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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安洛斯平原,如今只剩一个半径几十公里的巨大坑地。
每个人都知道教皇储存在圣柜中的能量很强大很可观,但是每个人终究都低谷了这股能量的庞大和破坏力。
刚逝世不久的教皇堪称历史上最为天纵奇才的,也是在位时间最长的,但也正因为他强大到了超出所有人预计的地步,正因为他向着圣柜里面灌输能量的时间超出所有人预计的地步,终于导致了这场灾难。
十万联军没有一个来得及逃离,所有的人都在转瞬之间被浩瀚无垠的庞大圣力所卷起的能量风暴吞没了。
但是在这片彻底沦为废墟的土地上,却还是有着一个人影在蹒跚着在行动着。
他不是走,而是爬行。
浑身焦黑,遍体鳞伤没有一寸肌肤玩好,就算是过去最亲近的人只怕也无法认出现在的他。
阿斯托利亚第七任国王——杰克佛里德,联军的临时指挥官。
身处暴风中心地他。竟然成了唯一没死地人。着实是让人惊讶。
除了自身实力地强大以外。杰克佛里德能够存活地一大原因是他地确准备充分——他事先已经考虑到解除圣柜地封印多少存在风险。并精心为此做了准备。
他身上曾经穿着地那套铠甲并非凡品。而是极为强大魔法护具——凯撒战铠。而且事先又再次经过多重魔法强化。
本以为凭借着这套顶级防具。就算遭遇圣力地反噬也能承受下来。然而圣力地庞大毕竟也远远超出了他地估计。战铠完全化为了灰烬。但地确为他分担了大量地伤害。
不过此时地杰克佛里德。也就仅仅是活着而已。他身上几处可怖地巨大伤口。就连内脏骨骼都清晰可见。在一路爬过地地面上留下了一道深深血痕。
几只秃鹫在高空阵阵盘旋。显然也是在奇怪。这个即将成为食物地人怎么就是不肯倒下。
换作其他人受此重伤,不死绝对是奇迹了。
燃烧的野心和执念支撑着这个强壮的男人,不到最后一刻他是绝不肯放弃地。
“唉”一声叹息传入了杰克佛里德耳中。
刹那间,他欣喜若狂,有人就能有救,只要能把他救出去,他在国内还有着强大的医疗团队,总会想到办法救治自己,他张开嘴就想开始用高官厚率金银珠宝来许愿了,无论如何必然要让来人救他一把。
但是这种喜悦仅仅持续了极短地一瞬间,杰克佛里德的心就坠入了最寒冷的冰库里。
因为他看到了来人的样子。
清秀的面庞,略带病态的苍白色肌肤,漆黑的长袍,以及——那几乎带有标志性的银白色金属义肢。
事到如今,杰克佛里德又怎么会猜不出来人是谁?
“雷札德”他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这样地爆炸也无法杀死你么?”雷札德轻叹一声“我选择亲自过来看一看果然没错。”
“到头来我还是中了你的奸计”杰克佛里德嘶哑着嗓子说道“你厉害部下了这么一个陷阱葬送了十万人马改变了整个大陆的局面”
“这个陷阱不是我部下的,”雷札德淡淡地说“冈萨雷斯的**、你的**,还有沙尔多的**,这个陷阱是用你们所有人的**构成的,你们的**就是陷阱。我充其量只是恰逢其会,因势利导罢了。”
“我不甘心我实在不甘心不甘心啊!”杰克佛里德浑不顾口鼻中流淌出地污血,他竭力地嘶吼道。
雷札德冷眼旁观着他,一言不发。
“想嘲笑我就请便吧”杰克佛里德渐渐平静下来“反正胜利者有资格说大话”
“我已经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雷札德缓缓地说“对于你而言,还有什么是比看着眼前的一切更残酷地惩罚呢?”
