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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莫离殇趁热打铁道:“怀疑不怀疑并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事实,父亲不要忘了,今日之事毁了父亲一步绝妙好棋,难道父亲真的就无所谓么?”
“你……”莫问猛得抬起了眼,紧紧地盯着莫离殇,这个女儿他突然有种看不透的感觉,仿佛四年时间过了一辈子之久,让他与她之间产生了无法逾越的鸿沟。
“呵呵,如果父亲信我,这事也未必没有转机。”看到莫问紧绷的脸,莫离殇深知这是发怒的前兆,她今日可不是来挑衅莫问的,而是要借莫问的手教训杜诗诗的,谁打的才会让杜诗诗最疼?莫过于心爱的人的手。
“转机?”莫问听了脸色突得一变,这莫言儿已然成了残花败柳还能有什么转机?
“我先回房了。”见两人之间气氛已然趋于平和,秦飞燕适时的告辞了。
“嗯,夫人小心了,花容照顾好夫人。”莫问犹如学过变脸般立刻柔声地吩咐花容,让莫离殇唇间划过一道讥嘲,看来做戏也会成了习惯,十几年的演戏让莫问已然成了条件反射了。
等秦飞燕走后,莫离殇突然展颜一笑,风华万千,那种自信是由内而外的,让人不得不产生强烈的信服感,她慢慢走到了桌边,气定神闲地坐下道:“父亲,今日之事只要让女儿满意了,女儿自有办法让父亲你也满意。”
莫问迷惑地看着莫离殇散发出如此强大的磁场,甚至没有发现她竟然在他面前这么气势滂渤,毫不顾忌地坐了下来,眼迷离了下后缓缓道:“让你满意?又让我如何满意?”
莫离殇先是微微一笑,陡然间板起了寒霜凌烈的小脸,朱唇轻启,唇间溢出漫漫寒意:“呵呵,当然是给我母亲一个交待!”
莫问微一皱眉,随后斩钉截铁道:“这个我自然会的。”
“那好,女儿也定会让辰王娶了言儿妹妹。”
莫问了又惊又喜道:“你说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父亲认为女儿是妄言之人么?”莫离殇抿唇一笑,小脸上漾点点微澜。
“嗯。”莫问沉吟一下,点了点头,道:“我信你。”
“父亲喝茶。”莫离殇笑着给莫问斟了杯茶递了过去。
莫问接过茶,却并不喝下,抬眼看向莫离殇,有些急切地问道:“离儿如何让辰王娶言儿?要知道这天下没有男子会娶一个失贞的女人,何况是辰王这般高贵的身份?”
“父亲莫急,这个女儿已然胸有成竹。”莫离殇故作神密地笑了笑。
莫问正欲再问,这时杜诗诗已然穿戴整齐,哭天跄地的冲了进来:“老爷,你可得为我作主啊!”
这下一下把莫问的火给窜了起来,他正与莫离殇说到关键时刻却被杜诗诗哭丧般的声音打断了,再想到这所有的事可能就是出自她的手笔,害了莫言儿不说,连她自己都差点失了贞洁,让他差点成了天下的笑柄,加之答应了让莫离殇满意,他心头一恨,蹭地,站了起来,抬起了大手。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了杜诗诗的脸上,打得她头昏眼花,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如花般的半边小脸立刻肿得跟馒头一样的,五根鲜红的指印蓦然而上,犹如火烧般烧得她火辣辣的痛,而更痛的是心里。
“老爷,你打我?”杜诗诗趴在地上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昔日对她轻怜蜜爱,有求必应的男人,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别说打她了,现在可好却当着莫离殇的面打了她一巴掌。
都是莫离殇,这一切都是因为莫离殇回到将军府后改变的,这一刻她疯了似的一跃而起冲向了莫离殇,吼道:“你这个贱人,你毁了言儿的清白!我跟你拼了!”
“呯”莫离殇抬起了脚一脚踢向了杜诗诗的心窝,把她踢出去了数尺之远。
“二姨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莫离殇慢慢地收回了脚,阴阴的说道。
真是可惜了,为了不让莫问怀疑,她只能不用内力踢杜诗诗,否则定把杜诗诗踢个半死!
