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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6内衣的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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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买完年货,慕岩让司机先把东西放上车送回去,他则带着卢谨欢往楼上走去。乘电梯上楼时,卢谨欢问他“去楼上干嘛?”

    “不是想看电影么?看完电影,再下楼逛逛,然后我们去吃饭。”慕岩拥着她,在她耳边悄声说“不如我们今晚不回去le,在附近的酒店订个总统套房,反正是约会,不如约会得彻底一点?”

    他的声音里裹着一抹沙哑,卢谨欢岂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俏脸羞得通红。她的眼珠子转了一圈,见没有人留意他们,她才放le心,娇嗔:“讨厌。”

    “就这么说定le?”慕岩眼里带着笑,挑眉看她,就等着她首肯。

    卢谨欢哪会如他的意,她担忧道:“慕岩,早上我才跟妈妈闹得不愉快,晚上若是拐着你不让你回家,她肯定更不待见我,在她没接纳我之前,我们还是别太明目张胆了。”

    慕岩嘴角一勾,他低声道:“我们现在算不算是罗密欧与茱丽叶,要不要转为地下情?”

    “别闹了,大家都看着呢。”卢谨欢害臊的推了推他,就怕他说起风就是雨。好在慕岩也只是逗她开心,没有真的想不回家,否则明天回去,估计妈妈那脸色可以媲美巫婆了。她可不想再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她讨厌,到时候她的日子会更难过的。

    慕岩知道她脸皮薄,刚才在超市里当众亲吻,她没有推开他,真是万幸。于是这会儿自觉的收敛了,牵着她的手往楼上去。

    电影院设在八楼,这里鲜少有人知道。他们只给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开放,慕岩在来之前,就已经订了票,是刚出来的3d泰坦尼克号,凄美的爱情故事,伴随着主题曲我心永恒拉开帷幕。

    卢谨欢看得津津有味,她之前陪秦知礼来看过,秦知礼是个感性的女孩子,她看到一半已经哭湿了一盒纸巾,这事让卢谨欢笑话了许久。

    现在慕岩陪着她一起来看,她的感觉自然不一样,忍不住就潸然泪下。慕岩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欣赏影片上,而是放在前面几排那一对对相拥相吻的情侣上。

    他看了一眼身旁毫不识情知趣的小女人,心里跟猫抓似的,他换了一只手拿着爆米花,另一只手慢慢揽住了她,然后悄悄凑过去,刚要吻上她的唇时,哪知她以为他在安慰他,靠在他肩上,眼泪成串的滚了下来。

    真的好可怜,一对恋人在面对生死离别时的感人场面,真的让她好感动。

    为什么活着的人,总会不珍惜身边已经拥有的东西呢?他们知不知道,有一天,他们想爱的时候,却已然不能再爱。

    她的眼泪落在慕岩手背上,烫得惊人。他手背上的筋跳了跳,心中渐渐泛起痛意。他偏头看她,见她正在伤心的哭泣,想也没想,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乖,别哭,那只是电影,别难过。”他一边吻她,一边安慰她。舌尖尝到她咸咸的眼泪,他的心揪痛起来。他对她的眼泪总是无法招架,那是让他疼痛的根源。

    “呜呜呜,他们好可怜,为什么只能活一个呢?为什么不能一起活着?”此时影片已经快要接近尾声,她泪眼迷蒙的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无助的问道。

    慕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许只有悲剧,才能长久的留存在人们心中。”他说完,再度吻上她的唇,轻舔挑弄,心思压根就不在电影情节上。

    卢谨欢心里一阵悲伤,之前她来看的时候,也没有哭成这样。可是这次,她看着这部电影,心里有感而发,想到她跟慕岩的处境,到时候会不会像他们一样?