“但你还是来了”杰克佛里德看了他一眼。
“不错,”雷札德点点头“陛下不死,我不心安,必须亲眼见证这一切。”
“你喊我陛下”杰克佛里德诧异地说。
“君王只是一个封号,比起历史上很多国王的作为,陛下完全当得起这个王位,假如能再多一些时间和运气,说不定你地野心真能实现,”雷札德说“至于我们的恩怨,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嘿嘿嘿想不到最后认可我地人居然是你”杰克佛里德不由得苦笑起来,这一笑却又牵动伤处,咳了不少血出来,好不容易才说出下半句“真是讽刺啊”“陛下可以安心上路了么?”雷札德平静地问道。
“我有最后一个要求”杰克佛里德注视着雷札德的眼睛说“让我站着死!”
“可以。”雷札德毫不犹豫地答应道,然后走上前去,把杰克佛里德扶了起来,完全不在意浑身被沾得满是血污。
其实这件事情可以用魔法轻易地做到,但是雷札德却选择亲自动手。
“谢了”杰克佛里德用极轻地声音说了一句,以他现在这样地伤势,任何的移动都只会加剧他的痛苦,雷札德尽管动作很小心,但还是牵连到了不少伤处,不过杰克佛里德也只是咬牙,哼都没哼一声。
“这样可以么?”好不容易,雷札德才勉强让杰克佛里德维持住一个站立的姿势。
“雷札德”杰克佛里德的声音已经极其虚弱了“如果有来世让我们再做敌人吧我发誓下次一定一定不会再轻视你”“嗯,我会期待着的。”雷札德点了点头。
杰克佛里德没有再回应,这个一世枭雄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雷札德默默地站立在那里,神情似乎有些失落。
良久,他长叹一声,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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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洛斯镇,坐落于安洛斯平原周边地小型镇子。
凌晨时分,当绝大多是居民们还在熟睡时,惊天动地的巨响把他们全都吵醒了,可是当他们从宅邸里惊慌的跑出来查看究竟时,却难以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巨大的声响是从北边传过来的。
北边,那可是光明联军十万大军的驻地啊,能发什么呢?
居民们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有几个大着胆子的人过去一看,纷纷像吓傻了一样跑回来,嚷嚷着什么都没了,只有个大坑这样的话。
十万大军怎么会没了呢?好好的平原怎么会成了大坑?没有人能解答这个问题。
在恐惧地催化下,想象力开始作怪,人们众说纷纭,什么样的古怪解释都有,但唯一一致的一点是这毫无问是一场大灾难。
人心惶惶,谁知到这场灾难会不会波及这里?有钱的人大都收拾行装,匆匆地离开了镇子,但是大多数穷人还是只能选择留下,他们的房子、田产已经所有的生活依托都在镇子里,要是离开就活不下去了。
镇子里的酒馆、商店什么的也大多数关门歇业,不过也有个光棍点的老板似乎看到了商机,继续开着酒店营业。
果然,人心浮动让镇民们很难安心工作,但凡有几个闲钱地人无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发生的事情,这样一来,酒馆的生意自然火爆,老板虽然忙里忙外累得不开身,心里却对自己的生意眼光大为得意。
不过忙虽然忙,老板心里其实也和大家一样焦虑,毕竟就在身边发生这样大的事情,谁也说不清会对自己以后产生怎样的影响,老板在酒馆里走来走去,耳朵一直竖着,要是听到了让他感兴趣的观点,便会忍不住加入一下讨论,发表几句看法。
嘈嘈杂杂的酒馆,在进入一个新客人时,声音突然轻了很多。
因为很多人的目光都被来人吸引了——陌生人。
若在往常,镇子里人来人往,有一两个陌生人实在没啥好大惊小怪的,但是在如今这个敏感时期,任何一点线索都让人不由自主和刚刚发生地怪事联系起来。
来人穿着并不显眼的黑袍,看上去年纪不大,容貌也颇为俊美,不过那苍白得有些过分的脸色,却看着有些诡异。
混不在意他人或者好奇、或者警惕地目光,来人神情自若地走到了酒店中央,点了一杯酒。
一个服务生正要端上酒去,却被老板抢下,然后亲自把酒递了过去。
“这位先生,第一次来吧?”老板熟练地套近乎道。
“嗯。”来人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么渴啊?是赶了很多路吧?”老板不等对方开口,又递了一杯酒过去“不知是打哪儿来啊?”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青年笑了笑,突然神情微微一动,面色也沉了下来“来得真快啊。”
“来了?谁来了?”老板向着门口张望了过去,却没有人进来。
“老板,”青年神色已经完全恢复了自若,一抬手丢给老板一个袋子“把你今天地生意耽误了,算是赔偿吧。”
“哎?”老板还没回过神来,袋子已经入手了,重量竟然很沉,打开一看,赫然全是金币。
老板惊呆了,这么一袋,买下他这破店都绰绰有余,这人怎么回事?
