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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凝久在米厘的安排下,参加了燕京市艺术院校的考试。这次是专门针对转校生安排的考试,就三个人,校方似乎也颇为重视。
因为是转校,虽然没有所谓的竟争,可是这次的表现是给导师及校方留下的最初印象,关糸到以后校方对其的培养,所以整个过程宋凝久都有点紧张。
可能是太久没有上舞台的关糸,虽没出什么差错,却也没有超常发挥。三人将自己的准备的曲目演绎完毕,院方只让她们回去等通知。
宋凝久换了衣服出来,深吸了口气,然后不远处传来车喇叭的轰鸣,不由侧目去看。便见米厘的车子已经停在门外,他从车窗里探出去,正笑朝她招手。
米厘长得本来就帅,笑起来如骄阳般耀目,引得许多人不由驻足,侧目。也许是待在靳名珩身边久了,她反而像对帅哥有了免疫力一般,看在她眼里却不那么惊艳。
她回了个笑,抬步朝着他走过去,问:“学长,你怎么会来?”
“先上车。”米厘说。
宋凝久点头,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坐进去。
米厘看着她,问:“考得怎么样?”
提到这个宋凝久可不怎么自信,说:“还不知道呢。”
米厘见她没什么信心,便鼓励,说:“别灰心,我相信你一定没问题的。”
“你怎么知道?”宋凝久却不以为意。
因为两人虽然是校友,可是他是音乐糸的,非专业人士的鼓励总是缺少些说服力。
“我见过啊。”米厘回答:“就算不懂,你也应该对我的鉴别能力有信心吧?”
宋凝久看着他,有点诧异。
米厘突然有点不自然地摸摸鼻子,解释说:“前年的迎新晚会嘛,你和沈小薏跳了一曲改编的梁祝,我当时可是被临时抓来伴奏的。”
那么久远的事,她最后化成蝴蝶,在飘满雪花的聚光灯下翩然起舞的样子,至今还在自己的脑子是清晰的映着。而她,或许根本就不知道,当年伴奏的乐师中也有自己。
是的,对于他来说记忆深刻的事,宋凝久却是想了好一阵才想起自己曾经跳过的梁祝。有些不好意思是挠挠头,说:“真的是挺久了呢。”
“是啊,你认识你,要远比你认识我要早得多。”米厘感叹。
宋凝久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她一直都将他当学长的,难道他不是?
米厘回神,收起脸上的感伤,问:“累了吧,请你喝杯东西?”
“不用了吧,今天我想早点回去看看女儿,因为考试的事,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陪她了。”她拒绝,是因为突然意识到米厘帮助自己,可能并非只是因为单纯的校友,或朋友关糸,这点让她有些不自在。
另外,就是靳名珩在家。把他和夏初放在一起,她就会极度不安,所以急着回去看一眼。
“好吧。”米厘也没有勉强,仿佛是怕她再次拒绝,所以发动引擎,直接将车开了出去。
路上,米厘企图找些话题,可是她目光一直望着窗外,仿佛有什么心事。尽管他将车速减慢,可是靳名珩给她安排的公寓就在市区,再慢,半小时左右还是到了。
“谢谢你,学长。”她说着解开安全带下车,仍是那么客气。
米厘手握着方向盘,侧目对她笑笑,说:“再见。”便目送她背着包,走向自己所住的公寓。
米厘却没有离去,反而熄了火,目光长久地落在她消失的方向。自己的心意掩藏得很久,也很深,没想到今天只是试着初次露了一点点,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
皱眉,心里升起一丝懊恼。懊恼自己太压抑不住,她现在这个情况,如果因此对自己也刻意疏离,怕是以后有困难也不会再向自己的求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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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宋凝久乘电梯回到家,打开门,便发现家里一片安静。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目光环了遍室内,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张嫂的身影还在厨房里忙碌,她皱眉上了楼,首先打开的是女儿夏初的婴儿房,小家伙并不在房内。转身,又去了玩具房,城堡似的滑梯下面堆满了海洋球,各式的玩具随意丢在一边,都还没有整理,所以看上去有些乱。
不在婴儿房,不在玩具,客厅也没有?去哪儿了?她快步走向育婴师的房间,在门板上轻敲了两下也没听到回应,就只好打开了门。
房间里果然没人,床上整理得很平整,可是衣柜没有关好。她脑子转过自己刚刚看到的婴儿房,以及玩具房的情景,脸色骤变,上前直接拉开衣柜。里面空空如也,一件育婴师的衣服都没有。
突然意识倒什么,心不由沉下去,转到主卧,拉开衣柜,里面属于靳名珩的衣服倒是还在,可是他的行李箱不见了,桌上的文件夹也不见了。
“王妈,王妈。”她大喊着从楼上奔下来。
王妈其实在她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可是她不敢出来,这会儿却已经不能再装聋作哑,手拿着抹布走出来,喊:“宋小姐。”
“夏初呢?”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还是执意要得到证实。
“小小姐小小姐她她被靳少带回昕丰市了。”王妈回来。
宋凝久闻言,突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差点从台阶上栽下来。
“宋小姐,宋小姐你没事吧?”王妈见状,也是一阵紧张,赶紧上前搀住她。
宋凝久手抓着楼梯扶手,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
王妈说:“靳少说,你如果要见小小姐,就去昕丰市找他。”这才是他带走夏初的目的。
靳名珩虽然知道宋凝久目前在燕京市比较安全,自己也能放心去做一些事。可是眼前,将她放在这里是给别的男人创造机会,他又怎么允许?
