吧?”
一老一少都“掂掂”(没有回应),大概已中毒昏了过去。小伙子服过龙血和内丹,已成怪胎,百毒不侵。
他毛了心,运足真力,奋力一挣,三道钢匝和椅把顿时齐齐断开。
这下面伸手不见五指,杜小帅急从怀中取出辟水珠,藉着珠上发出的青光,始看甭老叫化被三道钢匝,紧紧地匝住,早已昏迷不醒。
杨心兰由于刚才是站着掷骰子,三道钢匝只匝住了她的下半身,大概一落下就中毒昏了过去。
杜小帅再向四周一看,发现四面都是石壁,且壁上有着无数洞孔,正不断喷出烟雾。
抬头一看,距离足有三丈多高。
小伙子一搓鼻头,急忙取出“心匕”将匝住老少二人的钢匝斩断,使他们脱身出来。
但他们已中毒昏迷,一时无法救醒。
小伙子露出瘪透的神情,忙向四下找寻出路,只见四壁都是两尺见方的石砖砌成,看不出有门或通路。
显然机括均设在上面,要等证实他们三人都已中毒昏迷,才由上面吊下人来,把他们一一捆了吊上去。
杜小帅本来可以佯装昏迷,等他们吊下人来,把三人吊了上去,再出其不意地发难,攻他们个措手不及,让她们死个鸟蛋精光。
可是他没这个耐心等,一气这下,运足十成真力,猛喝一声:“毁天灭地!”
双掌轰向石壁。
只听轰然一声巨响,接着“隆卤之声不绝,石壁被击成个大洞,露出后面一条深遂地道。
这惊天动地的巨声,上面的人一定以为是地震呐!
小伙子心里一爽,也不管地道通往何处,一手挟一个,挟起老少二人就从击破的洞口出去。
他是怕留在地下室太久,中毒太深无法救治,所以不得不出去了再说。
这条地道还真长,大约走了数十丈才到尽头,发现是在一个古井下方,上面井口好象还盖了块石板。
杜小帅只得先放下了老少二人,施展“壁虎功,攀上井口,运足真力,单手将石板托起推开,然后纵身而出。
出了井口,向四下一看,发现是在一片荒芜的后院中,可能是个久无人居住的废宅吧。
他没有时间仔细研究,赶紧下了古井,将老少二人分两次带上来,再一手挟一个,从院墙纵身而出。
外面是条僻静的长巷,奔出巷口,已可见到街道。
你娘咧!这条地道还真长,居然已距离“如意赌坊”两条大街了。
小伙子这时也没心情去找那光头无眉的娘们算帐,只想赶快找个地方把一老一少救醒。
这时,他想起了桃花教的唐云萍。对!她一定能救醒他们!
但桃花救在城外三十里的山谷中,小伙子功力再高,挟着两个人一路奔去,不累死也喘死。
他想到了马车,于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他们留在那里。否则挟了两个人去街上找车,人家还以为他练功呢!
一口气跑到街上,运气还真不错,正好见到一座酒楼附近,大要下停着一辆无人看守的双辔会丽马车。跟在象山港码头上,华服中年乘看去接李圆圆的那辆蛮象的。
小伙子这时急着救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偷偷摸到车旁,见四下无人,急忙解下拴在树上的缰绳,跳上前车座。抓起长鞭一抽,两匹马儿就向前飞奔。
刚奔出不远,就听后面有人大叫:“强盗!强盗”小伙子好像没听到,长鞭连扬,风骋电驰而去。
来到老少二人处,将缰索一勒,马车停祝跳下来把他们抱上车内,关妥车门,再跳上前座挥鞭一抽,直奔城西。苏州并非京都重地,城开不夜,小伙子出了西城,便快马加鞭,急如星火地赶往桃花教。
三十里路,不到半个时辰,山谷已遥遥在望。
但到了谷口,只见谷内遍布乱石,马车已无法通行。好在离那山洞已不远,小伙子干脆一手挟一个,往桃花教飞奔而去。
将近洞口,突见黑暗中窜出七八个手执钢刀的壮汉,拦住了去路。
幸好为首的正是申良,一眼认出小伙子,忙上前抱拳道:“原来是杜小侠!
