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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卢谨欢身上,她顿时成了众人注目的集点。卢谨欢停下所有动作,抬头疑惑望向白方渝。白方渝跟白柔伊虽然是双胞胎姐妹,但是长得不是特别像,所以她第一次看见她时,会觉得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白方渝会来找她,确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跟慕岩的关系并未公开,就凭那天慕岩抱她回宿舍,她就来找她,这也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白方渝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成**人的风韵与一个成功人士的知性美,这样的气质根本不是卢谨欢这种在校学生可媲美的。白方渝踩着碎步走过来,她穿着高跟鞋,将整个身形拉得笔挺修长,自信优雅。
卢谨欢看着她向自己走过来,她的气场很强大,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走路,都像在走戛纳电影节的红地毯,气质高雅雍容。卢谨欢没有被她的气场给震慑住,她走近了,她才轻声问:“我认识你吗?”h
是的,她不认识她,即使她曾经有可能是慕岩心中的挚爱,也跟她没关系。
白方渝脸上噙着的温柔笑意有那么一刹那僵住了,随即又绽放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微笑“对,你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
她丝毫不介意卢谨欢言语间的轻慢,她退出荧屏好几年了,她不认识她很正常。而今天她找她,不是为了来怄气的,她没必要介意。
卢谨欢挑眉看着她,静等她的下文,白方渝抚了抚一头栗色的大波浪卷发,妩媚的看着她“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你方便吗?”
秦知礼不喜欢白方渝,不仅是因为她唐突的行为,还有她此时故意搔首弄姿的样子,堪堪一个狐狸精的表率。那天她可看得分明,白方渝总是有意无意去勾引慕岩,现在慕岩勾引不上了,她就打算从卢谨欢这里下手,走迂回路线?
没门!有她秦知礼在,她不会让她得逞的。
“不方便,她还要赶回去给慕岩做饭,你有什么话跟我说就行。”秦知礼语气很冲,还明显带着炫耀。卢谨欢拉了拉她的手,她没理,仍旧挑衅的看着白方渝。
别想拿你跟慕岩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来说事,谁没有青梅竹马?现在是谁手里拿着红本本谁嚣张的日子,欢欢不带受她这窝囊气。
白方渝脸上还挂着笑意,眼神却冷了下来“秦小姐,久闻大名,果真与传言中一般脾气火爆,我见识了。”
“很荣幸能让你长长见识,欢欢,我们走。”秦知礼知道卢谨欢现在心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底气,再听白方渝说点什么,估计她更会动摇。
白方渝有备而来,岂会让卢谨欢就这样走掉,她连追了几步,压低声音道:“卢小姐,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关于慕岩的过去么?那些他不肯告诉你的过去?”
卢谨欢倏然停住脚步,秦知礼没料到她会这样,一下子冲出去了,等她刹住脚步时,却听卢谨欢认真的说:“白小姐,慕岩不肯告诉我的过去,肯定有他不想说的理由,每个人都有,我不想从别人嘴里知道他的,这是对他的尊重,亦是对这段婚姻的尊重。”
秦知礼差点拍手叫好了,看到白方渝乍红乍白的脸,她道:“欢欢,你太给力了。”
白方渝气得浑身发抖,她看着卢谨欢,第一次正视这个对手。她听柔伊说过,卢谨欢跟慕岩的婚姻是建立在利益上面的,慕岩对她没有多少感情,她不知道她的底气来自哪里,她恼羞成怒道:“卢小姐,你跟慕岩的婚姻是怎么回事,你比我们任何人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掂量清楚,不要到时候落个自做多情,别怪我没提醒你。”
卢谨欢挑眉看着她,她这么沉不住气,凭什么来找她谈判呢?秦知礼已经全被白方渝的话给气死了,她刚要说话,就见卢谨欢冲她使了个眼色,她只好将满腔的怒意都压回心里“白小姐,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掂量得很清楚,我就怕你自己没掂量清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很有自知之明。”
