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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华太医给庆亲王爷诊了脉,皱眉说道:“王爷肝阳上亢且又生了好大一场恶气,致使王爷头目胀痛眩晕耳鸣,不知下官之言可对症?”
庆亲王爷缓缓点了点头,小华太医说的没错,他正是头目胀痛难忍,心里特别烦躁。站在一旁的赵天朗忙问道:“华二叔,请给父王开方子吧,也好早些熬了药让父王服下。”
小华太医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开方子,王爷放心,这病不是什么大症候,只喝上七付药便可痊愈,只有一条,王爷今后再不可如此动怒,所谓怒伤肝,王爷要多多保重才是。”
庆亲王爷点点头,缓声道:“有劳华医政,天朗,你陪华医政去开方子吧。”说完,庆亲王爷便闭目养神,赵天朗引小华太医走到外间开药方。他们刚出了内室房门,庆亲王爷便又睁开眼睛看向雕花紫檀架缂丝梅兰竹菊屏风的方向,方才庆亲王妃正避到这扇屏风之后。
少倾庆亲王妃从屏风后走出来,庆亲王爷忙叫道:“琪雅……”
庆亲王妃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很不赞同的说道:“王爷请不要如此称呼妾身,妾身是有儿媳妇的人,自当庄重些。”
庆亲王爷被庆亲王妃暗讽加暗堵,却没有生气,只边坐起身子边说道:“爱妃说的是,说不的明年咱们就抱孙子了,是该庄重些。”
庆亲王妃秀眉蹙起,眼中流露着明显的不原奉陪之意,庆亲王爷当然看在眼中,可是却硬装没看见,只叫道:“爱妃,本王要吃茶。”
庆亲王妃听了对门外淡淡唤道:“来人,服侍王爷用茶。”
被周嬷嬷带到外头的丫鬟忙走了进来,先行了礼再去桌边倒了一杯茶捧与庆亲王爷,而庆亲王妃则浅浅说了一句:“王爷好生歇着,妾身做晚课的时间到了,妾身会替王爷祈福的。”说完,庆亲王妃微微躬身为礼后便退了出去,庆亲王爷还来不及说什么,庆亲王妃已经走了无影无踪。
庆亲王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没好气的吼道:“滚出去。”那捧茶的小丫鬟吓的一哆嗦,忙将茶杯放回桌上,飞快的退了下去。屋子里除了庆亲王爷,便再没有其他人了。庆亲王爷揭开身上的锦被,穿好鞋子走到桌旁,很气闷的哼了一声,抓起杯子将茶水倒入口中,心中的烦躁烧的庆亲王爷披不住身上的衣服,他一把扯下外袍甩到地上,还是难以消解心里的气闷。
庆亲王爷只穿了一件银灰色素缎直缀便走出房门,他信步走到小华太医开方子的外厅,见小华太医已经开好了方子,命药僮回太医院取药记档,庆亲王爷便走过去说道:“有劳华医政了,待本王痊愈之后,必让天朗备厚礼重谢华医政。”
小华太医立刻躬身笑道:“王爷太客气了,这原是下官的本份。王爷若要散步,还当多穿件袍子为好,如今这天气可比前几日冷多了。”
庆亲王爷摆手道:“不必,本王正觉得燥热,天朗,去看看你媳妇今儿做没做荷露羹,若有,给为父送一碗过来消消热气。”
赵天朗明白这是庆亲王爷有意支开自己要单独问小华太医,便浅笑回道:“是。”
赵天朗走远了,庆亲王爷立刻说道:“华医政,可有什么法子判断父母子女的血缘之亲?”
小华太医心里一怔,忽儿巴喇的庆亲王爷怎么问这样的问题,难道说……小华太医心里揣测着,面上却不显,想了一会儿说道:“这法子自然是有的,生判与死判不同,生判也分好几种,不知道王爷想问的是哪一种?”
庆亲王爷立刻说道:“生判,如何判定父子关系?”
小华太医淡淡笑道:“王爷,民间素有滴血认亲之说,不过这法子并不是十成十的准,还需要有佐证。”
庆亲王爷追问道:“要什么佐证?”
小华太医见庆亲王爷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便说道:“有些疾病或特征是世代相传的,这便是佐证。”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比如说我皇族男丁年过六十便几乎人人会得风疾,这便是佐证,本王的理解可对。”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王爷所言甚是。”
庆亲王爷却皱起眉头道:“本王要验证一个年轻男子与本王是否有父子关系,那又该如何验证呢?”
