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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随风勾引爸爸!”龙萌月气冲冲地冲入饭厅,对全餐桌的人大叫。
龙终好奇她怎么理解“勾引”二字,因为她已不只一次说小风勾引大哥了。
“我知道大哥不见你而只肯见小风让你很不高兴,但你的措辞未免过分了点,而且你知道什么叫勾引了吗?小孩子不可以乱说话。”
见每个大人都不理她,连那个六岁的龙羽也专注于碟上的煎蛋,又瞥见任随风似笑非笑的嘲弄表情,一时气不过,她便大叫:“她和爸爸一起洗澡!就在今早,他们一起去洗澡!”
是立即的,龙终把刚入口的牛奶喷了出来,其余人等一致地抬头看向任随风,连龙羽也感到气氛不对,停了用餐的动作。
龙易示意任随风坚持,他暂时不想他们的事曝光,事情曝光,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为小风将死!龙易嘴角微扬,包含着他独有的残忍和算计。
任随风收到指示,便道:“不是一起,我只是替始哥洗澡擦背。”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又笑得像孩子般天真。“其实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昨晚始哥扭伤了右手,一个人脱不下睡衣,手又勾不到后背,又怕弄湿右手的纱布,便叫我替他擦背。”她的语气仿佛这再正常不过,理所当然得令问者觉得自己猥琐,想错了方向。“小孩子看到就觉不妥,但若是大人看到就不同了。”末了,她还故意加上一句,让他们潜意识有了大人和小孩子的分别。
“也对,小孩子就爱大惊小敝。”龙终同意地点头。
这令龙萌月为之气结。“不是的,她真的勾引爸爸!昨晚我在爸爸房门外听到他们——”她真的有听到。
愚蠢啊!难道她还看不出丁盈的脸色有多难看吗?
“小月,你不觉自己的话太过分吗?小风就算和阿始在一起又怎样了。”丁盈果真生气了。
怎样了?爸爸是她的!为什么没人懂她?龙萌月红了眼眶,随即跑离饭厅,不肯泪洒人前。
抱歉,她也不想欺负小孩的。任随风不怎么有诚意地在心中道歉。
“下一次,小风你便避忌一下,龙始不喜欢下人碰他,你可以叫我们帮忙的。”龙终觉得她太单纯,幸好龙始当她是妹妹,要不然不把她吃了才是怪事,龙终想着。“你始终是个女孩。”
早已不是了。任随风摇了摇头道:“始哥不会喜欢你们看到他需要人帮助的样子,那是他的最后尊严。”她见众人语塞,便继续道:“我是他带大的,服侍他是我的义务,没有所谓的妥当不妥当。”似对又似不对,教人难以反驳。
龙易微微地笑了。
爱情故事若没有第三者,又怎会成事呢?所以,还差一个配角。
“小风,今晚宅里有客人,你有没有礼服?”龙易话题一转,客厅气氛马上一松。
呃?任随风疑惑地看着他。
“爸,我不想结婚。”龙续沉重地开口。
“二哥,又不是真的要结婚,只不过是相亲,人家周氏三姐妹任你挑——”
龙终的话被龙续截断:“那让你。”
“请问今晚是?”任随风真正意思,是想问龙续的相亲干她什么事?
“二哥相亲呀!”龙终抢着回答。
他的抢白,令龙易有了不用回答的权利,使任随风失去探知真相的机会。
“对了,小风没有礼服吧!你喜欢什么颜色?”龙易似是体贴地问。“你和小盈一样,穿白色一定很好看。”他根本已决定她要不要买和买什么颜色,问她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礼貌。
任随风看着龙易的笑,心中的不安不断扩大,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奇妙啊!”龙始一低呼。“什么好奇妙?”任随风一边弹,一边向从后方抱着她的男人发问。
“你的手好奇妙!在琴键上游走得好快,好像在跳舞。”他不懂音乐,对他而言,这是个不同的世界,他根本不懂怎么弹才叫好,只觉她的手好巧。
“始哥要不要试试?”她停下弹琴的动作,拉起他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琴键上。“我们一起弹。”
他含笑,纵容她的兴致,任她拉着他的手弹出一首走调的曲子。
“我还是弹你比较有天分。”他轻轻耳语。
她浑身一颤,因为他突然吻咬她的脖子,一双大手同时反过来握住她的手。
“我想现在弹你。”对他而言,弹她比听她弹这些无聊的音乐有趣多了,这些叮叮当当的声音根本不及她的娇喘好听。
“始哥房外”她知道有些人会在床以外的地方做,可是——
“没人敢近来的。”一想到方才遇到的下人仍是看上帝似的崇敬眼光看他,而没有预期的难堪,他就自傲不已。
那些下人先是惊讶,但不出三秒便摆出以往的卑微样,恭恭敬敬地叫他大少爷。
还是一样的,他还是龙家大少。
“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没我的命令,怎敢进来?”他翻转她,让她面向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乖孩子,抱着我,我会教你。”她昨晚的温柔使他依恋不已,让他一直不断回味。
她乖乖地顺从他,其实她还未完全适应这种事,但他想,那她就不可能不给。
“嗯”她咬紧不喊让他不悦,便命令:“我要你叫!叫到全宅的人都知道我们在**!”
