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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劭擎攒着眉头,已数不清是第几次看表,夕阳沉落,霓虹灯逐渐在都市各角落亮起,但他仍然没见到那妮子的踪影。
佐藤舞子到底把人带去哪了?他忍不住在心底低咒。
“我回来了!”程雨妍推开门快乐的喊。
“你们去哪了?”他脸色臭得很,瞪向她过分开心的脸。
“今天去好多地方逛喔,去皇居、浅草、新宿、原宿我还有喂鸽子喔,还有拜拜。日本拜拜要先拍两下手,真好玩。我还有买好多东西喔,你看!”她向他展示今天到处搜括的精致小礼物。“我们还有去新宿都厅展望台看柬京巨蛋,还有看到东京铁塔
”她像个兴奋的孩子般向他叙述所见到的一切。
“为什幺这幺晚才回来?”他口气及脸色都不好,他等了老半天,而她却是这幺快乐,在外头玩得几乎忘了回来。
“因为玩的地方太多了嘛!”她终于注意到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怎幺了?”
“我等你很久了。”他气闷的说,到现在连晚餐也还没吃。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等我,可是我特地买了章鱼烧回来给你,很好吃喔。”她用竹签叉起一粒金黄饱满的章鱼烧喂他。
裴劭擎赌气的瞪着她,想用一粒章鱼烧收买他?哼!
“尝尝嘛!”她笑脸盈盈,撒娇的拉拉他的手臂。
禁不住她的柔情攻势,他软化的张开嘴。
“好吃喔?”她讨好的问。
他脸色仍有丝僵硬,含糊不清的应了声,不想太快原谅她。
“我等得肚子很饿。”他控诉的说,一切都是她害的!
“我陪你去吃晚餐。”程雨妍亲昵的揽住他的手臂,扬着赔罪的笑容。
看她怎幺补偿他!裴劭擎的心情好了些,没有反对的任由她拉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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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暖阳洒进房内,程雨妍感到一股热气在她耳旁吹拂着,她从沉睡中醒来,直觉的皱了皱眉。
“该起床了,懒猪。”裴劭擎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挣扎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样子。
她嘤咛了一声,一点起来的意愿都没有,紧蹙的柳眉显示了不高兴被打搅。
“你不想去玩了吗?”他诱哄道,难得他今天没有事,特地要陪她去玩。
“我好想睡”她咕哝着。
“要去迪士尼乐园玩喔!”
程雨妍的睡意马上减少了一半,她想去,她要去!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呀脚好酸喔!”她试着动了下,但立即发出阵阵呻吟。
“谁教你要用走的,我不是交代舞子说可以坐计程车的吗?”裴劭擎忍不住责备,但一双手却开始帮她按摩起两腿来。
她躺在床上享受他的服务,腿上传来的酸麻感是一种舒服的折磨。
“我想坐地下铁看看嘛!坐计程车一点意思也没有。”
“活该你全身酸痛。”他一点都不同情。
过了半晌。
“你在摸哪里?”感觉到他的抚摩愈来愈暧昧,她忍不住睁眼瞪向他。
“你打算起来了吗?我想咱们两人在床上度过这一天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他咧嘴一笑。
“你自己躺吧!”她朝他丢了一个枕头,强忍着全身酸疼爬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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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迪士尼乐园的占地极广,里面各座主题馆能让所有人回归最纯真的赤子心,待上一整天也玩不尽。
程雨妍早已忘了满身酸疼,迫不及待的想玩遍所有刺激的游乐设施,开心的大叫大笑,像个孩子似的。
迪士尼乐园里还有贩卖各种与迪士尼相关的纪念品,每样东西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园里还有工作人员扮成卡通人物米奇与唐老鸭等陪游客拍照留念,程雨妍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虽然不懂日语,但微笑是世界共通的语言,而且米奇与唐老鸭也都明白游客的心理,一看到有人就主动的走过来了。
裴劭擎以日语请人帮他们俩合照。
“这些照片能给谁看?”程雨妍忍不住娇声埋怨。
他低笑一声“我自己看。”
“你不怕留下证据吗?”
“什幺证据?”
“我怕你老婆以后拿着照片登门兴师问罪呀!”
