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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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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亨站在门口等待老大蓝拓把墨家人带来,偶尔回视墨采玲,发现她还瞪著他,他站的位置起码离她有十步远,还能感觉到她那两盏小小的火光投射在他身上,灼得他心情滚沸。

    说真的,她生起气来的样子有些稚气,红红的脸、红红的唇,让他很想笑。

    三十分过了,一辆黑亮气派的宾士停在他面前。

    蓝拓率先下车来,接著墨家奶奶拄著手杖由墨凯森扶著走进警局,老人家脸色憔悴,神情紧张,口里直嚷著:“我的宝贝孙女在哪里啊?”

    邢亨让开身,好让老人家入内。

    沈默的墨采玲听见奶奶唤她,惊愕地立起身,看见奶奶和大哥,她红著眼问:“奶奶!哥你们怎么来了?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噢!我的宝贝儿,是保全公司的蓝先生说的,他们公司最强的弟兄邢亨发现了你,我们就赶过来了,真的是你,太好了你有没有挨饿?那两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有没有对你怎样?”奶奶快步走过来抱住她。

    “没有没有,奶奶我很好”墨采玲没提自己受创失忆的事,怕老人家担心,双眼悄悄地往邢亨看去,他就是奶奶口中那个保全公司最强的人吗?他帮她把奶奶和哥哥都找来了?他不是要抓她来治罪的吗?

    “拓,邢亨是哪一位?我要重重的谢他才行啊!”墨凯森抚抚妹妹的头,也抱抱她,释怀地问蓝拓。

    “他就是邢亨,保全公司首席护卫。”老大蓝拓指著邢亨介绍。

    邢亨像个局外人站在门口不吭声,他并不是英雄,这一切都是误打误撞,乌龙一场。

    墨奶奶打量高挺的邢亨,对他报以一笑;邢亨勉强自己向老人家点个头,视线正巧短暂的和墨采玲交接。

    “真的很感谢你。”墨凯森走到他面前来,谨慎地和他握手道谢,也遮去了他的视线。

    “没什么好谢的。”邢亨淡然以对。

    “等我一下。”墨凯森从西装里取出支票本,开了一张百万支票,撕下来双手奉上要给邢亨。

    “真的不必言谢,区区小事而已。”邢亨板著脸,看都不看一眼。

    “这怎么可以?你真是位了不起的英雄,替奶奶找到孙女。”墨奶奶走过来希望他能收下。

    “真的不需要。”邢亨推辞。

    墨奶奶和孙子墨凯森互看一眼,会心地一笑,她说:“你真是个好孩子,明天奶奶在家里设宴,请你吃顿饭,你一定要来好吗?”墨奶奶握著邢亨的双手,慈祥地笑着说。

    “这”邢亨表情僵硬,很不自然,他最怕人家对他太好。

    “就这么说定了,明晚七点,我和采玲、凯森在家等你。”墨奶奶诚意地邀请。

    邢亨成了哑巴,无法婉拒这个可爱的老奶奶。

    “那我们先走了,真感谢你。”墨奶奶又谢了他一次,对采玲伸出手说:“宝贝儿,我们回家去。”

    “奶奶你和哥先上车,我有句话想对这位英雄说。”墨采玲说。

    墨奶奶心想孙女是要向邢亨道谢,就让孙子凯森扶著上车了。

    蓝拓拍了邢亨的肩头一记,低声赞许他。“做得好。”快步走向墨凯森和奶奶,护卫他们上车。

    邢亨一时也无法跟老大说清楚事情的始末,只好作罢了,他缓缓回头,瞥向墨采玲,等著听她要说什么,他并不认为她会真的把他当英雄,何况她的口气听来挺酸的。

    墨采玲困难地走向他,他紧盯的目光教她惊羞、恼怒,还很紧张。“我们扯平了。”她双手归还他的钱包。

    邢亨收回钱包,俯视她小脸上温温的怒意,柔润的唇说著负气的话,她的样子总能挑动他的心神,可惜他真不懂这哪算扯乎?她说什么都欠他才对。

    “不行。”他似真非真地说,灼热的眼锁紧她的。

    “我哥要给你钱,你自己不要的。”墨采玲态意地脱口而出。

    “你再说一次。”邢亨心头泛凉,双眼霎时迸出烈火,狠劲十足地瞪著她。

    墨采玲呼吸很乱,心悸不已,她并不是有意伤他的,无论如何他肯原谅她,不追究她的错,还帮她把家人找来,她不该再记恨他刚才执意要定她的罪时的蛮不讲理只是她突然发现墙壁上的日历是六月三十日,她是失踪三天并不是半个月,他真不该在她最急迫时唬她,害她急疯了!

