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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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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1章 提醒

    常应仍是出着神,没听见她们的话。

    邹氏见了又来推了他一把,道:“问你话呢?你愣什么神?”

    常应回神,目光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虽没问,但从她们神情里也猜出来方才她们是说了什么。

    他道:“没什么好担心的,我倒还怕他不来。”

    说着,他又起身,道:“陶家的人该来了,你们收拾收拾就赶紧下去,别叫人家等久了。”

    话音落下,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沈棠道:“咱们头一次去,也不好空着手。你随我去街上看看,选些你们女儿家用的东西给陶夫人送去。”

    沈棠没推辞,答应下,就与常应一道出了门去。

    等选了礼,再往陶家去时太阳已经落山,只留一抹残影挂在天际,远远的拉出一片红彤彤的朝霞来。

    常应说陶老板接了陈家的烂摊子,拿了衙门的单子。他不比陈父,东西是一早就预备下了,单子一接,明儿就能给衙门送去。

    衙门也有意与他合作,一来二去,双方合作得十分愉快。

    早前单子叫陈家接了去,陶老板都死了心,正琢磨另外一条路,哪知陈家出了这样的事,他跟着常应捡了漏,捞了好大一笔,对常应更是感激不已,席间拉着常应吃了不少酒。

    陶夫人为人热情大方,招呼着沈棠他们,一顿饭下来宾主尽欢。

    临了要走了,陶夫人还拉着沈棠的手,依依不舍的:“你家常应帮了我们这样大的忙,原是要多招待你们几日的。只你家常应说,家里边出了事,还得着急赶回去,我便不留你们了。”

    沈棠点点头,回头发现那边陶老板也拉着常应在说话,离着些距离,并不知他们两人说了什么,但见陶老板的表情,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陶夫人也注意到了,便又拉着沈棠往边上走了两步,低声叮嘱道:“我听老陶说了,那吴长池叫人保了出来,你们这一路回去,多带些防身的东西。”

    “这般严重?”沈棠也压低了声音。

    陶夫人点点头:“具体的老陶没与我,我寻思他们哥俩定是商量着又给那姓吴的挖坑呢。但你们这一路老老少少的,容易出岔子,你自个多留心些。”

    沈棠没说什么,点头记下了。

    陶夫人又交代了她一些事,就听那边陶老板在叫人。

    沈棠正要过去时,陶夫人又紧了紧她的手,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沉吟后边的话该不该说。

    沈棠眨眨眼,又道:“嫂子,你有话不妨直说。”

    陶夫人拉着她的手一紧,往自家马车那边看了一眼,见邹氏与常言已经上了马车,后者撩了帘子,正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没见着你姑姐前,我什么也不知。”陶夫人背过身,捏紧了沈棠的手,“今日见了她,我才想起来……大约是在一月前,估摸着就是在陈归明被烧死的那天晚上,我有事晚归了,曾在街上远远见过她一回。”

    沈棠不知她要说什么,抬眸看了她一眼,却见她神色里多了些紧张,将声音压得越发低了:“我见她抱了个孩子,那孩子趴在她怀里远远一看像是睡着了。但我觉着不对劲,便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她却怕得不住哆嗦,低着头话也不说一句,匆匆就跑了。”

    “当时我并未多心,只当是孩子生了病,做母亲的着急。”陶夫人死死皱眉,拢着些化不开的愁绪,“但今日见了她,我再将此事一琢磨,忽然觉得,那日她抱着的那孩子不像是生病的,像是……没了生气的。”

    她以为自己是多心,偏偏第二日街坊就都在传陈归明在她相好的那处给烧死了,火堆里还扒拉出一小孩儿来,那小孩儿正是陈归明同他那个不怎么露面的夫人的独子。

    陶夫人说完这些话,又见沈棠沉了脸,双目凝重的看着她。

    她一顿,忽然笑了一声,改口道:“那日天黑,又是半夜里,指不定是我看错了。你别多心,就当我方才吃多了酒,胡说八道的。”

    陶夫人嘴里这样说着,手却抓着沈棠的手,用力握了一握。

    随即她松开手,揽着沈棠的肩,笑着将她推回了常应身边去,然后又叫了丫鬟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来。

    陶夫人道:“这里是我备着的一些干粮,都是咱们交州府的东西,你们益州府买不着,你们拿回去家去吃。回头要是没了,还想吃的话,就写信来,我托人给你们送去。”

    说着,她又送了好些东西来,吃的用的一样没落下。

    沈棠推辞不过,又看向常应。

    常应道:“嫂子一番心意,你接着吧。”

    沈棠这才接下来,同常言一道将东西搬到了马车上去。

    到这儿,该说的话说了,该送的东西也送了,也该告辞了。

    陶夫人拉着沈棠的手,叮嘱她常写信来联系,别一去就生疏了。沈棠应下后,陶夫人才松了手,放她去了。

    待马车离了陶家,邹氏才感叹道:“到底是有钱人家,出手就是大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不过刚来交州,如何就认得陶老板?”

    这话问的自是常应。

    他道:“碰巧而已。他要衙门的单子,我需要帮忙,一来二去说了两句话,就熟了。”

    这话说得敷衍,但又合情合理。

    其实是常应主动接近的陶老板,因有上一世的记忆,他对交州这边的事熟悉的很。知道这人有些人脉,又重情义,他摆好局一接近,对方就心甘情愿咬钩了。

    倒也多亏了他,不然常应还想不到吴长池同陈家有联系。

    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联想到,陈家迟迟不肯归还和离书,是想借常言攀上吴长池,顺道攀上吴长池背后的人。

    只有些可惜,吴长池背后的人过于谨慎,身份也着实高,连章平津都不敢提。

    眼下常应是越发好奇是谁了,也越发好奇,前世在背后捅他一刀的,是不是就是吴长池背后的主子。

    只不过这些事常应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否则还不得将人吓死?

    好在邹氏不疑有他,没在追问,看常言在边上心不在焉的,便又低声与她说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