这两位”杜小帅笑得甚瘪:“他们是我的朋友,中了毒,带来想请教主救他们。”
申良沮然道:“教主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快保不住了”杜小帅一听眨了眨眼,惊问:“教主怎么了?”
申良道:“教主快不行了唉,快进洞去再说吧。”便吩咐两名壮汉,上前接下了一老一少。
其他几人仍退回暗处,由申良领着杜小帅等人,急步直奔出洞。
杜小帅注意到,一路上都有人暗中戒备,如临大敌,不禁好奇地憋笑:“这里是怎么啦?”
申良垂头丧气道:“说来话长,教主不知能不能见杜小侠最后一面,快去先看看她”杜小帅心里可急了,不等他说完,已直向山洞奔去。
洞口内外,均是那批少女在严阵以待,见了杜小帅,立即由其中一人,领了他往洞内走。
来到唐云萍的门口,那少女说声:“杜小侠请进!”便恭身而退。
杜小帅推门进去一看,但见房内静悄悄地,只有唐云萍一个躺在床上。
她似已听见有人进来,睁开眼睛问道:“是诗诗吗?”
杜小帅三步并作二步上前应道:“大姐,是我来了。”
走近床前一看,唐云萍形容憔悴,脸色苍白,一副快死翘翘的样子。
唐云萍激动道:“小兄弟,大姐舍不得断气,就等着见你最后一面,总算让我等到”想要撑起身来,却已力不从心。
杜小帅急忙扶住她,自己在床边侧身坐下,心酸酸地:“大姐,你怎么病成这样了?”
唐云萍强作笑容道:“小兄弟,我是不是很难看?快把镜子梳子给我”
杜小帅揪着脸道:“大姐,别管那些了,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保重的吗,为什么”唐云萍沮丧道:“唉!小兄弟,大姐已答应你,不再阴补阳,干那伤天害理的事了。可是,我练的‘阴阳功’已达八层以上,多日不采补,我的内元便不因,功逐渐散失”杜小帅接道:“大姐免担心,我已经得到‘钱塘江血龙’的血啦!”
唐云萍惊喜道:“真的?那太好了,小兄弟,恭喜你啦!”笑容随即消失,黯然道:“可惜对我来说,已经为时太晚了。”
杜小帅脸色发青:“大姐,你不是说,只要有了‘铁江血龙’的血,就可以得救了吗?”
唐云萍叹了口气道:“那是两三个月前,我还能挺得住,现在就算能把命保住,恐怕也将成为苟延残喘的废人啦?”
杜小帅猛搔头发道:“难道没有其他补救之道?”
唐云萍苦笑道:“唯一的方法,我也不敢说一定有救”说了一半,却欲言双止起来。
杜小帅追问道:“大姐,你快说呀,是什么方法啦?”
唐云萍摇摇头道:“算了;算了,大姐能见到你最后一面,已经心满意足,死可瞑目了。”
杜小帅激动地猛弹耳朵道:“不!大姐,你一定要说,一定要告诉我,用什么方法可以救你,就算救不了,也要试一试啊!”唐云萍连连摇头,泪水不住地夺眶涌出。
杜小帅可聪明得很,立即想到了:当初他快翘毛时,唐云萍曾不惜耗去本身十年以上功力,以“阴阳合功”救了他一命。看来只有用“阴阳合功”才能救得了她?
没错,她为了女儿诗诗,不便作此要求,宁愿牺牲自己的生命,而不愿说出这个唯一的方法!
杜小帅心中暗爽,当机立断,勇于牺牲道:“大姐,原谅我吧!”当即站起身来,脱去了衣服。
唐云萍惊问道:“小兄弟,你,你要干嘛?”
