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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骨头快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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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轻离在马车帘子后看了那莫逸晨的背影,不禁感叹,这男人马上的身姿还真不是普通的帅气,想来战场上的他会是怎样的潇洒呢,确不得见,抛去莫逸晨偶尔体现的一点大男子主义,忽略自己不过已小小的妾室,能嫁给怎样的已个男人,转世为人的自己也算捡到宝了吧,嘴角翘了翘。

    吩咐了一声一旁同样骑马的莫恒,一行人便直接去了她在上京的铺子,添香。

    似乎料到叶轻离今日会来一样,马车停在添香,刚一下马车,金掌柜已迎面走来笑着喊了声“小姐。”

    叶轻离笑着跟他寒暄了几句,随着他进了铺子,环视了一圈,这大清早的客人已经陆续的进了来,看来真如莫逸晨所说,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忽略了,好在金掌柜是个诚实守信的,她很是放心。

    “我想着小姐这两日必会过来的。”果然,金掌柜是有想到的,聪明人,好办事。

    叶轻离微微的笑了笑,随着他进了里面的小厅。

    撇了一眼,从进门道现在就虎视眈眈遥遥瞪视的穆瑶和莫恒两人,她不由扶额,自己怎么带了这两个冤家,金掌柜早就察觉两人之间的暗流,碍于叶轻离在,不便开口询问,两人见若隐若现的‘杀气’致使进来的客人都是绕行,没办法,两人的气场太大了。

    叶轻离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人认识也不过几天,仅仅是因为莫恒偷窥了她不成,穆瑶这妮子恐怕已有了心思而不自知吧,她借了金掌柜的笔墨在纸上刷刷的写了份清单。

    “你和莫恒去帮我把单子上的东西买了。”叶轻离淡淡的话拉回穆瑶的目光,早上叶轻离给了她一荷包的散碎的银子,还有张五百两的银票。

    穆瑶撇了一眼莫恒,笑着将那单子揣在怀里应了声是。

    莫恒闻言跳了起来“不要,爷吩咐了,我要随侍姨娘身边。”跟她去买东西?还是算了吧,这个凶丫头。

    穆瑶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也道“我自己去就好了,才不要带着这个没用的男人。”

    叶轻离轻笑,低低的在穆瑶耳边道“多个苦力帮着拿东西,任你驱使岂不更好?”

    穆瑶眼睛一亮,叶轻离已对这莫恒道“穆瑶对京里不熟,你还是跟着她吧,我就在铺子里,那都不去,你们快去快回吧。”

    莫恒正要辩驳,穆瑶已快步的上前扭了莫恒的衣袖朝外走“哪那么多话,侯爷不是让你听小姐的吗?那小姐的吩咐你还敢不听?”

    “你别拉我,放手。”莫恒不情愿的声音伴着无奈“你还是不是个姑娘啊,跟我一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话吗?”

    叶轻离拇指揉了太阳穴,清净了,她看着金掌柜笑了笑“现在出个门真麻烦。”

    金掌柜附和着呵呵的笑,吩咐了店里的小学徒上了茶。

    叶轻离才开口“昨天锦绣坊的大东家程煜去了侯府,请侯爷说项,关于合作的事情。”

    金掌柜惊讶的张了张嘴巴,就像叶轻离心里想的那般,他也很是疑惑“上次拒绝了锦绣坊的那位管事,他见我执意也就没再说什么,却为何?”又道“我们添香只不过是间小小的成衣铺。”

    叶轻离笑道“我也很是疑惑,所以今天才过来想了解一下。”她喝了口茶笑道“对了,您刚刚说知道我这两天会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金掌柜呵呵的笑道“昨日沉香带信过来,我就知道有些什么事情,您肯定是放心不下,定然会亲自过来一趟,却不想原来是因为这事。”

    叶轻离笑了笑,“我只是弄不清楚为什么程家会这样的看重我们小小的添香,一直以来对铺子上的是我也没怎么上心,怕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侯爷觉得与程家的合作是可行的,倒是不妨一试,那便是马虎不得的,所以,我今天过来也是想了解一番,看掌柜有什么见解。”

    金掌柜脸上绽开了个温和的笑,他一直觉得拒绝程家有些可惜,叶轻离如今改变主意他自然是乐见,“小姐可是想见见锦绣坊的管事?”

    叶轻离想了想,觉得还没有必要,淡淡的摇了摇头“不用了,还是由您出面吧,我不方便。”

    金掌柜点了点头,叶轻离想起那几匹香云纱道“上次我给您的燃料可还有?”

    金掌柜这才恍然的咦了一声道“您不提我到还没想到。”他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小心的说道“或许程家是为了这香云纱。”语气里有了些郑重。

    叶轻离挑了挑眉“哦?怎么说?”香云纱她并没有在店里出售过,这程家怎么会点击上的?

