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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脸的时候,她不知道怎么的,想到了萧澜川和沈淮序。
所以眼下时渊的这张脸,某些部位像极了他们。
眼睛和眼角的痣像萧澜川。
鼻梁嘴唇都像沈淮序。
她伸出手,下意识的想摸一摸,恍惚间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又收了回来。
好险,她刚才,心差点就动了。
南枝赶紧随手拿起个石头,化成把菜刀磨了起来。
时渊看不见,但能听见她哼哧哼哧的磨刀声。
她这是在干吗?
除了南枝是单独的帐篷。
时渊和时尧、时阳都是睡一个帐篷里。
时渊听了大半晚的磨刀声,到后半夜,他隐约听见南枝叹息了一声。
紧接着,一股风袭来,应该是他们的帐篷被人掀开了。
时渊眼皮动了动,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桃花香越来越近。
她要做什么?
他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那抹青色影子拎着刀朝自己逼近。
……她这是要杀了他?
可随后,时渊就听见时阳的惨叫声。
“谁,谁敢打我?”
时阳捂着脑袋爬起来,看到是南枝时吓了一大跳。
“师、师尊,怎么是您?”
南枝死亡微笑,“你打了一晚上的呼噜,吵得为师睡不着。”
时阳脸红了。
“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
南枝努力维持微笑:“下次不准了,不然为师会生气的。”
可恶,她磨了多久的刀,他就打了多久的呼噜,扰得她道心都快乱了。
南枝走时看了一眼时渊,赞赏道:“学学你师弟,你看他睡得多板正,一点声音也没有。”
一晚上被呼噜声和磨刀声吵着没睡着的时渊:……
南枝走了,时阳却不满意了。
他看着时渊:“睡得跟尸体一样,有什么好学的。”
往旁边一瞅,本想拉时尧一起嘲讽时渊,结果看见他正在修炼心诀。
他更气了。
“时尧,你竟然背着我偷偷修炼?”
时尧这时刚刚结束,看见时阳,也来气了。
“我也不想练,可你那呼噜声跟猪一样,吵到我了。”
……
天微微亮,南枝便带着师徒几人往天香门出发。
天香门在天香山顶,地势复杂。
门中弟子均会用香,那香即便是再厉害的修行之人也会中招。
南枝几人必须得小心再小心。
时渊看不见,让他自己走实在是走得缓慢,南枝便开口让时阳背他。
时阳不乐意了。
“师尊,我才不要背他,让时尧背。”
时尧也不乐意了。
抱着胸,撇着嘴:“我也不要。”
两人此举正中南枝下怀。
“你们都不背,那为师来背吧。”
这话一出口,时尧和时阳都瞪大了眼睛。
南枝已经走到时渊面前。
她看着眼前这张完美到令人心颤的脸。
感觉自己磨了一晚上的刀又白费了。
眼看着南枝真要背时渊,时阳和时尧赶紧争着道:“师尊,我来背吧。”
南枝盯着时渊:“时渊,你想要谁背?”
时阳:“时渊,给我背,我背得最稳,绝不会颠到你的。”
时尧:“时渊,给我背,我速度最快,绝不会让你掉队的。”
时渊听着时尧和时阳吵得厉害。
他略略勾起唇角,那双好看的凤眸里似乎隐约漾起笑意。
“我想要师尊背。”
南枝:看到没有,他就是喜欢我!
003:对,你说得都对。 南枝内心高兴得跳舞,表面风平浪静的朝他弯下腰。
“上来。”
时渊摸索着靠近她的背,便被她一把揽住双腿,背了起来。
他搂着她的脖子,只觉得她又瘦又校
离得近了,那股桃花香愈发浓烈,却不难闻。
还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他凑近她的脖颈,隔着些距离,像是听到了血管跳动的声音。
他一口下去,能咬死她吗?
时尧和时阳看着被南枝背着的时渊,嫉妒得牙齿都快咬碎了。
这个小瞎子,竟能让师尊背他,真是可恶。
她其实并不累,原主就是个修炼的天才,年仅千岁就已经是大乘中期的高手。
只需要再历雷劫两次,就可以羽化登仙。
可是为了让时渊感动感动,她必须得装作很累的样子。
她轻喘着,旁边时阳很有眼力见。
“师尊,你都流汗了,肯定是这小子太重了,快把他放下来,我来背。”
南枝:“无事。”
时尧更有眼力见:“怎么会没事,师尊,你上次雷劫的旧伤怕是都还没好。”
原主在十年前刚历完大乘初期的雷劫,雷劫过后,她身上一直有伤,没好彻底。
南枝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她轻咳了声,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无碍,很快就到了。”
她重新搂了搂时渊的腿,换了一口气,继续往前面走。
小样,应该把时渊感动透了吧。
可她看着那还在百分之零点二的好感值。
麻了。
这小子心比石头还硬呢。
不过还好积分上涨了。
只是看着才115个积分,南枝就有些头疼。
怎么才会暴涨呢?
难道还是需要她给他下点药硬上?
听着南枝轻喘的声音,时渊毫无感觉。
堂堂一个师尊,就算再有旧伤,也不至于这么弱。
她能骗过那两个傻徒弟,怎么骗得过他。
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何要骗他?
让他感动,对她死心塌地?
呵。
还是做梦比较实际呢。
南枝一个弱女子背了时渊,她怕路上遇到天香门的人,看到健康强壮的时阳和时尧会怀疑,便让他们两人一个装残,一个装玻
她看着瘸着腿的时阳:“你暂时叫大壮。”
又看向咳嗽的时尧:“你就叫肾、空虚公子。”
时阳和时尧:……
虽然有点难听,但师尊这么取一定有她的道理。
时阳:“师尊,时渊呢,叫他什么?”
时尧:“师尊,不如就叫他二牛吧。”
南枝否决了:“我和他暂时演夫妻,他就叫萧淮吧。”
怎么那么好听?
时尧和时阳牙齿又咬碎了。
“为了不暴露,我们先练习一下。”
南枝看向时阳:“时阳。”
时阳立即站直身体,眼神跟入党一般坚定恭敬:“师尊,时阳在。”
南枝点评:“又暴露了,为师叫你时阳,你应该感觉很陌生,下意识往四周看。”
时阳懊恼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她又去叫时尧:“空虚。”
时尧这次反应过来了,盲不迭答应:“师尊,空虚在。”
南枝摇头:“又错了,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你们的姐姐,不是师尊。”
时尧蹙眉,也有些懊恼。
“你们两个练练吧。”
南枝让时尧和时阳练习着,才去叫时渊。
时渊以为她会叫他“萧淮”。
可谁想一开口竟是——
“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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