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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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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我练过柔道、合气道、太极拳和中国拳,保护这”对面一双“美眸”瞪过来了,唐贝儿识相的把下面的“家伙”两字吞回去。

    “咱们老板有我这个跟班在,安安全全啦!”唐贝儿改口,大力拍向张晋槐的肩头,不料打到“铁板”了,死爱面子的她拚命在背后甩手。

    周宇琛只知道有她在,他周围的财物堪忧,至于他的安全她不惹麻烦的话就没问题了。

    张晋槐始终猜不透突然冒出来的唐贝儿和周宇琛是什么关系。在公司,老板无缘无故多出一个跟班就算了,但是这个跟班居然“跟”到老板家,多兼了一个“开门的”的职务,这两人的关系就值得研究了。

    “唐贝儿.你住在这里?”公司经过一番严密的部署后,大致是没问题了,张晋槐本来是不放心老板下班后的安危,怕隐藏在暗处的敌人会有动作,才过来看看。

    “是啊,张叔也要过来住吗?”唐贝儿单纯地想到周宇琛的安全问题,压根儿没多想其他。多一人多一份保障嘛。

    这丫头把他这里当成什么了?哪天她到街上去招揽一群流浪汉回来,看样子不必太意外。

    周宇琛对张晋槐错愕的表情投以一瞥。

    “贝儿是我一个大陆朋友的妹妹,暂时住在这里。她一向爱开玩笑。”周宇琛从容悠闲的解说。

    “我像大陆妹吗?”唐贝儿激烈的表示抗议,搞不懂他干什么莫名其妙帮她编造身世,她又不是见不得人。

    “她说得没有错,她是台湾人。”周宇琛端起那不勒斯咖啡,点头附和。

    唐贝儿还来不及扬起满意的表情,周宇琛为张晋槐解惑又说了:“她的家人到大陆做生意,两年前全家都搬过去了,现在偶尔才回来一趟,这一次贝儿坚持回台湾来工作,她哥哥不放心,所以把她交给我.现在我是她的监护人。”

    说谎完全不打草稿!唐贝儿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脸不红、气不喘的家伙。谁需要监护人这东西啊!”“我已经满二十岁了。”

    “什么时候?”周宇琛还猜她顶多十八岁。

    “两个月以前。”唐贝儿得意洋洋的宣布。

    “这么说你已经是公民了,今年起有投票权了?真是恭喜你了。”周宇琛微笑。

    唐贝儿看见他展露“不识泰山”的惊讶表情,随即又是一脸迷人的笑容,不禁忘形了,她没有想到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有什么好值得恭喜的,连他们为什么扯到年龄问题也忘得一干二净,还向他道了声谢。

    “不客气。张叔,你也听到贝儿说的话,她武艺精湛得很,有她在‘应该’不成问题。”周宇琛在不知不觉中轻易把话题转开了。

    “对呀,他说得对极了。张叔,你不必担心他啦,有我在他死不了的,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请相信,唐贝儿绝对是好心好意要张晋槐放心,绝没有赶人的意思。

    周宇琛翻一个白眼,希望张晋槐别介意她的口无遮拦。太把唐贝儿的话放在心上,只会落得郁郁寡欢的下场。

    “那我回去了。”张晋槐起身。在离开前深深注视了唐贝儿一眼,然后对周宇琛投以疑惑、同情的神色,才走出去。

    “张叔怎么了?他看你的眼色怪怪的?健!彼?惺焙蛘媸峭e宸?鄄烊胛5淖约骸?br />

    “托福。”周宇琛嘲讽的睇她一眼。

    “啥意思?”唐贝儿皱眉了,坐到他身边,并且端过他喝一半的咖啡送到嘴边“你把话说清楚些好不好?每次都要我猜。”

    周宇琛盯着她一口灌完他的咖啡,又是一个“惊’,字可以形容。

    “你喝的是我的咖啡。”他提醒她,想她大概拿错了。

    “废话!我在你家里当然喝你的,难不成要我自己带啊?”唐贝儿又给了他一个白眼。

    周宇琛发觉他跟小学生的代沟都没有跟唐贝儿来得深。这丫头跟他也不过才差九岁而已,怎么这么难以沟通?

