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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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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下午一点,巨鼎保全公司派人来了,墨采玲在客厅里见了今后负责保护她的人。

    “我叫小徐。”小徐态度严谨。

    “你好。”墨采玲对这个人感到安心,他十分魁梧,看来正直,虽比不上邢亨的帅,也没有那股慑人心魄的气势,但他没有丝毫邪佞之气,教她心情平和,不会因他起波涛。

    “以后就请你帮忙了。”墨奶奶对小徐说,和大哥两人都很满意。

    “待会儿我得出门一趟,得把一些做好的设计初模交到创意公司。”墨采玲一心想抛开邢亨的阴影,专心投入工作是最好的方法了。

    她大学毕业两年多以来,一直都是替学长自创品牌的创意公司做文具设计的工作,是公司的设计师之一,这份工作不需打卡上班,家里地下室就是她的个人工作室,她计设的东西以办公常用到的小东西居多,像造型钉书机,可爱的回纹针,省空间的书架,镶有七彩水晶的自动笔她常能发挥巧思,改变那些小东西的外观,使它们保有实用性,又增添更多的质感和乐趣。

    这些文具全都是限量外销到欧洲,并没有在台湾销售,也因购买者的风评优,东西实用又有艺术、设计感,有些人更是成套地收藏。

    昨晚学长已在msn上催她,要她先把这一季的产品初模送到公司,好开版限量制作。

    “又要把那些捏陶送去给哈雅各。”墨奶奶口中的哈雅各就是她的学长。

    “是啊!”墨采玲笑着,奶奶老爱说她的工作叫捏陶,其实她看到她在地下室做的都只是她手工做出来的初模,用来试试文具使用起来的手感而已。

    有时她以原木为材质设计的小文具,她都会亲手雕刻,金饰或彩色玻璃她也会自行加热制作,但有些无法靠手工完成的,就一定要在特约的工厂才能完成。

    她一向没有留下自己设计出来的系列文具成品的习惯,是希望自己永远能创新,不要留恋过去的成绩。

    “有小徐在,我会很安全的,别担心。”墨采玲走向地下室,拿了她前不久完成的彩色玻璃制的胶带台和一系列的小东西,装在盒子里提上来。

    “要我帮忙拿吗?”小徐主动地问她。

    “谢谢,我自己来。”墨采玲客气的说,挥别奶奶和大哥,走出门外,由司机开车,小徐护送,出门去了。

    创意公司里

    哈雅各正忙著雕刻锡器,他身上流线形的服装富有后现代颓废感,眼神精锐,一看就是不同于一般的设计家,见到墨采玲,他露出难得的笑脸招呼她。“采玲你来了。”

    “是啊!”墨采玲提进了自己的作品。

    “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昨天才在msn上逮到你。”哈雅各离开工作台走向她,发现她身后有个男人跟著进来,脸部表情变得有点僵。

    “这几天确实有点忙”墨采玲把自己经历的事轻轻带过。

    “他是谁?”哈雅各忍不住地问。

    “保镳,奶奶和大哥坚持要请的。”墨采玲回视小徐一眼。

    “行情看涨喔,还有保镳呢!”哈雅各“亏”她,露出阳光般的微笑,他了解以墨家的经济实力,她是需要有人保护。

    “美丽的公主,你那么富有,又有才华,真不知谁才配当你老公?”他有意无意地问。

    “我也不知道”墨采玲一笑置之,并没有听出他话里有别的意思,把作品拿出来展示给他看。“你快来看看我的新作。”

    哈雅各气馁,笑她老是那么单纯,被迫把焦点移到她的作品上,仔细看过,频点头说:“很有夏天的凉快感,感觉不错。”

    “我想要工厂给我一些鱼的模型,在玻璃里加一些鱼和水草,做出适合夏天的感觉。”墨采玲拿出用电脑绘出的草图,详加解说。

    “点子不错,我也正这么想”哈雅各很赞成,两人热烈地讨论了起来,他总觉他们有相同的想法,可惜认识那么久,她跟他从来不来电。

    “快到午茶时间了,陪我出去吃午餐。”哈雅各乘机邀她。

    “好啊!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墨采玲同意,她知道他的午餐和午茶时常是一起吃的,他是习惯睡到中午起床,下午起才开始慢慢忙碌的那种人。