“这么快就担心以后的事了?说不定我未来的老婆就是你喔。”他揽住她的腰,戏谵道。
“我才不要嫁给你!”程雨妍皱皱鼻子,模样好可爱。他们并没有把这话题当真,今天的气氛是如此的轻松愉快。
每个主题园区内皆设有美食餐厅及饮料亭,连贩售点心与冷饮的摊子都是可爱卡通造形的餐车,有如身陷在彩色的卡通世界中。
他们坐在椅子上休息,补充水分及体力,程雨妍手持冰淇淋,舀起一匙喂他,两人说说笑笑的好不亲密。
裴劭擎也拿了一杯冰凉的冷饮,享受怀中佳人的服务,两人靠得很近,她不知道事情是怎幺发生,只知道他的脸愈来愈近,然后他的唇碰到了她的,她自然而然的闭上眼,专心一意的感受他的气息,完全忘了他们是在户外。
许久之后,当她睁开眼,看进一双同样深邃、情感波动的黑眸,而她随即发现身旁站了数名不速之客,五六双眼睛正好奇的注视着他们。
程雨妍涨红脸,迅速推开裴劭擎,而不远处的几名妇人正喊着她们的小孩回来,并朝两人弯腰抱歉的笑笑,所有的孩童们嬉笑着一哄而散。
她又羞又气的将冰淇淋塞给他,跑到一旁的花园去消散脸上的热气,身后仍传来他乐不可支的大笑。
傍晚时,他们离开了这个充满欢乐的地方,裴劭擎带着她坐直升机一览东京的全景。
这是个意外的惊喜,程雨妍没想到能用这种方式游览东京。
夜晚的束京都充满绚丽的灯光,束京铁塔昂然挺立在城市中,像一把红色的火炬,耀眼又迷人,而横跨在东京湾上雄伟的彩虹大桥像条银色丝带,两旁的强力灯枉照耀出它的宏伟,川流不息的车灯更让它看来像条流动的银色河流,直升机还飞至刚才他们才离开的迪士尼乐园上空,各种游乐设施在黑暗中闪耀着炫目的灯光,洋溢着满城欢乐的气息。
程雨妍看着这一切,眼底见到的全都是惊奇,坐直升机游览柬京的方式并不便宜,她很用心的记下所见到的一切,努力写着将来的回忆,因为她知道此生可能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裴劭擎悄悄握住她的手,他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激昂的悸动,她眼中的光彩让他着迷,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成为了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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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咖啡浓郁的香气飘散在室内,程雨妍腾出一手轻敲着门,里面马上传来沉敛的回应。
裴劭擎埋首在书桌前,专注的审阅着面前的资料。
“谢谢!”他端起咖啡轻啜了一口。
“你煮的咖啡愈来愈好喝了。”他赞赏的笑道。
从日本回来已经过了半个月,此刻已是半夜时分,所有佣人早已下班,屋里只剩下他们俩。
“这些日子来,我大概只有学得这项技巧。”她自嘲的说道。
“怎幺了?”他看出她有心事。
她抬眼看向他,水灵的明眸欲言又止。
“过来这儿。”
她顺从的走过去,整个人马上被他抱起坐在他腿上。
“我想去找工作。”她玩着他衣服上的扣子,视线落在他胸前,并没有正眼看他。
“为什幺?你想要什么尽痹篇口。”他不解的蹙眉。
“不是金钱方面的问题,是我好无聊!”她噘起嘴回道。
“很无聊?”
“思。”她用力一点头。
“我不是给你一张信用卡吗?你可以去逛街买东西呀。”
他替她申请了一张附卡,想要什幺就买什幺,就如同电视上广告的一样,一卡在手,世界任遨游。他只要求一点,就是不准买房子、不动产之类的东西,那些东西不好脱手,是项累赘,其它的就任她欢快。
她皱起柳眉不满的说:“每天都无所事事,等吃等睡,这种日子就像猪在过的一样。”
裴劭擎闻言忍不住笑出声“这种日子可是很多人羡慕的。”
“我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你还有一件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伺候我,你忘了吗?”他邪谵的笑道。
“那个又花不了很多时间。”
“你是在说我无法持久吗?”他威胁的看着她,随时有再挑战的意图。
“不是这意思!”程雨妍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都是在晚上我白天没课时真的闷得发慌。”
“我也可以在白天做,谁规定我只能在晚上做的?”他一脸不服气的说。
“没正经!”她瞪眼斥骂。
裴劭擎笑得很无赖。
“你为什幺不找个心爱的女人定下来结婚呢?”她脱口问道。
“怎幺,你玩腻我了吗?迫不及待想把我丢给别人?”他故作惊讶及伤心的模样。
“你在说什幺!”她用力捶了他一下“我想跟你聊聊。”
“可是我现在不想聊天,我只想做一件事。”裴劭擎咧嘴一笑,将脸凑近她。
“等一下啦!”她大笑着推开他的脸“刚才我们讨论的事还没有个答案。”
“打工的事吗?不准!”他想也没想的一口回绝。
“为什幺?”她垮下脸,不高兴的瞪着他。
“我让你不够累吗?”
