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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屏瞧着十七、八岁的模样,还可以加以改造。与其做杀手或者暗卫如此朝不保夕,不如干点踏实的事儿。
待雪和书落领着他去了管家那儿。
管家打量了画屏半晌,方冷淡应下。
“那就有劳管家了,好好教他算盘、记账、做生意,再教他读点书,好好栽培。”
画屏的脸色有些冷,待雪的话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却不好反驳。
“有劳管家教导。”画屏垂首道。
林墨点点头。
待雪握住书落的手往花苑里走,一边感叹道:“今年真是多事之秋,各国都不太平。”
“放心,不会出事的。”
待雪颔首。有父皇和书落在,她头顶的一片天空有他们顶着。
待雪站在一块石头上,个头与书落齐平,双手捧起书的脸,与他对视。
书落不知她何意,茫然地看着她。
待雪皱起眉头,正色道:“我真不该这么早嫁给你。”
书落捏她的脸颊问:“为什么?”
待雪跳脚,“你看,曾延多深情地看画善。你呢,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看我的!”
书落额上冒出冷汗,上前捂住待雪的双眼,嘴唇贴着待雪的耳畔,意味深长道:“别闹了。晚上卧房里随你闹。”
待雪瞪大了眼,又被调戏了……
待雪和书落对弈,输赢对半,胜负难分。几局结束,两人收了棋子。
书落收起棋盘,“夫人还说自己棋艺一般,依我看来算得上是高手了。”
待雪被奉承地高兴,“就是为赢你才练的。”
书落语噎。
笑宁在外头探首探脑,待雪瞧见,一挥手召她进来。
“你找我,还是找书落?”
待雪待人一贯温和慈善,没有公主的架子,笑宁也就笑嘻嘻地凑上去,“公主,我寻你有事儿。”
待雪看她面若桃花,眉梢带笑,问道:“笑宁的年纪也不小了,不会是让我赐婚罢?”
笑宁惊讶地瞪大眼睛,“公主英明。”
“我随便猜猜的……。”待雪好笑道,“没想到猜准了。”
“公主,府中的侍卫张忠向我爹求亲,我爹已经答应了。因为忠哥在府里签的卖身契,所以特意来问您声。”
待雪听了她的话,抬眼看向书落。书落察觉到待雪的视线回复道:“张忠的事儿,我同意了。你的丫鬟你随意。”
待雪转首看笑宁,“你归画善管,她同意便是我同意。”
笑宁眉开眼笑,“画善姐一定会同意的,谢谢侯爷,谢谢公主。”
待雪看她蹦蹦跳跳走了,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笑道:“去年这丫头还喜欢付丞来的,今年又喜欢上别人。少女心思真是难捉摸。”
“也是好事儿,她与张忠门户相当,又两情相悦,总归比痴恋付丞好一点。”书落拉起待雪,去花苑里散步。
待雪在情感上不太灵敏,前世她钟慕祈晏便一心向着祈晏,全然看不到书落。书落费了一生的心力才慢慢渗进她的心里。后来她喜欢上书落便全心爱着书落,心里不留半分给旁人。
这种痴心又迟钝的性子,好在碰上两心相悦的人,否则就是悲剧收场。所以她难以理解笑宁为何如此轻易地变了感情。
“不过画善可能没多少心思花在笑宁的婚事上了,”书落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曾延说他们的婚事定在十一月底。现如今都九月了,画善能打理好自己婚事就不错了。”
“这是好事儿,”待雪想起最近画善欲言又止的异样举止笑道,“把画善嫁出去也算了结我一桩心事。”
两人进了花苑,画善正抱着子非玩。
子非见了爹爹和娘亲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待雪弯下腰欲抱,子非去伸出小爪子扯住了书落的衣衫,仰着脑袋,睁着湿漉漉的眼珠子,喃喃唤道:“爹爹。”
书落哈哈大笑抱起他,拍拍他粉嫩的小屁股,“宝宝乖。”
待雪黑着脸收回手,向画善走去。
“画善,你跟曾延婚后有什么打算?是去曾延祖籍北都呢,还是住在林侯府里?”
