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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不是要喝酒么,来吧。”就在李汉激动不已时,赵县长开始张罗大家赶紧喝酒。
这些人都不知道酒是怎么喝进去的。尤其是来敬酒的那几个村里人,连眼睛都直了。
只一会的光景,几人就把消息带了出去。
百十号人都受到了空前的震撼,都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众人顿时都蹬圆了眼睛,惊呼声响成了一片。
此刻,人们的脑子里就象忽然间开锅了一样沸腾着一个念头,那就是李汉家发财了,全公社几万人口能是千元户的不会超过十个,李汉就因为救了县长的儿子从一无所有,变成了大富翁。
于是,即羡慕又妒嫉的人们再次沸腾了,李汉家这个平静了几十年的院落掀起了直上云霄的空前欢腾气势。
酒宴一直闹腾到了傍晚,喝得醉熏熏的人们方才逐渐散去,剩下一帮妇女帮着杨桂芹收拾残局,刘红梅这个一向看不上李明宇的女人,见李汉家一夜暴富,而且还得了势力,主动要帮杨桂芹收拾碗筷,可杨桂芹却一直不给她好脸色,只好领着李明宇灰溜溜的走了。
钱富贵还被栓在电线杆子上,刘记风饿得肚子咕噜叫,可没办法,付主任下的命令他敢不执行么?眼下他只能盼着这帮先大爷们赶紧喝完,早点把钱富贵带走了事。
好不容易,屋里的人算是出来了,一个个都喝得摇摇晃晃,满口酒气,尤其是孙景义,似是早已醉了,特别的兴奋,拍着扶他的李明宇直喊:“今天这顿饭吃的过瘾,李老师,我下星期还还来。”
“欢迎,我求之不得呀。”李明宇忙回答道。
李汉和赵喜宝走在最后,正小声的叮嘱他小心腰上缠着的东西,还有回去后马上动手干他们商量好的那件事。等来到门口,看见钱富贵还栓在电线杆子上,心里顿时一怔,暗道:“坏了,刚才光顾着高兴,只把老爸转正的事补充了下,却把这家伙给忘了,孙景义喝得这么兴奋,说不准一高兴能把他给放了,要是这样那不便宜了他?”想着,刚要开口,刘记风看着孙景义要上车,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孙局长,这小子咋办?”
孙景义醉眼蒙胧的回过头,看了看象狗一样蹲在那的钱富贵,打了个酒呛:“今天大爷我高兴,放了,放了。”说完在李明宇的帮助下上了吉普车。
“啥?放了?他可是调戏妇女。”刘记风闻听大出意料,想到自己刚才教训了钱富贵一晚上,要是放了他,钱富贵可是个背后下黑手的小人哪。
“放了吧,教育下得了,我们的车里哪有地方装他。”李副县长补充了句。
“让你放你就放,哪来的这么多话。”付大巴掌一边扶赵县长上车一边吼道。
“好,好。”刘记风哪敢再说话,几下松开了钱富贵,这钱富贵被他折腾了一晚上,等刘记风给他送完了绳子,张口将一口吐沫喷在刘记风脸上,又咬牙切齿的瞪了李汉一眼,晃起膀子扬长而去。
妈的,李汉皱了下眉头,可事已至此,即便自己再说什么,恐怕这些醉熏熏的县老爷们也不会听的。钱富贵,你等着,老子早晚把你折腾进去。
送走了县老爷们,一家人和留下来帮忙的人忙活了好一阵,才算收拾妥当。回到屋里,李明宇一屁股坐在炕沿上抽起闷烟来。
这按以往的情况下,家里今天闹得如此轰动,加上自己工作转正的事,李明宇非得喜不拢嘴不可,还有,本身就好奇的他一定会跟在杨桂芹的屁股后追问她的绝活是怎么来的,可现在看起来,李明宇却满脸忧郁,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李汉看了,知道父亲是担心钱富贵会来报复,便上前劝慰道:“爸,事情已经这样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今天的场面钱富贵也看到了,他不傻,啥事不知道掂量啊。”李汉说着,脸上现出一股不屑之色。
“就是,现在你是县长儿子的干爹,他钱富贵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再来找咱的麻烦,你就别瞎寻思了。“杨桂芹脸上带着兴奋。
尽管妻子这样说,李明宇却深知钱富贵是个阴损之人,如今吃了这么大的亏,怎能善罢甘休?他越想心里越乱,躺在炕上不言语。
而杨桂芹此刻最关心的倒不是这些,却是李汉兜里那沓在她眼里简直就是天文数字的人民币。她主动提出要李汉把钱交给他保管,说什么攒起来长大了好给他娶媳妇。
李汉让赵喜宝当众说明这钱不能让父母管的原因就是怕他们有了钱也不肯花。钱就是花的,要不怎么算改变生活?何况我用上辈子的经验想弄钱还不容易?留在我这,就是想花多少就花多少,这才是我要的生活。
正因有了这样的想法,李汉说死也不肯把钱拿出来。就说是赵喜宝给他的,这钱他说的算。杨桂芹实在没了办法,也只好认了,做在一边叮嘱李汉要仔细的保管,而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此时天已经透黑,脚步声显得异常的清晰,本就心惊不已的李明宇听了,冷不丁从炕上坐了起来,眼睛直视着门口。李建和李筠也吓的直往炕里挪,他们也一直担心钱富贵会回来找麻烦。
李汉却很镇定,而且他听见脚步声不甚沉重,不象是大人的,果然,片刻之后,袁芳拽开门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小哥,快去我家看看吧,我爸喝多了,正在家里砸东西呢?”
“砸东西?大成子不是喝酒耍疯的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李明宇吃了一惊,起身就要出看究竟。
“爸,我去吧,你折腾一天也够累的了。”李汉站了起来,猜测极有可能是今天在金寡妇面前丢了面子,心里不好受才耍酒疯的。
“恩,让我小哥去就行。”袁芳说着,拉起李汉的手就朝出走。
“等等,这黑灯瞎火的你自己去我不放心,李建,快点下地跟你老弟去。”李明宇朝炕上的李建道。
李建连忙下了地,跟着两人出了屋子。
今晚无月,屯子里的土道上漆黑一片。闹腾了一天的人们似乎都已经过早的进入了梦乡。四周静得可怕,李建跟在两人后面,不时的朝黑暗中探视,紧张得连呼吸都紧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