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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凝风中凌乱,再也忍不住,她霍地站起身,断然道:“不行,我不答应!”
管他凌家什么家规,什么组织什么纪律,她顾依凝的孩子必须要有一个快乐温馨的童年,绝不能缺失母爱
“凝凝,你要为了孩子着想!我们凌家不是普通人家,凌家的男儿从出生就背负着使命咳咳”说了这么久的话,凌老太太明显体力不支,又开始咳嗽。
“奶奶,我不赞同你的话!缺乏母爱的孩子将不会拥有健全的人格,我也不认可孩子从小生活在严酷的环境里就能长成什么汉子!我认为孩子的成长母爱必不可少,否则只会让他变得冷酷无情!”依凝烦躁起来,她无法再待下去了,连一刻都做不到!“请原谅我无法做到,奶奶,我做不到!”
喊完了,她转身就逃了出去。
凌琅在外面,见她跑出来,便让阿九跟着,以防意外情况,他则走进病房,蹙紧俊眉,问道:“奶奶,你都跟她说了?”
“唉,奶奶怕她突然间接受不了,想帮你劝劝她,没想到她这么刚烈的性子,还没说完呢咳咳”凌老太太又咳嗽起来。
“我早说过,跟她的事情我自有安排!”凌琅看到奶奶病重不支的样子,也不忍再多埋怨,便道:“没事,我会处理好跟凝凝的矛盾!”
“对她多些耐心!”凌老太太嘱咐孙儿:“凌家的媳妇儿都不容易都很委屈,要体谅她,包容她,多宠她一些!”
“我知道!”凌琅点点头,离开了奶奶的病房。
*
依凝只想赶紧离开医院,赶紧离开香港,她想回家,想回临江。
还没等她走出医院的门口,就被阿九拽住,他阻止道:“你别乱跑,琅少爷会着急的!”
“我管他着急,我还着急呢!”依凝推开阿九的手,满脸怒色:“别过来,我要回家,你别跟着我!”
“我才懒得跟着你,是琅少爷怕你出意外!”阿九有些焦急,让他做别的事情可以,对付女人他可一点儿都不在行!
好在凌琅很快就开车跟着来了,驶到医院门口,见到拉拉扯扯的两个人,他眉头蹙得更紧。
停下车,凌琅下来快步走到依凝的身边,说:“别闹了,跟我上车!”
“我告诉你凌琅,姐不做你的生孩子工具!姐生的孩子是姐自己的,听懂了没有?”依凝情绪激动,她连连倒退,不想让凌琅碰触到自己。
“小心!”凌琅眼疾手快地一把拽过她,险险地躲过一辆疾驶而过的摩托车。他愠声对阿九吩咐道:“去查查,刚才那个骑摩托车的小子急着赶去奔丧?成全他的孝心让他陪他的先人去吧!”
“是!”阿九一个字都不多说,他看出凌琅已经动怒,开杀戒也是发泄火气。
“喂!”依凝想阻拦,见阿九头也不回地走了,不由气结。她瞪着凌琅,眼眸里除了愤怒还有失望:“凌琅,原来你是个冷血的杀人狂魔!”
“我冷血?”凌琅丝毫都没有歉意,俊颜寒冽,冷声道:“那小子摩托车骑得那么飞快,如果不是我及时拽过你,我们的儿子就没了!”
“你儿子你儿子你就只在乎你儿子!”依凝觉得凌琅居心叵测,他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她都觉得他不可原谅!“孩子在我的肚子里,他是我的,不是你的!”
说完,依凝继续走人!
