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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曹子渝、秋无言和左禾明身陷赌场的时候,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周聃。后者看到曹子渝在场,面容微微有些惊愕,但是也只是一瞬间,随后含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盯着曹子渝。
看到周聃,曹子渝也只是瞥了一眼,目光却放在了他前面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身上。这个不怒而威的中年人,极具上位者的风范。周聃都跟在他的身后,莫非是
“大哥”
被劫持的何家两人见到中年人,一扫之前奄奄一息的颓废样,目光中都开始活跃起来。
虚手一压,中年人示意他们不要急噪,淡淡一笑,缓缓开口道:“几位朋友能光临我们何家旗下的赌场,何某人深感荣幸。但是你们也应该知道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出老千闹场子怎么也得给个交代吧?”
曹子渝想了想,虽说现在目标人物后面的人没有揪出来,但是现在何家家主何锐利出面了,作为何家的家主,以澳门王—何楚老爷子那份满腔爱国之心是绝对容忍不了半点出卖炎黄国的人,至少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既是想透了这一点,曹子渝凝神道:“虽然在这里出老千并不是我们本意,但是我会给你个交代,但是我想和你私下单独谈!”
细细打量着曹子渝,何锐利转了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平静道:“既是如此,你随我来。”未等曹子渝动,他抬脚便往二楼走去。
看到秋无言两人担心的眼神,曹子渝出声安慰道:“你们好好看着这两个人,没事,我心里有数。”迈开步子在围着的打手让出一条道后,走上了二楼。
进到办公室后,何锐利坐在沙发转椅上,冷冷盯着跟在后面的曹子渝道:“说吧。”
心中暗暗佩服何锐利的魄力,曹子渝知道这一件事事关重大,自己好不容易才抓着的机会,一个应付不得当,帘惹人生疑。于是他开门见山,简明要点从接到任务来到澳门说起,跟着便将如何进到赌场为什么出老千等情况,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见何锐利认真地听自己说完。曹子渝最后说道:“要不是他们布局之前没和我说。我也不会让他们兵行险招了。我就会直接去何家找您或者何老爷子。因为来澳门之前。我就听说了澳门王何楚老爷子刚正不阿。字痛恨卖国求荣地人。所以我才敢以身犯险同您单独说。”
“以身犯险?你身手那么好。恐怕我抽屉里这只枪没来得急开。你就要了我地命吧?”半眯着眼睛看着曹子渝。何锐利沉吟道:“你就不怕我和那曰本间谍是勾结一伙地?”
“除了那只枪。恐怕不抽烟地你左手故意搭在桌子上那个烟灰缸也是个机关吧?”曹子渝似是不屑。昂然道:“我说地句句属实。不绕圈子。我想何老爷子选地继承人不会跟那些人一样。总会清楚自己流地什么血。”
何锐利哑然。呆坐好一会后他方才笑道:“用不着激将了。要真是一伙。我也不会答应和你单独谈了。如果情况属实。我自然会给你个交代。”说着拿出了桌面上地电话摁动了起来。语气突然加重了:“把何源、何进。还有那两个出老千地连同那个赌客一起叫到二楼办公室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西服地打手拉开门。领着秋无言几个人进来后。便退出房间。
门刚一关上。何锐利指着那个曰本间谍。对着自己两个堂弟说道:“说吧。何源、何进。这个是什么人?”
“常来我们这里玩的客人啊,我们两轮流看照看着这个场子,所以就认识了”
“啪!”的一声,只见何锐利往桌子上狠狠一拍,瞪着眼睛狠狠说道:“胡扯!他明明就是曰本间谍,从他们潜伏在大陆的组织里偷了机密资料,要不是这里看得紧,他早就带着资料走了!”
那个曰本间谍一听,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而何源、何进两人也是神色一变,连忙跪下。何源更是颤抖着他浑身的肥肉,哭丧着脸道:“大哥,我们真的不知道情啊,只是他这段日子常来我们赌场玩,出手也阔气,我们只是拿了他一些好处,要是知道他是曰本间谍,我们也知道老爷子最痛恨什么,肯定是不会接触的”
“是啊,他说这段日子回曰本,请我们去那里玩玩,我们确实不知道他是想利用我们在澳门的身份躲避关卡把机密资料带过去”何进也慌忙解释。
见两个人丑态毕露,看来他们确实是不知情,被这个狡猾的间谍利用了。但是涉及到何家的家事,曹子渝也不便出声,静待何锐利处置。
重重的喘了口气,何锐利做了决定:“这个事,我会和老爷子把情况说明,到时候你们自己去和老爷子说。”然后面向曹子渝说道:“这个人你们带走吧,接下来的事我们会处理,要是他们敢帮他藏资料或者做什么对不起炎黄国的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那谢谢何家主!”曹子渝也不玩虚的,诚心道谢。既是对方给了承诺,堂堂何家的名誉摆着,能让自己安安全全的走出这里,自然是不担心起初存在的何家有人插手这事。随后秋无言通知冯雨阳两人,压着曰本间谍走出了房间
从二楼走到大厅,何锐利已经打了招呼,众打手也没有上前阻拦,而是在清理乱糟糟的赌场。曹子渝三人押着间谍走出门,就见到周聃的车停在门口,见他们出来,连虎按了按车喇叭。
曹子渝走到车旁,车玻璃缓缓降下,露出周聃那张笑容满面的脸。
“走吧,我送你们过去。”
也不拒绝他的好意,曹子渝挥手让秋无言等人也上了车,连虎便发动车辆驾着车疾驰在马路上。周聃轻笑了一声,道:“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也得给我个交代吧?”虽然是笑着说这句话,但他让人看上去非常阴沉凶狠。
曹子渝目视他,半晌才黯然道:“其实也是迫不得已。”随即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但是期间隐瞒了何家两兄弟的事。毕竟暂时还不好定夺,也不能破了何家的面子。加上之前从与何锐利的对话里,也知道周聃这个人虽然有心机,但是讲义气、重情义,不然何家也不会把一个场子全权交给一个外人打理。
“喔?这么说来,这个鸟人是特务?而且还是小曰本的走狗?”
