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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如沙,夏晓晶的身未动,如果死来得如此容易又何呢。就在这一刻夏晓晶亲临死神的滋味,脑子里除了空白还是空白。
夏晓晶闭上眼,她感觉车停下来了,身上并没有痛。她不知道周强是用什么办法让这么快的车速突然停下来的,有个男人陪自己死也是件幸事。
她问他:“怎么不冲了?”很奇怪一点也不害怕,也许天堂离人间本只有一步。
夏晓晶推开车门,周强坐在车上一句话都不说。车的左边有一层被划掉的漆,凹进去了,这输车刚才被强烈地和别人的车插身而过留下的疤痕。那个司机愤怒地看着周强,然后又愤怒地把车开走。
车离坡只有一尺不到,这就是外表柔弱的周强内心世界,他也有疯狂的时候。夏晓晶拍着窗户问他:“你不下来吗?”
他打开车门,夏晓晶本来以他是想要走出来,没想他反倒把夏晓晶拖进车里。他用眼睛看着夏晓晶,那是多么绝望的一双眼睛,和刚刚就在酒吧的那个周强完全不是一个人。
车很快又启动,这次两个人都没有系完全带,夏晓晶现在反而冷静了,她真的很想看周强今天是怎么了,在天台她就知道周强今天是和平时不同的。
他说:“你知道吗?如果刚才我刹车再晚一秒我们都完了。”
夏晓晶点头,表示她知道。这游戏多刺激。或许人生也是一场又一场的游戏组成地。她当然不会知道她已经快把周强逼疯了,谁的荷尔蒙在这个夜晚一点既燃。
车向城外直接奔去。夏晓晶第一次体会到了漂移。她也不想阻止周强,他要玩她没有理由不奉陪,就算是用生命作为代价。
夏晓晶说:“很新鲜很刺激,你继续。”
周强还是专注地开他地车,就像根本没有听到夏晓晶在说什么。车窗外的树飞驰得很快,黄风扫起落叶,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再也看不见,一阵风杀九步,漂在空中随风吹。
车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夏晓晶估计离城区已经二十多公里,这里显得很荒废,到处都是杂草丛生,让很少离开城区的夏晓晶臭到了坟墓里散发来的气息。要是天再黑会有火在闪烁。想起一个词:鬼火。
周强终于说话了,他说:“我们下车吧。”
这次轮到夏晓晶不动了,她从来都没有如此依留过车上的气味,无论怎样的女子在这个地方地第一反应都是如此,夏晓晶也不能脱俗。
夏晓晶说:“你一个人在外面吹风吧,我可没心情陪你。”她关了门车,一道车门隔离了两个人的空间,她锁了车门,准备美美睡上一觉,至少人在困意来临的时候比吹着冷风要舒服得多。
夏晓晶打开音乐。那英的声音弥漫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那英说: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败
输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
外表健康地你心里伤痕无数
顽强的我是这场战役的俘虏
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剧情已落幕我的爱恨已入土
终于我明白俩人要的是一个结束
所有的辩解都让对方以为是企图
放一把火烧掉你送我地礼物
却浇不熄我胸口灼热地愤怒
你如果经过我的坟墓
你可以双手合十为我祝福
我可以又手合十为你祝福吗?这首歌是循环地。无法切换,就是说只有这么一首歌。夏晓晶地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还是不太明白周强到底想要谁走向坟墓。
夏晓晶这才试图打开车门。连试了几次都没有打开。越是这样她就越想打开车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周强去了哪里,只有风在外面吹动树的声音。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来电显示是周强地号码。她问他:“你想干吗?”
他问她:“听到那首歌了吗?”
夏晓晶说:“是的,我听了。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说:“你知道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吗?这里是十里坡,将来我们三个人总有一个会埋在这里,和这里的土壤相依相伴。”
夏晓晶说:“三个?还有一个是谁?”
他说:“李雪,我想让她死。”
夏晓晶哭了,她说:“为什么呀?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非是我们三人要死一个?”
他说:“你总有一天会懂的。”
夏晓晶说:“你去了哪里?你把车门打开我们见了面谈好吗?”这又是谁布的局,这又是谁的错,她发现自己从来都没认真地对待过周强,她和周强与其说是游戏,还不如说是一场赌局,她从一开始就把自己赌了进来。
他说:“其实你早已经征服了我,当我知道你找别人来调查我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你也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也许我们都会幸福。不管与你的路有多苦,我都会坚持走到最后。”这是歌词里的,夏晓晶听过那首歌,她知道那是属于一个男人无声的眼泪。
夏晓晶说:“求你了,告诉我你是谁吧。你是韩云天吗?”如果他真的是韩云天,她不知道他再次走进她的现实,她还不会去爱他,或许不会了吧,所有事都变了模样。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他说:“如果是呢?如果不是呢?”她看不到他的脸,但她能感觉到痛,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
她说:“不管你是谁,我和李雪还有你我们都不用死,既然由我开始也由我来结束。”
他说:“你想干什么?”
她冷笑着说:“我有办法解决,不管你是谁,你都没有必要为了我去死。”
他说:“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她说:“再见啦亲爱的,亲爱的再见。”
夏晓晶把电话挂了,她面色苍白,周强一定找人改装过车上的系统,要不然在车里开车门简直易如反掌。
夏晓晶缓缓发动了车子,不纯熟并不代表不会开,早在多年前她就跟韩云天学会了开车。她开始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