见她执拗倔犟,摆明了准备顽抗到底,凌琅怕强行拉她上车会伤到孩子,便没有再勉强。
她在前面走着,他驱车在侧边跟着,如果她想打车,他就对司机施以眼色,那些司机全部都灰溜溜地落荒而逃,没有敢停车载她。
“混蛋!臭狼!”意识到是凌琅在旁边搞鬼,依凝对他愤怒地喊叫:“滚开!离我越远越好!”凌琅当然不会滚开,而且他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依凝折腾得浑身没了劲头,反抗力性最低时,他停下车,走到她的身边,在她亮出小猫爪之前先下手为强,将她拦腰横抱。
“放开我,滚蛋!救命啊!非礼啊!”尽管浑身都没有力气,依凝还是不肯就范。他这样强行抱起她,她就喊非礼!
有围观的,有驻足的,就是没有见义勇为的。
一位巡警似乎想过来询问,但瞥见凌琅的车牌号,顿时踌躇不前。
另一位年轻女郎用羡慕的口吻对依凝说:“能被这么帅的男人非礼多幸福啊!你要不情愿,让帅哥抱我吧!”
女郎当然看到凌琅停在路旁的那辆超拉风的豪车跑车,如此极品完美男人是她每天梦里幻想的,如果王子把她抢走该多好!
凌琅见花痴女拦道,冷冽的目光投射过去,对方顿时打了个寒噤,再不敢搔首弄姿,赶紧逃之夭夭!
*
这个现代化的社会,闪恋闪婚甚至是闪离那都不希奇!
依凝就想不明白,为何当她跟凌琅提出离婚的时候,他看她的目光像看怪物!
“看什么看?听不懂人类的语言吗?姐要离婚!”为了着重强调自己的意愿,她特意再次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姐—要—离—婚!”
“休想!”这是凌琅给她的回答。
“姐是警察,姐要起诉离婚!”依凝像只乍毛的小猫,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凌琅,你以为你是玉皇大帝可以无法无天?”
“爷不是玉皇大帝,爷是你的老公!嫁给了我,想离婚?这辈子省省力气吧!”
“偏要离,就要离!”依凝跟这只蛮不讲道理的狼理论不清,她就想冲上去抽他。
“靠,敢抓爷的脸!”凌琅准确地钳制住她的手腕,俊颜满是怒容:“顾依凝,你别太过份!”
“你个大骗子!欺骗我”依凝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除了愤怒,更多的是伤心。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真被谢子晋给说对了,她是他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我没有骗你!”在这个原则性的问题上,他显然跟她没有达成共识。“只是没有事先告诉你!”
“”nnd,这只狼真能狡辩!
“离婚离婚,必须要离婚!”依凝态度坚决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别闹了!”凌琅本就不多的耐性濒临崩溃,对她,他透支了所有的耐心,而她还不依不饶的,真让他窝火。
“要回家!要离婚!要回临江!我要找妈妈”依凝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最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凌琅被她哭得心如火焚,快要招架不住了。
最后看她闹得太凶,怕她的情绪影响到胎儿,凌琅便叫来了彼得医生给她注射了一针。
总算安静下来,看着昏睡过去的依凝,凌琅揩了把额角的汗。
“她太激动了,这么下去会影响到胎儿,药物控制不能持久,得采取措施安抚她的情绪。”彼得医生说道。
凌琅揉揉眉心,沉默不语。
*
“老婆,看看这幢房子怎么样?是老公我特意留出来给你和孩子们的!”胡大伟把穆嫣和两个孩子带到宽敞的公寓楼,得意地炫耀道。
房子很大,跟穆嫣卖掉那套房子面积差不多,而且这套房子带精装修,里面必需的家俱设施一应俱全。
“为了能让你和宝贝们尽快搬过来,我没有再弄装修,就买了些家具,先凑合着住。以后缺少什么东西,我们一起出去买!”胡大伟踌躇满志地筹划着未来,很有信心。
他是搞倒卖房产生意发家的,手里还有资本,相信早晚咸鱼翻身。
穆嫣淡淡的,清丽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情绪。
两个孩子好奇地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四处张望,问道:“以后我们和妈妈可以住在这里了吗?”