杜小帅上了床,也不理她,将被一掀开,就强行脱她的衣服。唐云萍大惊道:
“小兄弟,你不可以,不可以”就在双方渐入高潮,若痴若狂,欲生欲死的时刻,唐诗诗一头闯了进来。
唐诗诗突然间全身一个大震,震得她心都碎了,转身就掩面痛泣着夺门而出。
唐云萍虽浑然忘我之境,间声一睁眼,正好瞥见女儿冲出房的背影,这一惊,欲念顿消,惊道:“好险”杜小帅笑道:“大姐,我做的不对?”
唐云萍郝然道:“不!你没错,小兄弟,谢谢你救我的这番心意。怪我自己,刚才差一点情不自禁,那我就没命了,幸亏诗诗闯进来”杜小帅根本浑然未觉,一拍额头干笑道:“诗诗刚才进来过?”
唐云萍微微点了下头,又搔头道:“你虽救了我一命,可是,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杜小帅自告奋勇揉揉了鼻头道:“我去对她说吧!”
唐云萍苦笑道:“没有用的,以后再说吧。”
杜小帅干窘直笑,脸上红红地问道:“大姐,我刚者这样做的对不对?”
唐云萍苍白的脸上,居然泛起了红晕,点点头道:“这是唯一能救我的方法,但我为了诗诗,不能要求唉!事已至此,一切都是天意。小兄弟,你真得到‘钱塘江血龙’的血了?”
杜小帅点了点头,便将钱塘江搏龙,及龙腹逃生遇救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述说一遍。
唐云萍听毕,惊叹道:“你现在体内全是龙血了?”
杜小帅“嗯”了一声,取了“心匕”坐回床边,抽出刀在前臂一割,果然流出的血是墨绿色。
唐云萍若获至宝,急忙翻过身来,把嘴凑在他伤口上,连连猛吸一阵。
片刻后,她停止吸吮,翻回身去,仰面闭目躺着,似在运功调息。
大约过了一盏热茶时间,唐云萍苍白的脸上,已逐渐有了血色,恢复了往日的娇艳,霍地双目一睁,撑身坐了起来,欣然笑道:“我重生了!”
杜小帅可真高兴死了,惹笑:“恭喜大姐!”
唐云萍急忙执起他的手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那知撩起衣袖一看,伤口早已愈合,连伤痕都不见,不禁惊诧道:“小兄弟,你刚才不是用刀”
杜小帅耸了耸肩,弄笑:“大姐,我现在已经变成怪胎了,不但伤口一会儿就自行复元,而且百毒不侵哦”突然想起一老一少,急道:“对了,大姐,我带来两个朋友,他们中了毒气昏迷不醒,你有没有法子救他们?”
唐云萍斥笑:“傻兄弟,你自己身上的龙血,就是解毒神药,怎么反而要我救啊!”杜小帅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糗笑:“我怎么没想到?真‘逊’!大姐,咱们快去救醒他们吧!”
唐云萍起身匆匆穿上衣服,便偕同杜小帅出房。
众男女见教主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竟已不药而愈,无不大为惊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杜小帅见老少二人,躺在地上的毛毯上,仍然昏迷不醒,忙不迭上前蹲下,取出“心匕”将左手中指豁破,使绿色的血滴进杨心兰口中,再过去滴入李黑口中。
站在近处的几名少女,见小伙子滴出的血竟是墨绿色的,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用一会儿,老少二人已缓缓醒过来。
杨心兰眼睛一睁,就霍地跳起,指着唐云萍破口大骂“他妈的,你这鬼女人”杜小帅忙拦住她道:“杨姑娘,你弄错啦,她不是那鬼女人,是唐大姐!”
杨心兰定了定神,才认出唐云萍不是光头眉的女人,很糗地道:“噢,对不起,是我‘触目’”唐云萍置之一笑,很有风度地道:“姑娘刚清醒,难免的。”
杜小帅刚替双方作了介绍,突见申良气急败坏地奔人。
乍见唐云萍,申良不由地一怔,惊诧道:“教主,你,你怎么起来啦?”
唐云萍道:“我没事了。申良,你慌慌张张的干嘛,是不是外边有动静了?”
