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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慕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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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辕澈忽然间就觉得,世界很小,小到一个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人;世界很大,大到一个转身,就不知道会失去什么人。

    三天了,没有苏慕云的只字片语,任是他将大都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苏慕云。

    与此同时,宫里的圣旨来了。

    轩辕澈收拾一番,随着传旨的太监去进了宫。

    御书房,皇帝轩辕逸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怎么样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容憔悴双目腥红下颌似夜霜般长了一圈青青胡碴的男子,会是他那艳绝天下的皇弟,轩辕澈。

    “六弟,你这是”

    轩辕澈垂了眸,冷冷的道:“皇兄宣皇弟进宫,可是要替骥儿找回公道?”

    轩辕逸怔了怔,但很快又回过神来。

    他这皇帝自来性子也奇怪,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再说了,他确实也是想替自己儿子讨个公道的,只是这个时候看着这样的轩辕澈,却是想好的说词一时间说不出口了。

    稍倾。

    轩辕逸叹了口气,看着轩辕澈道:“六弟,骥儿生性愚钝,做事难免荒涎不稽,你打也打了,晋王府也砸了,可是为何还要使人驱蛇伤了他的王妃?”

    “驱蛇伤人?”轩辕澈讶异的看了皇帝“皇兄这话臣弟怎的不明白?”

    轩辕逸错愕,失声道:“不是你?”

    “当然不是我。”轩辕澈冷声道:“我满大城的找我的王妃都嫌时间不够用,人手不够多,哪有时间去安排这事。”顿了顿,冷冷道:“再说了,我已经说过了,王妃无事则罢,王妃有事”轩辕澈抬起脸,一对腥红的眸子迎着皇帝深遂的眸,静静的看了过去。

    “若是有事,又当如何?”皇帝沉声道。

    轩辕澈笑了笑,然眼中却是不见半点笑意,他看了皇帝,一字一句道:“若是有事,晋王,晋王妃不该给我一个交待吗?”

    两人的眸子互不相让的瞪视着对方。

    良久,皇帝一字一句道:“六弟想要什么样的交待?”

    轩辕澈却是忽的挑唇一笑,垂了眉眼,轻声道:“皇兄都不问问那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皇帝眉眼一蹙,稍倾,笑了笑,道:“事情已然发生,再问寻根问底也无意义。”

    轩辕澈点了点头“确如皇兄所言。”顿了顿,轩辕澈拱手道:“若是皇兄传召臣弟无他事,还请皇兄体谅臣弟一番,容臣弟抓紧时间寻找王妃。”

    皇帝摆了摆手“去吧,若是人手不够,便向五城兵马司调人。”

    “谢皇兄恩典。”

    轩辕澈退了出去。

    不想才出御书房,一个粉红宫装的宫女却是迎了上来“六王爷,奴婢是永和殿的,奉了皇娘娘旨意在此恭候六王爷。”

    轩辕澈不耐的挑了眉头,抬头看了看瓷白的天,对宫女道:“前面带路。”

    “是,六王爷请随奴婢来。”

    轩辕澈阔步跟随在宫女身后,眼前深红的宫墙像是看到不头似的身前延伸,那些在阳光下泛着金黄色泽的琉璃瓦,还有那永远都是低垂着头小心谨慎行走的宫人。

    他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如果当初不曾帮着燕王,今日又岂会有自己的这番祸事?

    “娘娘,王爷来了。”

    耳边响起宫女清脆的声音。

    轩辕澈收回了散漫的思绪,在听到那声带着些许亲切的请时,几不可见的挑了唇角,就着宫女打起的帘子,走了进去。

    “臣弟见过皇后娘娘金安。”

    “六弟快些免礼。”

    皇后娘娘连忙作势虚扶。

    待轩辕澈直起身,皇后娘娘又使了宫女搬了把椅子给轩辕澈坐。

    稍倾便有宫人轻手轻脚的上前奉茶,然后又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皇后娘娘看着低垂了眉眼捧着茶盏的轩辕澈,轻声道:“王妃还没找到吗?”

    轩辕澈点了点头。

    “哎,”皇后娘娘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道:“王妃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六弟你也不要太担心,可别到时候王妃找回来了,六弟你却倒下了。”

    轩辕澈勾了勾唇角,轻声道:“我没事。”

    “胡说。”皇后娘娘放了手里的茶盏,看了轩辕澈道:“瞧你这样子,是不是几天没合眼了?”

