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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下午茶时间,一群女职员在茶水间里闲唠嗑、八卦本也没什么,可是关键是八卦的不但是公司太子爷的事,还被逮了个正着。
几个人本来就忐忑,在看到他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时,真就觉得世界要毁灭了。可是意外令人意外的是,靳名珩在认真地看完了那漫画之后,又将杂志扔回桌面上。
“画得不错。”不止扔回桌面,还赞赏。然后看着她们,说:“继续。”
留下一群受惊的女人,优雅离去。
门外,本来有要进来喝水的人看到他在茶水间,里面的气氛不对早就退了出去。等他走后,立马就凑过来,问:“发生什么事?”
几个受惊的女人连连点头,虽然靳名珩没有把她们怎么样,连训斥都没有,但也个个吓得够呛,再也不敢八卦。
靳名珩的情史本来就因为沾了娱乐圈扑朔迷离,而且真真假假不断,颇受关注。如今这事又因为沾了靳名珩三个字,传得沸沸扬扬,那个漫画故事是含沙射影地指靳名珩仗势欺人,欺男霸女。
公司及大众怎么评论的,他且不必看便也能猜出七八分。大众虽然被那个漫画中描绘的爱情所感动,怎么说靳名珩也是拥有粉丝团的人,倒也不至于发生一面倒的情况。
公司的气氛也似乎受到影响,又加上今天董事局的事传出来,弄得公司仿佛也暗潮汹涌。
“靳少,这事怎么处事?要不要公关部介入?”媒体、舆论什么的其实最难处理,这时候也只有助理硬着头皮敢问他了。
靳名珩将手里的文件签上名,然后递给助理,说:“不用,如果媒体要采访,就让他们说这是本少的私事,他们并不清楚。”
这时候说话只能越描越黑而已,倒是可以找个机会与宋凝久在媒体面前露个面。不过他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倒是想看看楚辞想利用这些翻出几朵浪花来。
他若是不弄这些小动作,或许他还有些怀疑,反而这些小动作多了,他越来越笃定。
想激他吗?
他靳名珩没那么好怒,如果他不生气,楚辞弄这些东西还有什么作用?
不过想到救走楚辞的事,是谁通得风,报得信还是他的心结。一个楚辞不为惧,收拾他很容易,所以如果不是宋凝久,他身边仿佛更不安全……
这事交给甘泉去处理,有了这次失误之后,他将更加谨慎。靳名珩继续翻阅文件,很快投入工作。
时针在表盘上转了两个圈之后,下班时间就到了。外面的职员陆续散去,整个办公室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不走,秘书自然也只能跟着加班。
正专注于手上的案子,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便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竟是傅景之。
自从他自傅家出来,自立门户之后,已经极少跟他联系了。他明白,他有他的骄傲。可是他没了从前的社会地位,就失了往日的人脉,其实过得更艰难。
他虽没有刻意打听,与客户谈生意时也有所耳闻,他暗中帮衬过几把,不过有傅家的打压,怕是也不那么好过。
“景之?”
“靳少,出来聚聚吧?”傅景之说,虽然背景里传来他们听惯的那种酒吧的声音,可是他透过来的说话声却显得很平静,没有往日的痞气。
“好呀,在哪?”明知他的变化,他却仍如常待他。
“九宫,慕少也在。”傅景之说着,手机就已经被抢了过来,接着传来慕少隽的声音:“快点,给你五分钟。”
“你当我是超人?”慕少隽不是昕丰市人,所以见面不算频繁,偶尔过来也不打声招呼,可是必会见一面,他也已经习惯了。
“少废话,我计时。”慕少隽说着,靳名珩已经挂了电话。
收了文件出门,秘书马上从位子上站起来,问:“靳少,出去?”