他知道了吗?早餐上她隐瞒他们关系的事,他的人已经告诉了他?不然,他怎会如此不悦?在她体内的男性正在诉说他的愤怒。
“叫出来!”他的命令中混着纯男性的欲望。“做我龙始的女人让你见不得人吗?”
耳边的咆哮让她顾不得龙易的指示,放纵地呻吟出来,一步一步迈向高峰
龙始拉她坐好,抄起一旁的面纸,为她清理。
“我自己清理就行了!”她急急地抓住他的手,下意识抬头看他,却望入他那双暗远深邃的黑瞳之中,突然说不了话。
“我来吧。”他轻啄她的唇,继续手边的动作,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
属于他的东西,一定要留点“味道”的。
她有点不知所措,只好道:“谢谢始哥。”然后便垂下眼,不敢看他。
“你总是如此客气。”他知道这是她的习惯,一时间改不了,也就由着她,但他不会让她这样子分你我太久的,成了他的人之后,他们就是一体的,和自己客气多么的奇怪。
他整理好彼此的衣物,看着她掏出手帕,为他拭去额际的汗,等她开口解释。
她明白他的意思,便吐出一个极为合理的答案:“你的对象,该是小月也喜欢的人我若承认了,她会更不高兴。”
“你不承认,她刚才也不见得很高兴。”
小月不过是想其他人赶风走,但若那些敬爱他的弟弟们知道了风是他的女人,又岂会违背他的意愿而赶走他们的大嫂?
“别管小月那丫头,她再这样,早晚会被爸爸送走。”扮坏人的一向是龙易,不是他。
对爸来说,以龙萌月换来任随风绝对是超值的,风嫁进来会成为他的助手,更可以为他产下孙子,这样的女人教出来的孩子一定优秀,相比之下,会成为他人妇的小月便是毫无作用。
女人,对龙家男人而言,不过是一件可以任由他们计算价值的货物,即使是亲儿也一样。
尤其,小月太任性。
任性等同不理智,不理智就是愚蠢,蠢等于弱,而弱者只有被放弃的下场。
他事不关己的态度和冷酷的语气让任随风有点不敢相信,小月是他的女儿啊!
但亲儿又如何?这里没有对与错,只有强与弱,就像始哥的前妻,自知弱就不该嫁进来,嫁了进来又不变强,就是她的错。任随风的价值观早已扭曲,因为她在一个扭曲的环境长大,让她明白什么叫淘汰,什么叫弱肉强食。
“她强,你就会疼她?”一如龙易只疼够强的儿子。
他笑,不置可否,她却误以为是,念在出国前的相处,她该提点小月一二的。
可是,连任随风也想不到,龙始根本不会疼他的子嗣,龙萌月是,将来她为他生的也是。
“你不舍小月?”龙始霍地抓住她为他拭汗的手。
“始哥?”她不明所以。
“别对我以外的人有感情啊。”他以开玩笑的口吻说。
在他毁灭性的感情之中,仅容许他眼中只有一个任随风,其他人,就算是她的子女,也别妄想分得他一丁点的爱——父爱也不可能!他只会把所有感情投注于她身上。
所以,她必须也如此回报他。
不能怪他,奉献的是他,那她就该只有他!
“我只有始哥。”她以为他说的是其他男人,立刻表现心意。
她坚定的眼神让龙始着迷,因**而泛起的红晕教龙始怜爱,突然笑了出声。
“今晚的女人真可怜,有你这个又美又有修养的女人在,她们一定给比下去,怎可能吸引得了阿续?”他夺去她手上的手帕,吻着她的手,并反过来为她拭汗。
他低笑着接受他的赞美,然后道:“都不流行相亲了。”
“大家族没有流不流行的。”他发出低沉的轻笑。“我不准你去。”他的笑已消失。
因为他觉得不妥,阿续相亲,根本和风无关,若要看人,有爸一人就够了,况且,龙家不会要个连枪也不会用的媳妇,那三姐妹能来给阿续相亲,必定内有文章。
而枪头,指向了风。
“但龙叔-”
“就说你要教我弹琴好了。”龙始低头,吻去她所有话。
“始哥,真的不用去吗?杨叔来了一次——”唇上的手指让任随风乖乖住了口。
“风,你只要听我一个人的话就可以了。”没等她回话,龙始又再次吻上她。
正当两人吻到难分难舍时,琴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来人甚至连门也没敲。
“任小姐——”显然,对方已被房内的情景吓得自动消音。
龙始的吻一向是激烈的,任谁看了,也会立刻脸红走避,但他没有,进来的男人只是呆站门口,震惊之外还有羞怒——
怎么可以!她不是一副局做至极、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吗?她怎么可以和一个男人这样鬼混?
