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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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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凝久闻言,脚步微顿。因为听出话里有话,所以转头看着他。

    “宋小姐,他现在被隔离,我也见不到他。只是这几天因为他的事,帮他收拾了一些东西。与你有关的,难道你不想看看?”楚家大哥又说。

    “难道刚刚的电话,是你打的?”宋凝久问。

    楚家大哥点头,说:“只是没想到,宋小姐这么绝情,连他的电话都不接。”

    宋凝久抿唇,不语。

    “我只是将东西交给你而已,绝不会提出过份的要求,请你放心。”他补充。

    话说到份上,宋凝久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便点了点头。目光在街面上扫了扫,指了百米远的一处咖啡馆,说:“我们去那里谈吧?”

    楚家大哥点头,转身从车里拿了些东西,才锁上车门跟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咖啡馆,然后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楚家大哥将一个盒子搁在桌面上,说:“这是楚辞的东西,他的珍藏,我本不该将他拿出来示人。可是他为你走到这一步,我想宋小姐还是应该知道。”

    宋凝久看着他手里的那个盒子,她不知道是什么,但似乎又隐约能猜得到。

    她说:“楚先生,既然是他不想示人的东西,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尊重他。这东西我不会看,您有话就直说吧。”

    楚家大哥直视着她平淡清丽的眸子,觉得这个女孩要比他想象的冷漠。

    “你和楚辞是好朋友,就不必那么见外了,喊我一声楚大哥总不过分。”楚家大哥说,一贯的沉稳,可是很会打亲情牌。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不是那个几个月前盲目单纯的女孩。她没有开口,只是笑了笑。

    楚家大哥看出她对自己有戒备之心,笑得有些无奈,便打算开门见山,说:“楚辞的事,想必你也很清楚。”

    宋凝久看着他,并没有表态,只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宋小姐,楚辞为你沦落到这一步,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特别的感觉吗?”看到面前如此淡定的宋凝久,楚家大哥这话里多少含了为弟弟抱不平的意味。

    宋凝久闻言看着他,眼眸中仿佛露出微微的诧异。

    她平稳了下心绪,反问:“那楚先生以为我该感激吗?我与他并无爱情,也提醒过他不要插手我和靳名珩的事。”

    这话听来绝情,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没有办法去为别人的行为负责,她身上背负的枷锁原本就够重了。

    一句话,令楚家大哥哑口无言。他低头轻呷了口咖啡,似是有所感伤,又仿佛是在为弟弟心酸。

    他说:“宋小姐,也许在你看来,他的行为很愚蠢。可是在我看来,他却是爱你成狂。”他顿了下,接着又说:“你可知道,当年他为了你得罪青龙帮。青龙帮是黑社会,宋小姐应该很清楚。”

    “当年我弟弟打伤了那个人后,在放学的路上被人围堵,死也不肯说出你的学校,被人砍伤了住院,差点就没了命。他从抢救室出来,嘴里还一直喊着你的名字。我妈她不知道,她以为我弟弟叛逆,得罪了黑社会。又怕他们寻仇,趁着我弟昏迷,就用救护车把他转移到了外地。这一走就是很多年。”

    “楚辞在外面养伤的日子都是我在照顾,他心心念念的一直是个叫凝久女孩。你不知道他从小很要强,也很骄傲,尤其是在我妈面前。可是她怕你有危险,身上缠着绑带,就跪着求我妈,求我妈让他回来。”

    提到过去的那段岁月,楚家大哥似乎还有所感触。

    “当然,我妈没有让他回来,而是派了两个保镖天天病房门口押着他。他绝食抗议,我妈就让医生给他输营养液。这样持续了很长一段时候,我骗他说回来瞧见你了,你一切平安,他才肯配合治疗。出院后,我妈安排他在外地上学,他偷偷回来过一次,还拍了你上学的照片。那时你也没再跟那些人混,变成一个好学生。他回来后也开始认认真真勤奋的上学,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妈感到欣慰。可是我知道,他是为了你。他依着我妈的意愿考了司法,在外工作这几年,工作成绩一直都很优秀。直到终于争取到回到昕丰市的机会,直到再次遇到你……”

    “因为你的事,他才会惹上靳名珩。我说这些并不是让宋小姐感念他些什么,我只是想让你了解,他对你的感情有多深。”

    “我这个弟弟一向沉稳,可是只要遇到你的事,他就会失去理智。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爱……”

