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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活了二十年。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里读书,但绝不代表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
虽说没有坐过星际飞船,经历过空间跳跃的‘**’感觉,但偶尔坐坐低空陆行船去远方旅游,网上购买些别的星球的特产之类的活动还是有的。谈不上一个时尚的人,但也没有和社会脱节!
但此时此刻,王强就真的觉得自己像是脱离了美好的联邦生活,穿越回了原始时代!因为他正在做一件以前生活中从未碰过的事:“摆摊!”
只见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一张木头矮凳上,前面摆放一张村口捡来的破桌子,桌子上竖着一个巨大的木头牌子:收购各种皮毛,价格从优!
此时已是中午,王强他们也来到真正的山麓地带。这里有七八个村子,众人商量分头行动。两个人负责一个村子,傍晚集合!毕竟是大白天,又有枪械在手,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
由于王强是新人,就跟随别的小组一起行动!结果好死不活的分在光头牙子的队伍里,还有一人叫杜海,中等体型,皮肤黝黑。看的出来,他们两人关系不错,牙子很是维护他!
村子不大,一根烟的功夫就能从村头转到村尾。牙子挨家挨户收货去了,给王强和杜海留下些联邦币收购东西。
杜海虽然武力不行,但眼光毒辣,谈生意很擅长!
这里就要提一下,每次出任务,公司给出一大笔钱。只要把需要的货拿来,他们是不会索要余款的,任由张连正他们挥霍。这也算是对这群卖命的一点额外补偿!
刘汉生这帮人里大部分都是只懂得打打杀杀的莽汉,杜海这个生意精明的人就显得很重要。关系到大家的福利,再加上和牙子一个地方来的,倒也也没人不开眼的欺负他!
两人在这里坐了将近两个小时,没有一桩生意上门。到时一个小屁孩,拿着一条刚捉到,还活蹦乱跳的毒蛇,问王强要不要!
王强挥挥手,说只收皮草,就让小屁孩赶紧走!谁知道这小孩也是个执着的人,拿着蛇在王强面前使劲的晃荡,一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最后烦不胜烦的王强给了他五十个联邦币打发他走了。
“五十币太高了!”杜海看着王强手里的毒蛇,说道。
王强耸耸肩没有说话,看着手里使劲蹦跶的长虫,有些发愁!自己以前没接触过这种东西,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还好有大海这个老手在,拿出军刺三下五除二的就给活剥了,取出蛇胆一口放进嘴里,囫囵吞下。蛇肉放在一边,蛇皮当做皮带系在腰间。看的王强一愣一愣的。
问了声王强饿不饿,得到肯定答复,这货就在旁边拣了堆柴草生烤蛇肉!不一会香味飘来。虽然没有作料,但看那金黄流油的蛇肉,王强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熟练的将烤肉分成两串,看着王强愣愣的看着自己出神,杜海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入行以前是给人家做厨子的,学了几年的手艺。”
接过烤肉,王强咬了一口,很香,既掩盖住了蛇肉本身腥气,也弥补了没有作料的不足!看着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埋头啃肉的杜海,王强抹了一把嘴,询问:“怎么不在饭店干,想到跑出来干这行?”
听到问话,杜海一口吞下蛇肉,含糊不清的说道:“是牙子叫我来的,我俩是发小。他知道我会做生意,就让我来给他帮把手!”
王强默默地看着这个大口吃肉却没有一丝男人该有的豪爽,反而显得有点狼狈和没出息的人。谁曾想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人,却因为兄弟的一句话放下安逸的生活,千里迢迢的来到这个充满提心吊胆,危险和死亡的地方,而没有一点怨言!
吃完蛇肉,杜海拿出水壶喝了几口!看到王强一直盯着自己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强没有从他身上看不到那种大城市人固有的做作,有的只是小人物小心与坦诚!
也许真的是被这份真是感动,王强轻声问道:“为了一句话就来这打拼,值吗?”
“那要看是谁?这个世界上,我只有牙子这一个兄弟。你不知道,我小时候体质弱,别人都爱欺负我。只有牙子,每次替我出头。我家里穷,后来牙子外出打工,每个月都会寄来钱给我。我写信说自己也找到了厨师工作,他一个人在外,花钱的地方多,就不要再给家里寄了!他每次都答应,可钱还是一分不少。后来他犯了事,别人都说他是罪有应得,但我相信自己的兄弟,他虽然外表凶残,但都是装出来的,心里也善良!”