    “我不习惯吃饭有人盯著,你要他别跟著哦!”哈雅各想支开小徐。

    “好啊!”墨采玲认为没有什么不可以,有学长在,她应该是安全的,并不需要小徐特别跟著。“你可以留在这里等我,别跟著我吗?我们吃个饭就回来了。”她和小徐打个商量。

    “这”小徐犹豫了下,通常他不能这么做。

    “她会很安全的,大约两小时就回来了。”哈雅各弯起胳臂秀肌肉,显示他有能力保护她。

    “好吧!”小徐破例地被说服,做出不专业的决定。

    “工作室里有茶水和小点心,也有书报杂志,你就自己来,别客气。”哈雅各拍拍小徐的肩,领他到沙发上坐著,真喜欢他这么识相。

    小徐接受他的招待,哈雅各和墨采玲就双双出门去了。

    两人漫步走到附近一家高级的日式料理店,这里全天候供应餐点,下午没有休息,他们点了一桌的美食,愉快地聊天,没有特别留意餐厅的门外来了位不速之客。

    邢亨绝不是故意要走进这家日式料理餐厅,全是因为工作需要,他负责保护一名政要的安全,待会儿他就要到这餐厅的包厢会客,他必须先来勘查地形。

    他推推架在鼻梁上的太阳眼镜,隔著墨黑的镜片环顾餐厅四周,意外地瞧见墨采玲就在餐厅内,她坐在明显的区域,正和一个男子有说有笑。

    那男的是谁?可以让她笑得那么乐?

    从他昨天吻她的经验看来,她挺生涩的,哼!她对他就那么闭涩,和这个色男就笑得这么灿烂?他光看他们一副你侬我侬、浓得化不开的样子,就有一肚子醋意。他不能保护她,可没说不要她!

    还有,那个小徐是跑哪去了?怎么不见人影?他是怎么办事的?

    邢亨瞬了餐厅一眼,不见他人,脸绷得更紧了。

    今早他亲自指派小徐到墨家负责墨采玲的安全,那家伙怎么可以不在她身边?简直是怠忽职守,严重渎职,不负责任要是她叔叔婶婶又盯上落单的她该怎么办?

    邢亨火气直往头顶冲,见墨采玲离开位子,进了洗手间,他不发一语,沈稳地跟过去,在洗手间外等她。

    墨采玲蘑菇了好一会儿,走出女用洗手间外,赫然看见邢亨,吃了一惊,一颗心慌乱不已。

    “小徐呢?”邢亨劈头就问。

    墨采玲并不知他干么莫名其妙地生气?他恶棍般的吻她、羞辱她,她才是应该生气的人吧!

    “你在餐厅里戴著墨镜不觉得太暗吗?看起来像按摩的。”她冷淡地削他,就是不回答他。

    “你说什么?”邢亨浓眉一竖。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看上去很像流氓。”墨采玲耸肩,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是问你,小徐人呢?”邢亨不理她的批评指教。

    “我不想回答。”她打心底抗拒他。

    他臂膀一横,当场把她扫进自己怀里,极度隐忍地低头问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小徐人到底在哪里?”

    她被压在他贲张起伏的胸口,推也推不开,他骇人的高温烫得她脸红,心狂悸。“我只是和朋友吃饭要小徐别跟著。”她咬著唇,恼怒地瞪他。

    邢亨的怒气冲到临界点,心底已知道要怎么处置她了。“走!”他拦腰扣住她,逼得她往前走。

    “去哪里?”墨采玲一脸震惊地问。

    “跟我回去。”他沈声说,大步走。

    “你这流氓,你凭什么管我?”她想挣脱,却挣不开。

    “我就是流氓,警告你要吃饭回家去吃,你这样暴露在外面很不安全,很容易碰到坏人。”他手臂使劲抱起她轻盈的身子,挟带出餐厅。

    “我今天唯一碰到的坏人就是你。”墨采玲两脚腾空,又惊又气,情绪快失控。

    “喂!你干么?”哈雅各听见墨采玲的叫声,惊见她被一个高大的男子“挟持”着急地要追上来英雄救美。

    邢亨眼一睨,发现是跟墨采玲有说有笑的男人,不客气地回头赏他一拳。

    哈雅各连退三步,倒地不起。

    “流氓、流氓你干么打我学长?你放开我”墨采玲着急地想回去看看哈雅各。

    邢亨不理她,直接带她上公务车的前座,锁上门,进车里后马上发动引擎,以无线电联络他的组员。“小张,我这里临时有事要处理,你过来顶替我,还有,马上找到小徐,传我的话回公司,他得记过一支,闭门思过三天,他手上的案子马上找人接替。”

