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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拉兹维加斯娱乐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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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市本是个经济落后的小城市,而自从三年前,s市就注定要发生转变。三年的时间,s市的经济飞速发展,各处高楼拔地而起,城市面貌日新月异。三年前外出打工的人们再次回到自己的家乡,都会以为走错地方了。

    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一个女人的存在。

    在s市,没有人不知道陆氏集团总裁陆欣——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女人。

    陆氏集团几乎涉足了所有行业,快递、物流、服装、电子、广告、网络游戏、娱乐、长途客运凡是能被人想到的行业,几乎无一不有陆氏集团的影子。总裁陆欣也成为s市乃至全国的传奇人物,据说最新一期福布斯富豪排行榜上,陆欣榜上有名。

    一年前,陆氏集团总经理江红眉收购市内的织幻迪厅,说是为了与国际接轨,名字也改的类似洋文,叫:拉兹维加斯娱乐会所。

    拉兹维加斯娱乐会所比之织幻迪厅更加富丽堂皇,涉及也更全面,是s市的顶级娱乐场所,二十四小时全天营业。

    这样的娱乐场所一向是胡言敢看而不敢进的,他对这种纸醉金迷的喧嚣地方也向来不屑一顾,除了每每路过时会对门口的迎宾小姐瞟上两眼。

    因为赵军的原因,胡言第一次踏入了似梦似幻的喧闹之中。也因着二十块钱的门票对胡言而言价钱不菲,胡言决定好好的疯一把。感受着脚下舞台的震动,胡言闭上眼睛,幻想自己得了羊癫疯。

    此时此刻,他彻底放弃了为赵军寻找他说的那个女人,茫茫人海,寻找一个毫无特征的女人谈何容易?——他认为漂亮和戴戒指根本不能成为一种特征。

    胡言睁开眼,贪婪的看着身边疯狂的辣妹。他很想厚着脸皮去搭讪,但多少年来被女人打击的体无完肤的他总是提不起勇气,那些走在非主流路上的女孩让他有一种怯弱感。他理想中的女人更接近于七八十年代里那些围着锅台转的庸妇,因为他觉得自己本也不是什么高雅的人。

    “喂!”一只手搭在了胡言的肩膀上,一个男人在胡言身后高声叫喊“哥们!怎么了这是?”

    胡言吃了一惊,有小混混找自己麻烦?急忙转过身,看到一个身材比自己略高醉眼朦胧的二十来岁的男人。对与这类醉酒的小年轻,胡言向来是敬而远之,跟这种人打交道他觉得不安稳。

    疑惑的微笑一声,胡言说道“有事?”

    那人上下扫了胡言一眼,咧嘴笑了,满嘴的酒气喷出来,胡言不由皱起了眉头,酒味他不介意,但却不喜欢别人消化过的酒味。

    “哥们,蹦迪哪有你这样的?”男人学着胡言的样子闭上眼睛,脑袋上下猛点,提着的胳膊也随着脑袋的节奏乱颤。“这是蹦迪吗?羊癫疯还差不多。”男人说罢大笑了一声,打了个酒嗝,酒气再度冲着胡言飘去。

    胡言抽了抽嘴角,干笑道“我看都差不多。”

    男人不屑的摆摆手,说道“你看我。”说着随意蹦了两下“看到没?跟你的动作差远了,蹦迪要身子蹦起来,不是你那样脑袋和手乱动,身子就是不动。”

    胡言琢磨了一下,发现这男人说的还真对,想想自己刚才那副羊癫疯动作,脸色不禁红了一下,看看周围,又有些庆幸,幸亏没人注意自己。转念一想,又觉得可惜,他更希望自己刚才的出丑能被一个美女看到,并且出来纠正自己,而不是眼前这个满身酒气的小年轻。

    “呵呵,谢了兄弟!”胡言道了声谢,试着蹦了两下,感觉就是不一样,起码脑袋不会颠地发晕了。

    “对了!哈哈,就这样!”男人笑了笑,伸手搭在胡言的肩膀上“今个儿兄弟我心情不好,哥们陪我喝几杯吧。”

    胡言吓了一跳,自己口袋里统共就带了五十块钱,交了二十块门票,剩下的三十块买酒估计不够塞牙缝。再看眼前的小年轻,胡言心里一阵厌恶,教我蹦迪就想骗我酒喝啊?