甘泉那边又有了进展,他急着回去,可是要说服宋凝久跟自己回去,只怕不容易,所以万般无奈下,他只好出此下策,只是宋凝久未必能懂。
宋凝久闻言,推开她,便直直往门口奔出去。
“哎,宋小姐,靳少给你留了机票。”王妈在后面喊,不止留了机票,还安排了人护送,只是宋凝久没有听到。
米厘那边还没有将车开走,便见宋凝久匆匆忙忙地从楼里跑出来,模样慌乱,脚上还穿着拖鞋。下意识的便感觉出了事,推门下车,迎上她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宋凝久看到他没还走,也来不及多想,只回答:“靳名珩把我女儿带走了,我要回昕丰市。”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他握住自己的手,作势便要奔出去,准备去外面拦车去机场。
米厘闻言,却抓住她的手,说:“我送你去。”
宋凝久闻言,看着他。
“我原本是晚上就要飞昕丰的,正好有两张票,我们这时候去机场正好。”米厘解释。
“真的可以吗?”宋凝久看着他,都有些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
米厘笑了,说:“真的。”
将她档案调来燕京的事有点困难,他打算亲自跑一趟的,本来订了两张机票,现在只要将助理的身份证换成她的,一切就ok了。
宋凝久现在也没有心情去分析,分析是不是真的那么凑巧,她现在的心已经随着夏初飞到了昕丰市,所以赶紧点头,上了他的车。
米厘将车子启动,朝着机场的方向进发。
“这下可怎么办?”暗处,靳名珩安排的保镖问。
“给靳少打电话吧?”另一个出主意。
“你就找死吧。”头被拍了下,另一个教训,赶紧上车,说:“追。”
米厘带着宋凝久来到机场,要了她的身份证,所有事都是米厘在办,很顺利就拿了机票。晚上出行的总没有白天多,所以过安检时也很快。候机室里,宋凝久一直都盯着钟表,感觉根本就是度秒如年。
她不知道靳名珩这时候带走夏初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她足够大,大到可以离开妈妈?因为她记得他说过,宁愿剖腹都要将孩子带走的话。
他说过,他不会让他的孩子流落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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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是吗?是因为他认为这时候的夏初已经可以离开妈妈,所以才急着把她带走?他不再需要自己,所以才会这么残忍地将夏初从自己身边带走?
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整个候机时间都在胡思乱想,心里充满恐惧。
米厘见她浑身发抖,以为她冷,给她弄了杯热咖啡,她也只是捧着,没有喝的意思。
米厘看着她,这时候的宋凝久如此无助,多想将她拥进怀里,给她支撑。可是他垂在身侧的手也只是紧了紧,没有行动,因为怕真的吓跑了她。
“不要担心,靳少不会伤害夏初的。”最后,他只能蹲下来,看着她如此安慰。
宋凝久点头,她当然不怕夏初受到伤害,她怕的是靳名珩永远都不会让自己再见到她。
毕竟,他那么恨自己!