“嗯,把门锁好,你可以下班了。”靳名珩回答着,走向电梯。
因为错过了下班高峰,路上不算拥挤,他的车子如鱼游海一般,从各辆车子的夹缝间穿越而过。人只觉得眼前红影一晃,车子已经远离视线。
慕少隽给他五分钟,他还就真的油门踩到底,五分钟就到了。
吱地一声,红色的兰博基尼就停在了九宫门口。那位泊车小弟就站在门口,看着就差0。1米就差撞上自己腿的车头,吓得关天都没缓过神来。
靳名珩推门下车,将钥匙与小费搁到他手里,然后迈着沉稳的步子向九宫内走去。
“谢谢靳少,谢谢靳少。”直到他走开很远,那位泊车小弟才回过神来,看着自己手里丰厚的小费一边道谢一边脚还有后怕地发着抖。
靳名珩以前的夜生活很丰富,各大娱乐场所都有他们常用的包厢,所以无论去哪里,都不怕没有地方。他也是好久都没来了,经理看到他的身影出现时还真有点意外。不过想到傅景之与慕少隽,便心里了然几分,这群纨绔子弟虽然爱玩,可是只限在他们自己的圈子里。
“靳少。”经理打着招呼。
靳名珩微颔首,已经越过吵杂的大厅,直接上了二楼。
推开包厢的门,浓重的酒气便扑过来。抬眼,便见慕少隽与傅景之坐在沙发上,各搂着一个衣着清凉的女人,让他诧异地挑起了眉。
慕少隽也就罢了,他与自己一样向来顶着花花公子的名头,前不久又受了情伤,找女人疗伤也不算稀奇。可是这傅景之为了沈小薏都跟家里闹掰了,这又是唱哪一出?
“哟,靳少来了。”傅景之招呼,张口便是浓重的酒气。
靳名珩瞧了他两眼,觉得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走过来坐下,接过慕少隽给他倒的酒,问:“你今天吃错药了,不怕带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回去,沈小薏跟你闹?”
沈小薏他是不太了解,不过见过几面,偶尔也听宋凝久念叨,也感觉绝对比他们家宋凝久能咋呼,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擦,别跟我提这个名字。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管她什么事。”傅景之说,仰头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水干了,还不忘亲亲身边女人的脸:“宝贝,今晚把爷伺候好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慕少隽这时举杯碰了下靳名珩手里的杯沿,说:“别理他,就为了个女人嘛。”
靳名珩也领会到,傅景之与沈小薏这是闹别扭了。
爱情,果然不是只有甜蜜,更多的时候是闹心与苦涩,可是仅仅为了那一点美好,他们这些人也宁愿如此折腾。
“慕少,再喝一杯,再喝一杯嘛。”慕少隽身边的女人拿身体蹭着他,声音发嗲。
从前靳名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今儿听着这声音,这发腻的模样,就浑身不舒服,只得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
傅景之看他单着,又开始不依不饶:“靳少,你这出来玩,连个女人也不带,这也不合常理吧?”
“擦,本少从良了行不行?”靳名珩笑骂。
“从良?那可不行,你可是堂堂靳少,如果连你都被女人收了,咱们还有什么盼头?”傅景之不依不饶,按了桌上的铃:“再说,我和慕少都带着女人,你自己单着我们怎么忍心?”
