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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产生出来的审美疲劳,可以让景宗皇帝忽视,眼前这流瀑般的青丝,胜雪肌肤,可以让他装作,看不见那异花初绽般的笑靥,和秋水眼眸。
但,随着这一拜而下的盈盈,那自然而然生出的千般妩媚,万种风情,却仿佛是扑面而来的夜风,全然无从抗拒,便悄无声息的从毛孔侵润到了肺腑,并泛滥成无所不在的迷醉。
是啊,正因为有了二十多年的朝夕相处,那份温顺柔美,那份体贴娇艳,早已深印在骨髓深处,成为了比美丽更加强大的力量。
贱人!这是一个贱人!
景宗皇帝一遍一遍在心中告诫着自己,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保持着火山般的愤怒,和铁石般的冷硬。
朕要惩罚她!朕要杀了她!朕要让她碎尸万段!朕要让她明白,欺瞒朕、背叛朕,会落得怎样一个可怕下场!
心中,仿佛有一头凶兽,在不停的嘶吼着,咆哮着,要肆虐一切,但,为什么?在心中,也同样有着一份柔软,如这#不去夜风,在盘旋,在徘徊,在与那头凶兽相抗争。
静静蹲伏在路边的王美人,因为始终没有得到“平身”的谕令,不由大为奇怪,微抬眼帘,流瞳轻转之下,正瞅见景宗皇帝那张忽青忽白,忽而目露凶光,忽而深情一片的老脸上,不由吃了一惊,轻呼道:“陛下”
这一声轻呼,倒把景宗皇帝从迷乱中唤醒了过来,朕这是怎么了?朕是被这个贱人的美色给迷惑了么?朕当年的雄姿英发、刚毅果决都到哪里去了?
朕这么多年来,一直无所作为。定然都是因为迷恋这个贱人,所以才疏忽了国事,陷入今日困境之中越想越恨。景宗皇帝目光狰狞的瞅着王美人,而此刻,那王美人也感觉出不对来了。不待招唤,便站起身来,扑入景宗皇帝的怀中,连声问道:“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朕现在好得很呢!朕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景宗皇帝一把揪住了王美人的云鬓,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朕不知道你的事情么?你以为你就能欺瞒过朕么?你这个贱人!朕今日要让你知道朕得厉害!”
头上的青丝被扯,固然疼痛万分。但景宗皇帝此刻说出的每句话语,都似雷霆重击,在耳中连续不断的炸响着,王美人一时间连头上的疼痛都顾不得了。浑身颤抖,惶急而恐惧的问道:“陛下,臣妾、臣妾究竟是怎么了?让陛下您如此生气?”
平日里,那仿佛落珠玉盘般的柔腻声音,在急切间,已变为了撕裂般的沙哑,娇美无俦的容颜,更已变得惨白如雪,连朱唇都失去了红润。秋水双眸,填满了惊诧和惧怕。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你勾结外臣,谋逆非份之福,你狐媚朝政,迷乱君王”
景宗皇帝的手,用力一扯,王美人已摔落在地,景宗皇帝养生叫喊道:“来人啊!”身周的宫女和内侍,看见这忽然发生的变故,早已经得目瞪口呆,一个个颤栗如同鸡雏,恐慌无比的站立在那里,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手中的灯笼,却摇晃得如同流星一般,此刻,听了景宗皇帝的喝叫,纷纷跪伏在地,高声应答。
那摔落在地的王美人,此刻就如受伤的母兽,不待景宗皇帝再说出第二句话来,便连滚带爬的扑了上来,从地上牢牢地抱住了景宗皇帝的大腿,仿佛抱住的是救命的稻草,架海的金梁,放声哭叫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并没有勾结外臣啊!这是天大的冤枉啊!”声音之惨厉,几不类人声,连续不断滚落而下的泪水,更在顷刻间,便使景宗皇帝大腿的衣衫濡湿一片。
景宗皇帝缓缓低下来头,只见王美人正跪伏在地,用力抱着自己的大腿,仿佛猿之哀鸣般的泣声哀告,那张平日里,能让大地回春,雪花花开得倾城容颜,恰似一朵带雨梨花,有着说不出来的悲伤、哀婉、绝望,和平日里的荣华贵雅、柔媚清丽相比,竟是一种完全另类,并绝对想象不到的美艳。
此刻的景宗皇帝,心情无疑也是极为复杂的。
激荡澎湃的怒涛,让景宗皇帝的面容扭曲,手足轻抖,而王美人求告、呼唤,又让景宗皇帝的脑海中,蓦然闪现出,这二十多年来,一幕一幕恩爱相伴、柔情蜜意的甜美往事。
但在这两种复杂情感交汇、争斗的同时,从景宗皇帝的小腹处,又奇迹般的升腾起了一团黑色的暴虐之火,他的胯下,随着王美人的求告,头颅的摩擦,随着那无所不在的温香软玉的气息,还有王美人那忽然展现出来的另类美态,竟有倏然抬头,勃然壮大之势。
景宗皇帝又惊又喜,他已是年近六十的老人,多年以来,都是依靠藥物、起居、yin戏才有行房之力的,这种自然升腾的事情,可是很长时间都没有体验过了,万万想不到,在这又怒、又恨、又是怜惜的同时,竟然还找到了昔日的**。
真是一代尤物啊,此刻便拖下去杖杀了,着实可惜,再让朕享用一回吧。
呼呼喘着粗气的景宗皇帝,猛然虎吼一声,便把王美人推倒在地,接着,以苍鹰搏兔的彪悍压了上去,动作敏捷的如同年轻人一般,只听“嗤嗤”声响,衣衫飞舞。
那衣衫,有景宗皇帝的,也有王美人的。
王美人如遭雷击,一时间,连呼叫都忘了。她看着牙在自己身上,手忙脚乱行事的景宗皇帝,完全无法接受这个忽如其来的变化。渐渐的,她反应了过来,心跳仿佛疾驰的奔马。既羞涩,又惊慌,但在羞涩和惊慌的同时,还有着那么淡淡的一点欢喜--景宗皇帝在喊打喊杀,暴怒之余,却又忽然宠幸她。是不是表示对她已不再责怪,并又重新信任她了呢?