    金掌柜脸色有些窘迫,道“这几匹香云纱我是借锦绣坊的染坊帮着染的。”

    叶轻离恍然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了,想来这程家必然是看上那几匹香云纱了,这着色的工艺与这里惯用的香云纱染色工艺没有什么区别,可这颜料却是她自己调制的,她笑的开怀“那便是了。”眼睛里闪过兴奋“这香云纱我本打算只是自己染来用的,却不想竟然成了赚钱的好筹码。”

    金掌柜眼睛也是一亮,本来叶轻离那几匹香云纱就很让他兴奋,正打算说服她制成成衣在铺子里出售,如今他看到数不清的银子在飞,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掌柜,锦绣坊的赵管事来找您。”铺子里的笑学徒适时的进来禀道。

    金掌柜看了一眼叶轻离,无声的询问她是否要亲自见一见。

    叶轻离却站起身“我去绣房看一看。”表示自己还是要避开的好,“侯爷已经在帮着打听程家的事情了,他既然觉得可行,那咱们不防好好的谈一谈,先透个口风,府里的总管是个不错的,你有事可以去找他商量。”什么叫做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人愿意代劳,自己还是省省心的好。

    金掌柜不是个没主见的,与叶轻离母女也是近十年的相处,他自是明白叶轻离话里的意思,喊了小学徒带叶轻离去了绣房,自己则迎了出去。

    叶轻离并没有去绣房,对笑学徒低语的几句,便在那个小花厅旁,金掌柜办公的里间坐了下来。

    金掌柜带了两个人从外面进来,见了那小学徒,愣了愣,小学徒在他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金掌柜朝里间望了望,会意的点了点头,那小学徒也是个机灵的,闪身出去沏茶。

    锦绣坊的赵掌柜是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有着生意人惯有的精明干练,与金掌柜寒暄了几句,指了跟他一同来的年轻人道“这位是我们锦绣坊的东家,这几日正好在上京办事,闻听添香在上京的名头,特让我跟着过来瞧瞧。”

    金掌柜闻言吃了一惊,刚刚听过叶轻离提过程煜去拜访了平南候,如今便已见了本人,他是没想到程煜会亲自来,忙笑着道“原来是程三爷,失敬失敬。”

    叶轻离在里间听在耳里,也不由微愣,轻手轻脚的走到与花厅相通的小门,轻轻的掀了门帘的一条缝朝外看去。

    侧对着她坐在花厅太师椅上的男人,白色的茧绸袍子,看到那人的脸,叶轻离不由抽气,这个人就是掌管江南织造和锦绣坊的程家当家人程煜?这男人也太……叶轻离心里琢磨着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妖孽,对,就是这个,那张脸,女人看了都会嫉妒,如果不是看到他脖颈上面的喉结,她真的会以为这人是男扮女装的,她不由对金掌柜很是佩服,面对这样妖孽般的男人他能做到面不改色,客气的寒暄,他定力不是一般。

    程煜眼神朝那小帘子瞟了一眼,没有忽略掉那一闪而过审视的目光,里间有人,他继而瞄了一眼一旁桌子上余温尚在的茶盅,他沉声的道“金掌柜可是有客人?”

    金掌柜愣了愣,忙道“无碍。”并不想多说。

    程煜笑了笑,眼睛瞟了一眼旁边的赵管事,赵管事会意,从怀里掏了几块布料出来,叶轻离熟的很,正是染色的香云纱,果然,程家就是冲着这香云纱来的。

    金掌柜也并不意外,之前已经想明白了,此时见了却有种尸体浮出水面的释然,但见面料是赵管事怀里掏出来,他还是有些不快,这布料他不过是借了锦绣坊的染坊来做的,其中并没有锦绣坊的人插手,因为两家也算是老主顾了,锦绣坊也很大方的提供了他方便,对于生意上的人来说,这也无疑是属于商家的机密了,这几块布料虽小,但也不是他们锦绣坊应该得了去的,他面露凝重的道“没看错的话,这布料可是我添香在您处染的吧,不知道赵管事从何处得来?”

    赵管事呵呵的笑道“金掌柜莫恼,这几块料子是赵某在染坊的杂物里不小心见到的,因见着不是我锦绣坊的东西,又没有旁人,想着可能是您铺子上遗落的。”

    金掌柜也并不是真的计较这个,香云纱的染色工艺并不是什么秘密,他能染出这样的色彩不过是因为叶轻离给的颜料而已,听到赵管事的话脸色已缓和,歉意的道“是金某唐突了,因为这是东家交代的东西,自是要小心的,想是我店里的伙计大意了,倒是错怪了您,望您体谅金某的难处。”

    赵掌柜忙称理解,一旁的程煜恍若未闻老神在在的啜着茶,嘴边的一抹不以为意的笑意被掩在了茶盅之后,那笑意里带着抹不屑,叶轻离看在眼里,很是不悦,她蹙了蹙眉,有些不懂,既然不屑,为何却如此大费周章的要与添香这样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