    “谁叫你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他冷嗤。

    “你害我以为自己失踪很久了。”

    他确实是骗了她,但那是他以为她在晃点他。

    “所以我们扯平了。”她在他深不见底的眼色下连说话都困难了。

    “不。”他绝不跟她扯平,她从借睡在他车上起,就把他搞得心神不宁,还有他非常在意她以为他是金钱可以收买的人,但他绝不是!“除非你道歉。”

    墨采玲脸晕红,脑子胀痛著,心里知道该向他道歉,不该说错话伤他的,可是她偏偏说不出口,对于自己的执拗她感到困惑和苦恼,毕竟她从来不是桀骛不驯的人啊等不到她的回音,他面色逐渐冷凝。

    “对不起,明天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来我家”她终究是说了,希望能平息他的怒意,那她也会好受些。说完,没等他回答,她匆匆转身跑出去搭车,离去。

    坐到车上,她掩著脸,才知道自己的脸好烫,喘息好急。

    “采玲怎么了?”奶奶搂著她问。

    “没。”她很淡地说,放开手来,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也许她从来没遇见过像邢亨这样的男人吧!他浑身充满力量,看来有些邪气,却是个十足的好人,他的好和他的坏都牵动著她的心,掀起前所未有的波涛。

    对他,她光是说一句道歉并不够,她还欠他一句谢谢,他帮了她大忙,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最大的帮助。她希望明天他会来,让她有机会好好跟他说声谢谢,否则她会一直良心不安的一定要来啊!一定要啊!她暗自祈求,希望着。

    邢亨瞪著那车离去,刚才他差点伸手拦住她,他想看清她道歉时的表情,怀疑她根本没诚意,但他什么也没做,放任她溜走了。

    他大掌扒过头发,心已被她搞得不得安宁,七上八下!

    明天去不去墨家,得看他的心情,说不定他不去。

    决定了,就不去。

    他向警员挥挥手,驱车回家,心依然很不平静。

    隔天,邢亨一早就出任一名香港富商的钟点保镳,从护送他去茶会演讲,直到送他出国门才完成任务。

    回到家已是下午五点,他直接进浴室,泡在浴缸里听音乐,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这间占地一百坪,位于精华地段的二十楼单位,是他一个人的宫殿,私人时间没有人可以打搅他。

    铃

    正说没人可以打搅,浴缸旁的电话就响了,他伸长手接来听。

    “喂!”

    “请找邢亨。”声音细细的,嫩嫩的,一听就知道是墨采玲。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邢亨的心底同时涌现兴奋和防备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

    “是蓝大哥给的,奶奶要我自己打给你。”

    “打给我做什么?”他故意问。

    “你忘了要来我家吃饭吗?”

    邢亨沈默著没回答。他会忘了才怪,他是整天都压抑著,为了确保他的专业不受影响,工作时他绝不让任何杂务来困扰他,受他保护的人可不容有一丁点闪失。

    “你来吗?”墨采玲透露了一丝担心。

    不去,他昨天就决定了。

    “邢先生,我是墨凯森。”电话那头突然换成墨凯森接听。

    “墨先生?”邢亨原先想拒绝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邢先生,请你一定要来,很荣幸认识你,很想跟你交个朋友呢!”墨凯森充满热忱地说。