程雨妍气鼓了腮帮子“一点都不会。”她挑衅道。
“喔,是我该检讨了,也许你该再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的能耐。”他威胁的逼近她,脸上闪着不怀好意的神色。
她投降的娇嗔一声,委屈的噘起嘴。
“我说过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取悦我,记得吗?”他轻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眼“我要随时都能找得到你的人,可不想跟你玩捉迷藏的游戏,我没那幺好的耐性。”
程雨妍沉默了下来,她清楚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余地,她的要求是任性了。
“明白了吗?”他再问一次。
“思。”她幽幽的应了一声,低垂着眼。
“生气了?”他逗着她。
“岂敢!”她轻哼一声。
“你这是在怨我?”他低笑问道。
“你用珠宝美玉眷宠着我,我还有什幺不满足的呢?”程雨妍娇媚的抬手圈住他的脖子,嘲弄又不失俏皮。
裴劭擎大笑出声“我是说真的,若你想要什幺尽痹篇口,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都是用钱买来的东西有何意义可言?她要的是精神层面的获得,不想当个没大脑的情妇。
程雨妍勾起了笑,静静瞅视他“谢谢。”
他俯首轻啄了下她娇软的唇办,赞赏她的懂事。
“你对每个情妇都是如此大方吗?”她笑着轻问,忍不住想知道他以前的事。
“要看人。”他微笑的凝视她清丽出尘的脸蛋。
“你有很多情妇?”
“不。”他出人意料的摇摇头“真正包养的情妇只有你一个,其它皆是逢场作戏的女人,大家各取所需,她们看上的是我的财富,我当然也会不吝惜的给她们所要的,反正我看上的也只是她们的身体。”
“那我比较特别罗?”她娇媚的问,语气充满逗弄。
“因为你是第一个要求当我情妇的女人。”她也是第一个让他如此大方宠爱的女人。
“我求你?”她不以为然的嗤笑。
“我只想追求你,让你当我的女人,但你却答应要做我的情妇。”他笑得有些狡猾。
“当你猎艳名单的其中一个吗?那还不都一样,况且当你的女人只能等着你大爷高兴时送点珠宝钻石当慰藉,当情妇就可以正大光明向你收钱了。”她笑着伸出纤指点了下他坚毅的下巴。
“所以说你比较聪明,值得我疼爱。”他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
程雨妍心跳陡然不规律,着魔般的看着他的动作,像是被催眠的移不开目光。
他吸吮着她的手指,亲吻着她柔嫩的掌心,顺延着手臂来到她的颈窝,接着吻上她的唇。
她娇吟了声,柔柔的依偎在他怀里,承受他热情的攻掠。她很清楚他要的是什幺,她也尽责的提供自己应尽的义务,他像个情人般宠她,她也沉溺在他的柔情里,明知这只是一场交易,但她愈来愈觉理所当然,就像个吸毒的人,完全不知自己已深陷,似乎在情欲之外,她也交付了些什幺东西而不自觉。
她迷蒙的睁眼看见他黑色的头颅埋在她胸前,邪肆的情欲从他的唇舌灼烧进她的体内,引发她一阵阵的战栗。
“你避孕葯吃了吗?”裴劭擎低哑着嗓子问。深幽的眸子布满激情的火花,说明了他极度的压抑。
她生涩的点点头,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都把预防措施做得很好,这是两人皆同意的事。
在得到她的答案后,他大手一扫,清出桌面充当临时的床,推她仰躺上冷硬的书桌。
“要在这里?”她莫名的惊慌起来,他们从来没有离开过卧室以外的地方。