“那是当然!”胡大伟蹲下身,在每个孩子的小脸上都亲一口,一边用眼光偷看穆嫣,说:“爸爸把房产证写上了你们妈妈的名字!”
孩子们当然听不懂什么房产证,可是穆嫣能听懂。
穆嫣不禁侧目,却没多说什么。她对胡大伟的话从来都是选择性相信,十句顶多信三句。
这次胡大伟却让她感到很意外,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房产证,邀功般地递到穆嫣的跟前,说:“老婆,以后这套房子就归你和孩子们了!”
见穆嫣没接,他主动打开,让她看清产权所有人的名字果然是她——穆嫣!
“这房子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胡大伟见她不说话,便凑过来,馋涎欲滴地想吻她。
穆嫣厌恶地转过头。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去复婚?”胡大伟知道她不待见他,但为了以后的幸福只能厚着脸皮了。
“给你两年的时间,如果表现良好就复婚!”穆嫣说道。
“还要两年的时间?”胡大伟苦着脸“太久了吧!”
“你要没耐心可以不用等!”穆嫣冷冷地。
“好好!”胡大伟叹口气,苦哈哈地:“唉,从今天开始要重新追求老婆了!”
他将房产证塞到穆嫣的手里,趁机偷得香吻一枚,嘿嘿笑道:“我找好了搬家公司,下午就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
看着孩子们在宽阔的大房子里嬉戏玩耍,胡大伟陪伴着他们,还有这漂亮温暖的房子,穆嫣第一次感觉到家的味道。
她孤独好久,实在渴望温暖和慰藉。一个人支撑着整个世界,她好累,渴望有个臂膀可以靠一靠。
胡大伟如此积极争取,她的确动心了。
为了宝贝们有个完整的家庭,她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
依凝醒过来,发现已经傍晚时分。
回想白天发生的一切,真怀疑是做了个可怕的恶梦!
捶捶自己的脑袋,终于慢慢清醒,她知道发生的一切并非恶梦。
传说,凌家的媳妇儿生的男孩都要送到组织里接受严酷的训练,时间就从孩子离开娘胎开始。
怎么有这么残忍可怕的规定!她要抗议,她要拒绝,她要离婚!
提起离婚,她想起跟凌琅闹得很凶,后来他让彼得医生过来给她打了一针,她就昏睡过去了。
该死的凌琅,她这辈子都不原谅他,下辈子也不原谅!她痛恨他生生世世!
房门被推开,凌琅走过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也许是地毯太厚的原因,也许是他的习惯。
依凝抬起头,对他投去忿恨的目光,像盯着入侵者的小兽,浑身的毛都乍起来。
“吃饭了!”凌琅无视她的张牙舞爪,走过来说道。
“滚!”睡醒后第一段对话就火药味十足,眼看再次闹僵闹崩只是时间问题。
“你可以任性,不能让宝宝跟着你受罪!”凌琅拿出十二分的耐性继续说服她。他发誓他已经透支了下辈子的温柔和耐心,如果下辈子她还嫁给他,她就需要包容他的坏脾气,因为他为数不多的好脾气此生全部给了她!
“呸!”依凝如同充满了攻击性的小猫,既使愤怒起来,在某狼的眼里看来,她也同样可爱。
“小乖,不闹了!”凌琅趋近前,伸手摸她脸蛋的时候准确躲过她的利齿玫击还有利爪掐抓。
“别碰我!我恨你!”依凝悲愤欲绝地宣布。
“嗯,后辈子还长呢,你慢慢恨!”凌琅钳制住她锋利的小爪子,吻了吻,再次重申:“到外面用晚餐!”
他们住在酒店,用餐时间由酒店的餐饮部负责送餐上来。
“不吃!”依凝鼻腔酸酸的,忍着眼眶里的泪意,哽咽道:“除非你答应跟我离婚,否则我绝食!宁愿饿死这个孩子,也不让他出生就跟亲生妈妈分离得不到妈妈的疼爱!”
