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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岩从警局出来,刚回到车上,就看见搁在一旁的手机发出哧哧的震动声响,他拿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接起来,就听到对面传来一道嚣张的女声“慕岩,你搞什么,现在才接电话,要出人命了。”
慕岩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这个嚣张的女声来自谁,有时候他都头痛,明明顶着一张娇媚的脸,怎么就有这么大的爆发能量“秦大小姐,请问你有何贵干?”
“你问我有何贵干,欢欢,他问我有何贵干,你躺在医院昏迷不醒,我打了半天的电话也不接,他居然问我有何贵干!”秦知礼快要抓狂了。
慕岩毫不怀疑秦知礼此刻肯定已经跳起来了,卡;hbet
“是,昏倒了,你想来看她么,我是不会告诉她在中心医院,也不会告诉你卫钰哥在这里照顾她。”秦知礼说完立即挂了电话,回头看见卫钰正扶着卢谨欢坐起来,她说:“你家慕岩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昨晚你回去还好好的,怎么就感冒成这样了?”
卢谨欢根本不敢告诉她,他们后来去牛头山浪漫去了。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卫钰,卫钰唇边噙着温润的笑意,说:“你别看我,我也很好奇。”
卢谨欢满头冷汗,心虚的看了秦知礼一眼,吱吱唔唔道:“昨天衣服穿少了,本来就受了凉,然后然后去了牛头山”
提起这个地方,秦知礼的表情瞬间呆滞了,她怎么可能忘记某夜她跟卡米尔在牛头山幽会时,正好碰上来此幽会的卢谨欢,她的脸一下子红得发紫。
卢谨欢就知道说到牛头山,秦知礼就会自动闭嘴。她一边为逃过此劫而庆幸,一边又觉得揭了她的短而感到不安。她充满愧疚的瞄了秦知礼一眼,然后不说话了。
卫钰显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不过听说她受了凉还去牛头山,便皱了皱眉,说;“自个儿的身体还是要自个儿爱惜,难道慕岩不知道你感冒了?”
“是我自己没注意,跟他没关系。”卢谨欢立即辩解道。
卫钰一愣,看她急急为慕岩辩解的小女儿娇态,他眼里滑过一丝落寞。明知她现在过得很幸福,他还在期盼什么呢?
气氛有些凝窒,卫钰假装转身去给她倒水,卢谨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是有些难过。虽然他们已经说开了,但是她每说一句话,都怕他会难过,久而久之,她反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不会让他那颗还未放下的心受伤。
卫钰把水杯递给她,然后道:“欢欢,你没什么大碍了,我还有些事要忙,就不陪你了。”
“好。”卢谨欢连忙说,
结果她急切的样子,又让卫钰受了伤,他叹了一声,终究还是默默离去。现在在他眼前的女子,眼里心里早已经没有他。她现在为了等另一个男人来,巴不得他赶紧走。
其实卢谨欢没有这样想,她只是觉得现在这个阶段,无论她说什么,都会不经意的伤害他。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
她终于明白了,两个曾经相爱过的男女,真的无法做朋友。就算有一方释怀了,另一方也未必一样会释怀。
看着卫钰落寞离去的背影,她心里不是不难过的,她们再也无法回到从前那种无话不谈的时光了。秦知礼给卢谨欢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跟着卫钰出去了。
两人在走廊里默默往前走,秦知礼偏头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哥,欢欢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你什么时候也敞开心扉接纳别的女孩?”