而且说耽误了自己今天地生意,又是什么意思?
骤然间,一阵急促的钟声响起,接着一个浑厚地声音喝道:“圣殿骑士团在此缉拿要犯,无关人等迅速退避,免得误伤!”
话音未落,小店门口竟然一口气冲进了七八个银光闪闪的人影。
酒馆里地人仿佛炸开了锅,他们这镇子虽小,但这一段时间附近有大军驻扎,尝尝有士兵过来采购物品,他们也算是听说了不少大事,知道这个圣殿骑士团里面,个顶个都是非常了不得地大老爷,随便来一个,他们这个小镇子都是蓬荜生辉,如今一口气竟然来了这么多,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过后面半句话他们也听清了,乖乖,居然是缉拿要犯,当下纷纷炸了锅一样,拼命往外跑。
那些圣殿骑士们也不阻拦,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坐着不动的青年。
客人们顷刻间跑了个精光,酒馆里面只剩下八名圣殿骑士,安坐不动的青年,和呆若木鸡的老板。
门口又走进来一个气宇不凡的中年人,他容貌英俊,身形高大,但是双眉深深紧锁,面色也显得十分憔悴。
中年人看了看青年,又看了看老板,轻声说了句:“保护平民离开。”
“是!”一名骑士大声应道,一把架住老板瞬间掠了出去。
“兰斯洛特大人,”见身边已经没有闲杂人等,青年微笑道“有些
见,竟然苍老了许多,如不嫌弃,这边请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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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札德莱斯,”兰斯洛特缓步走到雷札德面前的座位坐下“你在这里做什么?”
“教廷什么时候连别人在酒店喝酒的权利都不给了么?”雷札德故作惊讶地说。
“你干的?”兰斯洛特显然没心思陪雷札德开玩笑。
“什么事?”雷札德依然装作不知。
“你知道什么事!”兰斯洛特森然道,一股逼人的气势笼罩全场。
“唉”雷札德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是我干的,你觉得我可能坐在这里喝酒么?”
“”兰斯洛特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气势终于放松了一点“那么是谁?”
“你猜得到吧?”雷札德轻松地说“杰克佛里德。”
“我要地不是一个名字,”兰斯洛特说“是全部的真相。”
“在他们面前说么?”雷札德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几名圣殿骑士,一副“我倒是无所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的样子。
“”兰斯洛特又是一阵沉默,终于挥了挥手。
圣殿骑士们顷刻间退了个干干净净。
“兰斯洛特大人果然是真君子啊。”雷札德感慨道。
雷札德这句话并不是凭空恭维,而是意有所指。
要知道那几个圣殿骑士全都位份低,已经有资格参与机要事务,而事情的真相假如就这么说出来,其实对兰斯洛特的名声半点损害都没有,毕竟他在这里面并没有扮演任何不光彩的角色,始终行得正站得直,反倒是这些骑士们听到了那些绝不该被他们知道的秘密,就算他们守口如瓶,但毕竟对以后的前程大有妨碍,而如今兰斯洛特赶他们出去,其实是对他们变相地保护,只不过这么一来,有心之人反而可以抓住这一点做文章了。
“这些话不用提了,”兰斯洛特说道“你可以开始说了。”
“其实就算我不说,很多关键部分您大概也猜到了。”雷札德耸了耸肩,当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基本没有保留地对兰斯洛特说了一遍,当然一些他认为没有必要告诉兰斯洛特地细节还是省略了。
“”兰斯洛特听完以后,长久地沉默不语,神情十分复杂。
“教廷一千年来最大的丑闻,是吧?”雷札德微笑着说出了兰斯洛特的心里话。
“雷札德莱斯,”兰斯洛特缓缓站起身来“我以谋杀罪、意图颠覆政府罪、传播异端罪,破坏和平罪——逮捕你。”
“好大的罪名啊,”雷札德冷笑道“不过么,戴到我头上似乎也不算冤枉。这叫什么来着?替罪羊?把仇恨和罪名集中到我的身上,然后杀死我,挽回教廷的颜面,是么?”