    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理智一些,诚如慕岩所说,这只是一部电影而已,没必要较真,他们也不会面临这种两难的抉择。

    看完电影,从楼上下来,卢谨欢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慕岩看着她落寞的神情,心里十分难受,早知道她会这么难过,他真不该带她来看这部电影。

    “走,我陪你去逛街。”男人,尤其是像慕岩这种成功的男人,他不喜欢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上。可是为了讨卢谨欢开心,他连这么无聊的事情也愿意陪她做。

    他只想让他们的爱情更平凡一些。

    从八楼下来,七楼是高端品牌服饰。卢谨欢心不在焉,想起前两天才买了衣服,便道:“慕岩,我不想逛,我刚买了衣服,我想回家。”

    慕岩哪能让她带着沮丧的心情回家,据说女人最喜欢购物,疯狂购物后,那种消极的情绪就会自动治愈。可她现在连购物都没**,可见情况有多严重。

    他勾着她的肩膀,笑盈盈道:“不是说女人的衣橱里永远少一件衣服么?今天老公亲自陪你买,一定给你做最好的参考。”

    卢谨欢哭笑不得,看他这么热心,她不好扫他的兴,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跟着他一起往名品店走去。逛了好几家,卢谨欢都没有看到合适的,慕岩见她心思根本没放在购物上,一时很郁闷。后来走到了内衣店,他见她依然在神游,于是扯着她就往里面走。

    售货员立即双眼放光,趋上来接待他们,为他们介绍几款新上市的内衣。慕岩扫了一眼,黑色蕾丝胸衣,丁字蕾丝小内裤。他几乎就看到了卢谨欢穿着这身衣服俏生生站在他眼前的模样,差点没飙鼻血。

    他选了几套,一并交给售货员,说了尺码,让她去拿新的。

    售货员拿了新的内衣出来,让卢谨欢跟着她去试衣间,试试穿戴效果。卢谨欢这才发现他们走进了内衣店,再看售货员手里拿着的内衣性感奔放,脸一下子发热起来。

    “慕岩,我”她不习惯当着他买这些东西,总觉得不好意思似的,慕岩哪里听她的,推着她往试衣间走去,见她执意不肯进去,他连哄带逼道:“那你选,是让我给你穿,还是让她给你穿?”

    售货员在一旁窃笑不止,这对情侣真有意思。

    卢谨欢看了看售货员,选了后者。她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一进试衣间,她就小声对售货员说:“亲,麻烦你,等会儿出去就说这些不合适,我不想试。”

    售货员见两人的穿着,再看慕岩手腕上带的那块卡地亚名表,知道两人非富即贵,哪肯放过这个狠宰的机会?她说:“亲,您的身材很棒,怎么会不适合呢,您老公很有眼光哦,这几套都是我们店里走得最好的款,保守中的性感,肯定适合亲的,再说这面料都是上等面料,像肌肤一样柔软,不信您穿上试一试,若是不满意,您不买就是,我绝不强求。”

    卢谨欢急得面红耳赤“哎呀,我就是不想试,拜托你了。”

    售货员见她不肯配合,心有不甘的走出去,刚推开门,就见到等在门外的慕岩,她低声说:“先生,您老婆不肯试呀,我们这几款都是销量很好的,很多人买了还回头来订制,真的很不错的。”

    慕岩不是喜欢那几款内衣,而是喜欢那几款内衣穿在卢谨欢身上的感觉。她的内衣都过于保守,很多时候他伸手摸进去,都摸得一手的海绵,那种感觉实在很糟糕。

    他刚才挑选的那几件,都是半杯式的,穿上后,肯定十分有手感。其实卢谨欢的身材真的很棒,尤其是那两对小白鸽,在他近几个月的抚摸揉弄下,比之前大了许多。

    她不会挑选内衣,那就让他代劳。保管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是这种漂亮,又只有他能看到摸到吃到,想想,他就心满意足。

    他接过内衣,丢下一句“我来”径直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里,卢谨欢满脸羞红的坐在椅子里,听见有人开门,她以为是不死心的售货员,急忙表明立场“小姐,我真的不想试,你就饶了我吧。”

    可是身后半天没有声音,等她回过头去看时,只见慕岩立在门口,她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慌乱道:“你怎么进来了?”