    无线电那头传来回覆:“是,亨哥。”

    墨采玲没见过像他这么不可理喻的人,红著眼眶对他骂道:“你真是疯子,疯子!你打我的朋友,还记小徐的过,你无权干涉这么多,你以为你是谁?”

    邢亨漠然以对,车开往墨家,他也许吃醋,但绝没有忘了自己该有的分际,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做错,无论如何他都把她的安危摆第一!

    “放我下车”墨采玲一路叫喊,又怨又气,快哭了。

    突然有辆车阻挡在他们的车前,邢亨紧急煞车,看见前头的车子跳下来三名混混。

    墨采玲认得那三个人,他们是叔叔婶婶的手下。

    邢亨见情势不妙,这些人很可能早在墨采玲进餐厅时就盯上她,想等她出来掳她,要是他没把她带走,后果真无法想像。“无论如何,你千万别下车。”

    “你要干么?”墨采玲骇异地问。

    邢亨打算正面迎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把车上的中控锁全锁上,迳自下车,徒手夺下混混手上的棍棒,揍得他们东倒西歪。

    墨采玲看着他赤手空拳跟那三个混混搏斗,一颗心拧紧了,很担心他会受伤,见那三个混混一一倒下,他退到车边,她机警地开了车门,颤声喊:“快上车。”

    邢亨火速上车,在一阵混乱中倒车,疾速驶离。

    墨采玲手仍颤著,一直到这一刻,她才知自己真的太大意了,要不是邢亨警觉心强,把她带出餐厅,她一个人绝对敌不过对方,但她还是无法原谅他无缘无故地打伤哈雅各,太莫名其妙了。

    半个钟头后,到家了,她的心情依然没有平复。

    “进屋去,别擅自出门。”他命令她,这是半个小时以来,他唯一跟她说的一句话。

    墨采玲坐著不动,她有话要说。

    “你没听见我说的吗?”邢亨要她进门去反省。

    “我很感谢你救我,但是你该向我朋友道歉。”她声音微细却坚持。

    “我干么要道歉?”是什么原因?他不懂。

    “你无缘无故打伤我的朋友。”

    “那又怎样?我绝不为那个笨蛋道歉。”邢亨昂著下巴冷嗤。

    墨采玲一时管不住自己的手,给了他一拳,不偏不倚正中下巴,连她自己都吓到了。

    “你”他拉上手煞车,猛然抓住她的双肩,狠狠地逼视她。

    她以为他也要揍她一拳,怯怯地迎视他,怎知他的吻又来了,狂风暴雨似地落下,舌直欺进她口中,搅扰著她的,她挣扎闪躲,在颤抖中又为他失魂了

    他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粗鲁地抚触她柔软的身子,悉知她脆弱地打颤,但他仍没有停止,吻得更深,探触也更热烈,扯开她的衣,粗糙的手指磨蹭她腰间细腻的肌肤,惩罚意味浓厚。

    “不要”她全然不知所措,拚命阻止自己被他撩动,但却阻止不了两人之间快速窜升的体热,那股热浪激起她内心无名的渴望,教她害怕。

    “不要什么?”他的唇移到她的耳畔,要不是她细碎的求饶声把他拉回现实,他并不想停止这个吻,他想更过分的向她索求

    “不要再碰我。”她用力地试图推开他。

    “我已经碰了,要再揍我一拳吗?”他不动如山地箝著她,捉弄地吸吮她迷人的耳垂。

    “很想。”她闭著眼,微启著唇喘息,觉得自己快窒息了,也恨透了他无情的戏弄。

    “公主的脾气真不是盖的。”他魔魅地低语。

    “流氓知道还不快放开我。”她沈声警告。

    “就是不放,又怎样?”他用唇轻拂她的颊,嗅著她迷人的幽香。

    “有种就不要放,等我大哥和奶奶出来时撞见”她六神无主地威胁他。

    “那正好。”他大可表明他要追她到手,嘿嘿。

    “什么意思?”