“总得有个交待,”兰斯洛特说“你杀了冈萨雷斯,又策划并间接促成了这场大灾难,这一切总得有个交待。”
“是啊,用我一个人地命,换取教廷威望的挽回,换取大陆地稳定,换取无数人民的幸福安康,多么合算的买卖啊,”雷札德嘲讽地笑道“更何况你们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因为我本来也不无辜,不是么?”
“随你怎么想吧。”兰斯洛特平静地说。
“其实你也很清楚,”雷札德冷然道“假如我没有阻止冈萨雷斯,又或者杰克佛里德成功夺取了圣柜地力量,局面会比现在坏的多。”
“”兰斯洛特没有反驳。
“我不会和你走地,”雷札德轻松地靠在了椅背上“你这种顾全大局的把戏——让我恶心。”
“你既然在这里等我,就应该知道逃跑是没有意义地,”兰斯洛特认真地说“这一切必须有个交待,而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一点,就算你拒捕成功了,以后大陆上也不会再有你地立足之地,教廷将动员全部地潜力将你围剿到底——因为必须这么做,你逃跑的话,只会让更多的人遭殃。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我会尽最大努力保证你不遭受任何不名誉的对待。”
“哈哈哈哈哈哈哈”酒店里响起了雷札德低沉的笑声“教皇已经死了,冈萨雷斯也死了,兰斯洛特大人继位依然顺理成章,我还没恭喜你吧?”
兰斯洛特不知道雷札德为什么要这样扯开话题,便一言不发。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位了,”雷札德止住笑声说“兰斯洛特,难道你还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不让双手沾血么?难道你还希望可以做一个每天晚上都能心安理得入睡的人么?”
兰斯洛特的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但他却并没有动怒。
“你就是一只缩在坚硬甲壳里面的乌龟,”雷札德冷然道“面对这个黑暗地世界,你总是把自己缩起来装作不知道,试图蒙混过去,试图独善其身,你以为这样的你可以保护多少人?我告诉你,你能保护的,仅仅只是自己身边,那笼罩在你乌龟壳下面的一小部分人而已,看着他们的幸福,你就很自我满足了是吧?兰斯洛特,你以为你比我高尚到了哪里?”