米厘看着她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复重逢时,她那恬淡安静的模样。整个人无助纤瘦,他知道完全是因为靳名珩。
那个男人总是随便一个举动,就能给她带来这么大的杀伤力,无论自己怎么细心呵护,怎么小心翼翼
飞机,准时起飞
经过长达两个多小时的飞行,终于抵达昕丰
米厘这边安排的司机已经过来接机,两人随他出了机场,引到一辆黑色的房车前,帮他们拉开车门。
“凝久?”米厘转头,见她站在那里没动。
“米学长,谢谢你带我回来,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了。”宋凝久说。
米厘看着她,大概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看了看外面霓虹绚烂的夜色,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坚持,说:“我送你吧,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总归是不安全。”
“可是——”宋凝久有些犹豫。
“是去他的私人别墅吧?你知道我家也住那一块的,我顺路而已。”米厘说,尽量给她合理的理由,消除她心上的负担。
宋凝久只得点了头。
车子出了机场,穿越一切熟悉的景致,朝着靳名珩别墅的方向驶去。宋凝久一心惦记着夏初,也无心去观赏离开了那么久,这座城市到底有没有变化,或者去感慨。
漫长的路途终于结束,车子停在靳名珩的别墅外,她按了门铃,心焦如焚。
来应对的人却不是张嫂,而是个陌生的女人,看着门外的她,问:“小姐,你找谁?”
隔着铁栅的侧门,她瞧着门内陌生的保姆,宋凝久心头瞬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就好像自己从前在这里种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从那梦境中醒来,才发现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竟她的痕迹抹得那般一丝不漏?
“靳名珩呢?我找靳名珩。”宋凝久着急地问。
“靳少?”门内的女人闻言,瞧着她的目光更加狐疑,然后说:“我们靳少不在,你如果找他,可以给他打电话。”
靳名珩的确是出去了,出去前他曾仔细交待,因为家里多了小小姐,让她们仔细照顾。不要让陌生人进来,非但如此,家里还多了保镖。
这个新换的保姆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大户人家的事复杂,也不敢多问。至于宋凝久,她也只当是纠缠靳名珩的女人。
“他电话打不通,你告诉他,宋凝久过来找他,他一定会见我的。”她说。
打不通?
保姆闻言,就更加确定她只是纠缠主人的女人,叹了口气,劝:“小姐,我劝你还是回去,靳少真的不在。”
“那我可不可以进去等他?”她又问。
保姆已经有些不耐烦,说:“对不起,没有主人的吩咐,我是不能放任何人进来的。”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宋凝久看了眼里面通明的别墅,一墙之隔,也许夏初就在里面。她的女儿就在里面,她又如何甘心?
“靳名珩!靳名珩!你给我出来,还我女儿,靳名珩!”她朝里面吼着,已经有些失去理智。
“喂,我说你怎么回事啊?都说了
靳少不在,你别大吼大叫的行不行?”里面的孩子刚刚睡着,保姆也怕吵醒了她。
宋凝久看着保姆的嘴脸,看着那橦别墅,不久前,他曾在众人面前向自己求婚,此刻,她却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不甘心,抓着栅杆的手收紧,抬脚,作势便要爬进去。
“喂,我说你不能这样。”那保姆见她要爬起来,也是脸色一变。这时门卫处新添的保镖见情况不对,已经持着武器聚过来,问保姆:“怎么回事?”
保姆面色为难,不过还是劝宋凝久,说:“看到没?靳少走之前吩咐了,不准放任何人进来。”然后苦口婆心地说:“小姐,你有事明天找靳少好好谈谈,不要为难我们。”
宋凝久不听,腰却被人锢住,背倚入一副厚实的胸膛,然后头顶传来米厘的声音:“凝久,怎么了?”
她下了车便让他走的,可是这种情况他如何放心?
