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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兵贵神速
这次伏击,对吐蕃攻城军马的有生力量造成了重大杀伤。吴非凡和王海宾一合计,决定一鼓作气,解渭州之危,宿营渭州城。
“儿郎们,换上刚缴获的吐蕃军的装备!”
吴非凡向部下将士命令道。
“喏!”
将士高声应和,飞速换上吐蕃军的盔甲、服饰,瞬间集结待命,每人手臂上缠着一根红绳作为标记,避免交战时误伤。
“兵发渭州城!”
待将士们集结完毕,吴非凡跃上马背,声若洪钟般地下了军令。两部军马,向渭州城浩浩荡荡开进,吴非凡在前,王海宾紧随其后
刚经历一次激战,将士们早已饥肠辘辘,但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容不得丝毫懈怠。
将士们一边行进,一边以随身携带的胡饼、荞面馍、青稞馕充饥,随军所带的压缩饼干是救急食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能动的。约莫半个时辰,渭州城遥遥在望。
一杆“唐”字大旗在狼烟中高高飘扬,城墙上血迹斑斑,城墙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吐蕃军士和战马的尸体,鲜血从尚未冷却的伤口处流出来,流进护城河,染红了护城河的河水。
渭州城的守将是大唐名将张守珪,他刚率领全城军数与吐蕃进行了一场生死较量:蕃将六指乡弥洪亲临城下,指挥两万军马攻城,两厢军马展开了生死肉搏,城墙几易其手,张守珪手持利剑,身先士率一次次打退了吐蕃军的进攻。
此时,张守珪正在城墙上巡视,指挥军民修筑城墙的缺口,忽发现远处山谷,大部吐蕃驰来,大骇,急传令军民上城迎敌……
吐蕃中军的帅帐里,主将六指乡弥洪怒气冲天地坐在虎皮胡凳上,数十个偏副牙将两厢而立,战战兢兢,如临大敌。每名将佐面前摆放着酒厄,铁架上用一根烧黑的木棍串着一只烤得金黄的烤鱼羊。
一位长得珠圆玉润的吐蕃侍女小心翼翼地给六指乡弥洪斟满了酒,六指乡弥洪抓起酒杯,一饮而尽,奋力一摔,把酒杯摔得粉碎,吓得两厢将领一颤。
六指乡弥洪如剑双目环顾众将,声嘶力竭地大喝:“没用的废物,小小渭州城攻打了十天,五次攻上城墙都未能给我拿下来,这是为何?”
为首副将扎哈颤声道:“禀报将军,张守珪凶狠狡诈,事先重兵埋伏在垛口,待我将士刚爬上城墙,敌人就蜂涌而出,我军仅以云梯为攀城器具,大军不能齐上,造成唐军以多战少……”
“胡扯,我吐蕃勇士以一敌十,非敌人凶顽,乃尔等怯战之罪!”六指乡弥洪气冲斗气,“诸将,吃了你们面前这只羊,喝掉这缸酒,就去攻城,若在日落前拿不下渭州,本将军就砍下你们吃肉喝酒的家伙。”
“喏!”
众将胆战心惊,开始了风卷残云,六指乡弥洪抓起面前烤架上的整只肥羊,青筋暴涨的双手抓着烤羊的两只后腿,轻轻一掰,将烤羊撕成两半,羊肉还渗着缕缕鲜血,他就饿狼般地啃了起来,六指乡弥洪有个癖好,喜欢吃半生不熟的羊肉,嚼得满嘴的血沫子,才觉得过瘾。
“报!从大唐方向冲来数千骑骑兵!”
一位哨兵冲过大帐,急声禀报道。
“什么装束?打的什么旗帜?”
“一律吐蕃盔甲、装束、旗帜,马也是清一色的河曲战马!”
六指乡弥洪大声呵斥:“蠢货,两个时辰前,先锋将军木尔不是去追杀鸟鼠山的马贼吗?一定是木尔将军满载归来。”
“只……只是,领头将领不像木尔将军。”
哨兵结巴着说。
“什么?再探!”