玩笑开得半真半假,靳名珩正想反驳,却被慕少隽拦住,他说:“他今天心情不好,给你找个女人就找吧,又没逼你跟她上床。”
“滚。”靳名珩看着往日这两好友,说话越来越没遮拦。
很快,包厢的门就被打开了,经理进来。
“给咱们靳少挑个嫩的进来。”傅景之说。
“马上,马上。”经理应着就出去了。
到这份上,靳名珩也不可能拒绝,傅景之今天心里别扭,自己越拒绝,他越来劲。
“靳少,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告诉你,什么守身如玉都是狗屁,你越是惯着那些女的,她们越蹬鼻子上脸,不把爷们当回事,今天咱们就敞开了玩儿。”
傅景之今天都是愤世的言论,平时挂在嘴边的爱情已经狗屁不是。可见家里的女人把他气得不轻,不止自己要玩,还要勾搭靳名珩也玩。
靳名珩见他心情不好,也没有拒绝,反正自己心里有把尺,就惯他这一回。
不一会儿,就进来个长相甜美,身材娇俏的女人。他们玩女人都是讲究干净的,这点经理一直清楚,所以挑得也青涩,单纯一点。
不过身材那是真好,只是低着头。
靳名珩见她杵在那里,便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说:“坐吧。”
女人坐下,低头,给他倒酒。
靳名珩现在对女人还真没什么兴趣,单家里的宋凝久就够他头疼的了。从前只觉得是个消遣,入了心才知道是毒药。
转头继续和傅景之与慕少隽喝酒。开始傅景之还能绷住,喝得多了就慢慢泄底。傅景之离家后诸多不顺,两人在一起后渐渐许多弊端就露出来。
本来关系就变得有些紧张,现在正是傅景之艰难的时候,沈小薏又要舍了她回歌剧团演出,傅景之便火了,为这事两人一直在吵。
今天,沈小薏已经上了飞机出国。
傅景之喝多了,嘴里直骂:“他妈的,什么女人,本少爷对她掏心掏肺的,都沦落到这步了,她拍拍屁股就走人。他妈的,没良心。”
翻翻复复就这几句,虽然始终没提沈小薏这三个字,可是听了也让人难受。最后干脆真的喝了过去,躺在沙发上,嘴里还絮絮叨叨地喊着沈小意三个字。
“傅少,傅少……”跟他一晚上情浓意浓的女人,不依地摇着他的肩膀。
靳名珩看到傅景之那个模样,心也跟着莫名压得慌。掏出皮夹,拿出一沓钱扔在她面前,无声地摆摆手,示意她滚蛋。傅景之也不过是找她发泄,这时候需要的还是清静。
女人会意,又看了眼倒在沙发上的傅景之,咬唇拿了钱,离开。
靳名珩转头,才发现自己身边坐的女人还在,一晚上就低着头没说过话,他都忘了这号人物的存在。将钱夹里剩下的又塞到她手里,说:“赶紧走。”
女人看着掌心里塞的钱,像被烫了下似的,要松不松。然后抬起眼睛,倒是长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说话,也能让人泛起心疼似的。什么也没说,只瞧了靳名珩一眼,便就已经离开。
将人都打发走了,靳名珩才自己执起酒杯喝了一口,就听耳边响起慕少隽的歌声。
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
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
我想你身不由己,每个念头有新的梦境。
但愿你没忘记,我永远保护你。
不管风雨的打击全心全意。
两个人相互辉映,光芒胜过夜晚繁星。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承诺一辈子。
守住了坚持。
任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
让你幸福我愿意试。
这是首老歌,而且是张信哲的,张信哲的声音清澈、明亮,那股特殊的韵味不是谁都能唱得出来。慕少隽的声音也好听,不过那声音绝对与张信哲不同。
可是头顶的光线映着他的俊美的五官,那认真的侧脸露出的沉寂,显然也是被傅景之勾起了心思。今晚也不知怎么了,被这两个兄弟弄得,靳名珩的心情也跟着郁闷起来。
半晌,慕少隽搁下话筒迎着靳名珩的眸子走过来,坐到靳名珩的身边,如今包厢里也没有什么人了,傅景之也醉倒了,手搭上靳名珩的肩问:“最近是怎么情况?”