    “快进去。”他没有回答她,放开了她。

    她痛苦又不解地坐回原位,想问清楚他并不喜欢她,为什么要玩弄她?但他危险的目光教她不敢久留,没说再见,也不想说,她逃下车,匆匆进了家门。

    他一直等著她安然进屋,听见她关上屋门后才走人,一路上心都挂在她身上,担心她太大意让她叔叔婶婶有机可乘,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绝不许!

    而撤走小徐后,该命谁来保护她才好?谁才是最教他安心的?

    他一路都在想这问题。

    墨采玲一踏进客厅,奶奶就抱著她说:“采玲,你可回来了,你真是太大意了,怎可不让小徐跟著你,保全公司打电话来说晚一点会再派人来,希望你在派人来的时间别擅自出门。”

    墨采玲很诧异奶奶居然已接到通知,没想到邢亨行事竟然这么有效率,但他应该没说遇见三个混混的事才对,不然奶奶现在不可能这么平静。

    “好。”为了不让他们替她担心,她除了答应,没有再多余的解释,心被邢亨搅得纷乱,很想一个人独处。

    她颓然地上楼,于心不安地打电给哈雅各,想问问他伤得如何,想赔他医葯费。

    “学长,是我,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采问。

    “我没事,我才想打电话问你有没有怎样呢!那家伙是谁?你认识他吗?”哈雅各爱面子而硬撑,其实他脸颊都瘀伤了。

    “他是一个朋友。”墨采玲明知他不是,却又无力去说明,只好避重就轻地说了。

    哈雅各心想,很可能就是男朋友,那一拳带著强烈的醋劲!这认知教他失望透顶。

    “你真的没事吗?”墨采玲再三地问,很过意不去。

    “真的。”哈雅各笑笑地说,掩饰内心的失落感。

    “那就好,真抱歉对了,小徐还在你那儿吗?”她问。

    “我回来时他已经走了。”

    墨采玲扶著额,很遗憾自己的大意害了小徐。

    她和哈雅各说了再见,心情沈闷地放下电话,走到窗边吹风,试著让复杂的心情归于平静,一想起邢亨刚刚那一吻,心却只有更乱的份儿,一刻也静不下来。

    他一吻她,她的心就被他掳走,不由自主地陷落。他明明是匹恶狼,她竟然还会有心动的感觉!就只因他又救了她,所以她就把他当好人吗?

    她好羞耻,分不清他的意图,又打不过他他分明是吃定她了!

    要是他对她有真心真意,那该有多好?一切将会不同。

    还是别痴心妄想了,那太傻,太傻了

    晚间

    墨采玲洗好澡,正要上网,大哥敲了她的房门。

    “采玲,我有事跟你说。”

    她以为大哥要说保全公司派人来了,也以为房门外只有大哥,她随兴地穿著小碎花的连身睡衣,没换衣服就把门打开了,但门外还有另一个人,居然是邢亨!

    他不会就是来保护她的人吧!从他深黑的眸子完全看不出他的情绪,而她羞窘得真想把门关上。

    “什么事?”她极力稳住自己的心绪问。

    “下午出了严重的事,你竟然没跟我说!”墨凯森一脸沈重。

    可想而知邢亨已向大哥说了,墨采玲望向邢亨,他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她马上红了脸,她不该穿著睡衣就开门,幸好睡衣的样式十分保守,要不然她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邢亨和我讨论过了,你在这段时间最好别留在台北,你收拾一下行李,他会保护你到安全的地方。”大哥说。

    “现在?”墨采玲惶恐。

    “没错,除了行李,手机和任何电信用品都不能带。”邢亨明确地给她答案,他仔细考虑后仍是决定亲自保护她,只有他才能确保她的安全,把她交给别人他无法安心,他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就算伤了一根头发也不行。把她藏起来是万无一失的做法,他会把保护她当成生命小最重要的事,她曾遭遇过的可怕梦魇绝不会再发生。

    于是他推辞其他的工作,就为了守护她的安全,但前提是,他要以男朋友的身分免费保护她,不是受雇于她,他要追求她,墨家大哥也十分赞同。

    “为什么?”墨采玲的脸色因紧张而微微泛红,心想他不会是想藉保护她的理由诱拐她吧!