白方渝哪曾想卢谨欢的嘴上功夫这么厉害,她灰头土脸的看着四周对她指指点点的大学生,感觉无地自容,她想弃战,又觉得很不甘心,于是冷着脸道:“你不过是慕岩用一千万买的女人,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我才是他的最爱。”
“既然白小姐你这么有信心,又何必来找我?不要让自己更掉价,失陪。”卢谨欢冷声说完,拖着还想赏白方渝几句的秦知礼向学校外走去。
白方渝气得半死,她本来就不该来找卢谨欢的,只是那天慕岩挺生气的,她就想着从卢谨欢这边下手。都怪她冲动的性子,她该好好跟她说的,看来现在她只能借助姨妈的力量,常在慕宅出入,寻找机会了。
秦知礼被卢谨欢一口气拖了老远,直到到了公交车站,她们才停下来,秦知礼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她“哇噻,欢欢,你好有魄力啊,我还怕你被白方渝欺负呢,原来你已经这么强悍了。”
卢谨欢满头黑线,这也值得夸奖么?“其实我心里一点底气也没有,可就是见不惯她那嚣张的嘴脸。什么人啊这是?自己当年放弃的,现在又回来跟我抢,还说得好像我不知廉耻似的,现在是谁不知廉耻了?不管我跟慕岩是因何种原因结婚的,现在红本子上盖了钢印的人是我,我为什么要受她挤兑?”
“对,就是这个理儿。咱们理直气壮,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小三,任她蹬鼻子上脸。不过欢欢,你也不是一点底气也没有。”秦知礼认真分析道“有句古话叫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她肯定是在慕岩那里碰了软钉子,所以不得不来接近你搞迂回战术。我看慕岩是真的在乎你,你别去管她说的什么过去不过去的,过去的始终已经过去了,你介不介意它都存在着。”
卢谨欢点点头,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白方渝看来是势在必得。这世上同样有句话叫没有拆不散的夫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秦知礼见她刚才一直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她叹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想太多。”
此时1路车恰好来了,卢谨欢向秦知礼挥手告别,然后跳上公交车。送走了卢谨欢,秦知礼垮下了双肩,她能够劝欢欢,却劝不了自己。
回到慕宅,卢谨欢在南苑楼下遇到慕楚,他今天没有出门,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卢谨欢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慕楚跟她年纪相仿,刚毅的脸上还带着对世事的懵懂。他跟慕岩真是一点也不像,慕岩兢兢业业,不肯浪费半点时光在这无聊的消遣上,但是他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贵公子的颓废气息。
这样的男人其实也挺招人爱的,现在学校里十分流行忧郁男,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女就喜欢那股忧郁范儿,觉得自己就是拯救他们灵魂的精灵。
卢谨欢从借钱事件后,自觉跟慕楚分享了一些小秘密,对他也格外亲切起来“慕楚,你今天不用去学校?”
“不去,烦死了,天天都唠叨什么经济学、管理学,头都大了。”慕楚挥了挥手,就像在挥赶苍蝇一样。卢谨欢恰恰是学这方面的,就说:“很有意思啊,怎么会头大呢?”
慕楚一下子坐直身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大嫂,你还是不是女人啊,女人对那东西都是敬而远之的,你感兴趣?”
卢谨欢看他的样子,就好像她对管理学有兴趣是犯了滔天大罪一样,她呐呐道:“我我”
“大嫂,女人不能太强,就该像柔伊那样,出一张脸,摆摆pose就能赚钱,再说你有大哥,大哥赚的钱够你花三辈子也花不完,别折腾那东西,伤神。”
卢谨欢满头冷汗,她总算明白了,慕楚是压根看不上女人学管理“女人要自强,谁说就该靠男人,我要凭自己的实力赚钱,我花我自己赚的钱我心里踏实。”
慕楚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眼里似乎流露出一抹哀伤“像我妈妈那样的女强人?为了能在事业上做出成绩,连家人也忽略了?”
“”卢谨欢不知道该说什么,人这一辈子,总是在计较自己失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得到了什么,因此,不管他们得到了多少,他们总是不快乐。
“每个人对自强的定义都不一样,慕楚,这世上有几个人又能像你妈妈一样做出那么大的成就?”