“怎么,你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卫钰好笑的瞥了她一眼。
秦知礼摇摇头,一本正经道:“我才不想让我的姐妹被你残害呢,我只是想说,你找个能过日子的,能够给你暖被窝的,也许你很快就能忘记欢欢。”
卫钰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他站在两座医院大楼相连的过道上,看着下面的花园,轻轻说:“我曾经用了七年来遗忘一段感情,我以为我能够忘记,可是还是失败了。我越是想忘记她,她就越是深入我的骨髓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苦笑道:“如果想要忘记她,大概真的把这里面的某个东西切除,也许她就不会再存在我的脑海里了。”
“你不要说得那么血腥好不好?忘记一个人有什么能呢?只要你习惯了另一个人的存在,迟早都会忘记的。”秦知礼劝道。
“那么你能忘记那个曾经让你哭的男孩子吗?”卫钰转头看她,认真的问道。
秦知礼一时无言以对“忘记不了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因为他,这辈子都孤独终老。小哥,阿姨给你挑的那个女孩我见过,是个好女孩,你试着接受,试着谈一场恋爱,如果真的不行,也算是给阿姨一个交代了。”
“我妈让你来当说客的?”
“不是,我只是想你幸福,欢欢也想要你幸福。”秦知礼真诚的道,小哥这样好的男人,如果孤独终老真的太可惜了。
卫钰想起妈妈给他介绍的那个女孩,讶然失笑,说:“她不是我要,我也未必是她要的。”
秦知礼没有再劝,世上最不能勉强的就是爱情。与其牵出一对怨偶来,还不如让他孤独终老。
卢谨欢喝了水,昏昏沉沉又想睡觉,就在她快要入睡时,她听到有人大力的推开门,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瞪着眼睛看向门边,一见是慕岩,她惊喜交加“你你这么快就过来了。”
慕岩的衣服有些凌乱,他神情惊慌,见她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大步走进去,他问:“怎么会突然昏倒了?”
“呃,好像是感冒了。”卢谨欢坐了起来,看见他还是一脸担忧,她笑着挠挠头“好像认识你之后,我跟医院结下了不解之缘,三天两头就来医院一趟。”
“你的意思是我是灾星了?”慕岩眼一瞪,有些不满她的说法。
卢谨欢捂着嘴轻笑“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就算是灾星,也是我的灾星。”
慕岩宠溺的拧了拧她的鼻子,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今天早上我出门前你都好好的,感冒的症状也没那么严重了,医生怎么说的?”
卢谨欢脸微微红了,其实她真的不想把事情闹这么大,可是摔倒时,好多同学都看着。她实在没脸站起来,索性装昏倒。哪里知道系主任会那么紧张,一边让同学扶起她,一边打110,她没办法,只好一直装晕到医院。
还好医生检查了,只说她是血糖低,才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那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慕岩见她低头不说话,脸一阵阵泛红,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凑过去,又惊又喜的问:“难道是有了?”
“有你个头啊。”卢谨欢怕他会想得更远,忍不住道:“我把进修申请表交回给系主任后,出来时不小心被门坎绊了一跤,我不好意思起来,所以就”
慕岩听完,心里有点失望,不过想到她当时的糗样,忍不住笑起来。她那么好面子,当着众人摔了一跤,确实不好意思爬起来。
“哈哈哈。”
卢谨欢被他笑得脸更红了,她连秦知礼都不敢说,就是怕她会笑话自己。结果慕岩比谁都笑得大声,她不依了,爬起来要去捂他的嘴“不准笑,不准笑。”
她还在输液,慕岩怕她乱动会伤了自己,一边收住声音,一边道:“好,不笑,不笑,有没有摔到哪里?”
“没有,就是当时觉得很丢人,早知道这样,我就该爬起来走了,也省得更丢人。”卢谨欢捂着烧乎乎的脸,自从跟慕岩认识,她做过的丢脸事,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
慕岩想想又想笑了,不过还是保持着绅士风度没有再笑。他坐在病床边,将她搂进怀里,轻声说:“你吓坏我了,接到秦知礼的电话,我以为你出了多大的事,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还好是有惊无险。”
卢谨欢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小题大做了,就算丢人,过几天人家也就忘记了这事。但是闹到医院来,她才知道他会担心“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慕岩的电话接连打了过来。卢谨欢见状,知道他很忙,就催促他接电话。慕岩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接通“辰熙,有消息了吗?”
