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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未婚妻?”宋凝久燃着火焰的眸子映出靳名珩不要脸的模样,扬手便想给他一个耳光,打掉那张可恶的嘴脸。
可惜不曾落下,手就再次被他扼住。
明明见宋凝久气得整个人都会炸了,他却仍朝她邪气地笑了笑,问:“难道事到如今,你们宋家还有别的女儿可以推出来给本少吗?”
别说宋一瞬现在生死难定,就算是活生生站在他面前,他也不会要一个残花贱柳。
宋凝久扬口想反驳,他却早一步伸出食指压在她欲张的红唇上,说:“别说你不稀罕,要先问问你爸才行,问问你们宋家,如果靳氏撤了资金,他会不会倒?”
他的模样就像在告诉宋凝久,他敢这样肆意对她,完全就是因为扼住了宋家人的咽喉。
是啊,如今的宋家,依着父亲那样的性格,若是姐姐受了今天这样的委屈,他都未必能说出话来,更何况是自己。只是她不懂,靳家明知宋家只不过是个残骸,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掺和进来?
不过此时此刻的宋凝久并没有心思深究,她仰望着靳名珩神情间的狂傲,唇角缓缓扯出一抹笑花。只是那笑看起来嘲弄又悲凉,狠狠拽下他压在自己唇上的手。
靳名珩见她没有再做出激烈的反应,便默认了她的妥协,拍了拍她的肩头,说:“好了,乖乖待在我身边。”没什么诚意地安抚完,便转身便往浴室走去。
宋凝久裹着床单,身子无力地顺着床板滑下来,泪在他身影消失在浴室门口时落下来。尽管死死地咬着唇,仍阻止不了冲眶而出的湿热。
她缩在那里,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过了许久仿佛才缓过劲来。浴室的门没有关,隐隐传来水声。她微微侧头望过去,恨,不是不恨,可是她能怎么办?
没有穿鞋子的脚踩在厚重的地毯上,吸走了脚掌落在地板上的力道。窗子似乎没有关好,隐隐有风透过来,吹得窗帘浮动。她慢慢走过去,踩着椅子将其大开。
三十几层的高度,风一下子就灌进来,吹散她原本就凌乱的发丝,以及身上裹住的被单。俯视着往下看,街道上的车水马龙以及行走的人都如蚂蚁般移动,连面貌都看不清。
真的好高好高,若从这里跳下去,不知会不会真的粉身碎骨
靳名珩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就见她爬上了高高的窗子,站在那里,风卷起她裹在身上的被单,那样仿佛真的要乘风归去般,心里一惊,喊:“别动!”
只是出神的宋凝久本来也没打算跳的,但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一声的厉喝,心里一慌脚便不知怎么滑了下,身子直接摔出了窗外。
她总还算机警,手胡乱地抓住翻飞的窗帘,才阻止了身体急速的坠落。裹在身上的被单掉下去,如一只巨大的风筝坠落。她不过低头看了一眼楼下,便吓得失声尖叫。
这时窗帘似乎已经承受不住她的重量,只听撕拉一声,身体又下坠了些许。幸好靳名珩眼疾手快,赶过来时及时抓住了窗帘的另一端。
原本亲眼看到她摔出窗外靳名珩,也是吓得变了脸色的,所以当他看到悬挂在窗下的宋凝久时还是明显松了口气。但是挂在帘上的窗帘并没有完全撕掉下来,她的身子又因为害怕扭动,手里的窗帘又滑下去些许。
他仔细衡量过后,还是决定将吊着的窗帘彻底断开,身子的急促下坠些许吓得宋凝久大叫,抬眼就看到他正用力将吊着自己的窗帘彻底撕开。
“靳名珩,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她喊。
靳名珩闻言看了她一眼,虽然迎着风,两人的眸子都睁不开。他眯着眼睛仍从她脸上解读到一种决绝。不过他顾不得计较这些,拽住断开的窗帘另一端,将她拉上来些许,喊着:“抓紧!”然后将窗帘的这一端绑在了自己腰上,固定。
宋凝久原本已经打算死了,不是不惧怕,怕得浑身发抖。可是不甘心,在奶奶不明不明白地死去,她背负了十几年的罪名活着,在姐姐为了她远走国外,如今尸骨未寒的现在,如果她现在死了,她不知道她活的这些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甘心,所以手仍紧紧抓着窗帘,就像抓住最后的藤蔓。当靳名珩断开窗帘的那一刻,她以为她死定了。所以当她惊诧地看到靳名珩将窗帘绑上自己腰身的时候,还是很惊诧。
靳名珩却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她的思绪浮动,平时感觉不到这个女人很重,但是这时仅利用双臂要将她拉上来也颇为费劲。
随着身体一点点往上,宋凝久终于确信他不是要害死自己,也很配合。手脚虽然找不到支撑的地方,还是看到了希望。
“把手给我?”靳名珩一手死命地抓住窗帘,另一只掌心向她摊开。
宋凝久将手伸过去,两人慢慢的慢慢的指尖相触,终于十指相扣。
靳名珩松了窗帘,两只手改拉她的手臂。因为用力,她糸住的浴袍带子也散了,宋凝久看到他因为用力而贲张的肌理。这种蕴藏的力量不同于刚刚那种欺负自己时感觉,他是在救自己。
终于,他手穿过她的腋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她抱进来。只听哐当一声,随着她的身体重量压过来,两人双双落地,同时也撞倒了一把椅子。
宋凝久倒是没有事,充当人肉垫的靳名珩后脑却撞在椅背边沿,他只感觉疼痛袭来,疼得他眼前一阵发黑。
“靳名珩!”刚刚死里逃生,宋凝久也顾不得许多,只喊着他。
靳名珩被磕得有些发懵,只感觉拽住她的手在动,仍死死地攥着,警告:“宋凝久,若是再敢死,我就真的让你姐姐去陪葬。”
---题外话---
两人的相处模式很快进入下一阶段,不要着急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