    “呵呵,兄弟,改天吧,今天不舒服,不能喝酒。”胡言笑脸相迎,不敢得罪眼前的人,他可不想跟一个醉酒的小混混闹事,这样不划算,太丢人了,就跟一个正常人和疯子吵架一样可笑。

    男人转头望了胡言一眼,再看看他身上那套廉价的装扮,随即笑道“给点面子,我请客。”

    听他这么说,胡言更不敢跟他喝酒了。无缘无故素不相识的忽然要请你喝酒,这很难让人不怀疑要请客的人是不是心怀鬼胎。

    “真的不舒服,兄弟,抱歉了。”

    男人有些厌烦,皱眉道“你又不是女人,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你怕什么?难道身上携带巨款?”

    胡言一想也是,自己口袋里不过三十块钱,就算被他灌醉了偷去也没什么大不了,如果为了这三十块钱跟他闹起来也不值当。“好吧,那我不客气了。”

    男人大笑了一声,拉着胡言走下舞台,找了个没人的座位坐了下来。朝着站在不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一瓶人头马,算我账上。”

    服务生点头鞠躬“是,杨总。”

    胡言听到服务生的话,心里又开始琢磨了。杨总?眼前这男人年纪不大就当老总了?还是他的名字就叫“总?”今个儿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有机会结交上流人士?

    杨总冲着路过的一个辣妹吹了声口哨,露出了yin荡的笑容。

    胡言立刻否决了“上流人士”的想法,看眼前这人的行为,和“下流人士”倒是很像。

    酒上来了,杨总给胡言和自己倒上酒,端了起来“来,哥们,干了。”

    胡言笑了笑,端起酒杯,瞅了瞅杯里的酒,琢磨着这么两口酒抵得上多少个馒头啊!人头马多少钱一瓶他是不知道,应该四位数以上吧?照这么看,自己杯里这点酒,少说也得值上几百个馒头了。

    “怎么不喝?”杨总放下酒杯,再次满上,手里拿着酒瓶问胡言。

    胡言又干笑了一声,仰起头一饮而尽,几百个馒头被他吃了。品了下味道,胡言觉得还是没有馒头的味道好,还不顶饿。

    杨总又给胡言倒上酒,放下酒瓶,掏出烟递给了胡言一根。胡言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一看牌子,又不舍得抽了。夹在耳朵上,笑道“我喝酒一般不抽烟。”

    杨总也不介意,自己点上烟,猛吸了一口,呛了一下,咳嗽几声,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说这好烟和那一块多钱一盒的也没什么区别,一样会呛到人。”

    胡言点头称是,心里却不以为然。没什么区别?没什么区别你还抽好烟?

    “你是不是会以为我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杨总瞄了胡言一眼,没等胡言说话,又道“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有钱人一定过的很痛快?”

    胡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是看出来了,这位杨总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痛快的事情,在这里借酒消愁呢。或许还有些爱说话的毛病,喝多了不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就难受,这才找上了自己。

    杨总似乎也不在乎胡言理不理他,兀自说道“以前吧,我以为有钱了就好了,有钱了就不必在有钱人面前卑微的低下头了。现在我才知道,钱,他妈的就不是个东西。”

    胡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用酒杯来掩饰自己厌恶的表情。钱不是东西?那花钱的岂不是更不是东西?享受着钱带给自己的富裕生活还骂钱,典型的忘恩负义。转念一想,胡言也觉得钱不是东西了。自己这么好的人它不跟着,偏偏要跟着骂它的人,不是犯贱么!

    杨总端起酒杯把酒喝了,又满满的倒上了,端着酒杯,望着胡言,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思绪大概也混乱了“我这钱花的烫手啊,可我却也只能在钱里面麻痹自己。”说罢又仰起头,咕噜咕噜的喝了大半杯,放下酒杯,闭上眼睛直摇头“别人都说我是小白脸,我他妈的冤啊。”

    胡言顿时妒心大起,在他看来,做小白脸也没什么不好,他到想有个富婆来包养自己的,可惜没那个资本,活这么大别说富婆,基本上没有女人看上自己。

    “跟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在一起,很痛苦,哥们,你明白吗?”