靳名珩闻言看着他,四目相对,便知道慕少隽问的是关于宋凝久与楚辞的事,唇角挽了挽,说:“没什么事,一切还在掌控中。”
慕少隽闻言,点了下头,说:“有需要吱一声。”
靳名珩点头。
慕少隽伸手与他杯沿碰了下仰首,一口饮尽。
靳名珩看他那样,也干了杯子里的酒水。
靳名珩的事,慕少隽大概是知道的,毕竟现在弄得沸沸扬扬。开始靳名珩对宋凝久的心思,他也懂,可是后来变了质,兄弟这次是真动了情,他也明白。
再说靳家的情势也没有人比慕少隽更懂,可是他不会说安慰的话,因为他的感情就是个失败的案例。唯陪一杯酒,替他暂解忧愁。一如喝倒的傅景之那样,醉了虽然也难受,可是应该醒着舒服,这是他的经验……
可是说真的,靳名珩最近心境已经明朗多了,真没有慕少隽想的那样灰暗。不过兄弟难得喝得这样痛快,倒是越喝越来劲,提起以前两人干过的荒唐事,都忍不住互相取笑。
怎么说呢?他们在外人眼中总是特别完美,良好的身世,出色的外表,不管是玩女人,赛车,喝酒,还是商场上的事都拔尖的,看起来得天独厚的游刃有余。
可真正了解他们的或许只有彼此,他们知道彼此那些光鲜背后干过的哪些蠢事,吃过多少苦,曾经付出过多少努力。所以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并非时刻都有,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回顾过去。不知不觉两人就喝多了。
就这样三个男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包厢的沙发上……
楼下,光线昏暗,作为昕丰市夜生活标志性的娱乐场所之一,各色人种更是繁杂。劲爆的音乐震耳欲聋,舞池里晃动的人影暧昧的扭动,迷乱的满目奢靡,靳名璞赶来的时候,一眼就看了舞池里的靳名珠。
她穿着贴身的亮片的带,灯光的反射下可以看到露出的纤细腰肢,下身是紧身的皮裤,紧实地包裹着长腿。凹凸的身材与另一个男人紧贴,扭动,引来吧台围观的人起哄的尖叫和口哨声。
靳名璞最看得她这个堕落的样子,皱眉,走过去,一把拽住靳名珠的手臂,直接将她从舞池里拽出来。
“唉,疼疼。”靳名珠喊着,终于将手臂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来。
“你让我来干什么,就是看你怎么疯吗?”靳名璞问,闻着她满身的酒气,真是又生气又心痛。
靳名珠揉着自己的手臂,皱着眉,咬了咬唇,说:“我没钱结帐了?”
靳名璞闻言,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靳名珠被他盯得不自在,故意绷起脸,喊:“看什么看?我就是没钱了,你要给我结就结,不给结我找别人。”
这世上,大概也就靳名璞欠她的,让人替她结帐还能那么凶。
靳名璞无奈地叹了口气,招侍者过来拿帐单。
“别啊,我还没玩够呢,一会儿再结。”靳名珠见状,哄开侍者,又走到吧台边又要了杯酒。
靳名璞跟过来,伸手,将酒给她从手里夺过来,气得仰头一口饮尽。酒杯搁在吧台上,看着她说:“靳名珠,要么我现在结了你跟我回家,若是不想走我就不管了。”
靳名珠看着他威胁自己的样子,一跺脚,说:“走走走。”谁叫她花人家的手短呢。
靳名珠以前的开销都是靳名珩在负责的,若不是因为上次赶了那个宋凝久出门,被靳名珩冻结了她的卡,她也不至于沦落到向靳名璞求救的地步。
靳名璞示意不耐烦的她在这儿等着,自己过去结帐。
这时楼上走下来个女人,身边坐着的两女人马上迎上去,问:“怎么,你也被赶出来了?”
那人抬头看着自己的同伴一眼,说:“是啊,你们好歹什么都没做就还拿了小费,倒霉的是后来他们都喝醉了,我连小费都没拿到。”
“这个不用担心的,靳少是这里出了名的大方,帐肯定是记在他那儿的,一会儿多开出你的小费就行了。”另一个安慰。
“真的可以这样吗?”那个陪慕少隽的女人听了,眼睛骤亮。
干她们这行不容易,还不是为了那点钱。可是有些人更是得罪不起的,虽然他们不是故意赖帐,怕是也没有人敢管他们要。
“当然是真的,以前我们都这样,靳少很少拿现金出来。”原本陪傅景之的女人很肯定地回答。
靳少?
这话落在靳名珠耳里,她马上就联想到是靳名珩。
哥也在这里?
