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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证据
常言拗不过常应,到底是跟着丫鬟回了陈家。
邹氏便以为是常应将她往火坑里推,打算弃她不顾,又与他闹了一通。
常应不理她,阴着脸任她闹了一会儿,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又要带了沈棠出去。
“你上哪里去!?”邹氏忙拽住他的衣袖,不许他走,“你丢着你姐姐不管,又丢着你老娘不顾,就带着你媳妇胡闹瞎逛,你还……你还有没有良心!”
常应只一用力,就将衣袖抽了出来:“你若再胡搅蛮缠下去,我便真丢了她不管。”
他说话时,除了脸上没什么神情外,语气却是平平的,任谁听了都不觉他在生气。
邹氏却是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便松了手,不敢在纠缠,只拿眼幽怨的瞪着他。
常应不理她,拽了沈棠就走。
沈棠顿了一顿,反手抓住他的手腕,逼着他停下了,才与看向邹氏:“常应也是你的孩子,他什么性子你难道不清楚?他若没良心,此番也不会来这一趟。偏你每次都要厚此薄彼,好似常应欠了你们所有人。”
邹氏脸色立即就变了,满脸的羞愧,根本就不敢与常应对视。
沈棠压着不舒服,又道:“何况常言这事多难办,你又不是不知。她凭什么自己躲着不出面,全叫旁人替她跑前跑后?娘,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她本不想说这些,毕竟她与父母分别,说不定是天人永隔,再无相见一日。便不想常应也与她一样,与亲生父母撕破脸,免得以后留下遗憾。
可如今看来,邹氏在儿女间总拎不清,只把常应当工具人一般对待,叫她心里十分不舒服,下意识就要出言维护。
邹氏叫她说得抬不起头来,谁也不敢看,干脆转过生,坐到了凳上去生闷气。
常应听出她话中的维护之意,顿时喜上眉梢,那点子叫邹氏搅浑的不高兴全散了个一干二净。
他想,果然就是这个人,连护短都是一模一样的。
“别管她,她想不明白。”常应压着高兴,重新拽了沈棠离去。
等出了屋,反手关上门前,又道:“常言我自会带回来,你只管在此处好好等着,别乱跑。”
说罢,也不管邹氏眼下是个什么表情,匆匆将门一关便走了。
等出了客栈,常应就带着沈棠往陈家而去。
沈棠道:“这趟过去,若是找不着证据该如何?”
“之前我一直疑惑,常言与他们来说应是没用处的,为何他们却扣着人不放,只吓唬着说要休妻。”常应嘴角一勾,提着抹冷笑,“说了半响,也不见他们休妻的。”
沈棠略微一想,又问道:“你昨日出城,就是为了查这事儿?”
这会子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常应便都说了:“是。去了趟了陈家在西郊的茶山,得知那片茶山是他租赁的,且自年前就一直拖着工人的工钱没结。他的银钱全投了出去,一时半刻收不回来,根本就没钱结给工人。”
说到此处,他又冷笑一声:“只怕这会子还叫工人们拖在西郊,无法脱身。”
沈棠还是不解:“那你又叫常言回陈家做什么?”
“她不过是个诱饵罢了。”常应丝毫没觉将自家亲姐姐当诱饵有何不妥,还道,“你也说了,她自己的事,凭什么她只管躲着,全叫我去跑前跑后的?她出不了力,好歹要出些别的。”
眼看着前面就是陈家了,常应又解释道:“陈家租赁的那片地是交州本地一个富商家的,姓吴。我本不奇怪,但昨日却听那些工人偶然间提起这个吴老爷来,说是陈归明生前与他起过争执。”
沈棠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们已经到了陈家外面,常应却拉着她在不起眼的位置躲了起来:“陈家一直租着吴家的地,陈归明一个不理事的,同他能起什么争执?”
沈棠这下反应过来了,顿觉胃里一阵翻滚:“你是说……”
话还未说完,就叫常应捂住了嘴。
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朝陈家的方向努了努嘴。
沈棠顺着看过去,就见一顶小轿自陈家侧门处的巷子里抬了出来。
四人抬的轿子摇摇晃晃,边上跟着一个小丫头,正是方才去客栈请常言的那个丫头。
青帏的小轿实在是不打眼,不一会儿的功夫,就隐在了人群里。
常应忙拉着沈棠上前。
恰逢此时,巷子里又跑出来一人,见了常应便连忙挥手打招呼。
“如何?”常应上前问道。
走得近了,沈棠才发现是陶老板。
她暗中看了常应一眼,竟不知他早就联系好了人。这人心思到底有多诡谲,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算计到了如今这一步?
沈棠想不通,见陶老板对她点头打招呼,她便也轻轻点头还礼。
“全叫你说中了。”陶老板道,“我一直守在此处,果真见他们绑了你姐姐出来,塞进轿子就带走了,陈夫人也跟着的。”
常应点点头,脸上果真不见半点吃惊或是意外:“我现在追过去守着,还得劳烦你去帮我报官!”
陶老板没推辞,一口便应了。
随后三人暂时分别,分道而去。
常应与沈棠追着陈家的小轿,一直到吴家放才停下来。
他们看着陈家的小轿自吴家侧门进了吴家,随后门一关,再没了动静。
这吴家不愧是交州当地的富户,宅子占地实在是大得不像话,与章知府的宅邸相差无二,周围也静悄悄的,少有人来往。
沈棠有些担忧:“她不会有事吧?”
常应带着她躲在巷子里,时刻注意着吴家动静:“她聪明的很,知道怎样才能护着自己不吃亏。”
沈棠便没在多问,知道眼下只能等。
等陶老板报了官,带着衙差来,他们才能名正言顺的抓人。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陶老板没有踪影,吴家也没动静。
日头渐渐升高,巷子里的阴凉处渐渐缩短,没处可躲,沈棠被晒得有些晕,额上也出了好些汗。
她没吭声,打算贴墙站会儿时,头顶忽然一阴,一件衣裳挡在了她头顶。
沈棠一抬头,就见常应伸长了手,将外衫自她头顶举过,遮住了毒辣的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