在有了这样的体悟后,王美人暗暗松了一口气,倒伏不得此刻是身在野外,周围更站满内侍、宫女了。一时间美目轻阖,任凭羞红上脸,悄悄放软身躯,任凭景宗皇帝摆动。
那些跪伏在地上的内侍宫女,受到的惊吓,其实并不比王美人少,侍候皇上在郊外野合,倒是平常的事情。只是,今晚事情的变化,也太过匪夷所思了,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有的内侍心想,听说现在市面上,流行的就是强暴的戏码,莫非唉,也不早说一声,让人家的小心肝现在还“扑通扑通”地直跳呢。
转眼之间,景宗皇帝便把王美人剥得如同白羊一般,星光下,刚过三十的王美人,成熟的就像是含在口中都会化掉的浆果,不但肌肤闪动着玉般的光泽,便是那身体的玲珑曲线,也无一不美到了极处。
而那双腿之间的娇嫩,更在抚弄间,随着一声细若箫管的呻吟,仿佛春风吹过,便沁出了一汪滑腻。
景宗皇帝的气息,越来越是凌乱,干渴的就如上了岸的鱼。他自己觉着自己的胯下,已可龙行天下了,但当真的提枪跃马之时,才发现,无论是强度,还是硬度,都还没有达到破关斩将之时。
景宗皇帝有些急了,他枯干如鸡爪般的手指,在王美人身上,又抚又揉,又捏又扣,仿佛按琴击鼓,可人力时有穷尽,胯下之物更不是当年那招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时的大好时光,随着他的抚弄,不但没有雄起,反倒出现了疲软。
景宗皇帝的口中,发出暴躁无比的吼叫,他手法开始加重,那羊脂白玉般的娇嫩身躯上,渐渐出现了大片面积的青紫,甜美的呻吟更变成了时轻时重的痛呼。王美人悄悄睁开亮如星辰的眼眸,打量着正在自己身上,疯狂折腾得景宗皇帝,这,这还是那位,在二十多年里,一直爱怜自己的景宗皇帝么?是什么?是他的面孔扭曲如同魔鬼!是什么?是他的眼睛燃烧着暴虐和凶残!是什么?把昔日的柔情蜜意完全的抹杀!是什么王美人悄悄伸出纤纤玉指,一把攥握住景宗皇帝的龙根,就像是握住那虽然看不见,却能清楚感觉得到,正在悄悄流逝而走的美好时光,接着五指飞舞之间,仿佛兰花绽放闭合,景宗皇帝的龙根,竟在这瞬间,勃然壮大成前所未有之势。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这只玉手的纤纤五指,对景宗皇帝龙根的熟悉,胜过了天地间任何一件物事。
“嗬、嗬、嗬!”
景宗皇帝兴奋不已的高叫着,脸色赤红如血。
“陛下、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王美人双腿大启,把那龙根对准自己的yin媚之花,更用手指,引导着那根龙根缓缓进入了自己身体中最销魂之处。
“嗬、嗬、嗬!”
景宗皇帝继续兴奋不已地高叫着,接着,他的喘息变得急促了起来,他的身体,更是抽搐般的抖动不已,完全无法控制,他的脸色,渐渐变成了铁青,白眼上翻,四肢无力的压在了王美人的身上,汗出如浆。
在两人的下身交合之处,蓦然涌现出滚滚鲜血,在夜色中,在灯笼的微光里,分外触目惊心。
“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被景宗皇帝压在身下,翻身不能得王美人,惊惶不已的尖叫起来:“陛下,求求你,就不要再吓臣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