“有,慕岩,你有空的话最好过来一趟。”景辰熙声音里含着一抹凝重,他手里拿着一堆照片,照片里是陆一枭跟目前当红的影星白柔伊的亲密照,他记得,白柔伊是慕岩的青梅竹马,他想不通她突然接近陆一枭的原因。
慕岩蹙了蹙眉头,他松开卢谨欢,走出病房,他倚靠在墙壁上,问:“找到她了吗?”
他声音里难掩激动,如果景辰熙找到了母亲,他就不用再受制于阮菁。
“没有,有新发现,你来一趟吧,电话里说不清楚。”景辰熙挂了电话,看着手中的照片,他曾经接触过许多大案子,这是第一桩让他感觉毫无头绪。
慕岩将手机放回裤袋里,他整理了一下表情,重新走回病房。卢谨欢抬头望着他,慕岩很少会避开她接电话,她猜测着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他为什么要避开她?“谁打来的?”
“哦,一个朋友,欢欢,你输完液就回学校吧,我还有事要处理,不能等到送你回学校去了。”慕岩走过去,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淡淡道。
“哦。”卢谨欢心里有点小小的失望,最后还是展开笑脸,说:“你去吧,秦知礼会陪我回学校去的。”
“好,周五我来接你。”慕岩又俯下头去,在她唇上吻了吻,这才起身往病房外走去。刚走到门口,就被卢谨欢叫住,他转身疑惑的望着她。
卢谨欢咬了咬唇,最后道:“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让你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你也是。”慕岩微微一笑,转身离去。病房的门渐渐合上,卢谨欢也渐渐听不到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垮下双肩,她可以确定,慕岩真的有事瞒着她,可是会是什么事呢?
慕岩开车去了艾瑞克集团,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总裁办公室,景辰熙正在等他,见他来了,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从抽屉取出那一沓照片。
等秘书将咖啡送上来,把门合上后,景辰熙才将那一沓照片递给他,说:“你看看吧。”
照片上几乎只有两个男女,一个是陆一枭,一个是白柔伊。慕岩越看脸色越铁青,最后那一张是陆一枭抱着白柔伊,正在吃白柔伊的豆腐,可她显然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
景辰熙看到他的脸色,淡淡道:“其实我不该把这照片给你看的,但是她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记得是三年前吧,你们还有过一些暧昧,影响到你跟卢谨欢的感情就不太好了。”
慕岩一口气将照片看完,听景辰熙这么说,他不恼反笑道:“你说什么呢,我只把她当妹妹。”
“那就好。”景辰熙要的就是他这句话,昨晚回去后,梁念初还说卢谨欢跟慕岩两人都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两人心思又重,注定要在情路上跌一跤,让他好好劝劝慕岩。
其实他不喜欢插手别人的感情生活,但是慕岩是他的兄弟,他不想看见他走上他姐夫的老路。
也许是他生活在幸福中,所以想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幸福,他就难得的鸡婆一次。再加上陆一枭是找回言若的最关键人物,白柔伊突然接近他,他不难猜出是为了什么。
“慕岩,陆一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黑道份子,不管白柔伊接近他是为了什么,我都不赞成她去冒险。”景辰熙接着道。
慕岩看到照片时,心里已经产生了惊涛骇浪,景辰熙说得没错,白柔伊接近陆一枭,她的目的就是要帮他找到妈妈的下落。他真的不希望如此,不管白柔伊最后有没有救出妈妈,他都欠了她一份无法偿还的情。
“我会让她放弃的,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发现?”慕岩揉了揉太阳穴,这一切都让他疲于应付,他想起阮菁要他做的事,更是头痛。
“没有,陆一枭很狡猾,他每天回的别墅都不一样,很难看出他将言姨藏在哪里。这些天,他也没去别的地方,所以我敢肯定,他一定把言姨藏在他的某栋别墅里。”通过近十天的观察,景辰熙得出这个结论。
“不如这样,我们派三队人马同时去搜查,陆一枭只是保安部部长,他名下有三栋别墅,本就让人怀疑。”慕岩急道,已经两周了,妈妈落在他们手里已经两周了,不知道这两周她会受到什么折磨,慕岩想一想就不能冷静下来。
“这个方法行不通。”景辰熙沉吟道“我查过他买别墅的资金来源,都是合法资金,上面不会下搜查令。再说,如果我们能顺利救出言姨,那是最好不过,假如他闻风将言姨,我们输不起。现在我们需要一个万全的法子,不能冒一点险。”
慕岩也知道这个法子行不通,可是他已经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他前几晚去过陆一枭的别墅,却是一无所获。
“慕岩,我们再想想办法,现在最关键的是,你要阻止白柔伊这种等同于自杀的行为,如果她再落入陆一枭的手里,会更麻烦。”
“我知道。”慕岩从艾瑞克集团下来,他抬头望天,阳光洒落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一点温暖。时间一点一点从他指缝里流逝,他该怎么做,才能救出母亲?