申良恭然答道:“还没有动静,可是,陈雄和丘维仁两个王八蛋,以为救主挺不住了,带着几个兄弟绕跑啦!”
唐云萍叹道:“算了,反正过了今夜,我也正打算解散桃花教,让他们去自谋出路吧!”
忽听老叫化夸张大叫:“什么?这里是桃花教?”
唐云萍笑问道:“老人家常在江湖走动,大概听到不少传闻,对桃花教的风评不太好吧?”
老叫化一生嫉恶如仇,也不理她,迳向小伙子道:“小兄弟,老叫化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不料杨心兰冒出杜小帅的口头禅,怒道:“你娘咧!老酒鬼,你那几根老骨头,送给桃花教喂狗都不要,你怕什么呢?臭美!”她这番话是骂的老叫化,却似在指桑骂槐,听在唐云萍耳里,颇觉不是滋味,脸色不由地一沉,正想发作。
杜小帅忙打圆场道:“是啊,老哥哥,你没听见吗,唐大姐已决心要解散桃花教了。”
老叫化面有难色道:“这”唐云萍可是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冷声道:“老人家要走就趁早,我不敢强留。
否则,敌人随时会大举来犯,想走也走不成了!”
杜小帅眼珠子一转,瞄眼:“大姐,你说什么敌人?”
唐云萍正色道:“‘一统帮’!”
一听“一统帮”老少三人全部一呆,你看着我,你看着你。
唐云萍接着愤声道:“前几天他们派人摸到这里来,逼我归顺‘一统帮’,被我拒绝了,临去撂下狠话,限我在三日之内给他们答复,否则鸡大不留,今晚正好是最后的期限!”
李黑一听,这可来劲儿了,振声道:“他奶奶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既然撞上了,老叫化赖在这里不走啦!”
唐云萍颇觉意外道:“老人家不怕受连累?”
李黑豪气大发道:“爱说笑!谁怕谁?你去江湖上打听打听,‘醉龙丐’李黑怕过谁来着?!”
杨心兰存心糗他道:“这么说,连我也不怕喽?”
李黑笑得甚瘪:“不不不,我除了大小姐和老太爷,老叫化谁都不怕。”
杨心兰微微点头,谑笑不已:“这还差不多!”
唐云萍也转嗔为喜道:“既然老人家和杨姑娘赏脸留下,我得尽地主之谊,准备水酒粗菜,为各位压压惊吧。”
李黑喜出望外,大笑道:“有酒,老叫化就更不走不动啦!哈哈唐云萍当即吩咐准备酒菜,又交待申良一番,瞩他出外去继续守望,严加戒备。
少女们早已在洞厅内摆开桌椅,宾主便坐下来。
杜小帅等唐云萍一坐定,即弹着耳朵问道:“大姐,‘一统帮’的人,今夜一定会来?”
唐云萍神色凝重道:“‘一统帮’的口号是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在苏州境内,‘桃花教’是个大目标,也是他们的眼中钉,除非我答应归顺,他们是绝不会放手的。不过,我这地方相当隐蔽,他们不知怎么会‘摸’到的“杜小帅一听不对,瘪苦道:“大姨,我可没走漏风声,不信你问老哥哥和杨姑娘,连在他们面前,我都没有提过‘桃花教’三个字!”
唐云萍笑道:“小兄弟,你想到哪儿去了,大姐怎会怀疑你出卖我啊!”这时酒菜已送上,唐云萍以主人身份,先敬了大家一杯。老叫化就不再客气,抱着酒坛猛灌起来。
连于了十几大碗,他才放下酒坛,抹抹嘴道:“唐教主,说良心话,老叫化刚才一听这里是桃花教,恨不得赶快走人。可是听你不为‘一统帮’所屈,却又打心眼里敬佩不已,所以不过,在江湖上,对桃花教的传闻实在不敢恭维,你是怎么当了教主的?”
