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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不凡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同了谭色的想法。
谭色的脸有些发白,苦笑了一声,犹自不信地道:“不大可能啊。他才来几天,我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必弄出这一场了呢?”
邪不凡没有说话。原来,他们怀疑的人正是现任县长胡来,只是现在手头上并无证据,没有办法证明这事是胡来策划的。但是从种种迹象表明,胡来的可能性比较大,恐怕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势力,敢和谭色和邪不凡作对。
谭色见邪不凡不语,黑黑的小眼睛往上一挑,道:“你怎么不说话?总不会因为上次你提出的分成那事儿?”
邪不凡苦笑了一声,呐诺地道:“他不会真的这么小家子气吧?再说,要为这事冲我来就是,为什么冲您去了呢?”
谭色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平静,道:“可能是感觉我是你的后台,才是他真正的障碍吧。再说,真要把我给弄下去,那他的好处就大了。估计很可能就提升到我这个位置了。”
“那可怎么办?总不能让他胡来啊?”邪不凡说出这话,自己莫名其妙地笑了。原来,县长的名字就叫胡来,他还说人家胡来,真是胡来胡来了。
谭色也笑了,道:“不管那些了。还是研究现在这照片的事吧。如果把这照片弄到手才是正事,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万一他是冲着我来的,弄不好他会把这事捅到上边去。要是那样可就惨了,虽然不一定能动得了我。可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啊?这么多年的清名一些子被毁了,上边那些老友也会笑话我。要是贴着街头上,让左邻右舍地笑话咱也不值啊。你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邪不凡想了想,道:“主要是看现在这张照片到底在谁的手里?这才是关键所在。只有知道了这个,我们才好有针对性地想办法。”
“那你认为照片到底在谁的手里?是不是金算盘?要不,我们把金算盘调来,吓他一下?”谭色道。
邪不凡摇了摇头,道:“我担心这样会打草惊蛇。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估计那张照片现在已到了县长胡来手中。”
谭色脸色微微一变。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极力掩饰着他地不安。强压着自己地情绪。道:“要真在他手中。可就麻烦了。即使我出面。也不一定要过来。若是让公安系统出面。也会碰一鼻子灰。看来。人家提地要求。还真是考虑考虑了。”
邪不凡听了。心中有些不悦。暗想:我这可是在全力帮你啊。怎么你还用话压我。不过。想归想。现在他和谭色毕竟是一个绳地上蚂蚱。他压了压心中渐渐升起地那丝不悦。平静地道:“谭书记。你别慌。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你想像地那样。我想这个问题。现在若是再搞什么调查已来不及了。不如我们干脆就直接从胡来身上下手。即使不是他。我想他与这事肯定有干系。只要他肯出面。那他手下那帮人自动会把这事压下去。如果真是他。那我们就找对了主。一次做个了断。避免日后留下后遗症。”
“那怎么办?”谭色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黑黑地小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邪不凡继续道:“谭书记。我想这事公家出面已不大合适。因为你们地地位接近。他也有很深地背景。我们不如来个以黑制白。”
“以黑制白?”谭色有些吃惊地望着邪不凡。
“说白了。就是借用一下黑道地势力。来压了压这个现任地胡县长。这种事。您就不用操心了。直接交给我办就成了。您就静候佳音吧。”邪不凡信信满满地道。
谭色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下属,多少年的相互默契,让他对邪不凡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他总觉得邪不凡绝非池中之物,绝不是一个小小的阴山县所能容得下的。他微微点了点头,但仍有些不放心:“好吧,那这事就交给你了。记着,千万不要把这事给我办砸了,更不要惹出什么更大的乱子来。”
邪不凡乐了,道:“谭书记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明天,你听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把照片和胶卷准时交到你手上。”
邪不凡回到别墅,把这事情前后经过与雪无痕讲了一下。雪无痕漂亮的脸蛋上第一次皱起了眉头,道:“不凡,你也真是。这种事你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接下来了。难道你不知道历来匪不与官斗这个理?即使是黑道,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与当地的父母斗啊,这可是黑道的大忌。”
邪不凡笑了笑,伸手抱住雪无痕,轻轻地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道:“无痕,你以为我想动用你与黑道的关系啊?”