坐上车后,他从包里摸出阮菁给他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他拨通电话,对面传来一个仿佛是变了声的男音“慕总,我早就在恭候您的电话了,您比我想象中还要着急。”
“你是什么人?”
“一个与阮菁有着相同目的人,我长话短说,三天之后,有一批可卡因会到y市,价值五千万。我要你拿五千万去跟那边接头,然后再听我指示。”
可卡因?慕岩眉头一蹙,原来阮菁打的是这个主意。他是受过部队的正规训练,亦是特种兵出身,知法犯法,会比一般人处罚得更重。
“我凭什么照你说的做?”
“凭你母亲在我们手里,慕总,想要救你母亲,你别无选择。哈哈哈”电话彼端传来嚣张的笑声。
“我凭什么相信你?”
“如果你怀疑,我可以快递一根你母亲的手指给你,你拿去做dna鉴定,就会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好,我听你的,你不要动我母亲,否则,天涯海角,我必定找出你,将你碎尸万段。”慕岩满脸皆是戾气,等他救出母亲,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哎呀,我好怕呀,哈哈哈,三天后,等我电话。”对方传来盲音,慕岩恨不得将手机砸了,最后却只是狠狠的握紧拳。他发誓,仅这一次受制于人。
慕岩冷静了一会儿,翻出白柔伊的电话号码,给她打了过去,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他再打,还是没人接。最后他索性开车去了白柔伊的别墅。
来开门的是白家的佣人,看见他时,佣人满面春风“慕大少,快请进,大小姐在家呢。”
慕岩皱了皱眉头“柔伊不在么?”
“二小姐很早就出去了,只有大小姐在家。慕大少,您进来坐吧。”这个佣人很早就在白家做事了,自从白方渝自己赚钱买了这套别墅后,就从慕宅搬出来,这些年慕岩偶尔也会来白家走动,所以她才会认识他。
慕岩没说什么,抬步往客厅走去。这里的一花一木都还是三年前的样子,自从他跟白方渝分手后,几乎没有再踏入这里。有时候他送白柔伊回来,也不肯进来坐一坐。
如今再度踏足这里,他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怅然若失,也许是他现在的心,已经被卢谨欢填得满满的,再也没有空隙来伤感。
白方渝刚洗完澡出来,就听到佣人说慕大少来访,她本来想去换一身衣服,后来想了想,却没有。她只穿着一件睡袍,内里真空的,她想再搏一搏。
男人不可能会是柳下惠,除非那方面问题,更何况是她这样一个性感尤物。
她只要放下面子好好**他,他一定会被她吸引,到时候只要把他跟她滚床单的证据发给卢谨欢,他们肯定玩完。只要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就不怕慕岩回头会不认账。
说起来,白方渝真的没有白柔伊聪明。
她回房去喷了些能够勾起男人的香水,然后又从抽屉里取了一粒迷幻药,打算投在水里。这次她铁了心,一定要将慕岩拿下。
等她走出来时,佣人已经引着慕岩进了客厅,她故意从浴室里走出来,边走边擦湿漉漉的头发。这一幕是她精心设计的,但凡是男人,看到她刚出浴的样子,都不能抵抗。
“咦,慕岩,你怎么来了?”她装作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边擦头发边往他这边走。
“我来找柔伊有点事,你能联系到她吗?我打她的电话打不通。”慕岩坐在沙发上,非礼勿视。
白方渝丝毫没觉得受到了打击,她把毛巾放在一边,款款走了过来,对着慕岩弯下腰,拿起座机快速拨白柔伊的电话。
别看她这个动作,她一弯腰,本来就是绑带的浴袍一下子开了一个很大的口,上面几乎能看到一双**的白鸽,下面隐约可见两条白皙细滑的大腿,撩拔之意十分明显。
慕岩冷不防看见眼前的春色,他俊脸微红,连忙移开视线。在那些跟白方渝谈情说爱的日子,他不是没想过**她的身子,他们有时候会擦枪走火。可是每当想起他们还没有结婚,他想把彼此的第一次保留在新婚之夜,他就强压下冲动。
虽然最后都是自己冲冷水澡,但他从来不觉得辛苦。