顿时,她心思浮动,也不管靳名璞了,抬脚就上了楼。
虽然里面三个人喝多了,包厢外始终有服务生守着。靳名珠几乎是不用怎么找,只要找到最贵的VIP包厢,就肯定靳名珩在里面。
“对不起,小姐,这里已经有人包了。”服务员在门口拦住她。
“我知道里面有人。”靳名珠口气蛮冲地瞪着她,然后又说:“我是靳少的妹妹,他打电话来让我接他的。”
那服务员看了她两眼,显然有所怀疑。
“怎么?看着我不像啊?”靳名珠问,然后拿出身份证晃了晃。
对方看到她同样姓靳,信了七、八分,靳名珠直接抽回自己的身份证,动作有些野蛮地将她推开,打开包厢的门便进去。
一进门便是酒气扑鼻,傅景之整个就趴在沙发上,嘴里还在喊沈小薏的名字。相比起来,慕少隽与靳名珩就安静多了,慕少隽是直接坐在了地上,背及头就仰在沙发座上。
靳名珩大概是难受,眸子微阖,眉微蹙着,一只手还撑着头。若不是有均匀的呼吸从鼻翼间呼出来,靳名珠都不敢相信他是睡着了。
“哥?哥?”她轻推了靳名珩两下,小心翼翼地喊着他。
靳名珩虽然看来没什么事,可也是真喝多了,只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条缝,看到一张模糊的女人脸在眼前晃。迷迷糊糊地将钱夹拍到她手里,说:“拿钱赶紧走。”
靳名珠看着手里的钱夹,才明白他这是把自己当成那些陪酒女了。
“哥,我是名珠。”她委屈地跺脚。
“名珠?”靳名珩皱眉重复,喝醉的脑子慢了半拍,好像一时想不起这么个人。
靳名珠看他是真喝多了,手心疼地摸上他的脸,说:“就是最爱你的名珠啊,哥。”
“爱?”靳名珩好像是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也不知看到靳名珠没有,便一边摇摇悠悠地往外走,一边说:“对,我该回家了。”
“哥,哥!”靳名珠看他那样子,能放心才怪,赶紧上前去追他。
靳名珩是真喝多了,身子在门口晃了晃差点栽倒,还好靳名珠及时扶住了他。
服务生见两人像是真的认识的,再说也看过靳名珠的身份证,也不敢阻拦,就由着靳名珠将靳名珩扶下了楼。
再说靳名璞那边,刚刚刷了卡一回头,原地就没了靳名珠的身影。这么晚了,她又穿得那么少,实在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出事,便急忙追了出去。
站在九宫光影交错的楼身前,目光在四周扫过,完全就没了靳名珠的影子。掏出手机给她电话,铃声却意外地在不远处响起。
他举着手机慢慢走过去,就看到靳名珠与靳名珩双双倒在地上,只不过刚刚有花坛遮住视线,他没看见。
“这是怎么了?”靳名璞赶紧走过来扶她,却意外发现靳名珩也在。
“哥?”满身的酒气,比靳名珠身上可是浓多了。
靳名珩被冷风一吹,倒是清醒了一点,看着他问:“靳名璞?”
“是我,名璞。”靳名璞回答。
靳名珩却又闭上眼睛,又没了下文。
“罗嗦什么,这里这么冷,还不赶紧把哥弄上车啊。”靳名珠喊。
一则担心靳名珩,二则是她只顾着靳名珩,身上还穿着在里面穿的那点,早就冻得发抖了。
靳名璞在她身上扫了一眼,让她照顾好靳名珩,赶紧去开车。将车子停好后,靳名璞过来扶靳名珩,喊:“你赶紧上车。”
靳名珠冻得厉害,还是看了一眼靳名珩,然后才上了车。靳名璞将靳名珩过来与靳名珠合力,将他挪上自己的车。
靳名璞将车子开出去,通过后视镜,看到醉酒的靳名珩躺在靳名珠的腿上,她低头认真仔细地帮他擦着脸。看着靳名珩的眼神,几乎他一辈子的追逐。
同时一股酸涩也从心底涌上来,因为他知道,靳名珠一辈子都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时走神,眼前有个黑影,差点就与前面的车子追尾,幸好反应及时地踩了刹车,险险躲过事故,却晃了后座的兄妹一下子,差点从座上跌下来。
“你怎么开车的?”靳名珠紧张地护住靳名珩的头,冷斥。
“没看见。”靳名璞看着她的动作,声音干干地解释。
靳名珠也懒得听他解释,皱着眉,说:“算了,你赶紧找个最近的酒店,给哥开间房好了。”
“不送他回家吗?”靳名璞问。