“呵,离婚?”凌琅好像大听一个大笑话:“全香港都知道我跟你结婚了,现在又离婚,你以为我在跟你玩过家家?”
“你欺骗我,我恨你!”依凝怎么都无法原谅他“我无法接受你家的家规,更不能容忍跟孩子分离!凌琅,我们分手吧!”
他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神态极为亲昵。“相信我们的孩子,他能顺利成长,经受住考验!等到他满十六周岁,就会回到我们的身边!”
十六周岁?!依凝有想杀人的冲动。“你去死!”
“乖,我必须死在你的后面!”凌琅抿了抿唇,郑重地接道:“怕有人在我死后欺负你和孩子!”
“够了,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甜言蜜语,一个字也不信!”依凝继续哭闹,伤心地流泪。
“适可而止吧!”凌琅将她拦腰抱起,边向卧室的门口走去,边说:“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继续闹!”
“我要回家,要见我妈!”依凝吸着鼻子,仍然不肯罢休。
“好,过两天,我满足你的愿望!”凌琅应诺道。
鉴于他说过的话都没有失信过,依凝暂且相信他。可是她仍然坚持自己的态度:“我不同意把孩子送到组织,他是我的宝贝,我要自己抚养他跟你无关!”
“这个问题等孩子出生后再商量!”凌琅很无奈,原本他想等到孩子出生后再跟她说这件事情,谁能想到奶奶提前透露了真相。
“不行,你施缓兵之计,阴险的大灰狼!”依凝聪明地看穿了他的缓兵之计,不肯上当。
“我是孩子的爸爸,和你一样疼爱他!放心吧,别闹了!”凌琅边说边俯首吻她,她却呲牙咧嘴地咬他的鼻尖。
吵着闹着,他抱她到了餐厅,把她放到餐椅里,帮她系餐巾,拿餐具。
肚子真饿了,但她提起筷子之前再次声明:“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妈!”
“可以,”他的语气始终温和,宠溺地勾唇:“吃饭吧!”
她放下心,埋首吃饭,不再闹了。
凌琅悄悄吁出一口气,幸好奶奶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依凝就急躁地逃了出来,否则,从现在开始到她生下孩子为止,恐怕再没有片刻安宁了。
奶奶只说了孩子出生后的规矩还没来得及说出生前的规矩——凌家的媳妇怀孕后必须要住在祖屋里养胎,直到生产为止。
*
第二天,依凝的心情好些了!她掰着手指头计算她回家的时间,简直望眼欲穿。
“我要回家!”
“嗯!”“什么时候?”
“等你最乖的时候!”
“不行,你又糊弄我!”
“顶多十天,少则一周,我带你去见你妈!”
依凝安下心,不再吵闹,但她觉得待在酒店里太闷了,要求出去转转。
“我让小珊过来陪你!”凌琅见在婚礼上,她跟凌珊还算合得来,就想让她跟同龄人交流下,疏缓郁闷想家的心情。
彼得医生说,她的毛病很好治,只要她不闹腾就好了。
她想家想亲人,无非是孤独寂寞无聊,让她多结几个朋友,多出去逛逛街什么的,对改善心情有帮助。
凌珊很快来了,还是那么活泼爱笑。“嫂子,听我哥说你想我了!”
依凝看着这个朝气蓬勃的女孩,恍惚失神。曾经几何时,她跟她一样快乐洒脱,现在却如此纠结烦恼。
孩子是绳索,爱情是圈套,她掉进了婚姻的陷阱,呜呼哀哉,死不瞑目。
呸呸呸!她才不要死!她要带着孩子好好地活!
“嫂子,整天在酒店里闷得慌,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受堂兄所托,凌珊任务艰巨,她需要哄好这个情绪激动的孕妇,还要安抚对方的亢奋情绪。
依凝说:“就我们俩哦,不喜欢带着保镖,尤其那个阿九,看着他的扑克脸就心情不好!”于是,依凝对阿九的反感,让阿九轻松地辞掉了跟随她一起逛街购物的差使,换成了其他得力的亲信。
凌珊省起某事,对凌琅说:“对了,婶婶让我带话给你和嫂子,说婚礼已经结束了,你该带嫂子回祖屋里住!”