那时候白方渝见他忍的那么辛苦,曾要他要了她,他都不肯突破最后的防线。这会儿瞧见她这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性感,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白方渝只好将电话放回去,似乎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她俏脸一红,将衣领拉了拉,解释道:“我我刚洗完澡出来。”
“方渝,你知道她最近都在忙什么吗?”慕岩不想让彼此再尴尬下去,遂转移话题。
“不知道,好像是谈恋爱了吧,每天都玩得很玩才回来,慕岩,喝水。”水壶里的水她早已经加入了迷幻药,只要慕岩喝下去,再配上她的香水,他根本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白方渝仅是想了想,身体就开始热了。
慕岩见她坐得极近,想起了之前在南苑时听到佣人们谈论她的事,他不着痕迹的远离她,轻咳一声道:“我现在不渴,既然她不在,那我就先走了,回头她回来,你就说我找过她。”
慕岩将水杯放回茶几上,站起来就要走。白方渝一下子慌了,她站起来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娇声道:“慕岩,你别走。”
慕岩浑身一震,下意识就要推开她,她却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放,他斥道:“方渝,请自重。”
他不是一个随便的男人,否则也不会守身如玉到跟卢谨欢结婚。白方渝或许很性感,却不能让他产生。是以,这会儿她一对丰硕的大白鸽紧贴在他后背,他也没有半点冲动的感觉。
“慕岩,为什么你对我这么狠心?我回来了,难道你不高兴吗?”白方渝难过的控诉道,她一直没有想通,如果慕岩真的像三年前那么爱她,她回来了,他应该很高兴,会动摇。但是他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她在他身上没有看到半点激动的影子。
除了那天工作接洽时,他看到她有短暂的失神,后来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这让她很不甘心,她甚至怀疑,她三年前的离去,根本就没有在他心上留下任何波澜。
“我高兴,如果你再早一点回来,我甚至会,可是我们错过了,方渝,我不问你三年前离开的原因,也不问你三年后回来的原因,只是我们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慕岩淡淡道。大手落在她环在他腰上的手,用力去掰。
白方渝死活不愿意放手“不,没有错过,我还是那么爱你呀,我甚至愿意成为你的,慕岩,求求你不要对我这么绝情,我爱你,哪怕没有名分,我也愿意待在你身边,只盼你想起我的那一天,能够来看看我。”
“方渝,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更何况我已经不爱你了,不爱就是不爱。放手吧,不要让自己变得更可怜。”
“我就是要变得可怜,你就可怜可怜我,好吗?就当是成全我,要我一次,好不好?”白方渝从来没有这样毫无尊严的去祈求过别人,她知道,今天若是让慕岩从这里走了,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她绕到他前面去,踮起脚不顾一切的吻上他的唇,疯狂的纠缠着,慕岩没有回应她的吻。白方渝放弃自尊放弃骄傲,就是想激起他的反应。
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冷情冷性的人,以往他们在一起,除了亲吻,也探索过彼此的身体,只是从未踏出最后一步,但是在她心里,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是他教会了她的滋味。
“方渝,放手吧,我不爱你,就算要了你,也不会再爱你了。”慕岩轻轻推开她,残忍的道。
