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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这三江会短时间内崛起速度如此之快,原来根源却在这里,白木道人替这三江会出头,往小了说这是他白木的门下,往大了说这可就是魏三思百鬼堂的门下。冲霄门,或者说他林卓与百鬼堂早晚会有一战,但这一战绝对不是现在,以他现在的实力最多也就是在魏三思面前接上一招,根本与送死无异,为了一个飞鹰堡,得罪百鬼堂究竟值不值得,林卓不禁有些犹豫。
心里一犹豫,行动自然慢了下来,林卓没等走到跟前便下了马,站在距离凤凰亭百步之外的地方,童雨和李婧儿知道他的心思,一左一右站在旁边。刘铁还有些不明所以,但见师父站住了脚,也便跟着停了下来,倒是铁臂头陀没太注意,又跟着大队向前行进几步,见身边众人全都停下,调过马头又往回赶。
向铁鹞见林卓等人停在百步之外,倒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心中估计这林卓怕是自持身份,不愿参与普通江湖人士的争斗,这才驻足在远处观看,等下若是有修士动手,自然会上来捉对厮杀。
殊不知,这会儿林大掌门已经有些后悔,正在琢磨着要不要找个借口遁去。
身边有个大高手撑腰,向铁鹞一改近日来的憋闷委屈,跃马来到亭前,冲着三江会众人耀武扬威的喝道:“尔等不是要斗将吗?你家向爷爷来了,谁不服尽管上来!”
“呦嗬,这不是向大堂主吗?怎么着,几天没见长行市了?”三江会那边站出一个头领模样的俊美男子,一脸的娇媚模样,嗲声嗲气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半个月前让咱家一掌打吐了血,不说就此自我了断吧,也该琢磨着退出江湖了,竟然还敢来这里大言不惭。”
“杨,杨庆?今天是你带头?”向铁鹞刚刚还志满得意的神情立刻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慌张。半个月前的一场争斗中,他就是和面前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动手,之后被莫名其妙的一掌打翻,吐血败退,足足休养了七八天才好利索。
这次斗将,向铁鹞特意打听过情况,听说杨庆去迎接什么人,又因为有林卓撑腰,这才敢放心大胆的应了下来,冷不丁见到这半个月前重创自己的人,老向心里还真有些打鼓。
那杨庆兰花指一翘,拢了拢鬓角的发丝,眼带三分媚气道:“咱家真是出门办事了,可一听说向大堂主出马,便又赶回来了,今儿这场也别叫其他人了,就咱俩比划比划吧,一场定输赢!如果向大哥觉得手下还有比你更强的人也行,大可以叫上来,也让咱家见识见识飞鹰堡的功夫。”
向铁鹞这次来原准备好好做过几场,着实没少带人,光是自己堂口里的好手就来了七八个,还从别的堂口调来三四个功夫硬朗的。可这些人功夫不错归不错,要说能和自己比肩的却是没有,更不要说强过自己,真有那么好的功夫,在飞鹰堡里早就当堂主了,又怎么会听他指派。
心里犹豫再三,向铁鹞还是没有亲自出马的勇气,半个月前那一掌打的他现在还有些后遗症,只要大口喘气胸口便隐隐作痛。他不上去可以,但派上其他人去也是个送死,老向没办法了,只好将希望全部放在林卓身上。
打马跑到林卓身边,向铁鹞翻身跳了下来,有些难为情道:“林掌门,不是我老向怯阵,实在是那小子功夫有些邪门,上次和他打了一场,输的糊里糊涂的,至今没想明白他那一掌是怎么打过来的。”说完还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胸口伤处。
也难怪他难为情,本想着自己解决三江会的人马,等对方出了修士,再叫林卓上手,谁知道对面上来个克星,逼的自己不敢出手。
林卓倒是显得无所谓,仔细看了看那边正在搔首弄姿的杨庆,笑道:“不怪你,你不他的对手,那小子用的根本不是寻常武艺。”
他现在眼界虽说不算太高,但什么人练过什么功夫却多少能看出来,那小子虽说做派不男不女,但脸上却颇有几分灵气,看起来倒和那白木道人有些相似,估计就不是徒弟,也跟着白木学过几天道法,这种人明显不是向铁鹞能对付的。
可如果自己现在就出手,引起白木道人注意不说,关键是有些不值得,杨庆再怎么厉害也不是修士,别说是自己,就是童雨上去也就是几招拿下,未免有以大欺小的意思,说出去名声不好听。
“刘铁!”
林卓用眼一扫自己的开山大弟子,后者顿时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亢声道:“师父,徒弟在此!”
“上去和那小子比划比划。”林大掌门信心十足的用下巴指了指杨庆道:“他和你差不多,也是练了几天的道术,学过几手小花招,都是个半吊子的水准,正好让你练练手,别给为师丢脸。”
“徒儿遵命!”刘铁一点没有因为被师父说成半吊子而气恼,在他看来林卓强大无比,自己目前的身份依然只是蚂蚁,最多也就是只强壮的蚂蚁而已。现在这只强壮的蚂蚁遇到了另外一只强壮的蚂蚁,刘铁内心的兴奋可想而知,这可是他修仙以来第一次出手,杨庆的气势他也能够感觉出一些,几乎和自己不相上下。
这可不是以前和那些三脚猫们打架能比的,真正的江湖热血大战啊!刘铁用手拍了拍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的脸颊,大步流星的走到凤凰亭前,嚣张的向杨庆一指,喝道:“兀那婆娘,你家少爷来跟你比划比划!”
“呦喂,这位小哥儿是哪儿蹦出来的?”杨庆似乎没有察觉刘铁的不同,还是嗲着嗓子轻笑:“我说向大堂主,你倒真是狠心啊,让个这么俊的小哥儿来替你送死。来来来,小哥儿不怕,咱家和你好好耍耍,不会要了你的性命,往后咱这日子还长着呢!”
刘铁虽说纨绔了一些,人却是不傻,又久在外面厮混,自然知道这话什么意思,见这半男扮女的东西敢拿自己开涮,刘大少怒喝一声暴起半空,一记鞭腿便砸了下去。
杨庆依然是那副嘻嘻哈哈的表情,根本没把刘铁当回事,正要用手荡开鞭腿,却听亭内打坐的白木道人突然开口道:“庆儿,小心点。”
这白木道人是他师父,半年前在众多三江会青年弟子中,选中了性格软弱的他作为徒弟,半年工夫把个总是被人欺侮的小子带成了风头最劲的堂主,杨庆也因此一直对这位师父敬若天人。这时听他出声示警,立刻谨慎起来,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刘铁的那记鞭腿划出一道白光,带起阴风阵阵,冷飕飕的斩了过来。
“竟然是罡气!”杨庆知道厉害,只得向后退了一步,刘铁得势不饶人,硬桥硬马直冲直进,带着罡气的拳脚雨点般的爆出,将杨庆打的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抽个空隙,刘铁一拳用老,加上修行时间不长,先前又攻得太猛,导致气息转换不畅,杨庆这才从暴雨中脱身而去,却也再不复之前那种悠然自得的神态。
两个半吊子气喘吁吁的看着对方,酝酿起下一轮攻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