    “我说这杯咖啡是我喝过的。”

    “我知道啊,我的喝完了嘛,你又不肯再帮我冲.我就喝你的喽!”唐贝儿像捡了便宜一样笑得得意兮兮的。“元华说得对,你冲泡咖啡的技术比她还棒,好喝呆了。古人说得对,果然不能以貌取人。不过啊.就是小气透了,都不肯帮我多冲一些。”她还很认真的做出抱怨的表情,看周宇琛会不会因此“知错能改”

    周宇琛瞅住她,眸底透着一丝复杂难辨的神色。

    “等哪一天我当了你的跟班再说吧。”他站起来.走出客厅。

    “你真是坏,要不是黑老,我才不可能委身给你做跟班。你还好意思拿来讽刺我。要我说,你想当我的跟班怕还没那资格呢!”唐贝儿跟他来到游泳池畔,只为了要损他几句还本。

    “有没有资格我就不知道了,因为这辈子我没有机会。”周宇琛脱下外衣,跳进水里。

    唐贝儿被他几句戏谑的话语气得咬牙切齿,这家伙损人完全不带脏字,恶劣透顶!

    “周宇琛,你最好被水淹死,可恶!”她转身走回屋里。

    这样就把她赶进去了?他以为得多费些唇舌,想不到这样容易解决。周宇琛扬起嘴角,在无人打扰之下畅快的游泳。

    他以为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可惜高兴得太早,唐贝儿只是进去换泳装。

    她穿了一套黑色两截式的泳装,跟着下水。

    “我一知道你这儿有游泳池,就叫紫姊记得为我准备泳衣呢,要不然我可得裸泳了。”唐贝儿的行李是紫姬昨晚帮她送过来的,所有的运动项目她最喜欢游泳了。

    她一玩起水来就把方才的恩怨抛到九霄云外了,唐贝儿向来不是会记仇的人。

    “你敢裸泳?”周宇琛不以为她在开玩笑,这丫头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嘻嘻,我没试过。等我哪天试过了再告诉你唔,反正这儿没人,干脆我现在就来试好了。”唐贝儿灵眸一转,在水里面就要脱下泳衣。

    这里没人?她把他这个大男人当成什么了!

    她居然当真在脱——

    “唐贝儿!你敢脱,我教你找不到衣服上去!”周宇琛沉声威胁她。

    唐贝儿停手,把眉头皱得老高瞪向他。

    “是你提起我才会想试试看,你干嘛那么凶啊!”唐贝儿吼回去,立刻又不甘心的开骂“你真是莫名其妙,我脱衣服又没碍着你,你这家伙凭啥管我啊!凭啥我得听你的啊!”唐贝儿被他一激,反而非脱不可。这下不是因为好奇,单为了一口气咽不下去。

    周宇琛一见她有动作,上前扯住她的手。

    “没见过你这种女孩子,在男人面前也敢脱衣服!”举止粗野得又不像要色诱他,该说她是少一根筋,还是脑袋发育不完全?

    唐贝儿一怔,停止挣扎,愣愣地看着周宇琛好半晌。他宽大的手掌毫不温柔地抓着她,在晕黄的灯光下,水面闪烁着金光,他俊美的脸庞在她面前呈现特写,黝黑的迷人眼眸正凝视她,她不自觉的吞咽口水。