    “带手机很容易让对方以卫星定位找到你所在的位置,最保险的做法就是别带。”邢亨盯著她闪烁的眼,知道她并不信任他,但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势必得花更多的时间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并不是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坏。

    “邢亨说得没错,就照他说的做。”墨凯森赞同。

    墨采玲完全不依,胀红脸问大哥:“那我要怎么跟家里联络?他到底要把我带去哪里?”

    “他在中部的私人山庄,地点隐密,要是你想念奶奶,有一般的电话可以打回来。”墨凯森已经和邢亨研究过了。

    墨采玲更有理由怀疑邢亨是意图不轨,她的心慌了。“我不去陌生的地方”

    “只有十几天,财产全过到你名下后,你再回来就行了,我明天就要回美国,有邢亨守著你,我才放心。”墨凯森又老调重弹。

    墨采玲很难同意。“为什么要照他说的做?”

    “尊重专业,邢亨的安排很正确。”

    专业?墨采玲真不晓得邢亨是怎么瞒过大哥的?难道大哥看不出他有坏念头?

    墨凯森见妹妹突然变得这么拗,只好对邢亨说:“我跟她私下谈谈。”

    “我到客厅等。”邢亨不置可否,迳行下楼。

    墨凯森把妹妹拉进房里问:“采玲,你这是做什么?邢亨人真的很好,很够朋友,主动提出要保护你,你为什么要拒绝?”

    是他主动提出的?她太意外了。

    “为了安全超见,你最好配合点。”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有主见,她不过是想守住自己的心,害怕自己根本分辨不出邢亨是正是邪,就一头栽进他的陷阱,她会迷惑

    “那就该更理智点,你总不能让奶奶担心吧!幸好她今天睡得早,不然她要是知道下午发生的事,又要替你忧心了。”

    “千万别让她知道。”她乞求。

    “好,我不说。”墨凯森拜托妹子。“你到底决定怎样?”

    “你认为我离开台北是对的吗?”

    “我认为邢亨是对的。”

    “大哥那么信赖他?我跟他出远门,你不觉得危险吗?”

    墨凯森摇头。“他真心地想保护你。”

    “你怎么知道?”

    “他爱上你了。”

    “你猜的吗?”墨采玲全身烘热,真不敢相信邢亨想追求她。

    “他亲口告诉我的。”

    邢亨亲口向大哥说的!墨采玲一阵晕眩,心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他救你那么多次,有谁比这样的男人可贵?他想用朋友的立场保护你,不收半毛钱。”墨凯森把实情告诉她。

    墨采玲再度被他免费的真心吓到。

    “我认为他是值得你交往的对象。”墨凯森说出自己的见解。

    墨采玲迟疑著,虽然他救过自己很多次,她却不知要不要接受他放肆的、为所欲为的爱?她心底期待的爱情是含蓄浪漫的,可是邢亨并不温和,他太狂烈了。

    要是他温柔点,正派点,她会马上栽在他手里吧!

    其实她也喜欢他。

    今晚若跟他走,就表示她接受他了,当然她也可以拒绝,可是她怎能让哥和奶奶为她担心?

    她该怎么办?

    “别再想了,去收行李,放轻松点,就当作去度假,对你有好处的。”墨凯森见她不语,揉揉她的脑袋。

    墨采玲妥协了,她要让哥哥和奶奶安心。

    下楼时她已换上轻便的裤装,手上提著行李箱。

    邢亨心喜,走向她,要接下她沈重的行李箱,她别开红红的脸,直接走出门去了。

    邢亨怔在原地。

    墨凯森走过来,拍拍邢亨的手臂。“我把最重要的妹子交给你了。”

    “大哥放心。”邢亨保证,走向停在屋外的休旅车,载走墨采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