慕楚什么也没说,卢谨欢看了看他,站起来道:“我去做饭,晚上想吃什么?”
“我一会儿要出去,不用做我的饭。”慕楚抬了抬眼睑,他心里其实很羡慕大哥,能够娶到大嫂这样的好女人。
“哦。”卢谨欢拿起自己的东西上楼,走到楼梯间时,她想起了那本关于建筑设计的原文书,她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慕楚“对了,慕楚,你大哥说你借了他一本关于建筑设计方面的原文书,你还看吗?我想拿来看看。”
慕楚皱眉想了想“你说的是那本绿书壳的原文书?”
卢谨欢点点头,他又道:“我想起来了,上次我拿到静安雅筑去了,应该是放在了我妈的书房里,你自己去拿吧。”
卢谨欢想起慕岩跟阮菁之间紧绷的关系,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你去帮我拿回来吧,我正好趁这两天在家看一看,周一就给你。”
“可是我没时间。”慕楚摊了摊手,十分无辜的道。
卢谨欢没办法,见此时天色还早,估摸着阮菁跟慕岩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应该不会撞上她去静安雅筑,她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扔,自己往外走去。慕楚看着她走出客厅,他又窝回了沙发里,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人总是不能存有侥幸心理,因为往往出事就是有着这样的侥幸心理。
卢谨欢沿着人工湖往静安雅筑走去,她走得很快,想着去拿一本书,很快就出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跑到静安雅筑外面时,已经气喘吁吁了。她看着这栋三层楼高的欧式别墅,心里还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柳妈从里面出来,卢谨欢连忙直起腰。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柳妈时,心里总会觉得恐慌。她那双带着阴郁的眼神扫在身上,总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柳妈。”卢谨欢将腰板挺得直直的,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
柳妈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点情绪,轻轻应了一声,又往外走去。卢谨欢见她往外走,连忙问道:“柳妈,妈妈在不在?慕楚有本书落在她书房了,让我去帮他拿回去。”
“夫人不在,你直接进去,书房没有上锁。”柳妈说完,径直走了。
卢谨欢深吸了口气,这才转身往里面走去。书房就在一楼,她从客厅穿过去,就到了书房外面。果真如柳妈所说,书房没有上锁。一般家里有重要的文件,书房是会上锁的。
以前在卢家的时候,她爸就将书房锁得严严实实的,不准任何人进去。
卢谨欢推门走进去,这不是她第一次来阮菁的书房,上次她送她龙凤玉镯时,她来过,那时候一心就只想着怎么左右逢源,安稳度过在慕家的一年时间,所以她没有细细打量。
今天她依然没有仔细打量,只是觉得这书房阴气挺重的。明明窗明几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是来自哪里。她没有多想,急忙走进去到书架那边找原文书。
阮菁收集的书也很多,不过都是野史之类的,听说以前慕长昕是个爱书之人,想来这些书是他还在世时收集的。她走到书架旁,仔细找起来。书太多,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容易找。
她一层一层挨着找,找了好几个书架,也没有找到。她正想放弃,就看到最后一排书架上放着那本书,她高兴得不得了,连忙跑过去抽出来,翻了翻,正是她看的那本原文书。
可算找到了,她抹了抹头上的汗水,转身往外走去,就在她抬步往外走的时候,她听到细微的嘶嘶声,她顿住脚步再听,却什么也没有。
她以为是她多疑,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次声音更明显了,那声音说不清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像在隔壁,又想在地底下,顿时让她毛骨悚然。这会儿天色暗下来,书房里本来就有一股阴森之气,再加上这声音,更是加深了那种阴森可怖的气氛。
她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往外跑,虽然她平常少年老成,可是对这世上某些光怪陆离的事还是心生恐惧。她匆匆跑出去时,与阮菁迎面撞了一个趔趄,两人同时“啊”了一声,双双撞倒在地上。
阮菁铁青着脸“跑什么?见鬼了?”