    “既然你不愿意她帮你试,那我来吧。”慕岩说完,一脸淡定的将内衣一件件挂在了门上,然后走过来动手给她脱衣服。

    “呀,慕岩,别这样,人家看见了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我老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乖乖配合哦,别逼我用强。”慕岩说完,已经将她的羽绒服扯了下来,卢谨欢伸手去挡,可哪里是他的对手,三两下上身就被他扒得精光,露出两只跳跃的水蜜桃。

    灯光下,上面似乎闪着珠光,吸引着他的视线。卢谨欢连忙伸手去挡,羞愤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慕岩伸手拿开她的手,眼睛里闪烁着想要吞噬她的凶光。若不是知道这在试衣间,他肯定已经将她推倒。他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了下腹的骚动,他才平静的去拿了最开始看的那件黑色蕾丝胸衣过来,让她背对着他,然后手法生涩的给她穿起胸罩来。

    慕岩只学过解学过扯,这还是第一次给她穿,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胸衣给她穿上。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额上汗涔涔的,脸颊绯红,就跟干了坏事似的。

    好不容易给她穿好,却因穿的方式不对,罩杯都没有填满。卢谨欢知道躲也没用了,索性豁出去了,伸手从后背把多余的脂肪往罩杯里收。收了两三下,胸前的风景一下子迷人起来。

    慕岩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动作,她的手从后背一直绕到前面,抚摸过胸上那团柔软。他好不容易按捺住的便疯狂飙涨起来,让他控制不住。

    他眼底一片幽深,像两个幽黑的漩涡,直要将人吸纳进去。

    他一手搭在她的胸罩肩带上,一手撑在她身后的门板上,气息粗重的看着她,嗓音低哑道:“欢欢,你真美。”他边手,搭在她胸罩带子上的手顺着肩带往下滑,落在了中间那殷红的一点上,细细的研磨。

    卢谨欢在他靠近时,就感觉到不对劲,此时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力简直可以将她融化。她身心皆颤,索性还有理智,知道这里是外面,急道:“慕岩,别,这里是试衣间。”

    “让我亲亲,就亲一亲。”慕岩一边沙哑的说着,一边已经隔着胸罩,咬上了她凸起的那一点,卢谨欢闷哼一声,无数快感急速涌来,她两腿发软,险些站不住。

    “别这样,慕岩,外面有人。”她急喘着,脸越来越红,眼里也荡漾起一抹水色。

    她不知道慕岩何时变得这么急色了,想起以前他越是在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兴奋的怪癖,她心脏一抖。实在怕了他了,慕岩哪里管她,咬着吻着,还用牙齿去磨咬,一阵阵麻痒从她的尖端传到四肢百骸,她全身软成了一瘫水。

    慕岩身体里疯狂的叫嚣着占有她,可他却只是咬着揉着她,半晌才放开她,气喘吁吁的贴在她颈侧,抱怨道:“真是要被你折磨死了,回家我一定不放过你。”

    画饼充饥后,慕岩待气息渐渐平稳下来,也不敢再待在这热火朝天的狭小空间,说:“剩下的你自己试,再不肯试,回头我就在这里不管不顾的狠狠要你。”

    威胁完毕,他将帘子扯过,遮住她娇媚的青光,然后打开门出去了。眼见慕岩走出去,卢谨欢不争气的两腿一软,跌坐在铺了地毯的地上,捧着脸羞得快要死过去了。

    过了好久,她才回过神来,看着镜子里红晕未褪的自己,她搓了搓脸,却没想到越搓脸越红。她索性扶着墙站起来,再看镜子里的自己,胸口一片湿漉漉的,这个慕岩!待会儿她怎么把这胸罩交给售货员?