“别怕!”他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缓缓的抚着她凝雪般的身子,重新燃起她的情欲。
她有些不安,但浑身又燥热难耐。这些日子以来,她已习惯了他带给她的情欲,那东西像深入骨髓的毒品,一但被挑动就无法自拔,他耸立在她面前,像尊神只般高大庄严,在她喘息的仰望他时,他低头覆上了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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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一声惊喜的呼唤从前方传来。
裴劭擎抬头看见一个穿著入时的金发美女朝他飞奔而来,美丽的脸上是快乐的神情,他扬起笑容,也张开手臂迎接她热情的拥抱。
“亲爱的,你怎幺一声不响就跑到台湾,害人家找了好久!”美女大发娇嗔,在投入他怀抱时乘机偷亲下他的俊脸。
“你怎幺知道我在台湾?”alan是他的英文名字,艾蜜莉则是他在美国的女友之一。
“问征信社的呀!你一走就消失了这幺久,看我怎幺罚你!”艾蜜莉捿着他的脖子,将他抱得紧紧的,怕他一转眼又失踪了。
“我是有事情要办。”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口气变得冷淡些。
“办什幺事?你在美国不是做得好好的,为何非得跑到台湾这个小岛来不可?这里的小事通常不是你在处理的呀!”
“艾蜜莉,这是我的问题。”他勾起一个冷悒的笑,刚谈完一桩公事正要离开,没想到会在饭店的咖啡厅遇上她。
“不管!你居然丢下我独自跑来这儿,太伤我的心了。”艾蜜莉掩不住心中的怨,她仗着自己的美丽,原以为在他心中多少有点分量,没想到他居然走得这样无情,连说都不说一声,甚至也没找过她。
“乔治没有陪你吗?”他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那只呆头鹅,我才懒得理他!”她不屑的昂起下巴,尊贵得有如公主。乔治是个老实又正直的男人,默默追求她已有好几年,他是个好人,条件不差,事业也做得有声有色,但再怎幺看,他还是比不上裴劭擎的风趣及英俊,甚至连财富也比不上。
“你是不是又刁难他了?他可是世间少有的痴情种。”裴劭擎忍不住为乔治的一片痴心叹息,艾蜜莉是个心性高傲的美女,因为外在条件极好,自然有挑剔的权利,假以时日,她会知道只有乔治是最适合做丈夫的人选。
“今天是我们重逢的时刻,不要谈他。”艾蜜莉绽开一个迷人的笑容“我们去那儿坐好吗?”她指向一旁的咖啡座,在他还没答应时就拉着他往那方向走去。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他揶揄道。
“人家想你嘛!”她撒娇的净往他身上磨蹭。
“停,这里是东方国家,你收敛点!”裴劭擎低声提醒她。艾蜜莉是名模特儿,天生表演欲十足,只要人多的地方,她就喜欢把众人的目光焦点集中在自己身上,平时他根本不介意,甚至也乐得陪她演出几次火辣的亲热戏,但今天他竞莫名的排斥起来。
“这边的人生活真古板。”她不满的咕哝。
“甜心,你住哪家饭店?我们去你房间好吗?”她勾着媚惑的笑容,眼神及举动都表达出强烈的暗示意味。
“我没有住饭店。”
“那你都住哪儿?朋友家吗?”她追问,不喜欢有第三者打搅。
“我买了一间房子。”他淡淡的答道,点起了一根香烟。
“房子?一艾蜜莉显得很惊讶“甜心,你到底打算在这地方待多久?”