“对不起,妈妈,我我”卢谨欢边道歉,边去捡书,都怪她大惊小怪的,也许那是老鼠的声音,她怎么就往鬼怪上联想了。
阮菁撑着门框站起来,见卢谨欢手里抱着一本书,她挥了挥手,道:“没事,快起来吧,我听柳妈说你来书房找书,找到了么?”
“嗯,前段时间我在研究建筑设计,刚好想起来,慕楚说搁在您书房里了,让我自己来拿,对不起,妈妈,我不该没有经过您同意就擅自来书房拿书。”卢谨欢诚恳的道歉。
她是知错就改的好孩子,也正好把自己来这里的理由说明白,她不是来窥探她的什么秘密的,而是真的来拿书的。
阮菁眸光闪了闪“书拿到了吗?是不是你要的那本?”
“嗯,找到了,那,那我就回去了。”卢谨欢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又被阮菁叫住“欢欢,你进来,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卢谨欢只好又走了回去,阮菁把书房的门合上,对她道:“最近在公事上,我跟慕岩闹得有些不愉快,你帮我劝劝他,多担待一点。”
卢谨欢直点头,虽然她不清楚阮菁跟慕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慕岩对她越来越冷的态度上,肯定是她做了让他不可饶恕的事。
豪门恩怨,本来就是难解的谜题,卢谨欢也不会自大的觉得自己可以左右慕岩的决定。
阮菁又说了些话,这才放卢谨欢回去。阮菁站在客厅中央,目送卢谨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前面的青石板路上,她脸上恬淡的笑意一敛,将柳妈招了来,也不问青红皂白,一耳光扇在她脸上“你是怎么做事的,你明知道,你竟然还大意的放她进去?”
柳妈的嘴角立即冒出血丝来,她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夫人,她是二少支过来的,如果我拦下她,二少肯定会起疑。”
“他一天吃喝玩乐嫖赌,起什么疑?”阮菁愤怒道。
“夫人,我一直不敢跟您说,之前二少去您书房里看书,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来问过我,我什么也没说,但是从他的神情看来,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柳妈继续道。
阮菁皱起眉头“你不要自己吓自己,慕楚性格大大咧咧的,心思也没有放在正事上,他肯定是随口问问,这样吧,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把书房锁上。”
“是,我知道了。”柳妈捂着脸道,然后又想起刚才卢谨欢惊慌失措的样子,她道:“夫人,您看大少奶奶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我刚才特意叫她进去坐了一会儿,就是想试探她知道什么,看样子是什么也没发现,不过还是谨慎点好,万一这事让慕岩知道,后果就不堪设想。”阮菁实在头疼,若说慕楚知道什么,也该是他自己过来,怎么会支卢谨欢过来?
“是,夫人,那我下去准备饭菜了。”
“去吧。”阮菁挥挥手,将自己抛进了皮椅里。今天在公司,慕岩步步进逼,让她实在狼狈,董事会上,大家就失火一事声讨保安部,大家一力主张要撤了陆一枭保安部长的职位。
她力保,慕岩却不动声色的掌控全局,在她快要顶不住压力时,竟然掉头帮她,说:“失火之事确实该找人来负责任,可是陆部长昨天跟阮董都去了隔壁市视察工作,并不在市内,如此把意外算在陆部长头上,似乎不公平。”
慕岩发了话,大家打压阮菁的气势立即一变,开始为阮菁说起好话来。慕岩要让她看到的是,现在董事会的人以他马首是瞻,他睁眼说瞎话,他们也会一致赞同。
她很不甘心,她辛苦了那么多年,终于能够入主慕氏,成为最高执行总裁。她已经过惯了这种生活,若让她退下来,那根本是要她的命。
可是慕岩养精蓄锐了三年,根本不是她能够抗衡的,她该听陆一枭的话退下来了。只是她不甘心啊,老公成了别人的,现在连她唯一能够得以寄托的事业,也将要成为仇人儿子的,她怎么能甘心?