    她看了看门上挂着的几款内衣,没有再试,将毛衣套上,穿上羽绒脸,她拿起那几款内衣走出去。

    慕岩走出来后,脸上是一副猫儿偷腥得逞的满足笑意,他抄着手在店里乱转。这家店里的睡衣都是情趣式的,售货员察言观色,自然知道他们在试衣间里做了什么事。

    他们这里是高级内衣店,她接待过许多类似他们这样的情侣,所以并不以为奇。她见慕岩在店里乱转,又看他手上戴着的那款限量版婚戒,脸上堆满了笑,说:“先生,给你妻子选一款睡衣吧,我们今天满3万元,可以送一套糖果情趣内衣哦。”

    糖果情趣内衣?慕岩心里一激动,脸上神色还是淡淡的。“哦,把这个、这个、这个,全都包起来。”

    售货员差点没笑得脸上开花,这几套睡衣加刚才那几套内衣算下来,5万都不止。耶,她今天遇到财神了!

    等卢谨欢走出来,售货员已经把睡衣包装好了,笑眯眯的看着她,问道:“亲,觉得这几套内衣怎么样?效果很不错吧?”

    因为刚才的突发情况,卢谨欢神色有些不自然,她轻轻应了一声“哦,你给包起来吧。”她怕她说不满意,这个坏人会再挑几套让她去试。

    售货员脸上的笑纹加深,她连忙道:“好的。”她点了点,见少了一套,抬头看卢谨欢,说:“那款黑色蕾丝的您不喜欢吗?”

    卢谨欢脸上一窘,下意识看向站在一旁的慕岩,只见他脸上带着贼笑,她有些结巴道:“喜喜欢,已经穿在身上了。”

    售货员十分精明,知道她肯定觉得难堪,没有再问,怕将财神得罪了,连忙算价打包“先生,5万8899元,您是付现还是刷卡?”

    “5万多?慕岩,你还买了什么?”卢谨欢惊疑的看着他,这家伙不知道背着她又偷偷的买了什么?

    慕岩在售货员开口之前抢先答道:“没什么,给你选了几件睡衣,家里的睡衣该扔了。”

    卢谨欢无语,5万多只买这些东西,她觉得很肉疼。但是又怕扫了他的面子,只好忍着没说话,等出了内衣店,她忍不住抱怨“买那么多做啥呀,家里我刚买了。”

    “我喜欢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慕岩一手提着购物袋,一手将她揽进怀里。听他这么说,卢谨欢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叹了一声,闭上了嘴。

    回到家时,已经快11点了。

    车停在南苑院子里,慕岩将袋子一一拿下来,迫不及待想回去尝尝糖果内衣的味道。卢谨欢不知道他在急什么,吃饭的时候,就一直问她吃饱了没有。

    再看他拖着她的手,猴急的往别墅里走去,她脑门上一阵黑线。客厅里只留着两盏小壁灯,他们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然后轻手轻脚的往楼上走去。

    这会儿言若应该已经睡了,他们回来得这么晚,不敢惊扰她。

    两人刚刚走到一楼楼梯口,身后就传来幽幽的女声“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冷不防听到这满含幽怨的声音,卢谨欢吓得汗毛倒竖,反射性的回头看去,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恍如鬼魅的言若,她吓得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慕岩也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来,抬手将客厅的灯按开,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三人都不适的眨了眨眼睛,待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慕岩笑盈盈的看着言若,说:“妈妈,我不是让您别等我们了吗?我们会很晚回来。”

    “儿子夜不归宿,我这个做妈的能睡得着吗?”言若怨声载道,凌厉的目光射向卢谨欢,好像是她抢去了慕岩的注意力。

    慕岩不以为意,反而觉得好笑,卢谨欢乖乖的叫了一声“妈妈”然后就不说话了。此刻她有气,她多说多错,索性不说,她总不能挑她的错处吧。

    言若十分生气,她越是不想慕岩跟卢谨欢腻在一起,他们越是腻得更紧。慕岩晚上为了陪着她,竟然都不回来吃饭了。卢谨欢的心计真深,就想把慕岩迷得团团转,连老娘都能忘在一边不管。

    “谨欢,你是名门闺秀,自是一个懂理知事的,怎么现在也这么糊涂了?慕岩白天就很忙,晚上你还让他带着你东奔西跑,你有没有一点心疼他?”言若无端发难,令两人都是一怔。

    慕岩刚想解释,卢谨欢连忙拦住他,冲他摇了摇头,然后乖巧道:“是,妈妈,下次我会注意的。”

    她越是乖巧,言若就越是生气。她说:“下次下次,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慕岩那么累,没看你怎么变着法的给他补身体,尽想着用狐媚手段去压榨他的精力,你知不知羞耻?”

