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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误中一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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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误中一獐

    此时,六指乡弥洪刚用罢午饭,由四个波斯美女簇拥着进入了寝帐,这四个波斯美女是六指乡弥洪当年出征波斯帝国的战利品,年轻貌美,性感妖娆。

    四人一会眼神,两人架着六指乡弥洪的胳膊,两个俯身抬起六指乡弥洪的短粗的大腿,齐声轻喝:

    “起!”

    将六指乡弥洪肥壮如猪的身躯高高抬起,又轻轻地放在寝帐中的一把虎皮大椅上,抬腿的两名波斯美女坐在虎皮大椅前的胡凳上,脱掉六指乡弥洪的长筒牛皮靴,把臭烘烘的大脚夹在峰谷间,一面用双乳的温度暖脚,一面伸出纤纤十指,从脚踝逐寸向大腿根部按摩;另两名波斯美女一个拿出一个银勺给六指乡弥洪掏耳屎,一个拿出一银针给六指乡弥洪剔牙,六指乡弥洪半眯着眼,一双筋络突兀的大手在美姬白嫩的大腿上游走,一脸享受。

    十余个贴身侍卫身披重甲,手执长戟,环帐而立,随时听候主子的差遣。

    “可有杨矩查营的最新消息?”六指乡弥洪厉声喝问。

    “回将军,没有!”

    一位侍卫大声禀报道。

    “报——”

    这时,一位斥候校尉急火火地跑进寝帐,急声道,“将军,今天辰时杨矩回府,五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他回营,是否有诈,请将军定夺!”

    六指乡弥洪如弹簧般从虎皮大椅上坐起来,喝问道:“其余唐营其况何如?”

    斥候校尉回报道:“唐营均在大军的监视之下,一切正常,一个里辰前,有杨府三位家将拿着一盒蜡烛进入了唐将陶怀平的幕帐,声称夜里风大,用蜡烛照明安全性高一些,末将仔细察看了,并无异样,末将就自作主张,将杨矩三位家将放行了。”

    “蠢猪,昨夜刚烧了两座营帐,今天就来送蜡烛,杨矩回府消声匿迹,这不觉得蹊跷吗?”

    六指乡弥洪肥硕的身子如弹簧般从虎皮大椅上弹坐起来,揸开五指就朝斥候校尉脸上呼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斥候校尉脸上顿时鼓起了五根紫红的指印。

    六指乡弥洪踹开波斯美女,一声暴骂:“杨矩,给老子反了不成?”又转传令侍卫大喝道:“传令伊扎将军,点齐两各精锐,随我去杨矩府上探个究竟。”

    六指乡弥洪操起兵器架上背山大砍刀,健步冲出寝帐,跨上一匹青鬃马,在数十名护卫的保护下,与帐前大将伊扎会合,气势汹汹地向杨府杀将而来。

    来到府前,六指乡弥洪勒马观望,见杨府府门大开,十来个仆从浑身素缟,在府前挥帚打地,四个守门甲士也一身素缟,披麻戴孝。六指乡弥洪熟读中国兵书,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国通,杨府的情况与空城计别无二致,可是这几个仆人一身素缟,难道杨矩的亲人有了亡故?

    六指乡弥洪好生纳闷,不敢上前,冲着守门甲士隔空喊话:“杨府的家丁快去传话杨将军,本将军临亲临府上,请杨将军速前来接驾。”

    守门四位甲士突然掩面痛哭道:“回将军,我家老爷已归西了,他不能前来恭迎将军了,请将军屈尊入府。”

    这是吴非凡设下的妙计,想赚得六指乡弥洪的性命。可是,六指乡弥洪狡诈致极,他对头对身后一名手持长戟的百夫长命令道:“帖尔哈,你带本部军马进府探个虚实。”

    “末将遵命!”

    帖儿哈高声回道,长戟一挺,率手下百名骑兵向府内疾速冲来,帖木哈和前队十名精骑冲在前面,踏上了陷马坑的木板,木板哪承受得住人和军马的重量,“嚓嚓嚓”一阵乱响,连人带马栽进了陷马坑,被倒埋在坑里的削尖的木桩刺穿,鲜血喷溅,紧跟在后面的军马想停下来,可来不及了,强大的惯性迫使向前缓冲,百余骑骑兵如下饺子般一个个掉进了一个个陷马坑,一时人仰马翻,非死即伤。

    欲射一虎,误中一獐。

    帖木哈替六指乡弥洪送了命,吴非凡只得传令叫府前的亲兵家将退回府中,“哐当!”沉重的府门关闭。

    眨眼功夫,就折损迫百余名精骑,六指乡弥洪气得哇哇破口大骂:“无耻杨矩,竟敢背叛我大吐蕃,本将军定要将你的鸟窝夷为平地。”

    六指乡弥洪散开军马,将杨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寻找攻城的有利位置,可是,府院四周,撒满了铁蒺藜,军马近前不得,六指乡弥洪喝喊军士下马拾铁蒺藜,府外是开阔的平地,蕃军无疑成了一个个活靶子,又被射杀数十人,鲜血喷溅,哀嚎连连。

    六指乡弥洪气冲斗年,欲催军强攻,伊扎跪请道:“将军,敌在暗处,我军在明处,再多的军兵都是白折送命。”

    “难道让杨矩戏耍了不成?”六指乡弥洪气愤难消。

    伊扎建议道:“将军,何不抓城中的百姓来充挡替死鬼,以减轻我军马的损失。”

    “此是妙计,还不快快去办?”

    六指乡弥洪停止进攻,将大队军马集结于府前。

    须臾,伊扎驱来千余人,他们都是来不及逃亡的城中百姓,老幼妇嬬,如赴刑场般,哭爹喊娘。伊扎率着数百名凶神恶煞的军士挥着刀剑驱赶,刀剑挥处,血光四溅,哭声震天。走在队伍前面的是一位年约二十岁的妇女,她怀里抱着一个不面黄肌瘦的婴儿,婴儿的嗓子早就哭沙哑了,龟裂的嘴皮一翕一合,却发出一丝声音。伊扎拍马赶来,探手从少妇怀中抢过婴儿,挑在剑在,冲少妇大喝道:“还不走快点,本将军就刺死这个狗杂种!”

    婴儿离开了母亲的怀抱,在襁褓中奋力挣扎,如同霜风零乱的一片枯叶。

    少妇眼里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她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大声疾呼道:“吐蕃作恶多端,丧尽天良,乡亲们,我们横竖是死,还不跟这帮禽兽拼了,更待什么时候?”

    说着,她一头向伊扎的战马撞去,伊扎暴怒怒,重剑一挥,凌空把婴儿劈成两半,再一斜挥,将少妇的脑袋齐颈砍断。

    “跟蕃贼拼了!”

    这千余名百姓被蕃兵的暴行给激怒了,赤手空拳与蕃军奋战起来,无疑成了他们手无寸铁,个个以身肉之躯以死相搏,眨眼间,这些百姓被蕃兵屠宰待尽,但蕃兵也有数十人死伤,府前的空地,被鲜血浸染,如一个屠宰场,伊扎吩咐军士用百姓的尸体填了数个陷马坑,欲去驱赶百姓。

    如此下去,不到天黑,城中的百姓定将屠杀殆尽,吴非凡义愤填膺,他对芷萱和杨盈盈交待一番后,命令守门家将打开府门,健步冲了出来,拔锏指着六指乡弥洪,大喝道:“蕃贼,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唐百姓算什么本事?有种冲你吴爷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