“我要进去,我要见夏初。”宋凝久已经有些崩溃。
米厘看着门口站的保镖,实在不能相信,靳名珩会对一个女人这样。可是他又怕宋凝久受伤,便只有硬拖开她,说:“冷静一点,你这样没有用的,我们先想办法找到靳名珩。”
宋凝久看着米厘,崩溃的情绪稍稍稳住。
“相信我,他不会伤害夏初。”米厘给她下定心丸,然后带她离开。
离开靳名珩的别墅之后,不远便是米厘的家。上次宋凝久来过,还撞到了傅景之。宋凝久在米厘的劝说下,洗了个澡放松了下,然后开始给沈小薏打电话。
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靳名珩、沈小薏、傅景之的手机均打不通。
“你先睡,剩下的我来想办法。”米厘安慰。
宋凝久睡不着,可是她强迫自己睡。因为明天,她一定要见到靳名珩,她需要精神来与他抗衡。
米厘守着她,看着她沉沉睡去。即便是睡,眉宇间都是褶皱。
人说,女人爱上的人,总是给她最多伤害的男人。可是如果爱,要让她这么痛苦,米厘反而愿意扮演现在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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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靳名珩那边并不知道宋凝久这边发生的事。他带夏初回到家后,亲自将育婴师送回别墅。
这边的房子较大,婴儿室什么的,还是宋凝久怀孕时就准备了。虽然不那么齐整,但是勉强可以暂时安置。如今的昕丰不比燕京,事多而危险。
夏初虽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可是他明白她对宋凝久的重要性,所以他必将将她当亲生女儿,或者犹胜亲生女儿去保护。所以调了保镖,安排了人,将家里围得水泄不通,只待宋凝久到来。
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时候将宋凝久母女牵扯进来的,他在乎她,所以应该让她平安,安逸的在燕京生活下去。可是他不能欺骗自己,这次燕京一行,他已深刻的明白,自己无法忍受她的生活将自己完全摒除。所以,原谅我小久儿,原谅我自私的,又利用这个孩子,将你引回昕丰,引回我的身边。
他抱了抱夏初,然后将她交给育婴师,让她什么都不要管,只管照顾好孩子。然后吩咐保姆,以及自己调来的人,不准任何进入家里,这才离去。
驱车去了甘泉的根据地,这里很静,甚至沉寂。不是因为没有人,而是所有人的活动都无声无息。他特意换了车来到山顶,自然有人帮他开门。
戒备森严的地方,即便没有任何动静,都能让人感觉到那种紧张感笼罩。
“靳少。”脚步踏进来时,客厅灯光明亮,甘泉正在擦拭枪支。也只有在自己的地方,他才能如此明目张胆。
靳名珩微微颔首,问:“人呢?”
甘泉示意跟着靳名珩进来人退下,然后说:“跟我来吧。”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在某个房门前敲了敲,然后才推门进去。
整个房间都很暗,唯有书桌前有一台笔电的屏幕亮着,旁边的仪器上的灯,发着几束微弱的光。只不过这样的环境下,还是很刺目。
眯眼,可看到笔电前坐着一个蓝眼银发的外国籍男人,脖子上戴着骷髅状的饰品,看到靳名珩他们进来也没有说话,银色的短发被光线打成了蓝色。
nbsp;“杰森。”甘泉喊。
杰森点头,将那个芯片插入笔电槽内,手在键盘上熟练地敲击。屏幕上出现错乱而快速跳动的程序乱码。屏一下子就黑了,让人不由跟着紧张的胸口一窒。
半晌后,屏幕重新亮起。数据出现后,杰森站起,给靳名珩让了位子。
靳名珩坐下,瞧着那些数据面色冷峻。
“杰森,下去喝一杯?”甘泉知道靳名珩要了解这些需要时间。
杰森点头,与他一起出了门。
靳名珩手握着鼠标,足足在那些数据上看了两个小时,神情一直变幻莫测。将电脑关闭,芯片取出来收起,出了房门时,脸色一直都不太好。
踩着台阶下楼,杰森与甘泉见他起来,马上站起。
“靳少?”杰森用英语喊他。
靳名珩走过来,拿着空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说:“辛苦了,明天我会安排你回国,答应的酬劳一分都不会少。”
“谢谢。”杰森说着,与他碰了一杯。
靳名珩轻抿了口酒,看着杰森兴奋的脸。
三人又随意聊了几句,杰森上楼去准备,他很小心,自己的房间里从来不开灯。
靳名珩看向甘泉,说:“我明天会记秘书准备绿洲地产收购的事,以你的名义。”
甘泉颔首。
两人在基地聊了许久,他开车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便直接去了公司。在附属的休息室里洗漱,然后换了身衣服,将手里拿出来时,才发现已经关机。
开机后立马有电话打进来,看了眼,是他安排给宋凝久的人。一边接起一边瞧了眼表,想着离飞机还有半个小时,莫非出了什么事?
“靳少,宋小姐昨晚就回昕丰了。”那头禀告。
靳名珩一惊,问:“什么?”
“昨天,她回来公寓后发现孩子不见,当时米厘与她一起回的昕丰。”
“那么你们呢?”他问。
他现在是担心有人对她不利,所以先问保镖。
那头吱唔道:“我们跟到机场,因为那个时段买票已经来不及,我们是搭乘最早的航班过来的。别墅这边的人说昨天宋小姐来过”说到越最后越说不下去,因为已经感觉到由手机那头传过来的冰冷气息。
“那么,现在人在哪里?”靳名珩没有问他们联络不到自己,为什么没有告诉甘泉。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所以直击重点。
“在米厘的别墅。”那头回答,冷汗已经从额上冒了出来。
拭问,哪个男人不忌讳这点?