白方渝已经疯了,她手放在浴袍的带子上一扯,然后缓缓褪下浴袍,出现在慕岩眼前的是一副白玉无暇的。他静静的看着,没有任何欲念,就连身体都没有半点反应。
白方渝流下一连串的泪水,她说:“慕岩,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任何感觉。”说完她再度扑上去。
慕岩这次没有推开她,若要让她死心,只有一个办法,他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男性象征上,那里绵软无力,他对她,连都没有。
白方渝的脸迅速一白,她似乎不敢相信,连连后退,捂着脑袋厉声吼道:“不,我不相信。”
“方渝,你是个好女孩,不要再执着下去,找一个爱你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吧。”慕岩说完,转身往外走。刚走到门边,就看到白柔伊,他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
白方渝彻底崩溃了,她跪坐在地上,丝毫不顾忌自己的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捧着脸呜呜大哭起来。她最爱的男人,在她的挑逗下,对一点也没有,这种打击,比他说不爱她还大。
一个男人,或许不爱一个女人,但是在她的挑逗下,他的身体还是会有反应,这就说明,她对他至少还有一点性吸引力。可是慕岩用身体反应告诉她,他对她连反应都没有。
她是真的死心了,就算她费尽心机、用尽手段得到他,她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具无欲无求的躯体,再不是当年彼此相爱的、为了尊重她拼命忍住的那个男人。
白柔伊亲眼看到这一幕,她都不知道该有什么语言来形容自己的震惊。姐姐曼妙的,即使是身为女人的她都暗暗欣羡,可是慕岩却对她没有感觉。
这个事实不仅打击到了白方渝,也打击到了白柔伊。
难道慕岩天生不举?白柔伊开始怀疑,为了一个天生不举的男人,她该不该继续冒险下去?可是她亲眼见过慕岩跟卢谨欢擦枪走火的一幕,卢谨欢不可能享受的表情到现在还历历在目,如果慕岩不举,她怎么会那么爽?
原谅她这么粗鄙,因为她实在太震惊了。她见到慕岩绕过白方渝向她走来,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发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什么话也没说,与她擦肩而过。
她这才清醒过来,看了跌坐在地上的白方渝一眼,匆匆追了出去“慕岩,等等我。”
一直追到外面,她才追到,慕岩已经坐上了车,她见他要走,她连忙拉开副驾驶座坐了上去“慕岩,你对姐姐太残忍了。”
慕岩抿嘴不说话,是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她挑逗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这种打击简直生不如死。但是他确实没有反应,白方渝亲吻他的时候,他脑子里想的是卢谨欢,白方渝**他的时候,他脑子里还是卢谨欢。只要想到那个别扭的小女人,他就无法给她任何反应。
他不是柳下惠,却也不是一个重的男人,白方渝想要**他,就该想到这个结果。
“柔伊,你永远不会懂,当身体只记住了一个人的气息,对另一个人就不会再有反应。”良久,慕岩说了这么一句,那时候的白柔伊根本就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以为慕岩只是对白方渝没有性趣,也许她可以。
白柔伊呆愣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这一刻,她是真心为姐姐抱不平“姐姐她很爱你,你这样太伤她的心了。”
“难道只有我抱了她,跟她上床,她才不会伤心?”慕岩看着她,十分不解的问“女人要的,就只是这一时的欢愉么?”