画善一怔,有些羞赧,“公主都知道了啊。公主在哪,我在哪。”
“你们住府里头?敢情好,我喜欢热闹。”待雪眉开眼笑道。
画善摇首,“不是,住在兰亭轩。离侯府也挺近的,走路不过一刻钟。”
“也不错,你们早日生个女儿,给咱们宝宝定娃娃亲。”
画善无奈地笑道:“这哪成啊?万一宝宝不愿意呢。”
宝宝听见她们唤他的名字,扯着书落的衣袖往待雪那走。
待雪有心逗他,佯装生气道:“你不是只要你家爹爹吗?来找我干什么?”
宝宝抓住待雪的衣襟,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要……要娘亲。”
待雪再接再励,“你个不听话的坏孩子,娘要给你定娃娃亲。”
“娃娃亲素绳么?”宝宝歪着脑袋,眼神里露出迷茫。
“就是娶个女孩子回来,然后疼她,不疼你了。”待雪继续忽悠儿子,完全无视身旁两道不赞同的目光。
宝宝的眼神里透着无辜,直愣愣地盯着待雪看。
待雪看着自家宝贝儿子纯净的目光,毫无愧疚之心,“除非你说‘娘亲最好了’说五十遍,我就原谅你。”
子非傻愣愣地道:“娘亲醉好了,娘亲醉好了……。”
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虽然很可怜,但还是惹人发笑。书落和画善一齐笑了起来。尤其是子非扳着手指头说了二十遍时记不清到底说多少遍了,又从头说起,三人笑的更欢了。
待雪想起碧水之前说起子非,如今看来所言非虚。这孩子虽然反应不快,却很专注。不像待玥小时候卖萌、打滚、撒泼,样样皆行,却也很可爱。待玥是星宿转世,子非只是普通人。待雪不强求他日后长成一个不凡的人物,只求他人品端方、致力求学便足够了。
奶娘抱起子非去喂奶,三人坐在石桌上。
画善回禀待雪道:“之前公主吩咐我查李付静和谢相的事儿已经有了结果。”
待雪看向画善,示意她继续说。
画善皱起眉头,“谢丞相未入朝前曾与她虚情假意一段,因此她见在冠府的地位不稳,便向谢府寻求庇护,甘愿作谢乾的暖床人,只是要求暗中进行,不要公开……。”
待雪眉头深锁,捏紧了拳头,紧咬皓齿,恨声道:“真是给皇族长脸了!”
待雪忽然想起皇太后的第二道懿旨,面上露出怔忪的神色。皇祖母该是知晓了此事罢,怪不得说她德行有失。本以为只是皇祖母的托辞,原来是李付静的所作所为的确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书落面色平静,眼底闪过一丝嫌恶,“待雪,有一事你恐怕不知。”
待雪抬眼疑惑地看书落。
“你没有好奇过祈晏与钱姚春风一度,钱姚甚至生下了他的孩子,可是他却不知。”书落的语气波澜不惊。
待雪点点头。她曾经好奇过,可这是他人私事,不好过问。
“李付静先派人将钱姚打晕,灌了蒙汗药,藏在卧房里,再与祈晏共饮,将祈晏灌醉。趁祈晏醉的迷迷糊糊时,让钱姚作为替身与祈晏欢好,待事成,再将钱姚移走,自己躺到床上。故而,祈晏以为与自己春风一度的是李付静。当初他不相信李付静会舍他取冠参,此事就是缘故之一。”书落顿了顿,“钱宝儿越大越像祈晏,祈晏起了疑心,托我一查,才知事情始末。”
待雪满脸难以置信,“李付静真是用心险恶。”其阴险非言语能所述一二。
画善恍然大悟,“那钱姑娘以为自己失身于他人,所以干净利落地离了祈府。”
“好一招一石二鸟之计。”待雪惊叹道。
书落将话题拉回,“李付静与谢相后来呢?”
“后来李付静依太后遗诏被冠家休弃,便愈加讨好谢相。只是谢相似乎是玩弄她的感情,并未承诺许她名分。”
书落若有所思道:“谢乾像条毒蛇,看中的猎物必要收获囊中,千方百计也不放弃。他性子阴晴不定、嚣张跋扈,但确实有过人才能。我在朝堂之上与他并无大的针端,却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彼此泾渭分明。”