    “对喔,我忘了你也在场,差一点被你看光了。”这会儿才意识到他这个“男人”的存在,她拍拍胸口。好加在,没让他看到自己的冰肌玉肤。

    讨厌,她的心脏没事又乱跳了。唐贝儿甩开他的手,鱼儿一般游开。

    “我没有恋童癖。”忘了他也在场?周宇琛冷嗤。

    “周宇琛,恋童癖是啥意思?!你以为小声嘀咕就可以逃过我的顺风耳啊!”唐贝儿游了回来,冲着他斥喝。

    周宇琛睨向她水面下的身材,嘴角扬起一抹似同情似可怜她的微笑,一句话也没有辩驳。

    光看他的眼神就足够教唐贝儿气得头顶生烟了。

    “臭蛋!我没身材并不代表我没有魅力,你给我仔细试试!”唐贝儿为了证明自己是有魅力的,迅雷不及掩耳的抱住周宇琛的颈项,嘴唇凑上前猛啃他。

    她以为吻是这样的,抱住一个人咬住他的嘴巴就是了。这一点都不难,她也可以做得很好,一样能够教男人为她飘飘欲仙,她很轻易就能够向周宇琛证明自己的魅力不比其他女人逊色。

    只是,要咬多久?

    这丫头突然像疯狗一样咬住他不放,到底干什么?!周宇琛睁圆眼睛,吃惊的程度不在话下。

    唐贝儿攀附在他身上,尽情而努力的献出初吻,眼看已经到了忘我的境界,连人还在水里都忘了。

    不到片刻,水面上已见不到两人的踪影,双双沉人“爱河”里了!

    结果,周家别墅的游泳池内,差点溺死两个人。

    经过上星期的“强咬”兼溺水事件,周宇琛起码有一个礼拜不跟她说话,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连咖啡也不泡给她喝。

    今儿个唐贝儿仍然和连日来一样跷着二郎腿,七歪八斜仰躺在真皮旋转座椅上,极有怨言的凝视在会议桌前专心工作,有办公桌不用的老板。

    说起来,她的初吻会失去都是周宇琛的错!

    他年纪“一大把”了,怎么就不会对她这个小女生好一点,凡事多让着她点呢?那么她也不会气得胡里胡涂就把她宝贵的初吻强扔给他了。

    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居然一个礼拜都摆脸色给她看!是啦,她是强吻了他,可失去初吻的人是她?健?堑?挥兴得魉?欠裼绪攘Γ?拱绯墒芎φ叩慕巧?焕聿撬你媸瞧?浪?耍?鹗p抑?

    外头有人敲门,打断她的自艾自怜。

    “进来。”唐贝儿没精打彩的喊。

    赖国勇推门走入,笔直走向周宇琛,对于唐贝儿霸占老板位子一事,经过一个星期的适应,已经见怪不怪。“总裁,加企的企划书和预算表已经做出来了,请你过目。”

    “嗯,你可以先下班了,叫小李七点到别墅来。”周宇琛瞥一下时间,已经五点多,蔡秘书也下班了。

    小李是公司的司机,周宇琛喜欢自己开车,只有谈生意和重要宴会才用得上司机。

    “是。”赖国勇恭敬的回答,又有礼的对唐贝儿点头“唐小姐,明天见。”

    “bye。”唐贝儿有气无力的摆一下手。

    办公室又剩下两个人,周宇琛结束工作,拿起公事包。

    “要回去了吗?”唐贝儿迅速爬起来,这会儿才恢复精神。

    周宇琛点头,没看她一眼,一路上依然没开口.就这么回到别墅。

    他把车停放到车库的当口儿,唐贝儿从冰箱里取了一筒香草冰淇淋,坐在客厅看电视吃。

    周宇琛直接上楼去换衣服,唐贝儿叫住他“喂.等一会儿我也陪你去。”

    她知道周宇琛要去参加严老夫人的寿宴。

    他转身睇睨她“不用,你待在家里。”

    “不行,我有责任跟随你。”唐贝儿塞了一大口冰淇淋后站起来“你让不让我去我都跟定你了.说啥都没用。”她坚决的表态。”