    楚辞在宋凝久的生命里,的确占据过很重要的地位,不是亲人,犹胜亲人。可是这种感情也因为过去的太久,而渐渐淡化。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为自己受过这么多的苦。也许楚辞是将这种感情藏得太深,他太早熟,而彼时的宋凝久又年纪太小,所以并不曾深刻体会。

    此时此刻初闻,她犹理不清自己的心绪。只是为当年那个为了她受伤,为了她绝食的男孩而感伤以及震撼。眼眶微热,她从包包里抽出纸巾,恰巧这时有个服务员经过,不知怎么就趔趄了下,手里的盘子倾斜,半杯咖啡都倒在了她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赶紧道歉。

    宋凝久赶紧起身,说:“没事,我去洗手间弄一下。”然后便转身走了。

    楚家大哥抬起杯子轻啜,目光却不经意间掠过她随手搁在桌面上的几个文件,上面似是印着乐视环球的标志……

    宋凝久进卫生间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污垢,当然咖啡的色泽太深,怎么也弄不掉,只得叹着倒霉,作罢。

    出了卫生间的门,那服务员还满脸抱歉地站在外面等着她。道歉:“实在对不起小姐,我们会赔你干洗费的。”

    “没事。”宋凝久如今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些。

    回到座位,发现楚家大哥已经离开了。他的位置空空,只余留下楚辞的那盒东西。她坐下,伸手开启那样一个盒子,看着里他所珍藏的那些小物件,一下子就将宋凝久拉回了过去记忆的洪流中。

    小时候的楚辞就住在她家楼下,因为不在父母身边,总是被旧楼里的其它小朋友欺负。他时常都挡在自己面前,把其它小女孩凶哭,被比他大的男孩打得头破血流。

    但是他小小的手总是握住吓哭的自己,脸上淌着血,还在笑着安慰她,说:没关系,我会保护你。那个稚嫩的男孩,渐渐蜕变成少年,仍然是那张脸,也仍然会捂着流血的手臂安慰爱哭的她。

    记忆总是美好的,那时的她不喜欢回家,放学后楚辞就带她到处去玩。去爬山,去郊游,驾着摩托车去兜风、烤肉,下雨他会背着自己,别人只要说一句自己不好的话,他就会为她打架、拼命。

    那时的楚辞,真的给她撑起过一片天。

    可是,那只是回忆。他们之间,再也回不去。闭起眼睛,感觉到胸口泛起丝丝的疼痛……

    身上震动的铃声将她从记忆中惊醒,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才想起自己要送文件去环球的任务。

    “在哪?”靳名珩问。

    “车子出了点事故,我正在打车过去。”宋凝久回答。

    挂了电话,顺手将文件搁在盒子上,目光犹豫地在文件夹摩擦了下,最终还是抱起来出了咖啡厅。

    在街口站了一会儿,才打到一辆出租车。这次进入乐视环球,前台有了上次的经验,自然不敢多拦。直接放行,并且十分热情地帮她按了专属电梯。

    进入十五楼,被告之靳名珩正在开会。

    “宋小姐,您先到会客室等一下吧。”秘书将她领过去。

    会客室还是蛮大的,里面坐了好几个人,据说都是有预约的,却因为现在这个会议推迟。

    “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这个靳少一向都很守时的吗?”眼见时针都快五点下班的时间,其中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面露不耐。

    “听说是从宋氏并购的那个案子出了问题,挺棘手的,咱们再耐心等等。”他的助理好言相劝的。

    “就他原来订婚的那家宋氏弄来的那个案子?”女人好奇地问。

    可能等得太无聊,这八卦的心思又上来了。

    “嗯。”助理应。

    “听说当初靳少为了这个案子,当初和宋家订婚是假,把宋家弄倒了是真,是吗?”

    “我哪知道,不过听说靳少最近和宋家那个小女儿在一起,前段日子还闹得沸沸扬扬。”

    “我就搞不懂了,那个宋家的女儿怎么就这么没有羞耻心,家里都弄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跟靳少在一起。更何况靳少可是差点成她姐夫。”

    “你懂什么,图钱呗!”

    坐在一边的宋凝久,本来不想在意。可是这一句又一句刻薄的话总是止不住往耳朵里冒,想要忽略都难。她心里的火气一时压不住,干脆站起来,手里咖啡毫不留情地泼过去,弄得两个女人尖叫起来。

    “喂,你干什么?”一杯咖啡,弄得两人满头满脸,女人不由气急败坏地瞪着她。

    “这是警告你们,背后不要随便说人是非。”她将手里的杯子重重搁下,拎起自己的东西便走。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她身上,刚刚这些人只顾着自己手上的工作没注意,这会儿细瞧才看出来,这不就是宋家的女儿?