雪无痕吃惊地问道:“难道你自己与黑道还有瓜葛?”
“呵呵,你不用担心。我早就想过这个理儿,我不会用本地的黑道势力,那样只会让他们难做。我有一朋友,在北京很混得开,与北京黑道上的朋友很熟。只要我打个招呼,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是花点钱的事。别说他是个小小县长,就是市长级别,在北京市也多如牛毛。你尽管放心,我让他们出面,肯定手到擒来。”邪不凡微微一笑。
雪无痕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她从没有想到邪不凡会主动联系上黑道上的人,惊疑地问道:“他们是谁?有这么厉害吗?”
“太子帮。”
雪无痕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本身就出身于黑道,由于喜欢邪不凡,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特殊身份,不辞而别偷偷地来到这个别墅,想一心一意做他的女人。虽然明知只能做情人,但她心甘情愿。今天,见邪不凡竟然想去联系国家势最强大的一股黑社会势力—太子帮,心中着实为邪不凡捏了一把汗。
这太子帮,可是全国有名的帮派,是整个黑社会势力最大的帮派。这个帮派不但人数众多,手底下能人无数,更主要的组织这帮派的人都是些中央各层高干的子弟,一个个飞扬跋扈,无人敢惹,即使是北京的官员们见了,也是退避三舍。更不用说一个小小县城的县长,在他们眼里连个蚂蚁都不如。
“我看,还是算了吧。那太子帮还是不着惹的好,一旦招惹上,那可不得了。将来恐怕想脱钩都难。”雪无痕紧握着邪不凡的手诚恳地对他说道:“不要,我联系一下本地的黑社会势力,看看这个县长能不能给他们一些面子?”
邪不凡摇了摇头,道:“我与谭书记合计过了。本来以他的势力,依靠白道势力也可以将胡来制住,但那样一来,恐怕会把口实落在人家一方。一旦人家发起飙来,告到市里去,那咱可是吃不兜着走。不如这样干脆,直接借来北京的太子帮,估计一下子就能把胡来的气焰给打下来。”
雪无痕见他态度坚决,主意已定,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再说话。
邪不凡拿起电话,直接打往了北京:“喂,你好,是包黑吗?”
雪无痕听了一楞,怎么包黑炭都出来了?什么时候历史上的包青天变成了黑社会的分子?听那语气,邪不凡似乎与那人很熟。只听邪不凡这事前前后后简单地跟对方那个叫包黑的说了一通。对方嘿嘿一笑,道:“不凡啊!就这点事啊?小意思,别说是一个小小人芝麻官,就是市长省长,也是你一句话。不过,明人可不做暗事,交情归交情。我那几个弟兄可是靠这个吃饭的。总不能老让人家饿着肚子不是?”
邪不凡连连点头,道:“这个好说,您说个数?”
“我们虽为黑道,可有明码标价。你是要他的胳膊还是要他的腿?还是要他的命?”包黑道。
“我只要拿回那张照片和胶卷。千万别伤了人家,芝麻官虽小,但毕竟是国家任命的。真的做太过了,我们以后也不好交差啊。”
“这样啊,那更好办。信到手,交二十万现金。”
“一封信就值二十万?”
“不凡啊。这也就是你来找我。要是换作别人,象你们那样偏远的小山沟,即使八抬大轿抬我,我也不会派人去啊!”邪不凡想了想,咬了咬牙,道:“行,我给你二十万。不过,你做这事要干净利落,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人命来,更不要给人家留下什么把柄。要是留下什么把柄,我可不依啊。”
“放心吧!小凡,这点小事儿不算什么,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县长,芝麻绿豆大的点官,就是市长、省长也不在话下,只要你出得起钱?如今这世道,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可以做。”不知为什么,这个包黑莫名其妙地发起感慨来。
“什么时间能要回来?人家可是给了我们三天时间,现在一天已经过去了。明后两天,你能把这事情搞定吗?”邪不凡有些不放心,这倒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而是担心时间上赶不上,毕竟北京离阴山县还有四五百里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