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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泥小火炉静静地燃烧着,上面挂了酒吊子,一壶上好的淳酿散发出诱人的温暖味道。与许久不见的老友围坐在一起,温上一壶好酒,清谈几句,也算的上是人生惬意之事吧。
支开粉黛,只是乐欣然、昂琉以及刘文静三人就地而坐。
“对了欣然,国师怎么会一人独自上路?李白兄弟呢?”刘文静呷着杯中暖酒,微眯着眼问。
“他”想起萧劫和自己在草原的点点滴滴,乐欣然心下微微有些不适,淡淡道:“他说要经过回鹘,太危险让我和李白先会长安等候。”
“如今小白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昂琉和李白交情匪浅,关心地问。
“他在上次我们住的客栈等着呢。等下你和我一起回去找他。”乐欣然冲昂琉一笑,又道:“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吗?李世民到底找到没有?”
听欣然问起李世民,刘文静和昂琉不自觉地对视一眼,刘文静一叹道:“本来给找到了,可在路上又给丢了。他只说让我们在洛阳城等他,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本王只等三日,三日之后各自随便。”呷了一口温酒,昂琉的话也不温不火。
“只是,我们刚从回鹘回来,那儿可不是一般的危险啊!”刘文静见昂琉懒得理会自己,便也不再多劝,对乐欣然道:“若不是昂琉武功高强,我刘文静不知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真的吗?昂琉!”乐欣然始终也是有些放不下,有些焦急地问。
“若不是你个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须得本王费尽力气么。害得我都消瘦了”一旁悠闲品酒的昂琉说着又冷冷斜了一眼刘文静,复又抬起媚眼望向乐欣然,还顺势用手拂上了脸颊。
不过见乐欣然也和刘文静一般隐隐有些担忧的神色浮出脸庞。昂琉又仰天长笑了起来:“哇哈哈哈哈你们竟然担心师兄?!”
“文静说回鹘很危险啊。”乐欣然想起萧劫独自一人上路,又把纤离留给了自己。心下又怎么会不担心呢。
“恐怕,这世上还没人能给师兄造成危险吧。”昂琉可是一点也不着急,反而笑道:“所以,你们根本不用瞎操心。”
“是吗”下意识地答了,乐欣然见昂琉很是肯定的样子。却还是不放心:“我从未见他用武功,他真地没事儿吗?”
“因为这个世上还没什么能激起他出手的吧!”昂琉故作神秘地摇摇头。
“可是,上次我们四人分手后,在去塞上的山路上遇到凶狠地劫匪了呢!”乐欣然想起自己因此受伤,心下还是有些忌讳。
“你们曾经遇刺?”刘文静“蹭”地起身,竟拉住乐欣然的手臂,上下焦急地打量了起来,似是看其哪里受伤没有。
知晓刘文静不知自己地女儿身,乐欣然也没太在意刘他与自己太过靠近。只是伸手拂开他紧握自己的手。笑道:“无妨,只是肩头中了一箭,早好了呢。”
“你中箭了!”适才还懒洋洋的昂琉也突得立起了身子。眼中精光一闪,冷意俱现。
“好啦。你们都别着急。我早就好了呢。”说着乐欣然立起身,作势蹦了蹦。以昭示两人自己完全没有问题了。
谁知一个蹦跳下来,乐欣然没注意,竟不慎将右腿膝盖磕在了酒几之上。“啊----”地一声惨叫过后,乐欣然捂着膝盖疼得一脸冷汗直冒。
“欣然,你没事儿吧!”刘文静见状,赶紧凑过身躯:“要不要紧?我带你回房休息吧。”
正作势要抱起一脸因疼痛而扭曲的乐欣然,刘文静却一手捞了个空。呆呆地望着稳稳将乐欣然抱在怀里的昂琉,面上有着掩藏不住地尴尬。
“你有药么?你会治么?”昂琉只是用眼角藐了一眼刘文静“你去城东的宝来客栈通知一下李白,说欣然今夜就住这里,让他放心。”说完抱起欣然昂琉便出了屋门。
龇牙咧嘴地呼着气,好不容易膝上的疼痛减缓了,乐欣然这才抬眼望着昂琉道:“胖子,你怎么对文静大哥这样态度!”
“你不懂。”昂琉只是淡淡回应了三个字。
被昂琉抱进屋子,乐欣然坐在一张松软舒适的床榻上,一脸不可思议地打量着这间屋子。
这哪里像是客栈,完全就是个宫殿嘛!因为天色渐渐寒冷,屋里所有的椅子上都铺了雪白的羊羔毛垫子。床榻之上更是大大的一张毛毯,看起来温暖无比。家具也不是普通的,竟全是深深的紫色透着金线----竟全是金丝楠木制成。而侧方一面诺大地铜镜反射着金黄的烛火,使得整个房间有种金碧辉煌的温暖感觉!
“胖子,你也太奢侈了吧!”乐欣然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摇头“啧啧”直叹。
“这有什么。”昂琉说话间脱去了紫装华丽外袍,露出一件绣着金色麒麟地蓝衫。
看着昂琉就这样斜倚在铺着雪白羊羔毛的贵妃塌上,不禁看地乐欣然傻了眼。
以往也曾感叹过,昂琉亏了生得那样一身好皮相,可惜就是肥了些。以往也曾想过,若是他减了肥,是不是也想杨那样,是个比女人还要美地男子呢?
可是真的瘦下来地昂琉却和杨不太一样。杨凤目柳眉,端得是个比女人长相还要精致的男人。可眼神过处却太过邪媚,如妖似怪,让人摸不清,看不透!
昂琉如今瘦了下来,整个人的风韵却完全变了。虽然也是媚眼如丝,精致无比,却有种凉意和蕴藏在内里的杀机!
“看你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轻摇着金喜扇,昂琉斜眼拂过乐欣然的脸庞,嘴角却扬起了一丝好看的弧度,似笑又非笑。
“昂琉,你真是昂琉么?”乐欣然揉着仍旧有些疼的膝盖,却问了个傻傻的问题。
“怎么,你心目中的昂琉又是怎样的呢?”昂琉觉得好笑,扬了扬衣袖,却不经意的露出了一截胸膛。
见昂琉这个动作,乐欣然竟忍不住咽了咽有些发干的喉咙,收回了盯在他身上的目光,望向别处道:“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对刘文静这样态度呢!我今日一瞧见你就觉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