不过这也让杜诗诗不能好过了,这不,杜诗诗捧着心窝瘫倒在地半天痛得说不出话来。
“离儿!”莫问大惊失色冲上去抱住了杜诗诗,回头却,怒瞪着莫离殇,她怎么敢在他面前这么无礼,竟然不由分说一脚踢得杜诗诗差点晕了过去?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父亲。”莫离殇立刻脸变得委曲,走下了座位冲着莫问盈盈而跪。泣然道:“父亲,非是女儿心狠手辣,实是情急之下不得不为。”
“情急之下不得不为?”莫问冷冷地看着她,眉紧紧地皱着,却不叫她起身。
“是的,父亲,二姨娘不知轻重胡言乱语不要紧,但是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对女儿与言儿妹妹却闺誉全损,这言儿妹妹犯的是什么错?我想大家都不知道吧,可是现在二姨娘这么撕扯着嫡小姐,再加上口中的言语,外面定然有会想象的人,而父亲在朝为官亦是树敌无数,到那时被有心人胡乱宣扬一番的话,父亲保全秘密的苦心就全被破坏了,所以女儿才下此狠手,以免二姨娘浪费了父亲的一番苦心”
“你胡说,分明是你有意的,还在这里狡辩。”杜诗诗这时候已然喘过了气,听到莫离殇颠倒黑白地把莫问骗得一愣一愣地,大怒,竭斯底里地叫嚣着,推开了莫问就要再次与莫离殇拼命。
“够了!”莫问拉住了又欲扑向莫离殇的杜诗诗,喝道:“你看你象什么样子?你这么多年学的诗书礼仪都到哪里去了?还不如一个十四岁的少女知道为大局考虑。”
回头却对莫离殇柔声道:“离儿且起来,此事倒是你考虑的比较周到。”
“是,父亲。”莫离殇站起了身体,走到了莫问的身后,对着杜诗诗轻蔑一笑。
“老爷,你可得替我作主,替咱们的言儿作主啊,难道任由她们这么陷害了言儿,陷害了我不成么?”杜诗诗见莫问被莫离殇三言两语就哄得和颜悦色,顿时大惊失色,此时她再也顾不得别的了,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身体往莫问的怀里倒去,只希望借此勾起莫问的怜惜之心,狠狠地惩罚莫离殇。
可是她千算万算地漏算了现在的莫问已然不是以前的莫问,莫言儿的失贞,她的差点失身,莫离殇的睿智,秦飞燕现在的光环,让莫问已然重新衡量了所有人的价值,也重新定义了这些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混帐,站好了,这大厅广众之下你如此媚颜于行,真是不知礼数!”
莫问脸色一青,推开了杜诗诗柔若无骨的身体。
杜诗诗一愣,为什么?平时他不是最爱她这调调儿么?每次他生气,她只要这么装可怜地样子,立刻能哄得他回心转意的,可是今日怎么不行了呢?
噢,一定是那个孙三,让老爷心里不舒服了。
于是她眼珠一转哭道:“老爷,诗诗这次遭人陷害,好在那人是个阉人,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听了杜诗诗的话,莫问猛得抬起了眼,心中对杜诗诗薄情有了些反感,他抿唇冷笑道:“万幸?那言儿算是什么?”
“言儿?”杜诗诗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只是想着快点摘清自己却忘了言儿确是千真万确的被人玷污了的,这下莫问定会以为她这个当娘的竟然不顾儿女的死活了,对她定会生出厌恶之心。
于是她一面哭着,一面阴狠道:“言儿是我怀胎十月生的,是我心头的一块肉,今日受到这种事,我非得把这陷害我们的奸人抓出来,抽她的筋剥她的皮方解我心头之恨。”
听到她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莫问不禁有些烦燥,怒其不争道:“陷害,你总说别人陷害你,你倒是说说谁陷害了你?”
杜诗诗一下变得理直气壮抬起了泪流满面的脸,手指向了莫离殇,眼中全是狠戾的光芒怒道:“就是她!”
“胡说八道!”莫问勃然大怒,斥道:“事到如今你还不知道悔改胡乱攀污,要不是你引狼入室,言儿会遭这样的毒手么?你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么?”
“老爷你怎么这么说我?我可是言儿的亲生母亲,我会害自己的亲生女儿么?这一切全是莫离殇做的,自从她来了,您看看出了多少事!这个府里就没有消停过,定是她搞的鬼!”杜诗诗当然不肯承认,先是委曲地申说,而后狰狞着脸,恶狠狠地瞪着莫离殇,仿佛一头随时攻击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