白柔伊被问得哑口无言,她垂了眸,目光落在慕岩的裤裆处,没有反应,真的没有反应,她怔怔的道:“如果女人连这一时的欢愉也求不到,她还能求什么?无性比无爱更可怕。”
“这就是你的结论,这就是你自甘堕落的原因?”慕岩突然发起火来,他一直把白柔伊当成妹妹一样看待,曾经他曾想过要妥协,如果白方渝不再回来,他就娶她。只是后来发生的一连串事,让他改了初衷。
他想起在景辰熙那里看到的照片,他以为她去接近陆一枭,是因为那晚她说的话,结果她却只是想求一时的欢愉。
“什么啊?”
“你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你去找个糟老头,还是你姨妈的野情人,你不嫌恶心,我都嫌恶心。”慕岩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话说得相当难听。
白柔伊这才听出一点端倪来,看见慕岩气得口不择言,她竟然不觉得生气,他这么紧张她,她可不可以认为,他在乎她?如果刚才换她做那一切,他是不是就会有反应?
“慕岩,你误会我了,我没有。”白柔伊生怕他会就此将她身上贴一个“下贱女人”的标签,连忙解释道。
慕岩冷笑一声,他将从景辰熙那里拿来的照片“啪”一声扔在她身上“你自己看看,还是你在娱乐圈那个大染缸里待久了,也开始变得放纵了?”
白柔伊拿起那些照片一看,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她惊愕的看着慕岩“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她只顾着**陆一枭了,竟然连被人跟踪拍照了都不知道,要是这些照片发出去,她根本就不用在演艺圈里混了,她这才觉得后怕。
慕岩看见她脸都吓白了,不忍再吓她,冷声说:“是我派出去监视陆一枭的人拍的,不会散播出去,柔伊,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知道啊。”白柔伊放了心,答得也理所当然起来。经过刚才他紧张她的事,她更加有动力了,她不会落得跟姐姐一样凄惨的。如果她救出了言姨,再使点手段让慕岩跟卢谨欢分手,她一定可以得到他的。
白柔伊现在是信心百倍,压根忘记了白方渝的教训。
她说完,见慕岩要恼,她连忙说:“你不是说陆一枭是最有可能将言姨藏起来的人么,我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我很快就能打听到言姨的下落。”
慕岩瞧她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心里就来气“你马上放弃所有的行动,陆一枭不像你想象中那么简单,到时候你被他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我看你去哪里哭。”
“慕岩,有你这么担心我,我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白柔伊压根不把他的怒气当回事“你放心,我也不是吃素的呀,我会好好保护我自己的。”
“我让你停止接近他,你懂不懂?救妈妈的事,我自有主张,我不需要你插手。”慕岩不想欠她人情,无论她最后有事没事,他都永远欠了她。这种人情,他欠不起,更还不起。
白柔伊吃了称砣铁了心“不,慕岩,我不想功亏于溃,陆一枭现在很相信我,他还说要带我去他的别墅,我知道分寸的,不会让他得逞。你多想想言姨,她在他手里一天,就多受一天折磨,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出她的。”
“柔伊,为什么你就听不懂,陆一枭很危险,阮菁都被他整进了监狱,他要对付你,简直绰绰有余。”
“我不怕,真的,为了你,为了救出言姨,我什么都肯付出。慕岩,如果你真的担心我,你就让你的朋友帮助我,一旦我查到了言姨的位置,你们里应外合。或是我有危险,他们可以立即来救我。”白柔伊认真的道“慕岩,我知道,他们监视了那么久,都不能确定言姨被藏在什么地方,那么就让我去,我现在是唯一一个接近陆一枭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让他信任的人,我是最合适的人选。”
慕岩承认,他被白柔伊说服了。景辰熙现在派的人,只能在外围监视,进不了别墅里面,那么监视一个月一年,都不会有进展。如果让白柔伊进入敌人内部,也许能够取得突破性的进展。
白柔伊见慕岩的神色软了下来,她继续游说:“我已经跟陆一枭去了他另外两栋别墅,我用**将他放倒后,里里外外都打探过了,都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我跟他约好了,三天后去他最后那一栋别墅参观,如果我没猜错,言姨极有可能被他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