依凝倒没在意,她以为那又是凌家的什么狗屁规矩,去住几天就回来了。
凌琅面色冷凝,威严地道:“我早跟大家说过,依凝受不得约束!她跟我在一起,就像在祖屋里一样!”
“唔。”凌珊为凌琅竟然不遵从家规而感到诧异,顿了顿,她又接道:“婶婶说,结婚三日之内,新娘子必须要回祖屋里给长辈和兄姐敬茶”
“结婚那天不是敬过了?”凌琅俊面有些不耐,语气冷冷地。其实他的耐性一向欠佳(除了对顾依凝),说话从不喜欢重复,也不喜欢解释。
凌珊是个机灵的女孩,见堂兄神色语气都不悦,便不敢多说。她只是个传话的,至于事情如何解决,那是叔叔凌安行和婶婶吴婉的事情了。
*
在凌珊的陪同下,依凝逛了好久的商场,买了家里同事朋友拜托她买的礼物。有张美莲要的护肤品,白露露要的衣服,还有吴小静要的土特产。
购物的时候,凌珊忍不住对依凝说:“嫂子,堂哥对你实在太好了!”
“他对我好?”依凝嗤之以鼻,想说说凌琅的狼心狗肺,不过她是个要强的女子,不习惯跟人诉苦。再加上她跟凌珊并不是很熟,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他真得对你很好啊!”凌珊由衷地赞叹:“从没见堂兄对谁这么上心过!简直体贴入微!怕你寂寞让我过来陪你逛街说话,怕你在祖屋里住不习惯,让你一直跟他住在一起!要知道,按照家规,凌家的媳妇怀孕后必须要住在祖屋里养胎,没有人可以例外呢!”
“”太惊悚了!还有这种规定?凌家的先祖们个个是变态吗?是不是先祖们跟凌家的媳妇有仇啊,这么多变态的规定都针对凌家的媳妇。
“结婚后你跟堂兄逗留在酒店,超出了规定的时间”凌珊突然住口,因为她的手机振动起来。连忙取出,见是婶婶吴婉的号码。
赶紧对依凝摆了摆手,示意她别说话,凌珊如临大敌地摁了接听键,精神高度紧张:“婶婶,你找我?是啊,我跟堂兄说了!堂兄说,结婚那天,他已经让嫂子给你和堂叔敬过茶了”
凌珊尴尬地举着手机,屏息静气地听着对方说话。
依凝站在旁边似乎听到手机里传出女人尖厉的声音,似乎在训斥什么。
凌珊只能“嗯唔”地应着,不敢多说什么。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凌珊抹一把汗,吁口气说:“被婶婶训了个外焦里嫩!”
“她为什么训你?”依凝从凌珊跟婶婶吴婉的对话里察觉到什么“是不是因为让我回祖屋给她献茶的事情?”
没想到依凝如此聪明,凭着电话的内容就猜到了事实,凌珊有些尴尬,呐呐地道:“不是。”
“别骗我了,我知道!”依凝想起婚礼那天,她给吴婉献茶,对方好久都没有接茶碗,最后还是凌琅帮她端到吴婉的面前,吴婉不得不接。
现在想来,吴婉有故意刁难她的嫌疑。
不管这个女人,爱咋地咋地,姐不伺候。
依凝继续购物,不让猫三狗四破坏自己好不容易转晴的心情。
“嫂子,堂哥对你真好啊!”凌珊再次转到刚才的话题“如果不是他撑着,你今天就得回祖屋给长辈兄姊敬茶,直到孩子出世之前,都要住在祖屋里。生活起居得接受婶婶的安排,就连你吃什么菜也要经过她的允许!”