“你技术这么烂,刚刚又喝了酒,我怕你再像刚刚那样,真出了车祸怎么办?你死不足惜,我可不能让哥受伤。”靳名珠嘴巴毒,可是句句护着靳名珩,还不忘贬低靳名璞。完全的不留情面,靳名璞在她心里,连靳名珩的一根脚趾都不配。
当然不将靳名珩送回去她也是有私心的,不想看到宋凝久那个贱女人出现在哥哥的房子里。只要想到她每天在哥哥身边,都恨不得撕巴了她。
靳名璞心里郁结,但也是给她骂习惯了,只是抿着唇没有说话。将车子开进附近某个酒店停车场,然后小心扶靳名珩下车。即便这样,靳名珠还是看靳名璞不顺眼,直接让靳名珩搭上自己的肩膀,宁愿自己吃力地扶着靳名珩,也不假他之手。
开了间房,靳名璞拿房卡开了门,靳名珠将哥哥扶进门内,对他说:“行了,这儿不用你了,赶紧回去吧。”然后头也没回,直接就将他关到了门外。
靳名璞看着面前哐当一声关上的门板,眼前她扶着靳名珩面对自己的冷漠背影消失,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里的房卡。
心里纵有郁结,快炸了一样,还是快速下楼,自己又在隔壁开了间房。
坐在床边,从酒柜里拿了酒,一边喝酒一边心情郁闷地回想这些年。他总是跟着靳名珠后面跑,甚至在她出国的那两年,每逢出差都抽空去看她。
可是这么多年付出,他得了什么呢?
眼前晃着她在抱着靳名珩的头,看着他的痴恋模样,以及她说:“行了,这儿不用你了。”就头也不回,直接将他关门外的冷漠背影。
越想越气,脸色变得难看,胸口那股火无处发泄。仰头,酒瓶对口,仰头,辛辣的液体入喉,可是喝得太急,呛得咳嗽,酒水顺着唇角流出来。
他用手背抹了下唇。“啊!”最后气得一把摔了酒瓶,带着满身的酒气就开了门,跑到隔壁房间去砸门。
彼时,靳名珠气喘吁吁地将哥哥放回床上。他身上的手机就响起来,犹豫了下,她手伸进他的外套兜里将手机掏出来,看到上面显示个久字。
久?
是宋凝久?
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恨恨地想着,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然后按了切断键。
靳名珩似乎仍是不舒服,手挡在额前,嘴里发出模糊的呻吟声。靳名珠立马放下手机,下床去卫生间浸了条毛巾给他擦脸。看着他喝成这个模样,也是心疼。
“哥,为了她你真的值吗?”她问。
她知道他今天为了那婚事,在董事会上与靳远叫板的事。她也看了那什么漫画,虽然她对上面所谓的爱情很不屑,可是她很为自己的哥哥不平。
靳名珩睡得迷迷糊糊,可是感觉脸上有东西干扰自己,动手抓下来,嘴里咕哝:“小久儿,别闹。”
靳名珠一听这三个字,心一下子就疼起来。眼睛里蓄满泪水,那都是她的委屈,因为他就算喝得这么醉,嘴里也一直叫着另一个女人名字。
一滴就这样毫不预警地滴下来,砸在他脸上冰冰凉凉的,她说:“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名珠啊,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什么名珠不名珠,靳名珩根本就没听清楚,不过他听到了最爱什么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好像恍恍惚惚地出现宋凝久的脸,问:“我爱你,你是真的爱我吗?”
“当然,我当然最爱的人就是你,我爱的只有你啊,名珩。”靳名珠抹着自己的脸上的泪,赶紧回答。
名珩,她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鼓气勇气这样叫他。
靳名珩却又闭眼睛,也不知听没听到,只安静下来。
他头沉得特别厉害,因为酒精的关系有些疼,脑子里了像晃过许多模糊的影像。都是关于宋凝久的。有初识时她挑战自己的模样,对他的不屑,也有为了家人对自己的妥协,她的倔强,以及她令人心疼,让他感到满足的每一面,最最清晰的是她说爱自己的模样。
是的。
那天,他将她压在身下,问:“小久儿,你爱我吗?”