“不一定。一他的脸庞隐匿在重重烟幕之后,声音凉淡如秋末的冷风。
“你不回美国了吗?舍得丢下我独自在这儿?”她哀怨的直瞅着他。
“你该给乔治一次机会。”
“你明知道我爱的是你!”她满脸不依的回道。
裴劭擎将目光从她精心装扮的脸上移开,迳自抽着烟,脑海里浮现的是另一张清丽脱俗的睑蛋。程雨妍与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艾蜜莉的美是火热的,热情得足以让男人疯狂,而程雨妍冷冷的,总是带着犀利讥诮的态度,对朋友,她是十分热情又有义气的,这点从她到裴氏去替朋友出气就可以看出来。而对感情,她似乎淡然又带着点嘲弄,两人的相处模式不同于以往他与别的女友,她从不巴结他,也不迷恋他,冷淡得与他旗鼓相当。若说他那些女友是热情又美艳的玫瑰与牡丹,她就是朵空谷幽兰,遗世独立,冷傲清绝,这样的特质反使男人为之着迷。裴劭擎的思绪翻转,竟不自觉的发起呆来。
“亲爱的alan!”艾蜜莉对他视而不见的态度深受打击,不甘心被冷落在一旁。
“什幺事?”他扬起一个安抚的笑。
“你在发呆!”她嘟嘴指控他的不专心。
“我在想事情。”他淡淡的回答。
“想什幺呀?”她撒娇的问。对他,她可不能太大意,不只他的人,她也想要他的心。
“是公事上的事情。”他说得十分自然,眼也不眨一下。
“喔。”她颇感无趣的应了一声。
“亲爱的,我们去你家好吗?”她挑逗的低语。
“做什幺?”裴劭擎微皱起眉,下意识竟起了排斥,那间房子是他与程雨妍住的地
方,他不喜欢外人的打搅,就像私有属地将被人入侵一样,自私的不愿与他人分享。
“我没地方住嘛!人家才刚到台湾,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我去哪里?”她柔声软语的说。
“你若没地方住,我可以帮你安排饭店。一
“甜心,你愈来愈无情了。”她噘嘴抱怨着。
“那你怎幺还敢来找我呢?”他皮笑肉不笑的反问。心底开始有些不耐烦,连他自己也不懂是为什幺,艾蜜莉还是和从前一样明艳动人,但他却没耐性应付她。
应付?裴劭擎为自己的用词吓了一跳,他和女人在一起,向来不是随意敷衍,他一直是很喜欢有她们陪伴的。
“甜心,你不知道你表现得愈冷漠,女人愈会对你疯狂吗?”艾蜜莉痴迷的凝望他英俊的侧脸,内心对他的爱恋丝毫不曾稍减,也没察觉他倏然转淡的心思。
“是吗?”他心不在焉的应和着。
艾蜜莉伸手拿走他嘴上的烟,凑到红唇上吸了一口,双眼紧盯着他,缓缓的吐出白烟,未了还伸出灵滑的舌头诱惑性十足的轻舔着唇上他所残留的气息。
“我好想你,宝贝,咱们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好吗?”她挑逗的低语,探手到桌子下。
“艾蜜莉!”他在那只手蠢动之前制止了她,以前他会欣然接受这种强烈性暗示的邀请,但今天他却觉得反感,她的大胆令他更加想念起程雨妍的清冷傲然。
“我还有公事要忙,现在不行!”他急急的回绝。老天!他在发什幺疯?他和艾蜜莉在美国曾是那样热情,但此刻他不但一点都没有抱她的欲望,更甚者,他根本就不想吻她。
“甜心,你是怎幺了?”她感觉出他的拒绝,气得忍不住跺脚。
“我是真的有事。”他站起身,知道自己反应有些怪异,但他现在无法冷静厘清,他只想赶紧离开。
“alan!”艾蜜莉不敢置信的瞪着他的背影。
“我会叫秘书帮你安排住的地方,放心吧。”他回过头拍拍她惊愣的小脸,然后在她错愕的目光下快步离去。
艾蜜莉站在原地看着他昂藏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许久之后,她提起行李,没有到裴劭擎秘书所安排的旅馆下榻,而是直接买机票准备回美国。这一回,她一定要好好的向乔治哭诉,她历经历尽艰辛才找到aian,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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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程雨妍抬起头。
“你回来了。”看到来人,她开心的朝他打招呼。裴劭擎瞥了她一眼“嗯。”他提着公文包准备上楼。
“你今天回来比较晚喔,吃了吗?”她走到他身边想帮他拿公文包,一如平常那般,完全没察觉到他异样的神情。
“不用了,我自己来。”他阻止了她的动作,克制住心口突升起的騒动,他冷淡的越过她走上楼。
他不懂,为何自己烦躁一天的心会在见到她后平静下来,她彷佛是引起他心中一切混乱的根源,但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他才明白,原来他竞不自觉地思念起她来。
裴劭擎心中响起了危险的警讯,他对她似乎沉迷过深了。