    邢亨陷入难题,他不能不近人情地拒绝一个朋友,何况墨凯森还是公司的客户,他不去就显得太不大方了。

    “宴席时间是七点钟,我们会等你来一起吃饭。”墨凯森又说。

    “谢谢,我会到。”邢亨考虑了半晌,勉强地答应了。

    “太好了,那就晚上见了。”墨凯森说。

    “好。”邢宇挂上电话,嘲笑自己的多变,其实他可以不答应的。

    骨子里,他仍是想见墨采玲吧!他很想弄明白她究竟是哪种女人?她外表看似文弱,拗起来却挺教人伤神的,她可不是只百依百顺的小鸟。

    也许有点挑战性对他而言是好的,那增添了狩猎的乐趣,说穿了他对她最初的那份心动仍存在,她仍旧吸引著他。

    说不去墨家是气话,在心的最底层,他仍是因可以再见到她而欣喜著。

    现在,无论如何他都已经承诺要去了,所有的心思就暂且压在心底,不必想那么多惹自己苦恼

    他闭上双眼小憩,只让那份想见她的期待悄然在心底扩散。

    晚餐时刻,墨家独门独院的宅第里***辉煌。

    墨采玲抱著巧克力色的狗狗圆圆待在房里等候邢亨,她在客厅打电话给邢亨时大哥和奶奶都在一旁听著,她感觉在电话中他本来是要拒绝不来的,幸好大哥接过去讲,他答应了大哥,她才松了口气。

    说什么他也是恩人,她得注意自己的态度,待会儿一定要让他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才行。

    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他要到了吧!

    “小姐,客人来了,少爷和老夫人请你快下楼。”佣人上来说。

    “我马上下去。”墨采玲放下圆圆,心情紧张地奔到镜子前照照自己,拉平衣裙,赶紧下楼。

    “采玲,邢亨来了。”奶奶笑咪咪地领著邢亨进来,对急著下楼的她说。

    墨采玲停下急匆匆的脚步,望向邢亨,他穿著黑夹克和帅气的牛仔裤,粗犷又性格,不见一丝邪气,却多了慑人的气魄,她默默地心悸著,悄悄红了脸。

    “妹,怎么不跟人家打声招呼?”墨凯森提醒妹妹,他昨晚已跟奶奶商量好,他不能在台湾待太久,在处理财产过户的这段时间,就聘请邢亨保护妹妹,蓝拓负责保护奶奶,待会儿在吃饭时,他就会跟邢亨提。

    “你好。”墨采玲向邢亨点个头,不知他是否还记恨她昨天的出言不逊?

    “你好。”邢亨沈稳以对,实际上他的心绪正强烈地起伏,她站在楼梯上,衣袂翩然,雪白的脸颊透著嫣红,灵眸柔亮,要是不开口说话,就像个美丽的天使,光看着她就饱了,饭可以不用吃了。

    “来来,我们进餐厅去,厨子都准备好了。”墨奶奶一面招呼邢亨,一面又向孙女挥手。

    墨采玲走下楼,能感觉到邢亨灼人的目光定在她身上,她心神不宁,突然脚踩空,人栽了下去。

    “啊!”她吓得惊呼出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邢亨动作比任何人都快,冲向楼梯口,一把接住她。

    墨采玲被他超快的反应吓到,他两手定在她的腋下,手掌的热力直窜进她的肌肤里,她身子僵住,瞬间被这暧昧的亲密感电得满脸羞红。

    “有没有怎样?”他问,距离近到可以嗅得到她身上甜甜的香气,真实的触感告诉他,她的身子有多柔嫩。

    “没有”她嗫声说,赶紧立正站好。

    邢亨收回手,胸口一团热,心神又被她夺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幸好有邢先生在。”墨奶奶拍著胸口走过来说。

    “真不愧是首席护冲,反应一流。”墨凯森对邢亨的机警更是赞许。

    邢亨一笑置之。“别这么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快这边请。”墨凯森邀邢亨进餐厅。

    墨采玲被他那句“举手之劳”拉回现实,他接住她时,眼中的热切和坚定强悍的力量摄走了她的心神,她著实昏头,几乎以为他对她有喜欢的成分。

    但那只是她个人的错觉而已,掩饰下心底的失望,她默默地走向奶奶,挽著***手臂一起进到餐厅。

    “邢先生喝白兰地吗?”席问大家都坐定后,墨凯森拿了桌上的酒要替邢亨斟上。

    “我不喝酒。”邢亨说。

    “那你都喝什么?”墨采玲找到一个可以回报他的机会问他。

    邢亨有趣地望向她。“果汁、茶、咖啡能保持头脑清楚的东西。”