她的身子陷在床被间,咬着唇,说:“爱……”
面色娇羞,眼如媚丝地瞧着他,回答的那样羞怯而坚定。那时那刻的宋凝久,那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让他恨不得将她狠狠压在身下,肆意怜爱。
就在这时,他仿佛感觉到一双柔软的唇瓣落下来,温柔地包裹住他的唇。那种感觉如干旱逢春雨,一下子就勾起了他身体里的火。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骤然抱时“她”的腰身,直接将“她”压在身下,唇与“她”的唇纠缠在一起。
靳名珠刚刚吻他,不过是情不自禁,却没想过他回应,所以她被他一下子压过来时,还是很惊异,然后,感觉到他的气息压过来。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身子兴奋的开始发抖,伸手,慢慢抱住他的紧实的腰身。
靳名珩已经禁欲很多天了,因为宋凝久怀孕,又加上身体不适,他已多天没有碰过女人。此时正醉着,又以为身下的女人是宋凝久,早就忘了怀孕不怀孕的事,只依着身体的感官行事。
他爱她,想与她做让她幸福,也让自己幸福的事,感受彼此的存在……
靳名珠即便没经历过情事,可是此时躺在自己的喜欢的男人身下,隐隐知道自己即将经历什么,所以她期待着,没有反抗,任他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甚至配合。
这时靳名璞已经站在他们的客房外,握着房卡的手再次收紧。他瞪着眼睛的房门,心里做着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将它插进了卡槽里,然后推门走了进来。
穿过外厅,一脚踏进卧室,他所看到的就是床上紧紧纠缠在一起的两条人影。靳名珩将靳名珠压在身下,身子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而靳名珠眸色微阖,神色沉迷地喘息着。
当时靳名璞只觉得血直冲进了脑子,上前,一把将靳名珠从靳名珩的身下拽出来。靳名珩毕竟是醉了,身子栽回床面,转过身时,眼开迷懵的眸子,也只看到有条模糊的影子在门口闪过。
“小久儿——”他喊着想追,可是却身子根本就不听使唤。以为自己刚刚只是在做梦,嘴里咕哝地又喊了两句,便这样又睡了过去。
“靳名璞,你放开,放开我。”好不容易等到梦寐以求的一天,眼看就要梦想成真了,可是却被靳名璞破坏,她怎么能不气怨败坏。
靳名璞直接将她拽进自己的房间里,关上门。将她压在墙上,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
瞧瞧她现在衣衫不整的成什么样子?若不是他刚刚去的及时,她就跟靳名珩发了关系了知不知道?
当然,靳名珠知道,并且一直期待着,她最大的梦想便是成为靳名珩的女人。如今被他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早就气得恨不得杀了他。
不过现在的靳名璞也很可怕,他瞪着她的眼睛里带着厉气,看起来在盛怒,也确实唬了靳名珠一下。不过她马上就回过神来,想起他平时那个畏畏缩缩的模样,根本就不害怕,推着他,骂:“滚开。”说着便去开门。
手刚刚摸到门把,就被靳名璞抓着重新压到墙上。靳名珠正想骂:“靳名璞,你到底发什么疯——”嘴就被他压过来的唇狠狠堵住。
他发了狠似的去啃咬她的唇,脑子里总是回想刚刚靳名珩压着她的那副画面,她眸子迷离,娇喘在另一个男人身下,他是要疯了。
心里住着的怪兽仿佛也在这一刻冲突牢笼,在怒吼着,他要她,她是他的女人!
“唔……唔……”唇被堵着,靳名珠连咒骂都说不出来。压在自己的身上的同样是男人,可是这对于她来说却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
纵使她平时再强势,以一个女人的力气也是反抗不过,只能任他这般对自己。
靳名璞纵使没有靳名珩强势,纵使没有他的有利条件,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身下又是自己真正渴望了多年的女人,这时候不可能停。
“靳名璞,你这个混蛋,混蛋。”靳名珠凌厉的哭叫着,可是无法去阻止。
那一刻,疼痛伴随着绝望,让靳名珠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就那样晕了过去。
而靳名璞就再也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