她走到保险箱旁边,迅速输入一串密码,打开后,里面又是一个小型的保险箱,再输入一串密码,她才将那份文件拿出来。
文件上面写着斗大两个字,这是慕长昕临终前立的遗嘱,在她手里这份是附件,而原件在他的律师手里。她一直想不通慕长昕为什么要把遗嘱的内容透露给她,就像她想不通慕长昕为什么要慕岩生下孩子才能将最后25%的股份给他,让他成为慕氏最大的股份拥有者。
她苦涩的笑了一声,她又怎么能想通他的决定呢?她跟他生活了这么多年,他在她面前一直像蒙了一层纱,她看不懂更猜不懂。
她伸出手指摩挲着文件袋上面写的遗嘱两个字,那是他的字迹,他留给她的东西就这么一份遗嘱,让她睹物思人,心里却更加怨恨。
他把他的爱全给了言若,而她只能得到这么两个字,却是生离死别。
她恨她不甘心,所以她连他的骨灰都扔进了大海里,让他无根无依,让他的灵魂备受煎熬。
“哈哈哈,哈哈哈。”阮菁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狠绝的事,疯狂的笑起来,那笑声尖利的让人心生恐惧。
慕岩回到南苑,他看到卢谨欢的背包扔在沙发上,心里十分欢喜,连走路都像带着风似的。他一个旋风似的刮到楼上,走到卧室外,又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像30岁的成熟男人,便深深吸了口气,等将满心的激动都沉进心底,他才淡定的走进去。
结果他扑了一个空,卧室里没人,他又去了书房,书房里也没人。他边拿手机拨她的电话边往楼下走,手机很快通了,他已经到了楼下,耳边是熟悉的音乐弦律“你现在在哪里,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念你身旁空气,想念你坏坏眼睛”
手机铃声是从书包里传出来的,慕岩皱了皱眉,她回来了,手机没带,人也没见着,到底去哪里了?
正要出去找找,就见她抱着书走进来,他连忙迎上去,劈头盖脸吼道:“你去哪里了,手机也不带,人也找不到,以后手机不准离你身。”
都不知道她用手机是来干嘛的,打十次有九次不接。刚才那样的情形,又让他想起了上次她被绑架的事情来,心里一阵阵后怕。
卢谨欢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刚刚在阮菁书房里又受了惊吓,心里特别委屈,她瘪瘪嘴,道:“我我就是去静安雅筑拿本书,你至于这么凶巴巴的么?”
他对她温柔了,再被他吼,她心里的落差就特别大,也特别受不住委屈。她心里对自己说,完了,卢谨欢,你也变得矫情了。
慕岩有些后悔,可是他一个大老爷们道歉的话,会感觉婆婆妈妈的,最后他愣是没有道歉。他颐指气使的道:“我饿了,你快去做饭。”
“哦。”卢谨欢应了一声,连忙放下书去厨房。
自从他们自开炉灶后,冰箱里的菜应有尽有,而且每天都换新鲜的。卢谨欢拿了青椒,把青椒切成丝,打算做青椒肉丝,还有京酱肉丝跟午餐肉茄子煲。
她利落的洗菜切菜,没一会儿功夫,四菜一汤就端上了桌。慕岩正在看财经新闻,看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觉得十分满足。
他有时候甚至想让她休学回家,每天等他回家,在他回到家时给他递鞋挂衣服。可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自私,卢谨欢不是寻常的居家小女人,若他把她禁锢在家里,她不会快乐。
所以即使他心里明明很想她眼中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他也不愿意折了她翅膀,让她失去自由。
卢谨欢盛饭出来时,抬头正打算叫他,见他正看着自己发呆,她的心立即就飞速跳起来,双颊也染上了一抹红晕“慕岩,吃饭了。”
慕岩从迷思中清醒过来,他“哎”的应了一声,站起来去洗手间洗了手,再出来时她已经端端坐在餐桌旁,正笑盈盈的等着他,他忽然怦然心动起来,走到她身边,弯腰很自然的在她唇上偷了香,然后很正经的坐回椅子里。
卢谨欢的脸更红了,她拿起筷子,羞怯的都不敢看他了。
见她不好意思,慕岩反而好意思了,他舔了舔嘴唇,说:“你刚才在厨房里偷嘴了,我吃到咸味了。”
卢谨欢窘得都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快吃吧。”她夹了一筷子茄子塞他嘴里,结果茄子刚从灶上端下来,烫得不行,慕岩烫得舌头都撸直了,在嘴里左右滚了两圈,就咽进了肚子里。
结果从喉咙一直烫进了心里,卢谨欢见把他烫到了,连忙问他“很烫吗?对不起对不起,我我,都是你,让你笑人家。”
慕岩喝了两口温开水,觉得舌头都烫麻木了“都老夫老妻了,怎么还不适应?”