    “那我帮你倒果汁。”墨采玲将桌上的综合果汁斟了一杯给他,默默向他表达谢意,希望他忘了她昨天的无礼,从此她跟他再也没有瓜葛。

    邢亨接下果汁,对她谦和的表现感到意外,但他也留意到了,他的眼睛一看向她,她就把视线移开,他不禁要怀疑她是否如表现的那么诚恳?他多希望她能多看他一眼,好让他看清楚她。

    佣人替所有人盛上饭,开动后墨凯森找话题和邢亨聊,墨奶奶偶尔也说话,气氛还不坏。

    墨采玲沈默地吃饭,她不时察觉两道热芒直射在她身上,那是邢亨的目光,他的注视教她心跳怦然,但却害怕自己会错意,想太多,所以一直回避他。她想,已经谢过他了,心愿算是完成了,其他的,属于自己不真实的幻觉就留在心底,悄悄地消融

    饭后佣人撤走餐盘端来水果,墨奶奶忍不住的提点孙女。“采玲怎么不跟邢先生说句话?”

    墨采玲被动的顺著***意思对邢亨说:“谢谢你昨天的帮忙”这句话是心里最想对他说的,说出来后,她心里舒坦多了。

    邢亨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睛,多希望她就这么看着他,视线不要转移。“都过去了,别再提了。”

    墨采玲听得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意思是他已经不记昨天的恩仇了!她不自禁地对他一笑。

    邢亨也酷酷地笑了,两人之间的僵局就在这一笑中化解开。

    “对了,为什么昨天你们会在警局里?”墨奶奶问。

    墨采玲和邢亨视线再度交接,他开口说:“我找到她时她忘了自己是谁,我只好带她去问问有没有谁家人走失了。”并没提她做了什么坏事。

    墨采玲水眸圆瞠,没想到他竟完全省略了他“捉拿”她的那一段,替她保留了尊严。

    “你为什么忘了自己是谁?”奶奶和大哥同时惊讶地问她。

    “我被敲昏头了”她解释受创的经过。

    “噢!真的太可恶了。”墨奶奶放下手中的一片西瓜再也吃不下,把她抱进怀里,爱怜地淌下老泪。

    墨凯森再也等不及地拜托邢亨。“邢先生,我不能一直留在台湾,有一个忙你一定要帮。”

    “什么忙?”邢亨还没意会出来。

    “家里办理财产过户这半个月的时间,请你帮忙保护采玲的安全。”墨凯森谨慎地说。

    “那两个不肖子,真不知还会干出什么好事,请你来保护采玲,我才能安心。”墨奶奶指的是采玲的叔叔婶婶。

    邢亨愣了两秒,看向墨采玲,他们竟然要他保护她?

    不,他不要,他比较想吃了她。墨凯森和奶奶想把这重责大任交给他,实在太不理智了,他不可能成天看着她不动凡心。

    他真正想的是要是可以,他要疯狂地跟她谈恋爱。

    墨采玲也看着邢亨,他灼热的眼神瞬间烫进她的心,她蓦然红了脸,强烈且真实地感觉到他喜欢著她,心震颤了。

    而她根本也没想过奶奶和大哥会这么央求他,她并不确定自己想不想要他来保护。

    “邢先生,你怎么不说话?”墨凯森问。

    “很谢谢你们今晚这顿饭,至于你们的请托,我真的没办法答应,请你们另请高明吧!”邢亨起身颔首致意,迳自离去。

    墨采玲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心突然像破了个洞,怅然若失。

    “邢先生不答应,那该怎么办?我老了,应付不了那两个不肖子,凯森美国有事业又不能待太久,这怎么办?我好担心,真的好担心要是采玲再受到他们的伤害,我该怎么办?”墨奶奶像孩子似的放声大哭,充满担心。