六指乡弥洪呆若木鸡,嚼在嘴里的羊肉都来不及咽肚,含糊不清地命令道。
“报!大……大将军,唐军援军攻打过来了。”
又一名哨兵惊慌地冲了进来,话不成句的禀报道。
“操家伙,出帐迎敌。”
六指乡弥洪扔掉手里的半只烤羊,用袖子一抹油光的嘴,抄起兵器架上的大砍刀,两步跨出帐外,跃上营门前一匹高头战马,大小将佐冲出营帐,抄起兵器,跨上战马,跟了上去。
吐蕃军正在吃午饭,塞饱了肚子下午好攻城,忽然,被一阵吐蕃骑兵冲进来,不分清红皂白就一通乱砍乱杀,惊得六神无主,面如死灰,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有上千名吐蕃军,成了刀下亡魂。
“唐军偷袭!”
一位久经战阵的吐蕃将领大声呼喊,吐蕃军兵这才醒悟过来,鬼哭狼嚎着去拿兵器,仓促应战。
哪容得给吐蕃军喘息的机会?吴非凡率领本部人马向中军营房奋力冲杀,他手下的将士穿的都是吐蕃盔甲,叫吐蕃军敌我难辨,自相残杀,纷纷后退。王海宾率本部军马奋力掩杀,努力地收割生命。
六指乡弥洪率众赶来,吐蕃军已溃不成军,他挥刀斩杀了三十余锣鼓喧天后退的吐蕃兵,才稳住阵脚,吐蕃军又哭喊着掉转枪头迎战唐军,短兵相接,两军混战在一起,直杀得天地昏暗,日月无光。
张守珪原以为吐蕃来了援军,将会有一场恶战,却发现吐蕃军营杀声震天,一位年轻的蕃将挥着两支游龙锏,左冲右突,如无人之境,正惊谔间,又看见王海宾率领大部骑兵冲杀进蕃营,张守珪与王海滨年龄相当,曾在陇上共同征战,两人相交莫逆。
“儿郎们,大唐救兵来了!四门大开,跟本将军出城杀敌。”张守珪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振臂大呼。
守城将士与吐蕃鏖战了十天,早抱着战死的决心,忽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狂喜不已,持戈上马,喝喊着杀出城来。
“冲啊!杀!杀!杀!”
将士们奋勇争先,冲进了敌营。两军一夹击,吐蕃军首尾不顾,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尸横遍野,吐蕃大败,六指乡弥弥在众将的死战下才得以逃脱。张守珪纵马前来,拱手一揖道:“王将军,感谢你解渭州之危!这位猛将是谁?”
王海宾抱拳回礼,哈哈一笑道:“这是陛下钦点的征西副先锋,云麾将军吴非凡,薛元帅的义子,洮州守将秦凌将军的爱徒吴非凡,要谢得谢吴将军,要不是他的连环妙计,我军与吐蕃将是一番恶战。”
没想到一向狂傲自大的王海宾也学会了夸奖人,妙语连珠,给吴非凡冠上了诸多亮丽的光环。
吴非凡拱手一揖笑道:“王将军过奖了,张将军智勇双全,曾用孔明‘空城计’智退吐蕃,末将佩服、佩服。”
一边说话一边打量起张守珪:三旬开外,虎背熊腰,魁梧异常,魁梧异常,眉如利剑,目似寒星,手使一杆镔铁银枪,威风凛。
张守珪眉梢一喜,盛赞道:“果不愧是秦家锏法的传人,游龙出鞘,威震天下,更兼吴将军智勇又全,初次出战,就立下大功,如武神孙武在世,吴将军,前途不可估量也!”
“王将军,我立下了大功。”
三人聊得正酣,薛畅策马狂奔而来,他手里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横刀挑着一顶金盔,五十名亲兵家将紧随其后。
薛畅像得了宝贝似地将人头拎在王海宾面前,像中了彩似地欢喜道:“王将军,末将把六指乡弥洪砍了,得给我记大功一件。”
张守珪拍马上前,定睛一看,开怀大笑道:“这位小将军,你中了六指乡弥洪的金蝉脱壳之计了,这是他的部将扎哈。”
三人开怀大笑,薛畅似霜打了的茄子蔫了下去,突然抽出横刀,一声怒喝,将扎哈的人头劈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