“这……王爷可以试试滴血验亲。”小华太医有些为难的说道。
“华医政你方才还说滴血验亲并不十分准确。”庆亲王爷不悦的说道,脸色也沉了下来。
小华太医心中暗自叫苦,他怎么又遇上庆亲王爷的阴私之事,这庆亲王爷就不能光明正大些么。可是叫苦归叫苦,他还是得替庆亲王爷想办法。小华太医试探的问道:“王爷何不从那年轻男子的母亲处下手呢,做母亲的一定知道儿子的父亲是谁。”
庆亲王爷点点头道:“嗯,也有些道理。不过华医政,你还是要替本王想出验证血亲的方法。”
小华太医躬身道:“是,王爷容下官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庆亲王爷点头答应了,这时药僮将药取回,华太医先验了药,确认无误之后才交给可靠之人煎熬,好让庆亲王爷服用。
赵天朗知道庆亲王爷有话单独问小华太医,便借这个机会去了庆亲王妃之处,方才庆亲王爷和庆亲王妃的对话他都听见了。
“娘,父王可是对您有悔意了?”赵天朗将一旁服侍的人都遣退了,这才轻声问道。
庆亲王妃轻叹一声说道:“悔又如何,不悔又如何?你父王想什么和娘没有关系。”
只这一句,赵天朗心里便有数了,他对庆亲王妃说道:“娘,儿子明白了,您放心,儿子一定不让父王打扰您的清静。回头儿子就把父王送到小佛堂,他在这里养病,没的闹的您不清静。”
庆亲王妃浅浅笑了一下说道:“天朗,也不必如此,娘虽然不原和他接触,可是他到底是你的父王,这血脉之亲娘岂能生生割断,娘就你一个孩子,不会让你为难的。”
赵天朗跪在庆亲王妃的跟前,扶着庆亲王妃的膝头,看着庆亲王妃的眼睛说道:“娘,儿子不为难,儿子如今已经成家立业,该给娘遮风挡雨保护您了,从今往后,儿子不让您再受任何人的委屈,你婧等着享福吧。”
庆亲王妃欣慰的笑着将赵天朗拉了起来,对他说道:“傻孩子,只要你万事顺心,娘就没有委屈,你不用担心娘,你父王碰几回壁自然就没意思了。你不用为这事费心思。”
赵天朗却不这么认为,他有种感觉,这回他的父王那怕是撞得头破血流,都末必会放弃,只是这话他现在不必说,静观事态变化吧。
“天朗,华医政走了么?”庆亲王妃见赵天朗这会儿过来,便又问道。
“还没,父王要吃荷露羹,命儿子去取,儿子不放心娘,先过来看看。”赵天朗浅笑说道。
庆亲王妃皱眉不悦的说道:“他的嘴也太刁了,生怕瑶瑶闲着,天朗,瑶瑶今儿没做荷露羹,你也不必去问了,直接回了就是。家里有的是厨子,偏要累瑶瑶,也不知道王爷都想些什么,瑶瑶是专门给他做饭的人么?”庆亲王妃知道做荷露羹有多麻烦,青瑶也不常做,只做过一次给庆亲王妃品尝,偏庆亲王爷那会儿赶了过来,庆亲王妃不得不分了一小碗给庆亲王爷,这倒让他给惦记上了,庆亲王妃心疼儿媳妇,自然不乐意了。
赵天朗心里也不乐意,他舍不得让青瑶在厨下耗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做一道荷露羹,这阵子青瑶已经够辛苦了,看那小脸儿瘦的没有二指宽,赵天朗心疼极了,正盘算着等去韩府住对月的时候,让青瑶好好养一养呢。
听了庆亲王妃的话,赵天朗连连点头道:“是,儿子回头这么这回父王。娘,时候不早了,您快些歇着吧。”
庆亲王妃点点头道:“好,天朗,送走华医政你也早些安置了,你父王那里尽有人服侍的。”
赵天朗回到致爽斋的时候,小华太医已经在向庆亲王爷告辞,赵天朗先送走了小华太医,才向庆亲王爷回道:“回禀父王,今天瑶瑶没做荷露羹,这会子现做也来不及的。”
庆亲王爷摆摆手道:“没做便没做吧,天朗,你明儿还得上朝站班,回去安置吧。”
赵天朗轻轻点头,对庆亲王爷说道:“父王,儿子想请您帮儿子审一个人。”
庆亲王不解的问道:“审人?审什么人,你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说与父王听听。”
赵天朗语气平静的说道:“此人名为柳月娇,原本是岳父的三姨娘,是柳姨娘的远房堂妹,过年的时候柳姨娘还特意将她接到王府做客。她诈死脱身,易容后在朱雀大街开了晨光茶楼。儿子追查谣言查到她的头上。此人身上问题极多,却死活不招,儿子想请父王帮忙。”
庆亲王爷心头一跳,立刻说道:“好,明天天一亮为父就帮你审这柳月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