    “奶奶,别担心别担心”墨采玲急著安抚奶奶。

    “我再去找邢先生说一说。”墨凯森立起身要去追回邢亨。

    “慢著大哥,你为什么突然跟他说要他来保护我?”墨采玲问。

    “不是突然,我事先就和奶奶商量好了,这是最好的方法,我后天就得离开台湾,蓝拓负责保护奶奶,也一定要有人保护你我才安心。”墨凯森说。

    “你大哥说的是啊,但是人家不答应我们,这该怎么办啊?”墨奶奶泪涟涟地说。

    墨采玲不忍心让奶奶和大哥为她担心,奶奶年纪大了,大哥事业又忙,那一双贪著财产的叔叔婶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对她是极大的威胁,要是邢亨答应保护她,那情况势必会好很多。“奶奶别担心,我去跟他说。”她必须亲自去拜托他。

    她抢先大哥一步跑出餐厅,到院落外,见邢亨已走出了大门外了,她及时叫住他。

    “邢亨”

    邢亨止步,回头一看,可爱的她就在***阑珊处。

    墨采玲匆匆地跑向他,到了他面前,气息喘急地说:“请你照我***话做好吗?”

    “我并不是最好的人选,我自制力很差。”邢亨低头看着她因跑步而通红的小脸,嫣红微启的唇。

    “这是什么意思?”墨采玲很困惑。

    “要我告诉你吗?”他火热地看着她动人的模样,现在就很想放纵自己,不管什么叫自制力。

    “你一定要告诉我。”虽然他深奥的眼神又烫得她心打颤,但她仍想问清楚。

    “你说的。”他给她时间反悔。

    “嗯。”她确定自己必须知道。

    他大手拙住她秀气的下巴,低下头,热烈地给她一个吻,直闯进贝齿之间,掳获她雪嫩的舌,深狂地缠著她,她的滋味甜甜的,香软如绵,引得他心魂沦陷,吻得更炽烈热情了

    她害羞地身子狂颤,他的吻充满狂妄的霸气,引她陷落在这一刻,她心底所有的感觉得到了印证,他真的喜欢她,而她也对他有著一份相同的喜欢,虽然她没有表达过,但她确实喜欢他、深受他的吸引。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会是他不能保护她的理由?她不懂。

    “这样还不懂吗?”他吁了口气,亮出招牌邪笑吓她,要她退却。

    她恍恍然地瞥著他,懵懂地抱住自己,在他恶狼般的邪笑中,她的心颤巍巍,她似乎弄错了,他不过是想侵犯她而已,并没有喜欢这回事,有的只是她昏头的一厢情愿!

    她羞恼地红了眼,无地自容,连连退到门边,咬著唇,瞪著他。“你是什么意思,直接说清楚不就好了?”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邢亨轻扯著唇,盯著她胀红了脸发火的样子,知道他达到了效果。

    “你真是个可恶的流氓。”她真想哭,她看错他,且错得离谱了。

    “我正是,你知不知道,你发火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但是不发火更可爱,简直是引人遐想。”他倾身,低吟声拂过她的耳边,随即他立直身子,上车离去。他宁愿她把他当流氓无赖,对他保持距离,那他也才能保持清醒的脑袋,他从来没有工作和感情混为一谈的经验。

    他不受聘于她,是怕不能专心保护她,影响了他的专业,更不想让他的爱被当成占她的便宜。

    墨采玲久久无法移动,他是多么可恶的一个人啊!她竟还在他吻她的时候那么陶醉其中,她真该赏他一记拳头才是!

    她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他!永不!就算以后在街上遇见他,也会当成陌生人视而不见,否则她就连残碎的自尊心都保不住了。

    “小妹”大哥在屋前唤她。

    “我马上来!”她关上大门,硬著头皮往回走,暗自祈祷,希望大哥没撞见这一切。

    “邢亨怎么说?”墨凯森问妹子。

    “他说不行,他没空。”墨采玲暗自吁气,好在大哥没撞见。

    “那只好要蓝拓帮我找别人了。”墨凯森有些失望,他和奶奶都属意邢亨,虽然他价码高,但他能确保妹妹安全无虞。

    “都好。”只要不是邢亨,她都没有意见,她回屋里陪奶奶,把所有的心思往心底深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