    卢谨欢茫然的看着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慕岩皱紧眉头,沉声道:“妈妈,您管得太多了,我自己的身体我岂会不清楚,什么叫狐媚手段,您至于说得那么难听么?”

    言若见他护着卢谨欢,心里更是恨铁不成钢,这世上的好女人多的是,他为什么就非得要卢谨欢不可?“慕岩,你现在是嫌我这个当妈的多事了是么?好,我马上收拾东西,我也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慕岩头疼的看着她,说:“您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您一定要这么胡搅蛮缠么?从小到大,您跟爸何时左右过我的决定,除非欢欢不爱我,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否则我不会放弃她,您若一直找她麻烦,也是在找我麻烦,我希望您能够真心接纳她,就像您爱我一样爱她,行吗?”

    “除非我死。”言若撂下这句狠话,摇着轮椅回卧室里去了。

    卢谨欢看见她朝她瞥来的那充满恨意的目光,惶惑的向后退了两步,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妈妈之前明明接纳了她,难道就因为阮菁的一句挑拨离间,她对她就有这样大的恨意?

    慕岩无奈的看着言若的背影,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对欢欢有那么深的厌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白柔伊并没有睡着,她在楼上听到车开进来的声音,连忙跑到窗边,拉开一小侧的窗帘,然后看到慕岩跟卢谨欢两人欢欢喜喜的从车上下来,她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了。

    今天晚上,她做好了一桌子的佳肴等着他回来,结果他却打电话来告诉言若,要跟卢谨欢去约会。她的心被嫉妒疯狂的啃咬着,为什么她努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却怎么也得不到。

    而卢谨欢什么也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久久没有听到走廊里传来两人的脚步声,她光着脚轻手轻脚的走到楼梯间,听到慕岩跟言若又争执起来了。她心口更加闷痛起来,她知道慕岩有多爱他的母亲,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可如今为了卢谨欢,一再的顶撞言若,他说只有卢谨欢放弃,他才会放手。

    好,她一定会制造一个让卢谨欢放弃的理由。

    察觉到他们在往楼上走,她迅速往自己的房间跑去,跑得太快,她受伤的脚又葳了一下,她也顾不上疼,狼狈的冲进客房,直到将门关上,她才放下心来。

    她贴着门,静静的聆听外面的脚步声,脚步声渐渐近了,然后又渐渐远去,她坐在门后,美丽的脸蛋扭曲狰狞。

    慕岩牵着卢谨欢的手回房,将门关上后,他把购物袋扔在一旁,将她抵在门上,弯腰与她平视,见她眼中尽是落寞,他笑了笑,说:“怎么,还在担心妈妈不接受你?”

    卢谨欢愁眉不展的看着他“我真蠢,要是那天没有推妈妈出去,就不会遇到阮菁,就不会让阮菁有了挑拨离间的机会,妈妈就不会这么恨我,你也不用这样左右为难。”

    “那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慕岩静静的看着她“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欢欢,既然事情发生了,我们就该往前看,尽量去克服。妈妈一天不接受你,我们就奋斗十天,十天不接受你,我们就奋斗一个月,我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想通。”

    “慕岩,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有信心呢?”卢谨欢抬头看着他,假如他有一点动摇,她都不能坚持下去。如今,他的爱是她的动力。

    “因为我身边有你呀。”慕岩理所当然的回道,他刮了刮她的鼻子“宝贝儿,有老公在,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你要相信老公,相信你自己,知道吗?”