男人眼光下移,不敢相信地瞪着龙始的脚——一个残废。
“怎么了?”任随风不解任随风为何停下吻。
“有个不速之客。”龙始在她的唇上轻点一下,越觉把她吻迷糊是件可爱的事,瞧,她似乎还接收不到他在说什么,只会被他牵着走。
不速之客?任随风才想抬头,龙始却立刻把她的脸转回怀中,他不喜欢让别人看到她被吻过后脸红的摸样,那是他专属的景致。
“怎么?为了风而来?”刚才他叫的是风,那他应该就是爸找来有害于风的“客人”
“风是我的。”龙始占有地抱住任随风。“你滚吧!”
“凭你这跛子也配?!”男人忍受不了龙始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时失言也不自知。
龙始不怒反笑,语气平静地道:“就因为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把你分尸。”
在龙始充满平静却带杀意的注视下,男人早已背脊发凉,要不是为了任随风而硬撑,恐怕早以瘫软在地上。
任随风勉强自龙始的怀中转回小脸,想看看是谁敢对龙始不敬。
“mr.周!”任随风不敢相信地低叫。
“任小姐,”一见伊人,周东显便忘了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突然离开英国,我”他立即向她倾诉深情。
这个人,是风在英国念书时的追求者?一个有脚的男人?龙始开始不平衡地注视周东显,在任何角度去看,他龙始均比他出色,风也选择了他,但其实是他龙始输了,输了一对脚!
“我以为你不肯跟我去德国莱比锡大学,是因为柏林交响乐团挖掘你”他像连珠炮似的说着话。“你不会进柏林交响乐团吧!你知道,我从不带人去德国,你也知道,我绝对可以让你”“我清楚你在音乐界的地位,但我要的不是这些,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
“但你方才弹琴了呀!”说完之后,周东显整个人僵住,瞳孔猛地收缩,不敢相信地指着龙始。“你说你的琴只为一个人而弹,你说你已不想再以思念去弹琴,除非那个人明白了你的心意”
那是任随风回来的三个月下的伏笔之一,她知道龙始会调查她,这些事必能感动他,现在这些事由周东显说出来,证明她一早选择了他,效果会更好吧!
但周东显的下一句话,却教任随风铁青了脸。
“你竟然为了这个跛子而自毁前程!”他第二次骂龙始是跛子。
“你说我大哥是什么?”冰冷至极的声音包含着浓烈的杀意,是龙续。“有种,你再说一次!”他逼前一步,吓得周东显急退一步。
“这个跛子是你大哥——”周东显还未说完,人已被龙续一拳击中,牙齿也掉了几颗。
“杨叔。”龙始一声轻唤,杨管家不出十秒便出现琴房供他差遣。“送客。”‘送’得越‘远’越好。他的唇边扬起一抹残忍。
“是的。”杨管家突兀地拿出襟口的白手套戴上,然后强硬地扣住周东显的手臂道:“周先生,请!”也不等人回应,杨管家便把人强拖出去。
“大哥,我先下去。”龙续想和杨管家一起去“送客”
“阿续。”龙始却叫住了他,见他站定,看向他,龙始才续道:“风是我的。”
龙续点头,他整天待在主楼,一知道龙始肯走出房,便马上赶来琴房,却听到连续不断的男女喘息声,他还能不知道小风是谁的吗?不只他,只要在今天待过主楼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了。
而龙始选择当面告诉他,就是信任他,要他打退其他想接近小风的男人,要他保护她。
受到龙始的信任使一向酷得过火的龙续笑了,笑得很淡很淡。在龙家,信任,就是承认。
在龙余之外,大哥终于承认了他。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所谓的承认,全是他的一厢情愿,龙始不过是看中他的心理,以图他的誓死忠贞。
风太重要了,就算以一个亲弟弟的命换回风的安全也不算什么。
连他自己也不懂,一样是奉献,但他对前妻和风的态度怎会如此不同?他对风太执着了。
但再重要也没用,他的脚
任随风咬着下唇,仍在自责着,她该知道是周东显的,在她认识的人中,只有他姓周,只有他有三个妹妹。
因为她的疏忽,竟被这个混帐伤了始哥!
她自责的样子令龙始极不平衡,她为什么要对那个男人的死而神伤?
