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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还是不要叫你周老板了，毕竟看你们年龄比我小了一轮多了，不如我就叫你们小兄弟，怎么样？”黄有胜不答反问。
“可以，看黄老板的意愿。”
“嗯，我冒昧问一句，不知你们平常有没有了解过直播行业？知不知道这个行业前期投资很烧钱？”
“黄老板意思是想问我的经济实力如何，是吗？”周川不置可否。
“当然，我不是怀疑你们有没有足够的资金能收购我这传媒公司，而是担心你们没有钱去运营，毕竟旗下的主播要想保持人气，跟其他传媒的主播进行礼物PK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旗下的主播在PK时一直输，那看他们的粉丝只会越来越少，所以你得先学会投资，才能运营。”
“就是说主播的粉丝也是有脾气的，不想看着自己支持的主播一直输，所以在适当时候需要传媒公司自己充钱给旗下主播刷礼物，然后按照比例返还，这也是一种运营的手段，我懂。”周川点了点头。
“好，既然懂就好，那我就不绕圈子了，为了显示你们收购的诚意，今天晚上我旗下的一个跳舞主播小云云和信天传媒的一个女主播约战了礼物PK，如果小云云输了可能失去不少粉丝，所以这场PK，她不能输。”黄有胜抬起头看着周川，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
“黄老板啊，你就直说想试试我们的实力，帮你旗下的主播刷礼物打赢这场PK就行了嘛，扯这么多弯弯绕干嘛？”一旁的张弛实在忍不下去了，接过了话茬。
“你们也是聪明人，既然我想把这传媒卖掉，当然是不想再投资了，而既然你们有心收购，把礼物刷给小云云等于是给你们自己做投资。”
“可是礼物收益分成不是进了你的兜吗？那个信天传媒的女主播实力如何？”
“人气没有小云云高，但有几个实力不俗的土豪大哥支持，最多的一次礼物PK总共刷出来过两百万人民币。”
“什么！两百万！你这个传媒值两百万吗？”
“这位小兄弟看你说的，我传媒的主播虽然只有30多个，可个个都是已经成型的主播，跟抖视官方合作的推荐资源也很稳定，要不是看中这些，周川小兄弟也不会选择收购我的传媒吧？”
“PK我可以打，但你这传媒到底报价多少？说说看。”周川没有多说什么。
“周小兄弟，一口价，八百万。”黄有胜耸了耸肩，报出了这么一个数字。
“什么！八百万！黄老板你是干土匪出身吧！八百万你怎么不去抢！”张驰闻言惊呼了一声，这比他的心里价位高了十倍还不止！
“小兄弟麻烦你去打听打听，现在能有几十个成型主播的传媒公司有多值钱，尤其是女主播，运气好遇到一个神豪大哥，能刷多少礼物是没有上限的，一个人刷几千万都是很平常的事。”
“那你这八百万价格实在也太高了些，要是真这么赚钱，你也不会轻易卖掉是不是？”周川沉吟着道，其实在来之前他的心里价位在三百万上下。
“周小兄弟先不要急着说价格高，价格都是可以商量的，要是今晚你能帮小云云赢了PK，让我看到你的实力，再来跟我谈价格如何？”
“可是如果今晚我礼物刷了，你又反悔了怎么办？咱们能不能达成个书面协议，或者说，现在就签一份合同？”
“哈哈，周小兄弟果然是个聪明人！在你们来之前协议我就让法务部拟好了，喏，字我已经签了，你看看内容，觉得可以就签个字。”
黄有胜果然是个老狐狸，早就谋划好了，边说着边取出了两份合同和一支签字笔。
周川接过，一份合同总共两页，主要就是今晚帮助小云云打礼物PK的事。
他看完又递给张驰看了看，都没发现什么异议。
“黄老板我再确定一遍，你这份合同上提到只要我帮助小云云打赢PK，你的礼物收益分成可以折算到收购价格里面，而且还能压缩现在八百万的报价，如果我刷完礼物你违约不卖了，会按照我今晚刷的礼物价格三倍赔偿给我，是这样吧？”
周川思虑着道，虽说从心里总觉得这合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对，理解的对，你觉得可以就签个字吧。”
“那打输了呢？”
“打输了价格就没得商量，毕竟她们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我不能眼看着她们被人踩死。”
“行，几百万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大钱，既然有心收购这无攸传媒，我也爽快点，那今晚的PK我打了。”
周川点了点头，反正如果黄有胜违约，会按刷礼物的价格三倍返还，怎么算都不会亏。
至于打输的情况，他觉得不存在。
“好，爽快！那周小兄弟签字吧？”
“签了。”周川挥笔在“乙方签字”处签了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两份，我们一人一份，你拿好了。”黄有胜喜笑颜开着把一份合同收了起来，“那咱们就晚上见分晓吧，两位如果想在公司逛逛，我可以让我的助理带你们。”
“不用带了，我们就随便逛逛吧，黄老板你先忙。”
周川起身告辞，和张驰一起离开了这办公室。
然而。
他们刚离开没多大会，有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从一个房间钻出，快速走进了黄有胜的办公室。
如果此时周川看到这个身影的话一定会十分吃惊，因为居然是他在海港大学的室友---陈森！
周川不可能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跟黄有胜认识，这太出人意料了。
“二舅，刚才我那俩傻鸟同学签字了是吗？”陈森的脸上满是不屑和鄙夷，一进了办公室就笑道。
“签了，喏，合同在这。”黄有胜把刚收起来的那份合同甩到了他身前，语气同样满是讥讽之意。
“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签字笔上做手脚，这签字笔是可擦除笔，现在把你和他在这份合同的签名给擦除了，只剩他一份签了字的合同是无效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