    轩辕澈默然无声。

    皇后娘娘眼见得不到他的回话,也不在意,顾自说道:“事情我都知道了,骥儿那性子你也知道,打小便没少让我操心。现在惹下了这天大的祸事,你打他一顿骂他一顿也是应该的。王妃无事则罢,有事,便是我也饶不了他。”

    轩辕澈挑了挑眉梢,他尚在揣测皇后这话中之意时。

    皇后娘娘已经转了口风,轻声道:“可六弟你是大庆朝堂堂的王爷,你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怎能为了一个女人喊打喊杀?”

    眼见轩辕澈神色微动,似要辩驳,皇后娘娘却是不给轩辕澈机会,兀自说道:“你这样将六弟妹置于何地?她若平安归来,听得世人诲你之言,你叫她情何以堪?”

    “皇嫂言重了,”轩辕澈抬起低垂的眉眼看了皇后娘娘,淡淡道:“我虽是皇室成员,可我同样也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若是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皇后娘娘细长的眉头挑了挑,看向轩辕澈的目光一紧,脸上的笑意却是不减。

    “皇嫂也是女子,当也期盼与皇兄白头到老,遇到人生风雨时,也希望皇兄是那个站在你面前遮风挡雨的,而不是置你于不顾,不是吗?”

    当然,哪个女子不是如此?!

    皇后娘娘唇边嚼了抹淡淡的笑,点头道:“自是如六弟所说。”

    “可是臣弟却眼睁睁的看着王妃落水,皇嫂,你不会明白臣弟那一刻的感觉,永远都不会明白。”轩辕澈看了皇后娘娘,那对狭长的凤眸里瞬间风起云涌的都是一种叫痛,叫恨的神色。

    “我想我能明白六弟的心情。”皇后娘娘看了轩辕澈,蹙了眉头道:“可是你却不会明白一个做为母亲的我的心。”

    轩辕澈笑了笑。

    皇后娘娘似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那抹笑一样,幽幽的道:“骥儿再混再不好,他都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他疼了,我也会疼,他伤心了,我也会难过。可是因为他,使得六弟妹生死不知,我便是知道六弟你将他打残了,我也只能生生的咽下这痛啊。”

    皇后娘娘说着,眼眶便红了红,轻声道:“御医回来说,只是皮外伤,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又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你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高兴的是你终究没有忘了你们是一脉所出,留着几分情面。”

    “皇嫂”

    “你不必说,”皇后娘娘拿帕子拭了拭眼角,笑了道:“你放心,你皇兄那我会去说的,骥儿这性子也是该吃点苦头了,别以为他能征善战便可以胡来。”

    轩辕澈缓缓的抬起眼,目光停在皇后娘娘那笑意盈盈的脸上,稍倾忽的道:“太子妃快要临盆了吧?”

    皇后娘娘一怔,似是不明白他怎的突然转了话题,但一怔过后,便道:“是啊,我已经使了宫里有经验的嬷嬷去照顾了。”

    轩辕澈笑了笑,点头道:“我一直觉得可惜的是,太子文治太过,武略不足。若是有人心存不轧,便少了御驾亲征的资本。”在皇后娘娘疑惑的目光里,轩辕澈淡笑道:“却忘了,骥儿自来能征善战,想来到时一定会尽力辅佐太子殿下。”

    轩辕澈的话声才落,皇后娘娘的脸色便白了白,与此同时那对细长的眉眼间,瞳孔也急剧的收缩了一下。

    “臣弟还要继续寻找王妃下落,便不打扰皇嫂了。”轩辕澈起身告辞。

    皇后娘娘使了身边的宫女送了他出去。

    轩辕澈才出了永和殿,便有小内侍走了进来。

    “娘娘,皇上请娘娘去御书房说话。”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起身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内侍才一通报,皇上便宣了皇后进殿,续而又屏退了殿里宫女内侍。

    “怎么样?”皇上看着皇后娘娘“他怎么说?”

    皇后娘娘将与轩辕澈交谈的那番话仔细的说了一遍,末了看了皇帝道:“皇上,妾身怎么觉得六皇弟话中有话,似是想要说什么?”

    “说什么?”皇帝冷冷一哼,阴沉了眉眼道:“他这是告诉我们,骥儿怕是有心要谋祈儿之位呢!”

    “不”皇后娘娘才说了一个字,脸色便白了白,看了皇帝颤声道:“当年皇上确曾允诺过骥儿,只说谁拿下大都皇位便传与谁。难道,骥儿他当真了?”

    皇帝揉了揉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当日他确是说过这话,但那时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又如何当得真?轩辕骥虽善战,但人却痴傻却又心性阴狠,这样的人一旦坐上皇位,不说皇朝可否传承,只怕能得善终否也未可知!而轩辕祈则不然,他生性温和,虽不善征战,但他善谋略,惯用制衡之术。更何况还有一个能征善战的妻舅。叶萧之勇不在轩辕骥之下。

    皇帝的脸色很是难看,稍倾抚了额头道:“骥儿是什么样的人,还有比你我更清楚的吗?放心,这不过是老六的离间之计,让我们先乱了阵脚,他才好混水摸鱼。”

    皇后娘娘点了点头,稍倾轻声道:“妾身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到了,看着老六听是听懂了,但有没有听进去,就不一定。”

    皇帝默了一默,半响道:“太子妃快生了吧?”