兰斯洛特此时的脸色已经平复,变得十分平静,面对雷札德刻薄的话他没有任何不耐烦,显然是打着唾面自干,要等雷札德发泄完毕的想法了。
“算了,”雷札德却轻叹一声“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的我,未必有说你什么地资格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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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酒馆外驻守着的圣殿骑士们骤然间感觉到那强悍的惊人地斗气和威压时,他们惊呆了。
这股强大的威严他们熟悉而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们追随兰斯洛特很多年了,对于这位大陆最强地骑士的斗气自然熟悉无比;陌生是因为他们第一次发现,兰斯洛特地斗气竟然强大到了这样的地步,必须承认,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没看到过兰斯洛特全力以赴时地威力。
圣殿骑士们面面相觑,心中均想雷札德这厮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兰斯洛特大人竟然要使出全力对付他。
当然对雷札德地感慨也就仅仅是一闪即逝的想法罢了,没有一个圣殿骑士觉得他们有冲进去支援兰斯洛特的必要。
兰斯洛特大人既然出手,那么事情就没什么悬念了。
轰隆!一道圣光刃穿破房顶呼啸而出,直冲天际。
圣殿骑士们满怀敬佩地看着那道光刃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大人实在是天下无敌,”一名领头的圣殿骑士感叹道“我此生是难以望其项背了。”
这名骑士是在场圣殿骑士中实力公认最强的一个,他此言一出,其余人无不暗自点头,心生同感。
想象中那种亡灵魔法大作,生死大战地场面并没有出现,这道剑光出现没多久,兰斯洛特就从酒馆中缓步走了出来。
随着他走出几步,整个酒馆分崩离析,轰然倒塌,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大人,逆贼已经授首了么?”一名骑士兴奋地问道。
兰斯洛特默然点了点头,却转头对一旁呆若木鸡的店主说道:“毁了你的店不好意思,一切损失由我们赔偿。”
老板稍微回过点神来,除了点头应是,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句子了。
“你们去收拾废墟,”一名领头的骑士对手下吩咐道“无比要把逆贼雷札德的尸骸找出来。”
“不必了,”兰斯洛特却一摆手“他已经灰飞烟灭,你们什么都找不到。”
“这”那名骑士有点惑,这个命令显然不合乎常理,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他绝对嗤之以鼻——你说死了就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规章制度。然而兰斯洛特是他发自内心绝对不愿意质疑的人,所以只是微一沉吟,便点头应道:“遵命。”
“传令所有军队,”兰斯洛特冷然下令“我亲自带队,向黑暗议会总部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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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斯洛特率军抵达黑暗议会总部时,并没有出现预想中誓死顽抗,他们受到了有节制的阻击,但大多数的阻击部队都在形势不利时,迅速撤离了。
兰斯洛特无暇追赶他们,安洛斯平原的灾难严重伤害了教廷地元气,如果不是因为担心教廷的威望一落千丈,他是不愿意硬着头皮打下去的。
他现在早就不在意那些虾兵蟹将了,他之需要一个目标——雷利。
见到雷利并不困难,当兰斯洛特冲入雷利的寝室时,却发现这位干瘦的老人已然坐在安乐椅上,寿终正寝了。
他安详的神情,令兰斯洛特感到很熟悉。
是的,这和教皇逝世时的表情很相似,都像是一种解脱了太长久的梏和责任,终于得到解脱地表情。
从尸体的情况来看,说不定雷利和教皇死亡的时间都差不多一致。
胜利了,兰斯洛特心中没有半点喜悦,但他毕竟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可以解脱了
然而这种轻松感只维持了极短地片刻,一切就恢复了常态,兰斯洛特明白,真正解脱的只有教皇和雷利,至于自己,还早呢
“大人,”一名骑士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以黑暗三天王为代表的相当一部分黑暗势力不见踪影,我认为应该立刻展开搜索和追击!”
骑士的眼神充满了热切,可以理解,这是年轻人渴望建功立业的表情。
可惜,兰斯洛特却像根本就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断然下令道:“通告全大陆,这场战争,光明已经取得了完全的胜利,战争在这一刻结束了,和平降临了。从明天开始,所有的工作重心转向战后重建工作。”
说完这句话,兰斯洛特毫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年轻骑士,独自离去了。
只有几个跟随他最久地骑士隐约有些觉得——大人的背影似乎苍老了一些,脚步也不那么轻快了,双肩上仿佛压着什么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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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场大战结束之后,已经过去了半年,有关战争地传说和故事数不胜数,毕竟光明与黑暗地战斗永远都是让人热衷的话题。
正面地主角理所当然是现任的教皇兰斯洛特大人,这位教宗在平民中也声望极好,用他来当主角地歌谣里面包含地先天感情就足够饱满。
有趣地是,最著名的反派角色并不是黑暗议会议长雷利,而是被冠以“黑暗者”之名的雷札德,他是整个
最出彩的反派角色,一个狡猾透顶的阴谋家,而他最手笔就是谋杀教皇兰斯洛特大人的“挚友与战友”——前红衣大主教冈萨雷斯,更用禁法招来天灾浩劫,杀害了前阿斯托利亚国王杰克佛里德率领的十万联军,为整次大战抹上了浓墨重彩的血腥一笔。
甚至于当年兰斯洛特亲手击毙雷札德地酒馆废墟已经成了一个著名景点,每天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酒馆老板的商业头脑再一次证明了其价值,光靠着收门票都发了一笔横财。
人们并不在乎这个故事里有多大的夸大成分又或者是真是假,谁在乎呢?只要别打仗,有太太平平的日子过,再听听故事有什么不好?