卢谨欢脸红心跳,娇嗔道:“谁跟你是老夫老妻,你老我年轻好不好?”
她现在在他面前说话,总是娇嗲嗲的,又拖着长长的尾音,越发娇嗲得让人心头发痒。见她嫌他老,他眉头皱起来“我哪里老了,我身强力壮的,说我哪里老了?”
看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天生对年龄就敏感。
卢谨欢涨红着脸不说话,他却不依不饶,非要她说到底哪里老了。卢谨欢窘得不行,他这人也太执着了,她被他磨得受不住了,丢了一句“你哪里都老”慕岩的脸色当下就沉了。
他不缠她了,她立即觉得轻松起来,丝毫没发现一股山雨欲来的气势袭来,吃完饭,她去收拾碗筷,慕岩没有像往常那样等她把碗收拾好一起回房。
卢谨欢觉得他怪怪的,但是想想他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生气,就没有在意,洗完碗,她这才拿起书名跟那本原文书籍上楼去了。
她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慕岩躺在大床上,她将门反锁上,然后走过去,几天没见他,她其实很想他,想他的温柔呵护,还想他的亲吻,更想
呃,察觉到自己的思绪飘到****的画面上,她连忙拉回思绪。这下看慕岩的目光也不像刚才那么坦然无畏了,她半垂了目光,心慌慌的道:“我去洗澡。”
她她这话怎么有点迫不及待啊,真是要疯了。她不敢看慕岩的脸,转身往浴室走去。走得急,拖鞋挂到地毯,差点栽倒,还好她稳住了身子,才没有丢人现眼。
慕岩一直目送她进了浴室,才收回火辣的目光,臭东西,敢嫌他老,他一会儿就要让她知道,他一定也不老,他还生龙活虎的,至少能保证她下半生的性福。
卢谨欢脸红耳赤的冲进浴室里,感觉身后有一道火辣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被浴室的门给阻挡开。她发现她学坏了,以前她从来不会想入非非,可是今晚她好几次走神,想的都是那晚在乡下的竹床上,他挑逗她的情形。
这几天在学校,每到夜深人静时,她就睡不着,格外的想念他结实的怀抱跟沉稳的心跳。有句古话叫小别胜新婚,莫非真是如此?
她坐在浴缸旁边,看着水哗哗的流进浴缸里,脑海里却是那天他在浴室里强要她的情形,那天的他很生猛,他逼她正视她在他身下享受的欢愉。
镜子里的她脸色绯红,像罩了一层薄霞,他在她身后凶猛的进入,每下都像要撞进她的灵魂,张小娴有句至理名言,打开女人的身体就能进入她的心。
之前,她跟慕岩的交集多半是做那事儿,那时她十分抵触。如今心境变了,她却开始期待,期待他抱她,**她,给她快乐。
她还记得在医院的病房里,他说他把他的第一次给了她。她一点也不怀疑,之前,她觉得像他那种情场老手,手段肯定是一流的,除非他是想羞辱她,所以总是横冲直撞。
后来想一想,他是第一次啊,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去取悦一个女人。在学校的时候,秦知礼那个色女跟她说过,如果女人没反应,其实男人也很痛苦的,她就想,那时候他强占她,一定也很痛苦吧。
呃,卢谨欢及时打住自己的回忆,她不能想不能想,要命了,她怎么能像个色女一样一再去想这件事。嗯,她要想点别的,想什么好呢,啊,她想起来了,在阮菁书房里,对,在阮菁书房里,那诡异的嘶嘶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那是什么声音?