    “照日子算起来,应该是下个月中。”

    眼见皇帝没有再开口,皇后娘娘不由得便撩眼悄然打量,却见皇帝蹙了眉头,若有所思。虽是少年夫妻,一路相携走过来,但今时今日,眼前的人再不是燕王府的燕王,她也不是燕王府的燕王妃,位置越高,人便越生疏。

    皇后没有再说话,陪着默默的坐了片刻,眼见皇帝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告个退,离开了御书房。

    离了御书房的皇后娘娘走着走着便到了御花园,目光落在御花园的万紫千红上,有片刻的怔神。

    “娘娘,晋王妃求见。”

    有宫女上前禀报。

    皇后娘娘摆了摆手“告诉她,本宫身子不适,不想见客。”

    “是。”

    英国公府。

    叶萧摆了摆手,管事退了下去。

    叶萧看向眉眼阴郁瞪过来的轩辕澈,淡淡道:“王爷今日怎的有空?”

    轩辕澈冷冷一笑,上下打量了叶萧一番,冷冷道:“闲话少说,我只问你,我的王妃呢?”

    叶萧失笑,稍倾,眉眼轻抬“王爷说笑了吧?”

    “本王没心思跟你说笑。”

    轩辕澈瞪了言笑宴宴的叶萧,他也是在得到鱼肠回报说湖里不曾发现苏慕云时,蓦然醒悟过来的。

    即然谢兰亭说看到了叶萧,以叶萧对苏慕云的在意,怎么可能在看到苏慕云落水时而不出手相救!是故,他才会那样气定神闲的去砸了晋王府,又应会了皇宫的责难后,这会子寻上门来。

    “叶萧当日确实在游湖,也确实看到王妃落水。”眼见轩辕澈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叶萧却忽的语气一转,淡漠道:“可那是王爷的妻子,自有王爷下水救人,干叶萧何事?王爷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是在笑话他,轩辕澈自是知道叶萧话中的讽刺之味。

    “世子要真是这般想,本王也就不必坐在这了。”轩辕澈斜眼撩了叶萧,眉目间眸色沉沉。

    不想,叶萧却是晒然一笑后,一本正经的问道:“叶萧确实是这样想,至于王爷为何坐在这,向叶萧索要王妃去处”叶萧顿了顿,看了轩辕澈道:“叶萧委实不明白。”

    “叶萧”轩辕澈豁然起身,瞪视着叶萧“本王不想跟你玩这些花招。王妃,你到底交还是不交!”

    “王爷,”叶萧无奈的叹了口气“叶萧不知道王妃行踪,从哪里找个王妃交给王爷?”

    “好,好,好极。”轩辕澈气极反笑,怒声道:“既是如此,世子不介意本王在府上住个几日吧?”

    “王爷请便!”叶萧抬手招了门外侍候着的小厮“去,告诉总管收拾一间上房出来,王爷要在府里住些日子。让总管好生招待,莫要怠慢了王爷。”

    “是,世子。”

    小厮飞快的跑了下去。

    轩辕澈怔怔的看着小厮飞奔而去的身影,蓦的回首看向叶萧。

    那一瞬间,那对狭长的凤眸中闪过太多的情绪,有惊惶,有茫然,有悲愤,有哀绝,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就那样似火山喷发般,突然间喷涌而出去。

    叶萧迎着轩辕澈的眸子,便是冷情如他,也不由得为那眸色动容。

    然,他嘴唇才动。

    轩辕澈却已经看着他,颤了声音道:“你当真不曾救她?”

    叶萧摇了摇头。

    才站起的轩辕澈一个踉跄便倒退了一大步,双脚一软,跌坐在了椅子里。同时他低哑的声音响起“她去了哪里?”

    下一刻,轩辕澈的声音中已显哽咽之声“她到底去了哪里?”

    叶萧怔在了原地!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瞬间像是被抽去筋骨一样的轩辕澈。

    良久,直至暮色四起,带着微红的霞光落在室内青幽幽的青石砖上,轩辕澈才惘然的抬起头,目光空洞的看向叶萧。

    他本就多日不曾成眠,此刻,眸中血丝密布,那狭长的凤眸竟似血瞳一般,森森的盯着叶萧看。

    饶是久经生死,意志异于常人的叶萧乍然对上轩辕澈这样噬血的眸子,也由不得心头微乱,再开口时,语声中已有了淡淡的安慰之意“王爷,王妃是个有福之人,想来应该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还请王爷为王妃珍重万千!”