    卢谨欢偎进他怀里,脸上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嗯,我会努力坚持下去,直到妈妈接受我那天为止。”

    “这才是我的好老婆,乖。”慕岩说完,亲了亲她的脸颊。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妈妈喜欢我呢?”她仍旧愁眉苦脸的,有信心是一回事,但要改变言若似乎也不容易,她都把除非她死的狠话都放出来了,心里肯定恨死她了。

    唉,婆媳问题真的是从未被破解过的千古疑难问题。

    慕岩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贴在她耳边说:“你现在要保持身心愉快,尽快怀上我的孩子,等孩子呱呱落地时,妈妈肯定不会再为难你了。”

    卢谨欢的脸羞得通红“孩子也不是我想怀就能怀得上的。”

    “不是还有老公我帮你么?你最近的经期似乎稳定了许多,过完年,我陪你去医院再看看,好好调理一下身子。我们都还年轻,你也别心急,知道吗?”

    卢谨欢心想,到底是谁在心急呀?几次三番提孩子的人可是他。

    当晚,两人为了怀上孩子,自然又是一番浓情蜜意。

    第二天,慕岩依然去上班,公司已经颁布了年假的时间,从二十九那天开始放假,一直放到初九回来上班。放假之前,公司会举办一场抽奖晚会。

    慕岩决定在那天,将卢谨欢介绍给大家,让所有人都知道,卢谨欢是他的妻子。

    言若对卢谨欢是各种愤恨,折磨起她来简直毫不留情。卢谨欢默默的忍了,她知道,慕岩比她更艰难。只要想到他,她就觉得十分有动力。

    卢谨欢很少做家务,言若为了折磨她,连家务都让她做。卢谨欢有心想反抗,想了想,还是拿起拖把开始拖起来。言若不满,非得让她拿毛巾趴在地上用手擦。

    她一样照单全收,只是看着自己刚擦干净的地面,被言若跟白柔伊吐了一地的瓜子壳,她就忍不住生气。言若要折磨她,她可以照单全收,但是白柔伊算哪根葱?

    她只是慕宅的一个客人,她凭什么指挥她折磨她?

    在第n次清扫了瓜子壳后,卢谨欢终于忍无可忍,挑眉瞪着白柔伊,说:“白小姐,你的脚伤应该痊愈了吧,我看是时候该回你自己的家了吧,否则我怕你在慕宅待久了,会不认识回家的路。”

    白柔伊脸上清一阵白一阵,卢谨欢的姿态放得再卑微,她的名衔上好歹挂着慕大少夫人。她要赶她走,名正言顺。

    可就是因为卢谨欢这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她才会更恨,她泫然若泣,拉着言若的手,说:“言姨,您看呀,卢小姐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这样小家子气,哪里出得了厅堂?”

    言若忍了一天的邪火正没处发呢,闻言狠瞪着卢谨欢,说:“道歉。”

    卢谨欢不卑不亢的站着,目光磊落的直视言若,说:“我没说错,我道什么歉?更何况,她正觊觎我老公,我能宽容大度的容她这么久,已经很难能可贵了,白小姐,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还很会赚钱,外面有多少男人巴望着娶你,你何必要吊死在慕岩身上?”

    白柔伊脸色十分难看,既然卢谨欢已经跟她撕破脸了,她也没必要再在她面前装好人,她站起来,冷笑道:“卢小姐,你这番话说得很对,你不也有一个爱了七八年的老情人么,他为了等你,至今未娶,你又何必硬要赖在慕岩身边?”