当然沉浸在和平中的人们,并不会知道在遥远的北方,一个以狮子为图腾的兽人部落正团结在以为年轻而强壮的酋长身边,不断地发展壮大。
人们同样不会知道,在地下深邃而幽暗地世界里,一个纤细的身影正脉动她轻灵的步伐,悄无声息地斩杀了无数敌人,走向杀手之王的宝座。
人们更不会知道,在那无处不燃烧着熊熊烈火的九幽地狱,一支新崛起的恶魔军团正在大肆扩张领地,而它们的首领还是一个女性的混血恶魔。
非要说人们知道点什么的话,那就最近又流行起一个都市传说,那就是各个城市的地下黑帮势力似乎都开始了大洗牌,而目前一股最为强大势力正凭借其近乎无穷地庞大财力,牢牢地把持着霸主地位。
这个庞大势力的大老板,正是昔日号称“眼镜蛇”的约翰斯,不过也有一种说法是约翰不过是个执行者,真正地大老板其实是大陆豪商罗宾里埃罗。
当然这样的无稽之谈,显然是格里埃罗先生地竞争对手放出来污蔑他的了,谣言就是这么滑稽,要知道还有人说真真正正地幕后大老板其实是一个金发的美丽少女呢,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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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佛,你最近干得不错,再接再厉。”金发少女穿着一身黑天鹅绒地哥特装扮,那秀美的仿佛不是人类的容貌更是令她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遵命,”奥利佛目不斜视低头应道“雪莉小姐,请问大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这半年来我一直多方打探,可是”
“你不相信他么?”雪莉微笑着说。
“我对大人深信不,”奥利佛连忙说“只是。”
“那就行了,”雪莉说“这个男人,如果我猜的不错,现在大概和我那位老不死的生身之父在一起吧?反正他即使已经真的死了,但死亡也仅仅只是一种能够暂时困住他的障碍而已,当他超越这个障碍的时候,就会回到我们的面前了。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打理好他留下的东西,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被他嘲笑哦,所以,请你和约翰也都加油吧。”
“我明白了,”奥利佛点头道“我的命运,早就和大人的命运融为一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么即便等到世界末日,我也会等待大人回来的那一天。”
“很好,”雪莉笑道“对了,艾丽莎怎么样了。”
“请放心,”奥利佛连忙说“我已经为她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医生以及护理人员,各种条件绝对都是大陆最高水平。”
“那么,就让我们等待这个宝宝的降生吧,”雪莉一手托腮,笑眯眯地说“真期待啊,那样的家伙会留下什么样的孩子呢?虽然我不可能感受到生孩子的经历,但是养育孩子的工作,还是可以做做看的哟啊,看来等待那家伙回来的日子,也暂时不至于太无聊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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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不算字数)
一晃眼,又一本超过百万字的小说写完了。
这样的结局,我不敢奢求所有的读者都满意,但不管怎么说我的确是很下了一番功夫琢磨的,既要交代清楚一些事情的结果,但也尽可能给大家留下遐想的空间吧。
我认为比起狂想曲的结局,应该还是有些进步的,不知大家认为呢?
想当初,连短篇也没怎么写过的我,竟然拼着一股跃跃欲试的冲进,一口气就开始写长篇,如今两部长篇都写完了。
缺少经验的我在这途中经历了不少快乐的回忆,当然也有痛苦和困难,但不管怎么说,在各位的支持下也算是闯过来了。
而我从中也吸取了不少宝贵的写作经验,我想对我以后也是大有帮助。
顺带一提,在好不容易把老坑填上的同时,我的新坑已经悄悄地开始掘起来了
怎么样,这次的新坑你还敢下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