唐云萍瞥了杨心兰一眼,很有顾忌地道:“有杨姑娘在座,恕我不便”
不料杨心兰却毫不在乎,讪邪道:“唐教主请只管说,我是百无禁忌的啦!”
唐云萍叹了口气道:“说来这也是天意,桃花教原本是‘阴阳教’”老叫化果然见多识广,惊诧道:“那不是两百多年前,清元道士所创的邪教?”
唐云萍微微点头道:“清元道士创教的本意,原不是为非作歹,他所创的‘阴阳合功’,也并非是损人利己,采取他人的内元,增长自己的功办。
而是要藉男女交合,达成天地阴阳互融的最高境界,使第个人都能享受真正的人生。可惜,传了几代,整个都变了质。“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是冥传,阴阳教十三代弟子。因为阴阳教主沈阴,在百年前是个淫恶的大魔头。当时闹得天下大乱,结果引起武林公愤,被九大门派高手合力围剿,身负重伤逃到一处悬岩下的石洞里,临死前用鲜血写成一本武功秘芨”说到这里,她的情绪似乎有些激动起来,举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始接下去道:“我那时才十几岁,年幼无知,被一个负心汉始乱终弃,一时想不开,决心找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去了结生命。无意间跑进那山洞里,发现了那本秘芨。因为我曾学过武功,知道那秘芨上所记载的,是一种绝世武功。
于是心念一动,决心把秘芨上的武功练成,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找那负心汉报复。而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已有身孕,所以不能死。几个月后,我和生下了一个女儿,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心想,那负心汉虽遗弃了我,总会念到父女之情吧。
那知等我两年后找到他时,他居然逼我交出秘芨,对我母女不闻不问。我当时万念俱灰,本想带着女儿走了算了。偏偏他不放我走,还夺去我的女儿,威胁我交出秘芨,我只说出秘芨早已毁掉,武功全部记在我脑子里。他竟逼我背诵出来,并且逼我示范演练,那知我被迫跟他一交合,竟无法控制,将他元阳吸尽,使他衰竭而死!”
杨心兰毕竟是个少女,虽然听得惟懂非懂,却忍不住脸部热热的。话说,是她自己要听的嘛!
杜小帅和李黑已听得入神,连酒都忘了喝。
唐云萍又深深叹了口气,干笑着:“我那里知道,练了‘阴阳合功’,就愈陷愈深,终至不可自拔。后来听到江湖中,对‘阴阳教’的种种传说,我担心树大招风,所以组教之后改称为‘桃花教’。可是,沈阴好象阴魂不散,一直附在我身上,使我唉!”
杜小帅笑憋着嘴:“大姐,现在你不用担心,鬼魂已在你身上被驱逐了。”
唐云萍露出感激的眼光道:“谢谢你”但随即又忧形于色道:“无形的鬼魂驱逐了,有形的鬼魂却又不放过我呐!”
杜小帅骚包得很:“你娘咧!今夜他们只要敢来,管教他们一个也回不去!”
李黑附和道:“对!最好是他们倾巢来犯,咱们正好来个一网打尽!”
杨心兰逮住机会就糗他,不怀好意地捉谑:“老酒鬼,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老叫化只有猛打哈哈,干脆喝酒,掩饰他的窘态。
正在这时,忽见一名少女慌慌张张奔来,在唐云萍身旁,附耳轻声说了几句。
庸云萍神情倏地一变,起身道:“各位请慢用,我失陪一下。”
杜小帅察言观色,心知必有重大事故发生,如果是敌人大举来犯,她不会不宣布,那么小伙子心念一动,想到了唐诗诗,忍不住瞄眼:“大姐,是不是诗诗?”
唐云萍沮然点了下头,匆匆向里走去。
杜小帅急忙起身离座,追上去问道:“诗诗怎么了?”
唐云萍无奈道:“她出走了!”
杜小帅瘪得很,急道:“从那里走的,我去追她回来。”
唐云萍心急如焚道:“从后山走的,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不知追不追得上”话尚未说完,突闻洞外传来连声急促哨音。
这是敌人来犯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