杜海一边熄灭火堆一边说出这番话,说道动情处,嘴里还低声吟念了几句诗。王强仔细听来,发现是自己上学那会学过的诗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戬。与子协作!”
如果以一个学生的角度来看,这首诗显然有点文不对题。但王强从不是读死书的傻孩子,感受到语气中的决心和平静,不禁有些动容!
吟完诗,杜海从包里拿出一本翻的破破烂烂的书,津津有味的读了起来!
在王强眼中,刘汉生这帮人一直都是凶残无脑,混吃等死的哪种类型。谁能想到,其中竟隐藏着这种真汉子,想到此处,竟有些羡慕那个牙子。
又过了几个小时,牙子也回来了,两手空空的,脸色不是太好!来到近处,拿起水壶,一饮而尽!边抹嘴边骂道:“他妈的,真倒霉!昨天有人刚来收过货,老子问了二十多家人,别说狼皮、虎皮,就连个兔子皮都没有!”
杜海答应一声,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种情况以前也出现过,换个村子就是了!
牙子看到王强一脸神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暗地拉过杜海问道:“他没有欺负你吧?”
得到杜海的肯定答复后,牙子松了口气。说实话,昨天在公司总部时,他是为数不多知道王强厉害的人物。自己老大那一脚的威力他还是很了解的,一般人真接不住!
牙子坐了一会,有些无聊!王强自己惹不起,杜海又一个劲的看书!自己显得有点多余。
将头伸到杜海书旁边,嘴里嘟囔着:“海子,你这看的是啥啊?天天见你抱着啃,有用吗?”
听到兄弟问话,杜海讲书放到牙子眼前,认真解释道:“这是一本讲述成功商人发家史的书,上面有许多做生意的小窍门,很有用!”
光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笑着说道:“你看,你看。我也看不懂。等你把这些都学会了,咱两就去做生意去。赚了大钱就回家,你不是会做饭吗?咱们开个饭馆,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想想真是自在啊!”王强看着一脸憧憬的牙子,难以想象平时凶神恶煞的人还有如此一面。
感受到王强的注视,牙子才惊觉还有外人在场。有些厌恶的瞪了王强一眼,嘴里嘀咕了几句骂骂咧咧的话,不情愿的拉着杜海去一边‘畅谈人生’去了!
本以为第一天就这样结束,正在混日子的三人迎来了一个小插曲!
还是那个卖蛇的小男孩,不过这次后面跟了十几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一个个手里攒着东西,有蛇,有青蛙,有山鸡。最引人注意的是人群里还有一个顶多只有六岁的小女孩,流着鼻涕奋力跟在后面,手上高高举着一只小兔子,搞得像是朝圣一样!
众小来到跟前,为首的小孩看到王强,眼睛一亮。大手一招,身后‘小弟’呼啦啦的上来一群人就给围了起来。
作为当事人的王强,欲哭无泪的看着这群小屁孩。还是那个领头小孩,举着手里天知道又从哪里弄来的蛇,一脸期待的看着王强说道:“大哥,我刚又捉了一条,给你。赶紧给钱,我再去捉!”后面的小孩跟着将手里的东西举到王强身边,一幅赶紧给钱的模样。
最最崩溃的是人群后方的那个小女孩,由于身高问题,举起的兔子没被看到。急的小脸通红,一个劲的喊着:“兔子,钱。兔子,钱!”最后实在是喊得累了,哼哼唧唧的就喊一个钱字,好像得不到钱就准备一直喊下去!
牙子饶有趣味的看着被困在中间的王强,这些山里的孩子和大城市的孩子不一样,他们可不明白占了便宜就在旁边偷着乐的道理,自己这群人在他们眼里就是口袋装满了信用币的大款,只要给一点便宜,马上就像闻到蜂蜜的小狗熊一样,围上一大窝!
王强第一次来,根本没经验。这下也不禁傻了眼,有些求助的看着牙子。谁知道这厮不但不帮忙,反而一幅落井下石的畅快模样!
王强才醒悟这货是刘汉生那边的头号打手,怎会有如此好心肠!无奈之下,将所有东西收集起来,一共给了一百信用币,并且严厉声明绝不再收任何除了皮毛之外的东西!
没有达到人手50信用币的目标,领头的小男孩有些不甘心。奈何手下太不争气,看到钱一股脑抢着的跑远了,只好作罢!
由于收的不是公司要求的东西,王强自己掏了腰包!这次来本就没带多少钱,现在更是身无分文。不过王强也没太过后悔,不计前嫌的招呼了杜海两人开始了美好的烧烤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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