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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拳打中脸的男子一看同伴死了,自怀里摸了一把药粉,撒在近在咫尺的白墨衣身上,又自袖中滑出一把短刃,朝白墨衣狠狠挥去,这一招却含着同归于尽的打法。
白墨衣举袖挡下对方撒来的白色药粉,因为距离太近,还是吸进少许,还没觉察出是什么药时,对方的剑已经攻来,灵巧的转了个身,卡住对方手腕,截下利刃,眼睛眨也不眨地剌入对手心脏,干脆利落,潇洒漂亮!
男子被剌中心脏,瞪了眼睛看着白墨衣,嘴角勾出一丝异笑,虽然这次买卖亏了,但是他的“刻骨缠绵”被这女人吸入体内,不知道会便宜哪个男人?
“啊,你杀人了!”白星悦大叫,小脸苍白,指着白墨衣的手擅抖着,眼里有着惊恐!
“哼,你们来,不就是送死的吗?”白墨衣转过身,如修罗在世一般朝那群女人一步一步逼去,眼神如看死尸一般地扫过几个缩成一团的女人。
“你别过来!”白墨衣进一步,她们就退一步,现在后悔了,她们不该来!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武功了?
“你说,我是找断你们的四肢,还是划花你们的脸?再不然就是扒光你们的衣服扔到风月之地去?”白墨衣淡淡地说,眼神在几个女人身上流转着,似是在考虑着她刚才说的哪种方法适合她们!
“你敢这样对我们,爹不会放过你的!”白霜华也怕了,躲在白夫人后面。
“哦,是吗?那等他起得了床,下得了地时再说吧!”白墨衣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平时不是很耀武扬威吗,现在才知道怕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们,一个月后,是皇上为各王爷办的选妃宴,我们有受邀请的,到时我们若不出现,皇上不会放过你的!”白霜华似是想起什么,停住脚,挺直背对白墨衣道。
“哼,你说一群残花败柳,皇上还会要你们出席吗?”想拿皇上压她,缝都没有一个!说着,又捡起地上的鞭子,在手里甩了甩,抖手朝她们挥去,一下子杀死太没意思,她喜欢一点一点地折磨这群骄傲自满、又认不清自身的女人!
“啊,救命啊!”白府的几个女眷抱头乱窜,心时却更恨白墨衣了。
“你不能打我,陆妃娘娘不会放过你的!”陆姨娘边跑边叫,还好她没把儿子带来。
白墨衣不置一否,手上动作不停,每一鞭下去,必见血而起。
“住手!”一个清朗的男声响声,来人如风一般站在白墨衣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抓住白墨衣扬起的鞭子。
白雨辰微微皱眉看着她,一张冰冷的小脸上有着狠厉之气,鞭子上的倒勾剌进手里,夜星般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悦,这个他的大妹心思竟然如此狠毒!这种倒勾鞭抽在男人身上都吃不消,她竟然拿来招呼她的姨娘和妹妹们?心里想下,手中微一用力,握着的鞭子瞬间在他手里化为灰烬,收回手,淡淡看着她。
白墨衣停住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身白衣,身姿颀长,眉如墨画,眸若寒星,英挺的鼻梁,淡薄无情的唇,是个美男子。同样是白衣,不同于落羽尘的淡然如仙,也不同于伴月的温雅,内里却是个痞子,白雨辰自成一种风格,浑身透着商人的精明,却无商人的市侩,心思深沉。一个感觉,这年头,全是披着人皮的狼!
并未错过对方眼里的那丝厌恶,微微勾了下唇,白雨辰?白展鹏的大儿子,常年在外经商。这倒是个奇葩,竟然没有子承父业,入朝为官?印像里白墨衣和他并不熟悉,每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既然没感情,那更好办!
白墨衣在打量他,白雨辰也不露痕迹地看着她,心中微微惊异,这个妹妹似乎和以前不同了,虽然他常年不在家,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当他听说白墨衣被三王爷休弃出门时,也只是挑了下眉,这个结果他早就料定了,楚君莫那个高贵冷漠无情的人,不是他这个柔弱的妹妹所能驾驭的。相反,她那种唯喏的个性只会招来楚君莫的厌恶。
记得当时白墨衣嫁前,他正好在家,那时他就问过她:这条咱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平坦,你不后悔?当时她的声音虽小,却很坚定:不后悔!那是他最后一次对她讲话,时至今日,已有五年了。
看来她出嫁的这么多年发生了不少事,今天他刚回府,就听到无数的声音在抱怨她,说她冷血无情,心狠心辣,打妹妹,惩姨娘,还伤了爹爹。本来他还不信,不信那个会懦弱的白墨衣会变成众人口种的毒辣之人。可是当他赶到这里,他怀疑了。那个挥着鞭子无情地狠抽家人的女子是他原来的妹妹吗?
白墨衣盯着他手里流出的灰屑,丢掉手里的半截鞭子,自嘲地笑了笑,转尔抬眼冷冷地看着他,道:“白大公子有何指教?”
白雨辰愣了,白大公子?她竟然连哥哥都不叫他一声了,还真是如他人所说的狂妄啊!不悦之色更浓,道:“衣衣,我是你哥哥!”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有您这么一位哥哥?”白墨衣讽刺地看着他,哥哥?这个从来不会踏入水墨阁,一看之中见面的次数了了可数,对原来的白墨衣从无关心,不闻不问,这算什么哥哥?
白雨辰怔了一下,心里涌上一丝愧疚,他承认,他对白墨衣确实没有尽到兄长的情意,他和她并不是一母所生,加上他又不喜在家,所以他的娘和妹妹们欺负她,他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对她软弱的性格更是不喜。
“哥,我就说了她心狠歹毒,现在你信了吧?她竟然连娘和妹妹都打,还把爹的手骨脚骨打断!”白霜华逮着机会,立刻跑到白雨辰旁边哭诉道,一边手还抚上被白墨衣抽得皮肉翻飞的手臂,证实着她刚才并无虚言。
“哥,你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你看娘都被她打成什么样了?”白欣怡忍着背上的疼痛,扶着白夫人走过来,眼光恨恨地盯着白墨衣。
白夫人受伤很重,脸上被抽了一鞭,皮翻肉绽,身上也挨了好几鞭,杀猪般地叫着,见到白雨辰,更像是见到主心骨一般,带着血渍的手紧紧抓着白雨辰雪白的衣袖,哭叫道:“辰儿啊,还好你来了,要不然,娘就被这小……被她打死了!”似是想到儿子最不愿听她骂人,忙把未出口的贱人两字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