依凝惊讶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不会吧!这是什么年月了还有这种事情?你婶婶还跨世纪生活在旧社会没有穿越过来呢!切,谁会买她的帐?天底下有这样的傻媳妇吗?”
“嘎嘎,嫂子,你想得太简单了!到了祖屋,保镖里外三层地站着,家里佣人里外三层的围着,就连出门一趟都要提前申请,要不要批复都看婶婶的心情。你不知道,如果亲自去待一段时间就会知道,再聪明的媳妇在那种环境里待久了也变成傻媳妇了!”
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每个人都需要仰主宰者的鼻息生存,时间久了,自尊被践踏,人格被忽略,自然而然,就只能服从奴役,学会听话。
依凝怔怔的,半晌摇头“真不知道你家的祖宗到底是什么奇葩!”
居然敢出言蔑视凌家的祖宗!凌珊直吸凉气,连忙提醒道:“这样的话你以后别随便乱说!当着我倒没什么,反正我不会告诉别人,如果被凌玲姊妹听到了可不得了,她们会跑去报告给婶婶的!”
“那又怎么样?”依凝见凌珊大惊失色的模样,很不解:“评论几句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唉,堂哥宠爱你,也许不会惩罚你,如果换作他人不死也要被割去舌头!”
“”凌乱了,她再次被凌家的“规矩”震憾到!
*
从商场里走出来,两人大包小袋满载而归。
看来消费是女人的重要的娱乐项目之一,心情不好的时候去商场刷刷卡,绝对是减压的好方法。
依凝最高兴的事情就是给朋友买礼物,派送礼物时的满足感无法描述。
将礼物塞进车里,依凝正准备上车,却听到一个熟悉在喊她:“姐姐!”
以为是压力过大出现的幻觉,依凝四处张望没见到有人喊她,但摇摇头,准备继续上车。
“姐姐!”这下子,那人直接冲到了她的身边,而且抱住了她。
依凝定睛一看,果然是杨阳!“你你怎么在这里?”
“姐姐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是做梦呢!”杨阳收紧臂膀紧紧地拥抱着她,陶醉地闭起眼睛。
挣开他的环抱,依凝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在临江时,杨阳给她打过电话,说他为了赚钱到香港打工,想不到竟然在街头相巧,这太戏剧化了!
“我也不知道!”杨阳的笑容还是那么明净,狭长的凤目还是那么迷人“走在大街上,好像是心灵的召唤,我不由自主地朝着这个方向走,就看到了姐姐!”
太神奇了!
最初的诧异过后,依凝开心起来。
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人生最大喜事啊!依凝细细地端详他,笑道:“我们俩真有渊缘!”
“姐姐,你还好吧?”杨阳的神情变得有些担忧“还记得我跟你说起的那个梦吗?这些天,几乎每晚都做那个梦呢!”
笑容僵在唇边,依凝只觉遍体生寒,她打了个寒噤。
“姐姐,你冷吗?香港的冬天不冷啊,你怎么在发抖?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梦可能是真的?”杨阳紧紧地抓着她的纤手,担心地道:“我看到你跟他结婚的实况转播,整个香港都轰动了,可是我的梦做得更凶了!姐姐,我觉得他是不祥之人,他会带给你灾难和痛苦”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重新被他搅得七零八落,依凝捂着心口,欲哭无泪。“杨阳,姐姐该怎么办?”
“我带你走啊!”杨阳拉着她,说:“跟我走!”
“可是”依凝比这个男孩考虑的事情还要复杂些。“姐姐什么证件都没有,我们怎么离开香港?”