靳名珩闻言,脸色果然不太好看。不过现在的宋凝久应该一心只在夏初身上,他倒也不担心发生什么事。只是觉得这种时候还给米厘钻了空子,有些郁结,便吩咐:“现在过去接,就说我要见她。”
为了夏初,他知道她一定会来。
“是。”因为失职,那头也不敢多话,应了之后便去照办。
靳名珩挂了电话之后起身,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助理快步走进来,报告:“靳少,绿洲地产的老板出了点状况。”
“什么?”靳名珩抬头看着他。
“我今天拿着资料过去找他洽淡,他家里人说他从昨夜出去一直都没回来。”
“没回来?”靳名珩更惊诧。
助理点头。
靳名珩沉吟,快速思索,然后点头,说:“你先去忙别的吧。”
助理应声出去。
靳名珩拿出手机给甘泉打电话,吩咐他着手找人。原本是想回别墅的,这下又被绊住脚步。
——分隔线——
彼时,宋凝久早上醒来,米厘已经坐在餐桌边等她。两人正用着餐,便有人进来报告:“少爷,外面来了一些说,说是来接宋小姐
的。”
宋凝久与米厘闻言,都双双诧异地看过去,就见他的私人管家后面,跟着两个深色着装的人。
“宋小姐,靳少让我们来接你。”
宋凝久点头,起身。
“凝久。”米厘看她着急的样子,有些不放心。
“没事的,我本来就要见他。”宋凝久拂开他的手,说。
就算靳名珩不让人来接她,她今天也是会想办法见到他,这下倒是省了事。在米厘担忧的目光中,她上了靳名珩派来的车,还是以前接送她的那辆白色法拉利。
车子开过那个独橦别墅,慢慢驶向市区,一直到公司楼下才停下来。
因为靳名珩事先吩咐过,倒是没有人阻拦。宋凝久就在两个保镖的护送下,由亲自下来的接的助理按了专属电梯,直接上了三十五层。
她这样的出场本来就引人瞩目,引得大厅内许多人都侧目,里面不乏来谈生意的名流,有人认出她是宋凝久,不由开始议论。
“不是说婚礼取消后就失踪了吗?”
“我怎么知道?敢逃婚,还这么高调的回来,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
“你又怎么知道她是逃婚,而是靳少甩了她?”有个女人酸溜溜地说。
会客厅那边的沙发椅上,坐着戴墨镜的女人,谁也没有注意。她被墨镜遮住的大半张脸,与刚刚进去的女人有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相似。
事实上,她看到宋凝久时,比任何人都震惊。想不到她失踪了那么久,第一次出现还是因为靳名珩!
此时,她身上的电话响起来,然后对面传来靳远秘书的声音:“宋小姐,董事长说今天很忙,没有空见你。”
“喂——”宋一瞬闻言,着急地想说什么,那头已经传来忙音,气得她墨镜下的俏脸都歪了。
彼时,宋凝久出了电梯,随助理来到靳名珩的新办公室门前。根本就不等他通报,连门都没有敲便闯了进去,保镖只能站在门外。
靳名珩正在处理文件,听到动静抬头,她已经站到了自己办公桌前,问:“孩子呢?”
面对她的急切,靳名珩睨着她的眸色却十分沉静,说:“如果我没搞错,那也是我的女儿。”
意思是说,他有权利带走夏初,不经过她的同意?连打声招呼都不屑于?
“是又怎么样?你也没有权力不让我见她。”宋凝久瞪着他问。
“是,按照常理来说没错。可是你应该知道,只要我愿意,我有很多办法让你见不到。”仿佛是成心激怒她,他瞧着她的眼眸里充满戏谑。
比起她前几天对自己冷冰冰的模样,这样浑身充满火焰,或者急切的模样,真的有血有肉多了,他可以从那双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而不是漠视。
宋凝久抓着他办公桌的手收紧,指尖用力地发白,咬牙切齿地骂:“靳名珩你卑鄙!”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更卑鄙。”他还在笑,人如自虐一般,明知此时她的愤怒是对自己的厌恶,他居然甘之如饴。至少,比冷冰冰的对自己要好许多。
宋凝久看着他蛮不在乎的模样,她扬手,很想打掉他那此时那副嘴脸。
手腕却被他一把扼住:“想要宝宝可以,我有条件。”他终于摆出肯好好交谈的资态。
宋凝久想抽回手,无奈他抓得自己极紧,只能瞪着他,等待他说下去。哪知他一用力,让她整个身子几乎是越过办公桌面。
靳名珩手捧着他的脸颊,说:“嫁给我。”菲薄的唇吐出世上最动听三个字,却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