见到曹子渝点头确认后,周聃突然脱下皮鞋往那间谍嘴角抽了一下,啐了一口,骂道:“丫的,老子祖籍东山省的,最恨他吗的小曰本!”
曹子渝也不阻拦,任周聃抽这个曰本间谍的嘴巴。那家伙倒也是能忍受,只是撇过头尽量躲避着,一直没有吭声,甚至脸上一丝害怕求饶的神情都没有。
皱了皱眉头,曹子渝心中暗道:看来待会查资料的事得多费点神了。
快到了住的那套公员,连虎见到冯雨阳和陈忠霈正站在门口等候,于是停车让曹子渝等人从车上下去之后,连虎从驾驶室探出半个头说道:“以后来澳门,记得找兄弟玩。”
“小炳以后待在澳门?”曹子渝突然问道。连虎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曹子渝挤了下眼,周聃抿了抿嘴,回话道:“好好调教下,那家伙也是个人才。”
挥手道别,连虎驾着车子一溜烟的远去了。
见一脸鼻青脸肿的间谍看上去非常狼狈,事情突然变得一团糟,冯雨阳在接到电话,秋无言没有详细说明原由,于是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秋无言用手轻抚了抚身上几条深浅不一的刀口,也不在意:“这事先不忙提,先到了上面审讯完再说。”而左禾明除了对龅牙妹妹话多点,依然是闷雷都不放一个的主。
见冯雨阳把目光投向自己,曹子渝点点头,赞同道:“先上去吧,估摸着现在还没得睡,还有得忙呢。”
进入房间,左禾明把间谍往前一推让他在角落蹲着。秋无言坐在客厅凳子,习惯性的从口袋中掏摸出一根香烟叨在嘴里,可惜再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打火机,拿眼去问身边的冯雨阳要,冯雨阳却正在生闷气,不明白好端端的一个晚上怎么就成了大闹赌场了,有事也不通知一下,害得他们在这干着急,不禁恨恨的瞪了秋无言一眼。
自知理亏,秋无言只好干叨着香烟嘿嘿傻笑。
“笑个屁!”冯雨阳怒哼。
“行了,现在办正事吧。”曹子渝一出声,所有人把目光都投向了蹲在那里嘴巴被周聃用皮鞋抽得跟香肠一样的曰本间谍。后者知道自己横竖都是死,干脆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不管你们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说的,你们打死我吧!大曰本帝国”
“日你老婆,还以为二战时期呢?当个汉奸还和爷玩义气!”冯雨阳最近充恶人似乎上瘾了,把衣袖卷起,凶神恶刹的朝着他走了过去,对着他一阵暴踩。
不一会儿,曰本间谍身上布满了脚印。屋里其他人均一言不发。曹子渝终于开口道:“雨阳,犯不着和这条狗说什么了,直接宰了剁碎喂狗!”
打了个冷战,那间谍勉力挺了挺胸,刚想做个硬汉动作以显示自己的英勇,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马上便有了晕倒的趋势。原来,曹子渝边说边抓起冯雨阳穿着拖鞋的脚往他嘴里一塞,这股脚气一弥漫扩散,马上就撑不住了。
冯雨阳刚把脚拿出来,就听到曹子渝冷冷道:“不过事先要折磨你生不如死,叫你他吗的卖给小曰本!”其他人对视一眼,都感到哭笑不得。
突然,间谍张开嘴,然后伸出舌头狠狠的咬了下去!顿时一嘴的鲜血淋漓,煞是吓人。
“白痴!”曹子渝看着间谍捂住嘴巴,鲜血从手指里冒出来,不由得鄙夷道:“你小说看多了吧?以为咬舌就能自尽了?人家那是放了包了腊的毒葯在口腔里!”
间谍睁大着眼睛,下巴,衣领,胸口全是鲜血,像足了鬼似乎的盯着曹子渝,嘴巴努力上下一张一合,吐出两个吐词不清那个字。
“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