“我有个朋友,专会帮助没有护照的人离开香港,我带你去找他!”杨阳丝毫都没有退怯。
“你说的是蛇头吧!弟弟,蛇头的船不能坐,偷渡的时候非常危险!”依凝是警察,当然接触到偷渡的案例。那些蛇头凶残狡猾唯利是图,经常会在海上丢弃一些生病的偷渡客或者看着不顺眼的都会抛下大海。
凌珊在旁边十分着急,不由插嘴:“嫂子,你在跟这个弟弟谈论偷渡的事情?趁早打消念头吧,谁敢帮堂哥的女人偷渡,除非那个蛇头不想在香港混了!”
依凝这才想起凌珊的存在,稳稳神,她做出了决定。“凌珊,借你的手机用用!”
“干什么啊?”凌珊在犹豫要不要给堂兄打电话,又怕堂嫂会怪罪她。
“我给凌琅打个电话!”依凝道。
听说给堂兄打电话,凌珊如释重负,连忙将手机递过来。
依凝拨了凌琅的号码,很快就接通了。她直接开门见山,宣布道:“我的朋友来香港了,我要跟他一起回去!”
电话那端是异样的沉默,只能听到电波细微的声响。
依凝只是通知他而已,并没打算征询他的同意,继续道:“请把我的护照和证件拿来,我乘飞机的时候要用!”
许久,听到凌琅淡漠的声音:“稍等,我马上到!”
*
“凌琅,你混蛋!别动他!”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因为杨阳的缘故,她跟凌琅再次剑拔弩张。
凌琅来了,没有带来她要的护照和证件,而带来了一帮气势汹汹的保镖。
那些保镖见面二话不说就抓住了杨阳,将他擒下静候主人的发落。
“别动他!不管他的事情,是我要他带我走的!”依凝生怕杨阳遭到像那个骑摩托车差点儿撞到她的男子同样的下场,便对凌琅撂狠话:“杨阳是我的弟弟,你要敢伤害他,这辈子我都跟你是死仇!”
凌琅不怒反笑:“威胁我?顾依凝,早就警告过你,别—试—图—挑—战—爷—的—底—线!”
“我呸!”依凝对他的警告狠狠唾弃:“姐不鸟你!”
“你可以试试!”凌琅对属下吩咐道:“把这个小子丢到海里喂鱼!”
“你敢!”依凝嘶声道:“他要死了,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你原谅不原谅以为我很在乎?”凌琅冷笑,很不屑!他将依凝强行抱上车,怒气冲天。
他怒焰高炽,她反倒平静下来。坐在他的身边,她心如死水。
如果杨阳死了,她发誓,这辈子跟他将是解不开的死结!
凌琅揉了揉眉心,试图平复暴怒的情绪。连连深呼吸,他告诫自己要冷静。
不能失控!注意冷静!该死的,他真要被她气疯了!
“你准备一下,爸妈已经到香港,我们晚上要设宴给他们接风洗尘!”凌琅用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语气说道。
依凝根本跟不上他跳跃性的思维,张大嘴巴,好久才消化完这个意外的消息。“我爸和我妈要过来?”
“请注意时态动词,不是他们要过来,而是已经过来了!”
“你、你”依凝实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你为什么让他们过来?”
“你不是吵着闹着要见你妈?”凌琅不满地挑眉,即而小声地接道:“我也奇怪,你都这么大了,又不吃奶,还非要找你妈!”
“”她怎么能经受得起如此大的起伏落差,一时间无语。
“至于那个小子,”凌琅适时地停顿,在充分调整过她的注意力,他缓缓接道:“我可以不让人动他,但他得跟我交待清楚,到底跟我有什么仇,几次三番挑拨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在临江举行婚礼的时候,依凝接了杨阳打的一个电话神色大变,对自己疏冷戒备好像敌对分子。好不容易缓和了,今天街头“偶遇”重新挑起了依凝跟他的战争。
他不信一切那么巧合!这个杨阳绝对有问题,他必须要搞清楚这小子在搞什么鬼。
“杨阳是个孩子呢!他什么都不懂,怕我被你欺负!”依凝听说凌琅答应不让人动杨阳,不由看到了希望,赶紧帮杨阳说话:“你把我囚禁在这里,不让我回临江!杨阳同情我,他想带我回去,就这么简单!”