刚才她真的被吓到了,所以没有仔细观察阮菁的神色,现在想起来,她似乎也很紧张,好像怕她发现什么似的?
可是若是书房里真的有古怪,她怎么会那么大意的不锁书房呢?看来她还要找时间去看看,证实一下心中的猜测。
她想得入神,所以慕岩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直到那双手放在她肩上,她又在想那么诡异的事情,这下被吓得不清,一蹦三尺高“啊。”
慕岩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看她脸色发白,惊恐的瞪着他,身体还在隐密的发抖,他皱了皱眉“怎么了?怎么吓成这样?”
听到慕岩的声音,卢谨欢才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她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看她真是吓着了,慕岩走过去将她搂进怀里,问她“在想什么那么入神,连我进来了也不知道?”
卢谨欢想了想,没有告诉他在阮菁书房里发生的事,她摇了摇头“没,没什么,你还没洗澡吗?那我先出去,等你洗完了我再进来。”
她说话的同时,已经往门外走去。只要他在她身边,她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他的碰触似带着十万伏特的电流,要将她肌肤都烫得融化了。
这种感觉让她十分不安,她只能惶恐的逃开。
可慕岩不让她逃,扣着她的手腕微一使力,她又滚进了他怀里,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邪笑道:“你不是也没洗,我们一起洗吧。”
“轰”卢谨欢全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脑门,在她脑海里炸开来,她的脸瞬间红得都要滴血了。她不敢看他,眼神慌乱的四处游移,就是不敢对上他邪肆的脸。“不,不用了,我,我一会儿洗。”
她结结巴巴的,实在怕死了他。
传言说慕岩性子古板木讷不解风情,可自从她嫁给他,她就丝毫没看出他哪里古板了,哪里木讽了,哪里不解风情了?
若要说他不解风情,这世上就没有解风情的男人了。
她跟他相处,她总是被他吃得死死的,床上床下,都注定了她这辈子要被他欺压到底。
她心跳如雷,连呼吸都停顿住了,慕岩却像是觉得逗她很好玩似的,将她抱坐到浴缸边缘,手指隔着牛仔裤在她大腿内侧滑动。
这个时候,她的感觉特别灵敏,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在他手指经过的地方,她的脸开始发热发烫,整个人都像着火了一般。
“我帮你洗,宝贝儿。”他在她耳边蛊惑她,喷出来的热气快要将她融化。他感觉她浑身开始轻颤起来,轻笑了一声,邪恶道:“宝贝儿,你越来越敏感了。”
比起最开始她的反应来说,现在她的反应确实敏感得多,他刚一摸她,她全身就软得化成了一瘫水,让他觉得特别自豪。
卢谨欢又羞又窘,他现在也越来越邪恶了,不仅要做,还要说,每每说的话都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他有力的手指隔着牛仔裤在她两腿之间轻点着,那股酥麻就在那个点炸开,浑身都开始痒了。她抓住他的手,轻声抗拒“不,不要。”
她轻颤着,身子贴近了他,显得她的这番话言不由衷,慕岩偏头吻住她口是心非的嘴,辗转咬吻,空气中尽是两人唇舌交缠的之音。
卢谨欢心里最后一丝抗拒都消失了,她身子一软,弃械投降。迷迷糊糊时,她感觉到身下一凉,她心里一惊,连忙伸手去挡,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连她的小裤裤一起扒了下来,她俏脸涨得通红,连忙伸手捂住私密地,不让自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
慕岩扯开她的双手,将她的秘密地暴露在眼前,他迷恋的看着眼前的美景,那片密林之后,是粉红的花瓣,花瓣轻轻的将那颗粉珍珠儿掩盖中,那条缝下面,是引人向往的隧道,他还记得埋在其中的滋味。
“不要遮,很美,我很喜欢。”
卢谨欢羞得双腿并拢,甚至都不敢低头看,突然,她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感觉包裹了她,温热湿滑的,却是她从来没体会到的感觉。
她惊得低下了头,就见到他黑黑的脑袋正埋首在她两腿之间。“轰”卢谨欢脑海里一片空白,腿心都直发软,他他他怎么能亲她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