    “你”“你就别罗嗦了,快去换衣服吧!”唐贝儿打断他的话,把自己当作他肚内的蛔虫又说:“你也该气消了吧?一件小事就恼火一个礼拜,也不学学我,我都没对你记恨?剑?购芄?椒置鳌14木xp;つ悖?南衲闼p22?簿退懔耍?衷诨共豢细?液献鳌d阋你溃?饣崴赖娜耸悄悖?闶侨思业馁奚先猓?皇俏你”

    唐贝儿走上楼梯靠近他,不愿矮他一截,又越过他向上爬了两阶,她这才满意。

    周宇琛并没有闲情雅兴陪她“玩”可不代表他真如她所言,为了一件小事而恼火或耍脾气。

    事实上那件“小事”他隔日就忘了,之所以到现在还不想和唐贝儿说话,是因为这一个礼拜以来,唐贝儿为他闯下的祸事已经累积到他懒于开口的地步了。

    短短数日,破坏桌椅、沙发,一天损坏两具电话还算事小,拿他的记录板做飞镖靶,拿他的电脑打游戏,将他许多珍贵资料打不见了。严禁她再接近他的电脑,为此还专门买一台电脑给她,她反而不用了,喊腻、说无聊。又说要试验他家里玻璃窗的硬度,不知从哪儿找来大石头拚命砸,活像玻璃跟她有不共戴天的世仇,敌人还没来,他已经先花了一笔玻璃钱,还装了跟原来一样的玻璃。

    而这些,只是从她惹出的所有麻烦中取一小部分出来做代表而已。

    这小恶魔不知反省,还有脸对他晓以大义!

    周宇琛睇她一眼“你非跟来不可吗?”

    “yes!”唐贝儿仰首,得意地扬起嘴角。

    嘿嘿,就知道他最后还是得服从她。这家伙一开始点头不就好了,非要她说理给他听才知道要惭愧,浪费彼此的口水和时间。

    “好,你想来就来,不过”周宇琛走进房间,在打开衣柜时转身上下扫视她一遍“我没太多时间等你,你必须快一点。”

    “快一点做什么?”唐贝儿偏着头问他不明不白丢下来的话,眼睛瞅着他拿出一套白色西装扔到床上。

    周宇琛取出领带,暂停动作睇向她——一条黑色牛仔裤、一件黑色t恤加吊带,脚上踩着一双“黑”布鞋,故意染红的长发比杂乱的稻草好不了多少,天天如此。

    “你这副打扮去参加政商界名人的寿宴,我认为太‘新潮’了点。”他调侃道。

    “你要我去换衣服?”唐贝儿皱眉。死家伙说话不会直接点,非要捉弄她才高兴,她又不是他个人专属的玩具.老是这样。

    “知道了还不快去!”周宇琛拉下领带,开始解袖口扣子。

    “不换行不行?”唐贝儿噘嘴。

    “行,留在家里等我回来。”周宇琛不容置疑的说。

    “那么麻烦做什么,我只是保镖,又不像你是去当

    客人,还得跟主人道生日快乐当报到口号,我只要躲

    在一角就没人会发现了嘛!”唐贝儿盯住他脱掉衬衫的动作,赤裸的上半身,露出结实的肌肉,她没来由的吞咽了下口水。

    这丫头不会真的这么“天真”吧——天生真蠢!

    “你可知道丑小鸭混入天鹅群里为什么会被揪出来?”周宇琛不想糗她,她实在不应该一再要他这么做。

    “是不是丑小鸭长得特别?”唐贝儿呆呆地说,还当是猜谜,两颗眼珠子黏在他身体上,忘了要“拿”下来。

    哇塞!他居然有一副好体格,还有胸肌?剑?饪此?牧郴挂晕你醪唤?纾?媸窍氩坏桨。?呛?