    宋凝久她们虽然没有见过,不过都说宋家两女儿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大女儿既然宋一瞬在监狱里,自然不可能出来。那么面前的人,自然就是宋凝久。

    “等等,你等等。”被泼的那个女人也不是个善茬,上前扯住她的手臂。

    力道很大,宋凝久吃痛地松手,手里的盒子带文件都摔了下去,里面的东西也散了一地。

    “放手。”宋凝久冷言甩开她的手。

    那女人看来也是个娇生惯养的,打小没受过什么委屈,被泼了这杯咖啡自然不能善罢甘休。

    她拦着宋凝久的去路,说:“我就是说了怎么着?你敢做还怕别人说吗?你不过就是靳名珩包的一个情妇,还敢在公司里这么嚣张。”

    “我告诉你,别说你一个不要脸的情妇,就是今天你是他老婆。我也是他的客户,你居然敢得罪我,我让他立马甩了你,一分钱你都拿不到信不信?”

    这女人是外省企业的女儿,大小姐脾气十足。这一骂,立即引来公司其它人的围观。一群人都瞧着宋凝久与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哟,他就那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他妈啊?”宋凝久回击。

    这时靳名珩正开会出来,远远就听到这里的喧哗。一群人都随他走过来,看到被人群围着的宋凝久与另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也正听到这一句,脸色不由绷紧。

    “靳少,你来的正好。我劝你,以后养女人养个有教养点的,像这种野丫头,只会影响你的形象。”那个女人仍然不依不饶。

    靳名珩瞧着宋凝久,脸色并不好,问:“怎么回事?”

    宋凝久回视着他,并没有说话。

    这时另一个助理看了眼地上散落的东西,捡起其中一张照片,喊:“靳少。”

    靳名珩低眸瞧了眼,是宋凝久与楚辞从前的照片。两人穿着校服,她骑在楚辞背上,笑得那样灿烂而快乐。

    宋凝久倒没注意那些,她来乐视环球本来就怕别人的闲言碎语。这会儿被人当着面这样骂,心里只有一阵羞愤,目光看着围观的人头,那些对自己指指点点仿佛清晰,又仿佛看不清面貌,她难过地转头就了跑出去。

    “宋凝久!”靳名珩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喊着时,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电梯口。

    宋凝久原本是能骂回去的,不管靳名珩会不会帮自己。她听到别人那么说自己,当然也是愤怒的,才会泼了那两个人。可是后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回去又怎么样?

    人家也只会说宋家的女儿没教养,人家也只会说宋家的女人不要脸是依仗靳名珩,还能这么嚣张。

    跑出乐视环球,冬天的五点多天已经黑了,华灯初上,繁华的街面已经陆续亮起霓虹。风呼呼从耳边刮着,尖利地刺痛脸颊。

    到处充斥着电气之音,霓虹迷眼的街道上,身后汽车的前灯打过来一记强光,接着是喇叭轰鸣的声音。她转头,眯眼迎着光线看到一辆红色的兰博基尼开过来。

    她知道是靳名珩,可是此时此刻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也是靳名珩。今天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带来的,而现在的她却只想逃开,哪怕暂时逃开,给她平复心绪的空间便好。

    靳名珩将车速减慢,眯眼,瞧着跑出光线外的那条人影,他胸口的火气也烧越炙烈。这种时候,她有委屈不是因为在投到自己的怀抱里尽情哭泣?为什么想到的还是逃?

    不自觉地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一地的东西,眸子深沉,如窗外的夜色一般浓墨般化不开。

    脚下沉,踩住油门。

    宋凝久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她一直在奔跑,凭着直觉地拼奔跑,感觉身后的打过来的车灯就像只巨网一般,迫近的光线随时都会网住她。

    心脏在急跳,夜虽已深,附近的健身广场上却很热闹。她站在霓虹迷眼的街边,她目光扫了下四周,只得藏在一只巨大的垃圾筒后。

    靳名珩的车子追她消失的位置停下,推门下车,目光扫过中老年人聚集的广场,偶尔有年轻的情侣经过。人太多,除了那些健身音乐的声音,仿佛她突然就消失了。

    宋凝久捂着自己急跳的胸口,死咬着唇,见他挺拔的身影站在街心,然后掏出手机,像是拔了号码移至耳边。接着,宋凝久身上的手机便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犹豫也仅有一秒,铃声刚要响起便被她骤然按停。