    言若诧异的看着白柔伊,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事,惊声问:“柔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前段时间报纸上还报道了的,言姨,这个人你或许认识,就是城北卫家的小公子卫钰,两人在天台上拥吻,可真是情意绵绵。”白柔伊毫不放过这个机会,只要让言若知道卢谨欢在外面还有一个情郎,她会更讨厌她。

    卢谨欢的脸刷的一下白了,不是吓白的,而是气白的“白柔伊,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是胡说八道么?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我能睁眼说瞎话?卢谨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白柔伊欣赏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心里只觉得痛快。

    对,她要的就是这样,她在慕岩身下有多开心,她就要她在言若面前多痛苦。

    这是她欠她的!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才是,你做过什么,也不要以为大家都是睁眼瞎,难怪慕岩不爱你,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他永远都不会爱你。”卢谨欢恨恨的瞪着她。

    白柔伊在她厉声斥责下,慢慢开始心慌起来,她已经知道她指使人去刺激言若了么?不,不可能,她一定是瞎说的,这事她做得那么隐秘,她不可能知道的。

    卢谨欢确实不知道白柔伊指使人刺激言若的事,此时只是她一时气极说的话,结果白柔伊心里有鬼,以为自己被她识穿了,吓得脸都白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白柔伊不肯承认,就算她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她抵死不承认,她也不能硬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言若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耳边嗡嗡嗡的,她抬手愤怒的吼道:“你们都不准说了,卢谨欢,再怎么说来者是客,你这是对待客人的态度么?柔伊是我让留下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这么不把我放在眼里?”

    卢谨欢咬着唇,眼睛里已经闪烁着泪花。言若要折磨她羞辱她,她都不在意,唯独是她这种不把她当家人的心态,真的让她受不了。

    人家说,家人小打小闹没什么,但是有外敌侵犯时,枪口就一直对外,这才是家人。可在言若心里,她还比不上白柔伊半根指头。

    说她不沮丧是假的,今天她擦了一天的地,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哪怕能在言若眼里看到一丝不忍,她都觉得欣慰。可是她除了拼命找她的茬,就是拼命维护白柔伊。

    她真的受不了了,她怕自己再待在这里会窒息,转身就往门外跑去。以前她陪妈妈看韩剧的时候,对韩剧里的媳妇任劳任怨的受婆婆欺负很是鄙夷。

    想着她怎么不知道反抗呢?为什么要接受婆婆的欺负?现在她才知道,有那么多的事情是身不由己,因为爱上一个人,想跟他相守在一起,不想让他母亲跟妻子中间左右为难,所以注定要妥协。

    但是现在她发现,对言若妥协,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她存的心就是拆散她跟慕岩,无论她多么卑微,这个观念她始终不会改变。

    可她能一直妥协下去么?为了让言若接纳她,她要失去自我么?

    如果没了自我,慕岩还能爱她吗?如果有一天,她熬成了黄脸婆,是否依然是慕岩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她不知道答案,但是她知道,她做不来韩国媳妇的委曲求全,也做不来她们的低眉顺眼。所以她必须强大起来,强大到不用慕岩的保护,强大到任何人都伤害不了她。

    卢谨欢跑到外面的时候,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她没有开车出去,而是顺着一旁的花坛,一直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蹲在地上无助的哭了起来。

    以前,她最鄙视眼泪,现在的自己却把流泪当成稀松平常的事。她深刻的体会到爱情让她软弱了,为了慕岩,她已经渐渐失去了自我。

    她感到恐慌,感到无措,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一旦放任自己成为一个家庭主妇,她的梦想就会彻底离她而去。所以她要振作起来,既然不能改变,那就试着接受,试着不再针锋相对。

    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站起来时,天色已经晚了,外面灯光已经亮了起来。她看了看四周,这才发现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就在言若房间外面。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步往别墅前门走去,走到言若的窗户外,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发出的光耀花了她的眼。她在杂草丛中翻了许久,终于翻出了一条款式新颖的金链子。

    这条金链子十分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可这会儿认真回想,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言若受惊吓病发的第二天早上,她怀疑有人故意去吓言若,于是跑到这后面来看过,但是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这里位置偏僻,很少有人到这里来。

    这条金链子上面沾了许多尘土,想必掉在这里很久le,会不会是那晚惊吓言若的人留下的?

    她把金链子收在包里,大步往外走去。而在她身后不远处,却站着一个人,她自然看到了卢谨欢捡到了那条链子,心里十分着急。她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现在被卢谨欢捡走了,这下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