    她连揶揄她的话也听不出来吗?周宇琛停下解皮带的动作扫视她,看见唐贝儿猛盯着他瞧,不害臊不说,嘴角的口水都快滴下来了,不禁蹙眉。

    “看够了吗?”这丫头的行径实在不能以常理论。

    周宇琛并未因她“虎视耽耽”的眼神而停止换衣服,他抽出皮带,解开裤头的扣子。

    唐贝儿还愣了愣才知晓自己被逮着“偷窥”

    “你真不要脸,怎么可以在淑女面前脱裤子!”她不齿的哼他,炯炯发亮的眼睛却对着他的下半身睁得老大,垂涎三尺的眼神仿佛这一刻她等了多久似的,一眨也舍不得眨。

    虽然游泳时经常可见穿得极少的男人,可是这辈子她还不曾认真瞄过男人的肉体哩,大概是场合的关系吧,现在她对面前这副躯体实在很感兴趣。眼见他上半身这样好看,唐贝儿自然对他的下半身更加好奇且期待了,说不定他真的有一双美腿哩,说什么她都要知道他的下半身是不是也一样吸引她。

    这种情况倘若再配上煽情的音乐,不折不扣就可以成为个人牛肉场了,周宇琛此时就有将被宰割的危机感。

    “‘俗女’,你可以选择出去,顺便把门带上,或者闭上眼睛,都随你,总之别盯着我看。”他的手摆在裤头上,没有下一步动作,似乎不准备便宜她。

    唐贝儿没有依他,选择用双手遮住眼睛。

    “这样可以了吧?你脱吧。”她不甘愿的说。

    周宇琛瞪着她翻白眼。这辈子没看过这种女人!她居然用十根指头遮住整张脸,独独露两只炯亮的眼睛在外头,这也能算遮吗?

    “唐贝儿,你出去。”他沉声说道,懒得与小女孩计较了。

    “可是我们还有事没谈完。”不行呀,出去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唐贝儿还特地往后看,门是不透明的木板哩。

    “关于什么?”不相信她还记得。他好整以暇地两手交抱胸前瞅住她。

    “关于”关于什么咧?唐贝儿搔了搔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刚刚究竟在谈什么啊?

    她不会因此丧失一饱眼福、满足好奇的机会吧?那真是太可惜了,难得她体内有一股强大的“求知”欲望,连学生时代都不曾有过哩,她晚上肯定会失眠。

    “喂,你可不可以先脱”哇,差点说溜嘴了!唐贝儿掩住嘴巴,小心翼翼地换个含蓄的说法,

    “呃先换衣服,我们再说啊?”

    唐贝儿摆出“无邪”的笑容跟他打商量。

    “可以。不过要先收费。”周宇琛也扬起嘴角。

    “好啊!要付多少?”唐贝儿过度兴奋,赶忙点头答应下来。难得居然听得懂周宇琛的话,倒是没有把人家的嘲讽也听进去就是了。

    这下子他真成了“牛肉”了,周宇琛活了二十九年,还是第一次哑口无言。这丫头显然不明白羞耻为何物!

    再这样闹下去,恐怕今晚的宴会不必去了——果真被她一闹,他也跟着忘记时间。周宇琛瞄一眼手表,接近七点。

    “唐贝儿,你再不去换衣服就真的要看家了。快去。”’他把她推出门口。

    “啊——可是人家还没看到!”情况紧急,唐贝儿还是说出心中的“饥渴”她死抓着门把不放,就怕他把门锁上。

    周宇琛被她打败。

    “随便你!”他放开她,索性抓起衣服到浴室去换。

    说什么也不让她占便宜。

    “喂,你不能这样小人啦,我都答应会付钱了,你怎能出尔反尔!”唐贝儿拍着门板抗议。

    可是他始终没理睬她,片刻后,周宇琛一身白色晚宴服出来了。

    “我要走了,你看家吧。”他套上领带走出房间。

    唐贝儿想起来了,原来他们刚才在讨论她的衣着得体与否这个问题。

    “不行、不行,我也要去!你等我哦,非等我不可!”这会儿她才疾速跑去换衣服。唐贝儿太清楚她若不换,周宇琛绝不让她前往保护他,说来她这保镖还真难当。

    周宇琛利用时间到楼下冲了杯法国别尔缤咖啡,里面加入数滴他喜欢喝的酒,香醇且特别有味道。

    三分钟后,他咖啡才泡好,唐贝儿就冲下来了。

    “好了,我们走吧。”她宣布,瞄准周宇琛手上香气扑鼻的咖啡,乘其不备赶紧下手抢过来喝。“我的!”