    “明白。”胡言心里暗骂,明白个屁!老子还没跟女人“在一起”过呢。再说了,痛苦你就不会别跟她在一起啊?还有人逼你做小白脸不成?

    杨总打了个酒嗝,揉了揉眼睛“唉,责任,你懂吗?只要跟一个女人在一起了,不管爱不爱她,因为责任,就不能离开她。”

    胡言正想夸他一句,却又听他说道“他妈的责任,有时候就是狗屁!天知道我都没跟她上过床!”

    胡言开始迫切的希望这位杨总能够醉的不省人事,肚子有些饿,得回家吃泡面了。

    杨总有些神志不清了,不理胡言,竟然趴在桌上呜呜的哭了起来,嘴里不清不楚的呜噜着“灵儿那个承诺太累人了”渐渐的没了声响,像是睡着了。

    胡言松了口气,抓起桌上的酒瓶,倒了满满一大杯,咬咬牙,一饮而尽。再看看瓶里也所剩不多了,干脆对着酒瓶直接喝了起来。

    好酒,不喝白不喝。

    放下酒瓶,胡言连着打了两个酒嗝,脑袋有些疼,眼皮有些沉。晃悠悠的站起来,看着杨总笑了“兄弟,谢谢你的酒,哥哥我先走一步。”

    走出迪厅,午时的烈日照的胡言睁不开眼。

    胡言蹲下来甩了甩脑袋,心里犯嘀咕“看来s市的经济实力就是不一样,这么好的天儿,那么多人都不用上班,真爽。”他指的是迪厅里那些红男绿女,却把自己给忘了。

    一辆红色跑车停在胡言的面前,胡言艰难的睁大眼睛,寻思着这又是哪位贵人要请自己喝酒呢?看看车的标志,一匹跃起的白马,胡言认识,这是一辆法拉利。

    车门打开,一只穿着黑色高跟凉鞋的脚首先映入胡言的眼帘,从这只脚,胡言判断,这是个美女的脚。事实也没有让他失望,确实是个美女,一身黑色职业套装,凸显出美女傲人的身材。往脸上看去,胡言觉得这美女的长相有些熟悉,难道是旧相识?有哪个旧相识混的这么拽了?我怎么不知道?

    美女瞟了胡言一眼,径直走向胡言的身后。

    胡言转过身一看,苦笑起来。自己还站在拉兹维加斯门口,这车停在自己面前却不是来找自己的。

    美女走到迎宾小姐身边,迎宾小姐恭敬的鞠躬行礼“陆总好。”

    美女点点头,问道“杨庭飞在不在?”

    “在里面,好像喝多了。”

    胡言拍了拍脑袋,想起来了,这不就是s市的传奇人物,经常在花边新闻上出现的陆欣嘛!怪不得老觉得眼熟呢。

    站起身绕过法拉利,胡言晃晃悠悠的朝家里走,走到一处公园附近,脑袋实在疼得厉害,在一张石椅上躺了下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胡言很少喝酒,不是不好酒,主要是没钱,这回见了好酒一时起了贪心,喝得太多太猛,不昏睡过去就奇怪了。

    这一睡就不知道醒了,直到夜风把他吹醒。虽是夏天,可就这么在外面睡着了,还是有些冷的,再加上酒劲散去,体温下降,自然就把他冻醒了。胡言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喷嚏,总算清醒过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看天色已然大黑,路上也没什么行人,估计是深夜了。

    大略回忆了一下,胡言苦笑着拍了拍脑门“叫你贪心!幸好不是女人,不然贞操不保了。”深夜的公园里躺着个美女的话,十之八九不会遇到什么好事。

    胡言理了理头发,正准备回家,忽见天上出现一颗流星。听说遇到流星许愿可以成真,胡言不信这一套,可每当遇到流星,他都会装模作样的许个愿。

    闭上眼睛,胡言很是虔诚的许愿道“流星啊!让我变成上帝吧!”

    胡言记得很多故事里都会出现一个大能的神,答应某人可以实现一个愿望。胡言觉得如果自己碰上这种好事,肯定是希望自己变成上帝,那样就无所不能了——抵得上n个愿望了。

    大概是胡言的妄想惹恼了上帝,那颗流星竟然直奔胡言砸来。胡言惊得魂飞魄散,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流星落在胡言面前不远处,轰的一声,一股热气把胡言精心打理的发型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