他的残废,使他不信任她,进而误会了她是可怜周东显,这令他再一次自嫌和自弃。
“对不起。”任随风在龙续走后,首先打破沉默。
“你没对不起我什么。”他摇摇头,抱着她的手松开。
这骇着了她,尤其是他的眼神,他从不曾这样看她——不甘和愤怒中夹着怜惜,同时又带着想放弃却又放不了手的恨意。
她严重地扰乱了他、影响了他,而一向傲得足以比天的他,竟接受了这种情况,甚至乐于如此。
太不像他了。
任随风面对这样明明激动万分,却又超乎常理地平静的龙始,一下子也慌了手脚,及得快要哭出来。
她从不曾见过这样的始哥呀!
他极端的愤恨,来自他自身的脆弱,包括了他的脚,也包括了他的风。
“对不起,我坏了你的兴致了。”任随风以她一贯的方式去处理,不同的是,她有的不是假意,而是真心。
是了,他明白了,同样是奉献,为什么风会令他如此执着。
她明明强得可以,却又不合理地弱,就像她九岁时,理智地选择了龙家,出卖了她的爸爸,却又因母亲的死而无声痛哭,同时向父亲的尸体连开数枪,强得教人怀疑她是否只有九岁,但下一秒她又脆弱得如一般孩子,在他怀中哭至睡去。
龙家男人对一条弱得彻底的虫,就像他的前妻只会让他反感得不得了;但风不是,她是强与弱的极端矛盾组合。
所以,他疯狂地执着于她。
只因这份包含强大力量的脆弱。
“别用这副要人同情的语气和我说话!”
不想再执着于她,因为她好得让他连仰慕也自惭形秽——无论是她,抑或是她的追求者。
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是的,后悔,二十九年来,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后悔。
风的杏眼中,自惊愕转至受伤的神色不到一秒,那双眼甚至马上红了起来,大大的泪珠立刻涌上——他的话伤害了这个爱慕他的女子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并不真的觉得自己有错,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办,潜意识便主宰了她,令她道歉。
为什么呢?她没有错,却仍向他道歉。龙始咬紧牙关,撇开头,没有看她。
爱,令她包容他、迁就他、以他为天他一向觉得理所当然,这些是女人的份内事!但是,原来这世上有个会反过来迁就她、爱护她的男人,和她有相同的嗜好,可以给予她前程,伴她飞翔万里
最重要,是他健全。
“我”任随风见龙始自己推动轮椅,向房门走去,内心损失慌成一团。
她错了吗?错在让他走出房,让他比较了健全和不健全?
若是这样会令他愤恨她,她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因为爱上,她可以包容他的残缺,没有人可以忍受丈夫的不全,但女人可以忍受情人的一切不是。
为什么一定要站起来?不站起来,他一样可以管理公司的呀!不,就算他不管公司也是可以的,只要他会永远在她身边的话。
眼见他决绝地走,后悔的感觉马上侵蚀了她的心脏,流进她的血液,入侵她每根神经。
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会总时候——脆弱、无助;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的一刻悔恨、绝望。
在交出自己之后,她把真心、希望和未来也一并交到这个男人的手上,现下却一声凄绝的呜咽声逸出她的喉咙,令龙始震惊地停了下来,他从没听过她这种声音,太凄楚沧凉——只因为,他的离开?
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卑微的不是她,而是他龙始的手微微颤抖,眼眶有片刻刺痛,他闭上了眼,任由一切感觉在体内流窜,放任自己回头,再度拥抱了他的风。
“对不起对不起”她哭泣得像个孩子,脆弱绝望地攀附着他。
“永远也别向我说对不起。”龙始紧紧抱着她,轻声安慰着她的同时,也是安慰了自己。
“我只有你了别不理我”她哭到声音走调。
再也没有以往的任随风了,再也没有。
“傻孩子,我怎会不理你?”龙始闭上眼,感受她的体温带来的满足感和实在感,这是他生存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拥有自己生命的感觉。她说她只有他,她何尝不是?
“始哥”她抬头,哑声道:“真的对不起”他不想站起来就由他吧!只要他快乐就可以了。
“你太傻了。”他终于明白为何人感动会哭,感动是件简单的事,只要一个人知足,即使只有一刻知足,感动就在那刻成立了。
她没有回话,只是抱着他轻声啜泣。
“别太宠我,你会宠坏我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就是这么一回事,再厉害的男人,在所爱的女人面前,也脆弱得彷若小孩。
“别哭了,乖,快别哭了。”他吻着她脸蛋的每一处,直到她不再流泪,直到她的身子连因哭泣而产生的颤抖也消去时,才抱着她回房。
什么也无所谓了。任随风在他身下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也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自我。
因为她不再是她,所以她爱上了龙始;又或者是,因为爱上了龙始,她才不再是她?
可是,这些都不再重要了。
就在当晚,任随风的调查报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