    轩辕澈却是低头晒声一笑,稍倾猛的拔身便朝外走。

    “王爷”叶萧几步追了出去。

    然,他追到门外时,空荡荡的街头,已不见轩辕澈身影。

    叶萧站在高大的府门下,久久的凝视着眼前似是骤然冷清下来的街道,眉宇渐渐蹙起。

    良久,便在门房中的人惶惶不安时,一抹窈窕的身影,走到了叶萧身侧,顺着他看去的方向,轻声道:“王爷走了?”

    叶萧点了点头。

    重重的叹了口气,叶萧回头凝着梁琦“王妃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琦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慕云什么意思。”

    叶萧眸中淡淡的阴郁之色便越发的浓了“王爷,他是真的伤心了。如果有一天,他知道我们合起伙来”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梁琦却是明白他想说什么,笑了笑道:“怕什么,反正有慕云在前面顶着。”

    叶萧点了点头。

    是啊,反正那个让轩辕澈伤心的人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事情爆发了,是恼了也好,是怒了也好,那都是他们夫妻二人间的事。

    对于轩辕澈,叶萧确实也是有了恼意的,明知谢兰亭与轩辕骥不怀好意,为什么还会着了他们的道?那天是幸亏他在,若是他不在呢?

    叶萧世子忘了,他不在,人沂王爷早将自己的妻子救回去了!

    “我走了,慕云那里我得去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梁琦对叶萧道。

    叶萧点了点头“去吧,告诉她,王爷将晋王府砸了,差点将我也拆了。”

    梁琦“扑哧”一声笑了,她到是想不到冰山脸的叶萧也会说笑。

    苏慕云此刻正在城西处的珠儿家,逗着虎头虎脑的小虎子玩。

    “虎子,来,看这里。”她手里拿了个布做虎头逗着胖呼呼的虎子左右看。

    一边的珠儿看着自家的胖小子“嗷嗷”的朝着苏慕云伸着那胖胖的小手,眼里绽起一抹浓浓的笑。又看了眼笑得同样眉眼弯弯的苏慕云,不由忖道:小姐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也不知道想着那眼睛便不住的往苏慕云的肚子上瞄去。

    这里虎子眼见苏慕云不肯将手里的布老虎给她,嘴里瘪便要哭,苏慕云连忙将他抱了,哄道:“虎子乖,虎子不哭,给你,都给你。”说着将手里的布老虎递给了虎子。

    瘪着嘴的虎子便转哭为笑,拿了手里的布老虎“啪啪”的砸着,一边砸,一边“嗷嗷”喊。

    苏慕云看得直笑,对珠儿道:“虎子倒不像你和松林哥,这性子这般爆,也不知道随了谁。”

    珠儿看着笑了道:“婆婆说像公公年轻的时候。”

    “那可好,我可听奶娘说过,虎子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个横的主。”

    珠儿闻言笑了笑,慈爱的看着正闹得欢腾的虎子,道:“我只望他以后别老给我闯祸便好。”

    苏慕云笑了道:“男孩子皮点好,这样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是啊,我们虎子大了可别遇上王妃这样的主,”门帘一撩,梁琦笑盈盈的走了进来,冲着炕上的虎子便笑道:“虎子,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东西来了。”话落,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取了个波浪鼓“鼓咚鼓咚”的摇了起来。

    虎子扔了手里的虎娃娃便要梁琦手里的波浪鼓。

    “你怎的来了?”苏慕云看了梁琦道。

    梁琦将手里的拨浪鼓塞到虎子手里,抬眸撩了苏慕云“我当然要来,要知道沂王爷砸了晋王府,才又差点将叶萧给拆了,我赶来通风报信啊。”

    苏慕云瞪了梁琦一眼,将虎子递到了珠儿手里。

    珠儿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便抱了虎子去院子里坐着。

    这边厢,梁琦眼见珠儿走了出去,敛了笑,看着苏慕云道:“你这到底念的是哪出经?沂王爷把你当眼珠似的疼着,好端端的闹什么别扭?听我的,赶紧回去吧,再不回去,你家王爷要疯了。”

    听了梁琦的话,苏慕云先是失笑,然笑意才上了脸,双迅即一敛,哑了嗓子,轻声道:“先委着他几日吧,待我把事情办好,该闹的人闹过了,我就回府。”

    “你要做什么?”梁琦看了苏慕云,神色肃沉的道:“什么事是必须这样磨着王爷才能做的?”

    “阿琦,我带你去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