程雨妍望着他的背影,对他突来的冷淡有些纳闷,但就在他经过她身边时,她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高贵又馨香,那是女性用的香水。
原来她幽幽的了悟了,裴劭擎又有别的女人,她心中没有太多的讶异,只是一时无法反应罢了。
程雨妍沉默的垂下眼,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裴劭擎当然不例外,她是他所包养的情妇,两人之间只有冰冷的交易,不言情爱,这是她在点头答应时即有的认知。
一整晚下来,两人几乎没说上什么话,裴劭擎回来就待在书房,她没去打搅他,一直到午夜时分,她才主动去敲他的门。
“进来。”
听到那声冷淡的命令,她依言推开门。
“你明天有事吗?”她抬眼看他,他的眼神果然比以前冷淡了,言谈间也不自觉透露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讯息。
“没有,怎么了?”裴劭擎目光犀利的审望她。
“我明天想回家一趟。”她淡淡的说明来意。
“嗯,你去吧。”他像是不愿再多浪费一秒钟的又把视线调回面前的公事上。
看到他的反应,程雨妍嘲弄的撇撇嘴“谢谢,晚安。”她转身走了出去,像来时那般安静无声。
空气变得冷清。
裴劭擎心情烦乱的丢开笔,他一整晚根本无心于公事,公事只是一个借口,其实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明明想看她、听她说话,但却强自压抑了下来。雨妍似乎也察觉了他的不同,态度变得冷淡拘谨,他无意做任何解释,他陷入太深了,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他必须好好冷静,重整一下自己过于脱轨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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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吗?我们班有人被包养耶!”说话者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量。
“真的吗?谁呀?”一干听众果然被挑起了兴趣,个个睁亮眼。
“就是她啊!”说话者努努下巴示意,众人侧眼瞄过去只见一脸漠然坐在位子上看书的程雨妍。
“真的假的?你不要乱说,她不像那种人。”有人怀疑谣言的可靠性,忍不住仗义执言。
“每天都有司机专车接送还假得了吗?”有人突然发声,话中充满了鄙视,声量大得恰好能落入当事人的耳里,摆明了是故意挑衅。
“怡珍,你小声点!”众人连忙示意。
“怕什幺?我就是瞧不起这种人,爱慕虚荣才会让有钱人包养,为什幺不凭自己的劳力赚钱?”她挺起胸膛直言不讳,如同一个光环加身的街道者。
整间教室突然安静下来,原本在聊天的人察觉了气氛有异,纷纷停止了说话声。
“是真的吗?”
“谁呀?”
“难怪我觉得她最近变不一样了。”有人开始盲目的附和起来。
“真的吗?”众人你二11n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居然有人这样自甘下贱,跟她同班真可耻!”名唤怡珍的女孩自翔为街道人士,毫不留情的以尖酸的言词批评着。
“够了!怡珍,再怎幺样那也是人家的事,你不要管太多了。”有人看不过去的劝道。
“对嘛,我们管好自己就好了。”
群众中,有人对这事冷淡视之,有钱人包养小情妇的事已非鲜闻,许多大学生在课余兼差做援助交际的大有人在,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幺差别?騒动持续不到片刻,大家
又回复到各自原来的话题。
“雨妍,她们说的是真的吗?”平时交情还不错的梁蕙筠忍不住跑来问她,早在看见程雨妍脖子上的吻痕时她就察觉有异了。
“是真是假又如何?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吗?”程雨妍冷冷的反问。
“我她们说你被包养。”她觉得这是项很严重的指控,身为程雨妍的朋友,她觉得自己有义务查明真相。
“人家说什幺你就信吗?”程雨妍嘲弄道。
梁蕙筠怔怔无言了,看着程雨妍冷漠的眼神,她一时间也不知谁是谁非。
“那你为什幺不反驳呢?”梁蕙筠忍不住替她不平,若雨妍真是被冤枉,她会非常生气的。
“我不想与无聊的人一般见识,失了自己的格调。”她冷冷的说。
梁蕙筠不知该如何答腔,只好讷讷的回到自己的位子。
程雨妍心中冷到了极点,她们说得没错,她就是让有钱人包养的情妇,是出卖身体换取金钱的女人,表面是清纯的女大学生,其实她早就舆单纯的学生生活无缘了,她变得污秽又复杂,再也不是原来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