    周宇琛瞪着她上下看了半晌,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这也叫“换衣服”?从头到脚还是一身黑,长裤、布鞋不变,简单换了一件衬衫,加上西装外套,这样也行?甚至头发都没梳一下!

    脸上就更不用说了,现在就算告诉他,她不晓得二十世纪末的地球上有化妆品这样东西,他都不觉得稀奇了。

    周宇琛思量的看看表,再看看她。

    “奇怪,怎么有酒味?喂,你在里面加了酒啊?不是告诉你别加的吗?我不喜欢酒,你也知道的嘛!”唐贝儿一杯喝得见底才抱怨。这会儿瞥见周宇琛神色认真。似乎正在思虑啥要事。 “怎么了,你在想啥啊?”唐贝儿好奇的凑过来。

    “反正注定要迟到了,就晚点到吧。走。”他拉起唐贝儿,抢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把她带出门。

    唐贝儿并没有直接被带到会场,途中只见周宇琛打了几通电话,然后车停在一家高级的精品店前,她莫名其妙的被赶进去,随即,一群女人包围上来,吓得她立刻摆出架式,以应付敌人。

    “周宇琛,你搞什么鬼?找这些女人想干掉我啊!”唐贝儿不由分说地抓住他当挡箭牌。

    不是她胆小,既然带她来这里的人是他,他当然得负责。

    “她们只是想帮你改头换面,不会要你的命。”

    周宇琛把她推向那群对她“媚笑”的女人。不顾她抵死不从和哀号声,悠闲的坐到沙发上,眼睁睁看着她被拖入更衣室。

    “周宇琛,你这个独裁者!你枉顾民意!你自私、不良!你居心叵测、你不得善终——”

    周宇琛虽然充耳不闻,不过还是认为唐贝儿真正需要被彻底修改的是她那张嘴,找根针来就差不多了。

    二十分钟后,他们上路了。

    唐贝儿红棕色的长发往上绾成高雅的发髻,额角垂落了几绺发丝,看起来年轻又爽朗,脸上也略施薄妆,平添了点女人味。

    “盯着我看干什么,欠扁啊!”唐贝儿的脾气坏透了。这个始作俑者居然还敢往她身上瞧!

    不开口的话,是有那么一点点看头。 。

    其实周宇琛是想看看丑小鸭化身天鹅后的模样,为了满足这份好奇才对唐贝儿“下手”没想到今日发达的科技依然“救”不了她。难道是时间过于短促的关系?或者她真正需要的是上医院整型?周宇琛瞅着她思忖半晌,最后下了结论:一个人的言行左右本身的美感与气质。

    这辈子想让唐贝儿变天鹅是没指望了。

    他们在严府的广场前下车,虽在夜里,这儿却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屋前并且排满了一辆辆豪华名车。

    “女人为什么非得穿高跟鞋嘛!既不舒适又难走,是哪一个蠢蛋发明的啊!”唐贝儿气死了一身束缚,边踩上台阶边叫骂。

    “你可以不穿。”周宇琛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施他人不欲之事。

    “我都跟到这里来了,你还想把我赶回去吗?休想我会给你机会!”唐贝儿看穿这个“善面歹心”的家伙了。

    “那很好,祝你早日与高跟鞋相处愉快。”周宇琛扬起嘴角,向前来招呼他们的主人颔首“大伯父,抱歉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