“你告诉他的?还是他告诉你的?”凌琅在酝酿新一轮的风暴。
“是我告诉他的!在街上碰巧遇到他,他来香港打工嘛!”依凝觑着他,再次申明:“不许让人动他!”
“哼!”凌琅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再次翻涌“顾依凝别激我做出你最不愿看到的事情!”
捏死那个小子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大都市里找只蚂蚁也并非容易的事情),但他不想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子跟她把关系闹到不可挽回。
“哼,”依凝从来都不甘示弱,这次也不例外:“凌狼你最好别做出让我永远不能原谅的事情!”
肯喊他狼了,证明她的心情和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看来他的对策用得很正确,跟这只小野猫不能硬来,得顺着她的毛,否则,闹起性子来够他喝一壶的!
*
“不许让人打他,不许让人欺负他,不许虐待他”依凝念念不忘保护杨阳,他是弱者,凌狼是强者,面对弱肉强食,她当然本能地倾向保护柔弱的杨阳。
再说,杨阳是为了带她离开香港才惹恼凌琅的。
“你再不闭嘴,我现在就让十个男人去暴他的菊花,再毁掉他那张迷惑你的妖精脸,打断他的腿,敲折他的胳膊,把他丢进垃圾筒里!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再多一句我不爱听的废话试试!”
“”半晌,依凝扁起小嘴,用足所有的力气掐他!
他让她掐,一身铁硬的肌肉总是让她掐疼指甲。
他把这事当成夫妻情趣,她则当成了泄火的方式。
不知不觉,车子驶到了酒店,进到地下停车专位。
下了车,凌琅带她回到居住的总统套房。
“我爸妈真得来了?”依凝步履如飞,恨不得立刻见到双亲,一时间把杨阳的事情抛到旁边。
“嗯!”凌琅握住她的纤手,警告道:“见面别说些废话,你妈会揍你!”
“去你的!”依凝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怕我告状是不是?哼,这次我非要我爸妈带我回临江不可,你别想拦我!”
说话间,已经走进客厅。看到坐在茶桌旁那几个熟悉的身影,依凝顿时热泪盈眶。“爸、妈、欣妍、贺副局,你们都来了!”
来的不止是顾爸爸和顾妈妈,还有妹妹顾欣妍和未来的妹夫贺江南,一家人都来了!
“女儿啊!”顾妈妈这种时刻是最煽情的,她站起身,迎向奔过来的女儿,一把抱进怀里“乖女儿,妈可想死你了!”
“妈,我也想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依凝声泪俱下地道:“带我回临江吧!我要跟凌琅离婚!”
“什么?”顾妈妈顾不得再煽情,赶紧推开她,上上下下地将她瞅一遍,伸手探她的额头:“发烧了?”
“没发烧!”依凝吸吸鼻子,将忿慨的目光投向身边表现无辜的凌琅:“他对我不好,我要离婚!”
“啪!”顾妈妈一巴掌就对着她的额头拍下来,训斥道:“臭丫头,刚结婚呢就敢嚷着离婚,欠扁啊!”---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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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尖叫起来,忍无可忍地喊道:“梁峻涛,你属狗的吗?这么喜欢咬人!”这个恶趣味的男人,没事就喜欢咬她做消遣。
“错,我是属虎的,专喜欢吃你!”说完他化身邪恶的猛虎扑向美味的小绵羊。
呜呼哀哉!她再次被他剥皮拆骨吞得连渣都不剩!
她属羊,他属虎,算命先生说他们在一起相克。其实,不用听算命先生瞎掰她也很清楚,跟他在一起不正是传说中的“羊入虎口”吗?
当腹黑遇到冷情,沉默对抗闷骚,新欢pk旧爱,一系列激烈大撞碰,火花四射,演绎精彩军旅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