    虽然明知道这样喧闹的环境下,就是这样短促到不到一秒的铃声,他根本不可能敏感地捕捉到。可是她还是看到他稳健轻缓的步子已经朝着她走过来。

    宋凝久拥紧了掌心里的手机,眼睁睁地他高大的身影一点点朝自己趋近,心跳仿佛也已经停止了跳动,绷得像要拉紧的线一般,随时都可能绷断。

    手骤然被人拽住,吓得她差点尖叫出来。嘴被人捂上,一个男人紧绷的声音骤然在耳边响起,他说:“别出声。”声音有些熟悉,却又一时想不想是谁。

    捂住的唇被松开,她侧头,终于看清男人的清隽的面容。没有伪装后的他,也是同样出色俊美,可是看在她眼中却是比靳名珩更加恶魔般的男人。

    卓越!

    她的眼眸满是惊诧,可是这个名字含在微张的口形中,并没有喊出来。

    他的食指压在她的唇上,轻问:“跟我走?还是被他找到?”最后目光越过她,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靳名珩。

    宋凝久也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恰巧靳名珩的视线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转过来。

    卓越并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她尚存几分理智,就不该跟他走。可是她打算喊时,发现周围多了许多黑衣服的人,他们看似不经意,似乎已经将自己包围。

    如果喊叫,他们会不会伤害靳名珩?

    卓越就站在那里,低眸与她的视线对上,仿佛还在等她的决定。

    宋凝久抓紧肩上的背带,心一横便上了车。

    车门关上,黑色的车子慢慢移动,从靳名珩的身边掠过。车窗上的深色的贴膜,挡住了靳名珩的视线。

    宋凝久看着他站在霓虹绚烂的地方,那一刻心里不是恐惧,也不是害怕,更不是成功摆脱后的喜悦,而是疼痛。一从心底莫名泛起来的疼痛。

    车子越开越远,终于远离了广场。后视镜中,靳名珩的身影也早已消失。卓越坐在后座瞧着她盯着后视镜的表情复杂,前面的司机将车子开得平稳的前行。

    “喂,已经看不见了。”卓越出声提醒。

    宋凝久听到声音,才恍然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卓越,他的出现更像梦境一般。不是因为期盼,而是因为觉得出现的未免太巧合。

    “你想干什么?”她问。

    “不干什么,只是凑巧看不惯靳名珩欺负一个女人而已。”卓越给的回答更加模棱两可,这个人喜欢故弄玄虚。

    这样的理由让宋凝久想笑,欺负一个女人,想到史密斯的死,她觉得卓越更胜一筹吧?当然,什么凑巧的鬼话,她也不会相信。

    “怎么?我救了你,你好像并不感激?”卓越问。

    宋凝久看着自以为笑得邪魅勾人的卓越,不屑地反问:“我求你了么?”

    更何况,这样算救?绑架还差不多。

    卓越也真没想到自己被呛了下,怔过之后又笑开了,说:“的确,你没求我。”说过,伸手勾了勾她的搭肩上的一缕发丝,又问:“那你信不信,你有的是办法让你求我?”

    宋凝久瞧着他凑过的脸,很想躲开,可是车子的空间就这么大,她也躲不开。她反感地拽回自己的头发,给了他个白眼,将头别到车窗外面去。

    “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没趣。”卓越看着自己空空的指尖感叹。

    宋凝久可没时间,也没心情跟他调情。这时身上的手机再次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到靳名珩的名字,她只是瞧着,手在拒接电话上摩擦了半响。

    “你可想好了,现在求助还来得及。”卓越激说。

    的确,和这么个黑社会在一起,尤其是他跟自己的姐姐有过节,这时候很不安全。想到自己背包里的东西,如果求助,她刚刚就不会上车。

    手指在拒听键上重重按下,铃声在空间中停止。

    狭小的空间终于安静下来,车子停在某个酒店门口。她听到开锁的声音,拉开车门便往外跑,只是人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四周便有几条人影围过来,堵住了她的去路。

    “宝贝儿,利用完人就跑,这习惯可不好。”他贴着她的耳廓低语。

    宋凝久那时心都凉了半截,只能被他禁锢在怀中,带进酒店里。

    这群人是黑社会,就那样明目张胆地开路,服务员和经理吓得头都不敢抬。宋凝久就是喊救命,怕是都没有人救她,就这样直接带进了客房里。

    进了房,宋凝久才被放开。

    卓越当着她的面将房门锁了,笑着说:“我去洗澡,你乖乖呆着,或者你这个时候还可以再给靳名珩打个电话,我正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